「掌門英明,」流雲微微一笑,瞥了面色不善的水月一眼,「桃木辟邪,能夠超過百年的桃木都很少,至於雷擊木……」
流雲撇了撇嘴:「你們以為萬年不結果的桃樹,還能享受得到雷擊嗎?」
「萬一……」
田不易瞪了蒼松一眼:「你是不是傻呀,魔門的人,會為了克制神劍御雷真訣去守着一萬年桃樹嗎?」
「更何況,」道玄微笑着打量了了一下流雲,「除了萬年雷擊木之外,御雷之術也很重要吧?」
流雲點了點頭……
有道玄在一旁和稀泥,以水月為首的反對派和以田不易為首的支持派很快就達成了妥協:流雲不得向青雲以外的人傳授御雷術,不得向外傳授雷擊桃木法劍的製作技術。文師閣 m.wenshige.com
因為被逼簽訂了不平等協定,流雲很「鬱悶」,跟田不易請了長假,外出散心。
在田不易的千叮嚀萬囑咐之下,面無表情的流雲,懷着無限的惆悵,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離開了山門……
看着流雲的背影,想要一起下山的田靈兒,出奇地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盯着流雲越來越小的身影。
「咱們回去吧!」
田不易嘆了口氣,轉身往回走。
「爹爹,大師兄不會就這樣一去不回了吧?」
「怎麼可能?」
一個時辰之後,流雲就趕到了河陽城的悅來客棧……
「算起來,離小祺出生已經有一年多了吧?」懷裏摟着兒子的白玉堂,笑嘻嘻地盯着流雲,「才這麼短的時間,田首座就捨得放你出來?」
「本座略施小計,騙過了田不易。」流雲得意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小祺,也就是白敬祺的小手。
「那你這次下山……」
「去一趟極北之地,」流雲微微一笑,「順便接個人。」
「接人?」白玉堂直接懵了,「去極北之地能接到什麼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流雲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哦,對了,我那群白眼狼還好吧?」
「好得很!」
流雲聽出了白玉堂口氣里那一絲的幸災樂禍,突然覺得事情有點不妙……
「我就知道……」
看着眼前這一群豬形的生物,流雲有點苦笑不得:這是奶奶養出來的吧?
「這可不能怪我!」白玉堂退了幾步,小心翼翼地盯着流雲,「誰讓你把他們的生活安排得這麼好的,為了讓這群狗子舒服一點,還專門佈置了寒冰陣。」
流雲咬了咬牙:「那你們為什麼還餵那麼多狗糧?」
「天地良心呀,」白玉堂哭了,「我們也不想餵那麼多,可這群白眼狼,吃飽了還喊餓,不給就嚎,那聲音誰能受的了?」
「算了……」
流雲掃了一眼狗群,從兜里摸出一個小袋子,打開扎着口的繩結,隨手一揮。籠子裏的一隻只大傻二傻像是被空氣抓住一般,升到空中,逐漸變小,然後鑽進袋子裏……
「靈獸袋?」
流雲點了點頭,想了想。扭頭看了看白玉堂:「這玩意的製作方法,不是含在御獸資料裏面嗎?」
「材料難得,而且……」白玉堂羨慕地盯着流雲手裏的靈獸袋,「成品率很低,少爺,你看……」
「回來再說!」
沒多會功夫,流雲就將籠子裏的上百隻雪橇傻全都收進了袋子裏:「老白,給我準備十年份的狗糧。」
白玉堂瞪大了眼睛:「大少爺,你這是準備在極北冰原挖地三尺?」
「嗯,」流雲點了點頭,算是承認,「準備干一票大的!」
「你牛!」
白玉堂握着自家兒子的小手,給流雲點了個贊……
流雲笑着將靈獸袋的口一紮,扔進袖子裏,剛想轉身,見小白敬祺正瞪着大眼盯着自己寬大的袖子,微微一笑,從袖子裏拎出一個三尺長的哈士奇機關獸,放到地上。
「大少爺,小祺他還小……」
「啪!」
流雲打了個響指,站在地上的小機關獸睜開了眼睛,四處張望了一下之後,走到流雲跟前,趴下。
我擦!高科技呀!
白玉堂父子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流雲得意地笑了笑,低頭摸了摸機關獸的腦袋:「現在,我指定他為你的新主人!」
流雲指了指白玉堂懷裏的白敬祺,機關獸麻利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到白玉堂跟前……
「呦,怎麼就只剩一隻白眼狼了?」
聽到來人的聲音,流雲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轉眼間,佟二娘已經來到了近前,伸頭在自家兒子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而後才退了一步笑嘻嘻地打量着白敬祺:「小祺,有沒有想媽媽?」
「小了!」
「算你有良心!」
佟二娘彎下腰,伸手捏住機關哈士奇的頸後,抓起來,湊到眼前仔細地端詳了一下,轉過身笑嘻嘻地盯着流云:「大少爺,做工不錯嘛?」
流雲的眉梢揚了起來:「那當然,給自己徒弟的禮物,能差的了嗎?」
「還有嗎?」
流雲愣了一下,警惕地盯着佟二娘:「你別跟我說,你也想要一個?」
「老娘的少女心呀!」
佟二娘嘆了口氣,將機關獸放回了地上……
「巴巴……」
眼巴巴地瞅了機關獸一段時間的白敬祺,在白玉堂懷裏掙扎了起來……
第二天,流雲剛吃過早飯,就被佟二娘堵在了路上。
「有事?」
佟二娘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了,想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們的人有一些問題,想要跟你諮詢一下。」
流雲的回答很乾脆:「帶路吧!」
「這麼痛快?」
等流雲趕到了悅來客棧的大型宴會廳,裏面已經坐滿了人。
流雲回頭看了看佟二娘:「我是不是很不走運?」
佟二娘像是偷到了小雞的狐狸,得意地點了點頭,走到主席台跟前:「各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流雲子。」
「哇……」
宴會廳里直接開了鍋……
「停!」佟二娘揮了揮手,「流雲子先生時間有限,有什麼問題,抓緊時間提問!」
「還有,你們的手裏都有號牌,先從甲子一開始!」
流雲的臉直接黑了:自己被人翻牌子!
「流雲子先生,刻畫多重陣法的時候,總是感覺迷糊,有時候明明覺得沒錯,可實際上卻是差之千里。」
「玩過魯班鎖嗎?」流雲笑了笑,「沒事多琢磨,會有驚喜,下一位!」
「流雲子先生,我是一位煉丹師,我對藥性的掌握很強,可我對火焰的控制,有點不盡如人意,您看……」。
「多練,還有,」流雲打量了一下提問的丹師,「你的境界太低了,神識的還沒有開發出來,下一個……」
提問到最後,站起來的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大師,我想知道為什麼相書上會有卜不能自卜這條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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