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白斬雞,但有回鍋肉也是可以的!
提前補了一頓大餐之後,炊事班的戰士們更有幹勁了……
雖然是兼起了指導員的工作,可梁三喜實在是沒什麼醫術細胞;整個會餐過程,除了有酒之外,跟平時吃飯沒什麼兩樣;雖然有合唱,可也是拉歌性質的,除了《打靶歸來》就是國歌……
過了了中秋節,連長梁三喜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不足,開始向上級反應情況,要求派新的指導員來,然後順便提了一下副連長空缺的事……
而最有希望升格成為副連長的靳開來,在任命下來之前,每天都會跑到炊事班,朝流雲炫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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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三喜派指導員的要求被駁回了,上面的回覆只有兩個字:待議;而靳開來的副連美夢也泡湯了,理由無合適人選!
靳開來憋了一年多的邪火徹底被勾起來了:見人就損,去團部的時候,逢人就抱怨不公平……
眼看着靳開來同志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流雲只得出手了……
流雲將1977年2月日的《解放軍報》和5月11日的《光明日報》拍到了靳開來的辦公桌上:「自己看!」
「這是什麼意思?」
一看靳開來有些懵,根本不知道裏面的道道,流雲嘆了口氣,拿起桌面上上的筆,將兩份報紙上的兩篇文章圈了起來……
對比了一下兩篇文章之後,靳開來才回過神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哦,我明白了……」
可還沒等流雲離開,「問題寶寶」靳開來又有問題了:「這跟指導員有關係,可跟副連長的認命有毛關係?」
流雲白了靳開來一眼:「在指導員的認命下來之前,上邊不可能認命副連長,這是組織程序!這個副連長你沒機會了!」
靳開來有點不服氣:「為什麼?」
流雲嘆了口氣:「你要是成了副連長,那連長可能在九連一手遮天了,上級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聽到流雲的解釋後,靳開來直接懵了:這裏面還有這麼多說法?
「那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還有,不過……」流雲嘆了口氣,抬頭看了看滿臉都是期待的靳開來……
「說吧,我們承受得了打擊!」
「只有一種情況,上級會允許連隊消除不和諧因素,」流雲嘆了口氣,「那就是當戰爭爆發,需要確立連長的指揮權威時,可以允許……」
靳開來直接懵了:「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不過,靳開來到底是靳開來,在得知自己不能提副連不是人為的因素之後,心態很快就擺正了,恢復以往風風火火的狀態……
而流雲終於在國慶節來臨之前,將結實而又有彈性的坐墊編織完了。
在郵寄坐墊的時候,為了合理地利用規則,充分利用包裹得重量,流雲在包裹里又塞了一份論文,《利用環氧乙烷製成空氣燃料炸彈的可行性》……
流雲再一次借用了自家老頭子的名聲,在論文裏詳細闡述了空氣燃料炸彈(雲爆彈)的原理及最佳的裝藥方式。
雖然雲爆彈的裝藥成分環氧乙烷,易燃易爆,而且運輸困難,可裏面添加了一定的穩定劑之後,就會成為殺人放火、拆房填洞的利器。
而最重要的一點,環氧乙烷是石化過程的中間產物,在共和國的石化工業不斷進取的七十年代,環氧乙烷的造價要比tnt便宜的多;而且用來對付越南最擅長的地道和工事,有奇效……
國慶節之後,九連又忙碌了起來:除了基本的訓練之外,菜園裏的大白菜需要捆葉了;九連重要的糧食作物紅薯,也到了收穫的季節了……
秋天本就是收穫的季節。
忙完了收穫季之後,連長梁三喜個人,也迎來了播種後收穫的歡喜:家裏來信,媳婦懷孕了。
在連部幹部們的提議之下,梁三喜不得不出了一次血,請全連的官兵吃了一頓大餐;然後,梁三喜的債台又高了一層……
有了新的牽掛之後,梁三喜的心就開始飄了,有點收不住了;可連里沒有能代替他主持連隊日常工作的人,梁三喜又不敢請探親假……
於是,梁三喜只能等上面派新的指導員來……
梁三喜這一等,就是兩個多月:等團里傳出了要給九連配備新指導員的消息,1978年剩下還不到二十天了;在新的指導員到來之前,軍區里又傳出了要換司令員的消息。
過完了聖誕節,梁三喜的探親假批了,而九連的新指導員,也到任了……
梁三喜破天荒地集合了全連的人馬,連一向不跟其他單位一起出操的炊事班,都被要求換上新軍裝。
而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油頭粉面的新指導員,在被要求講話時就漏了怯:連「嗯」「啊」之類的語氣詞也算上,才說了不到三十個字……
然後,新的指導員剛到任,就混到了一頓病號餐,這讓全連的人都有很有意見……
在得知病號飯不是流雲做的之後,戰士們的心理才平衡了一點……
第二天清晨,靳開來早早地趕到了炊事班,不停地打量着正準備早飯的流雲……
「有事嗎?」
靳開來笑眯眯盯着流云:「我說雲啊,你好歹也是高幹子弟,你怎麼就沒帶那些瓶瓶罐罐的呢?」
聽到靳開來那帶着酸味的調侃聲,流雲將菜刀往菜墩子上一剁,那圍裙蹭了蹭額頭上的汗水,扭頭白了靳開來一眼:「你怎麼就知道我沒帶那些瓶瓶罐罐的?」
「來……來……來………」靳開來笑着朝流雲伸出了手,「小劉,先來一盒中華嘗嘗!」
「小爺不抽煙!」流雲瞪了靳開來一眼,回過頭接着洗菜,「才中華,新來的指導員就這水準?」
「什麼叫才是中華?」靳開來鄙視了一下流雲,「你看人家用的,你再看看你。你也就衣服洗得勤一點,可用的都是便宜貨……」
「我說雲啊?」靳開來笑呵呵地盯着流雲,「你這高幹子弟,日子過得也夠憋屈的!」
「我這叫財不外露,」流雲將洗好的菜甩乾淨了水,放到菜板上,將菜刀拔了出來,「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靳開來樂了:「看你這一身手藝這麼熟練,你家老頭子還不知道佔國家便宜是什麼滋味吧?」
「國家的便宜是好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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