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當然知道商賈出身的難處,考取功名幾乎是他們唯一的出路。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自本朝開放商賈科舉之後,來科舉的考生,商賈出身是一年比一年多,卻因為基礎不牢固,通過鄉試的就少之又少了,通過會試的幾乎沒有。
今年,隋雁遠還是第一個作為通過會試的考生,考進了前三甲。
卻因為不知得罪了誰,被下了毒,無緣三甲做官。
換做是誰都會難受的。
「朕另賜你翰林院文官一職,官居三品。府邸一座,你身體特殊可靜心修養,不必上朝。」
哦豁。
說白了就是我給你個官銜虛名安慰你,謝恩吧。
鹿茗快快樂樂的謝恩了。
然後回家修書給隋老爺,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只是把被除名三甲的緣由隱瞞了,於隋家來說,那也是天大的喜事了。
明清絕就跟長了順風耳一般第一時間來賀喜,然後還把女主給帶了過來。
多日不見的雲輕夢多了一絲楚楚可憐的柔弱之態,看向鹿茗的時候又化作含情脈脈,一點兒也沒掩飾。
鹿茗先是臉色一紅,再慌慌張張地給她行禮,慘白的臉色終於有了一點粉,看得女主心疼極了。
心裏也恨極了夜重霄。
「隋公子……」雲輕夢的眼紅紅的,忍了忍,還是忍不住,把夜重霄下毒的事情告訴了她。
鹿茗一臉驚訝不敢相信,「我與夜兄無冤無仇,他為何要對我下毒?雲姑娘,你莫不是搞錯了?」
雲輕夢更心疼了,「他親口說的,我怎麼會聽錯。清絕和阿亦都在場,他們可以作證!」
然後鹿茗就看到了明清絕面癱點頭。
她愣了愣,好似許久才把這個消息消化了,隨後又是淺淺一笑,語氣平淡,「我知道了。」
雲輕夢問她,「你不恨他嗎?」
鹿茗說:「事已成定局,恨不恨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只怕我時間不夠多,來不及完成我的心愿而已。」
雲輕夢有點急切,又有點「馬上就要知道男神心愿是什麼了」的欣喜,「是什麼?」
鹿茗:「打穗子。」
雲輕夢:「啊?」
鹿茗解釋:「平安穗。我希望我珍惜的人能一生平安,希望他一生帶着這些平安穗。我多打一些,若是舊了,也有得換。」
雲輕夢嘴角抽抽,「可……可這不是姑娘家才會……」
鹿茗又笑了,依舊是溫溫柔柔的,眼睛裏也好似盛了柔柔的水,清亮又純澈。
「我在江南摔跤跌破了衣裳那天遇見一個姑娘,她教我打的。」
「哦……」雲輕夢不再糾結這個,轉而又問起鹿茗珍惜的人。
鹿茗繼續答:「自然是雙親與胞妹,或許還有未來的妻子。只是我中了毒,已經不能娶妻耽誤人家,便只剩下雙親與胞妹了。」
標準的古代宅男回答,只給自己的親人做禮物。可是在雲輕夢眼裏,這就是一個孝敬父母疼愛胞妹還溫柔體貼的好男人啊!
可因為中毒,他自己就拒絕了成親這件事。
如果沒有中毒,他一定會想要與自己共度一生的!
雲輕夢可以肯定。
因為隋雁遠見了她總是那副純情羞怯的模樣,怎麼可能不是因為喜歡她。
都怪夜重霄!
雲輕夢在心裏咬牙切齒。
與他們說了一會兒話,鹿茗藉口自己還要寫家書,委婉送了人離開。就聽得圍觀鹿茗忽悠了一晚上的系統在感嘆:
「要不是知道你是個女的,我還真以為你喜歡上女主了,演技真好。」
鹿茗:「那你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名詞叫百合嗎?」
系統:「……哈?」
鹿茗:「不過我是直的。」
系統:……
今年的前三甲出來時,相當熱鬧。
倒不是人人都想目睹狀元郎風采,而是出了一個皇帝當場欽點三品大官的大事。
人人都想看看這位能夠讓當今聖上親賜翰林院文官的當世才度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惜只是聽說他搬進了隋府就沒出來過,他們甚至連對方什麼時候搬進去的都不知道。
隋府……
這位人才姓隋啊。
不過很快,機會又來了。
隋府在招人。
招的還不是一般人,是書生。
更準確一點,是落榜的考生,而且月錢不菲。
那些落了榜心灰意冷打算卷了包袱返鄉的考生,大多是遠鄉而來,尚且貧瘠。這招工的告示在大門一貼,就吸引了不少人。
大小也是個官,還是聖上欽點的官。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不過就憑這官職和工錢,就讓人動心了。
有些人猜測,也許是聖上的意思。聖上愛才,科舉雖有前三甲,但刷下來的舉人也只是候補官員,想要真正當官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所以才特意設了一個翰林院文官,招書生進府,也許是看誰表現好人品優,就有可能平步青雲了呢?
有些人又猜,說不定是這位官老爺在招幕僚,落榜考生怎麼也是有才華的,只是生不逢年遇上了比自己更優秀的罷了,況且哪一次前三甲當官不招幾個幕僚備着,既然有出路,何不去試試?
兩方猜測爭論不休,大多也是因聖上欽點這四個字刺激到了他們,而顯得這位官老爺越發神秘而已。
真的還就有一些動了心的落榜考生前去試了試,被人領進門,卻是帶着他們繞了一圈路,才走到一處靜逸的花園。
園中落葉滿地,一位古稀老人拿着掃帚慢悠悠地掃地,還時不時的咳嗽,看上去十分可憐。
園中還有一個亭子,亭子裏有位背影窈窕的姑娘扶欄而作,在靜靜的餵魚。偶爾不經意露出皓腕玉臂,微微側過臉也是嫻靜婉約。
他們正一頭霧水,帶着他們進了園子的人卻道:「幾位在此稍等片刻,我家大人先前在書房百~萬\小!說,馬上就來。」
書生們心裏雖然奇怪,但也不敢詢問,只能幹巴巴地等着。
一刻鐘過去,就有人坐不住了。
園中雖好,卻無遮陽之地,唯有涼亭舒爽些,可那兒又坐着一位姑娘。他覺得,這位官老爺是否刻意欺壓,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的。
都是讀書人,心中自有傲氣,哪怕落榜,他也是舉人,候補官員,怎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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