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行,牧天一的速度已是提到了極限,僅僅幾個呼吸,便是到了圓台附近。道友閣 m.daoyouge.com
然而讓他奇怪的是,那些村民看到他們竟是沒有絲毫意外,而修言更是好似不認得他,一個個表情木衲,仍是專注的在那圓台之上,對抗着黑雲。
更奇怪的是圓台之上的景致竟和隱修島一模一樣,墓群林立,黑霧密佈。
隨着村民 陣法的啟動,那些黑雲逐漸散去,惡鬼邪靈也慢慢變成透明,最終淡化消失。
但天空仍是一片灰霧蒙蒙,壓抑而沉悶。
除了剛剛那轟然炸響聲,竟是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無論是那些惡鬼邪靈,還是村民,若不是剛剛那些巨響,沒人會認為這裏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火雲機關獸呆愣愣的站在那裏,竟有些不知所措,這跟他記憶中的修家人相差實在太多。
獨孤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小聲對牧天一,道:「這些人不太對勁啊!」
「嗯。」牧天一點了點頭。
他們原本打算上去幫忙,但由於這情景太過詭異,最終選擇了旁觀。
小雲又變回了小女孩模樣,眉頭緊鎖,一臉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咳咳。。。」
一陣咳嗽聲傳來,一老者如幽靈一般出現在牧天一等人的身後,聲音仿佛山谷響徹的回音:「真是奇怪,你們究竟從哪裏進的村?」
牧天一心裏突然咯噔一下,猛一回頭,他竟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何時站到了他們身後的。
與他同樣吃驚的還有凌楚,因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已是隱藏了修為,但即便是他也未能察覺到老者的到來。
「我們是從那個島上來的。」牧天一淡淡一笑,指着圓台上的島嶼,說道。
「什麼?你們是從詛咒島來的?」老者聽了一驚。
「詛咒島?不是隱修島嗎?」牧天一一愣,看了看火雲機關獸,又看了看小雲。
而此刻火雲機關獸也是一臉茫然,倒是有些拿捏不准了,畢竟他也只是去過一次而已,年深日久,也許是他記錯了。
「呵呵,隱修島。。。真是個遙遠的名字。」老者雖然說得看似平淡,但卻是帶着一絲滄桑。
「剛剛是?」牧天一回頭看向圓台。
那些村民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一個個有說有笑,返回了自己的家,而自始至終,修言卻是沒和牧天一說過一句話。
「呵呵,沒什麼,一些不成氣候的惡鬼邪靈,時不時就會來騷擾一番,習慣就好。」
老者說的好似家常便飯那般輕鬆,不值一提,但牧天一卻敏銳的從中嗅到一絲怪異。
「走吧,既然來了便是有緣,我帶你們到村里轉轉,有什麼不清楚的都可以問我。叫我福伯就好。」
說着老者朝着村子中心走去,那正是牧天一等人來時路過的地方。
此刻那一片狼藉已是消失不見,村民們吃飯的吃飯,聊天的聊天,又是一片快樂和諧的景象。
「福伯,請問這裏究竟是哪裏?」
牧天一看了看周圍那些村民,看似平常,卻透着一絲古怪,心裏隱隱感到不安。
「福伯,從這裏出去是哪裏?」
自從進了這個村子,獨孤羽的心中總是有種說不清的怪異感覺,這感覺讓她心底發毛。
「呵呵,別急,別急,我一個個解釋吧!」
福伯笑了笑,又咳了幾聲,略帶神秘,道:「這
里啊,叫霧裏村,從沒進來過生人,但也沒人能走出這霧裏村哦。」
「為什麼?」
凌楚不僅疑惑,還極其鬱悶,好不容易出了天羅鎮火塔,本以為可以回家,結果又到了這個鬼地方。
「沒有為什麼,也沒人知道為什麼!」
福伯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呵呵,不過你們可以試着去找找出路,也許你們能找到呢!」
這種解釋,無論是誰都是無法接受的,牧天一可不想在這個村中終老一生。
福伯看着眾人,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我們從出生起便在這個村中,從未離開過,也曾有人想要離開,去村子四周尋找出去的路。。。。。」
福伯說到一半突然頓了頓,卻是沒了下文。
「後來呢?」牧天一忍不住追問道。
「後來?沒有後來,後來那個人失蹤了!」
眾人一聽,皆是暗自心驚,那豈不是說,根本沒可能離開村子?
突然,福伯神色微變,一臉古怪的看了眼牧天一,道:「不好意思,各位,村裏有點急事要處理,我先離開一下,你們可以在村里隨便逛逛,但別亂跑,呵呵,走丟了可是回不來的!」
「好的,您請便。」眾人點了點頭,應道。
「我們難道還真的在這裏住下不成?」
凌楚不甘的看向遠去的福伯。
「這裏的人看起來都好可怕,小雲不想住這裏。」
「嗯?可怕?小雲,你為何有這樣的感覺?他們看起來不過是些修為平平的村民吧!」
獨孤羽雖然覺得這個村子處處透着古怪,但卻並未覺得這樣一些修為看起來還不到真靈境的村民能有什麼可怕。
「不知道,反正我一看到他們心裏就哆嗦。」小雲不經意間看向那些村民,竟真的不自覺的又打了個寒顫。
「呵呵,那還等什麼,我們分頭去找出去的路吧!」火雲機關獸說罷便準備帶着火風出發。
凌楚卻將他攔了下來,道:「先商量一下怎麼找吧!而且若村外真的那麼危險,大家總要有個聯絡辦法,否則我們怎麼能找到對方?」
「我這裏有引路草,是我從天羅鎮火塔裏帶出來的,你們每人服下一株,一個時辰內,都可以感應到其他人的方位。」
小雲從兜兜里掏出幾株暗紫色植物,分給眾人,說道。
「既然如此,咱們就以半個時辰為限,半個時辰後還在這裏集合,若半個時辰還沒回來,我們就一起去尋找。」
牧天一接過引路草,吞服下去,心中頓時感到一股清涼,緊接着在他的腦海之中竟是仿佛出現了幾個小小的亮光。
他能清楚地感應到那些亮光就在他周圍,正是同樣吞下引路草的其他幾個人。
「呵呵,這引路草還真是個好東西,那就出發吧!」火雲機關獸笑了笑,和火風朝着村子西邊的外圍走去。
凌楚看着遠去的火雲機關獸,無奈一笑,這傢伙還真是着急。不過隨即和小雲一起朝着村東走去。
「我們去哪裏?」獨孤羽看着向牧天一問道。
「呵呵,走,咱們去找村民聊聊天去!」牧天一淡淡一笑,道。
「你還有時間聊天?別忘了,咱們可只有半個時辰而已。」
「我對那個失蹤的人實在有些感興趣,那個人究竟去了哪裏?你不好奇麼?」牧天一神秘一笑。
緊接着獨孤羽眼前一亮,笑道:「
你這傢伙有時候還是挺聰明的!」
「什麼叫有時候?我明明一直都很聰明!」牧天一抽了抽鼻子,撇嘴道。
此刻,村中男女老少,看起來和普通村莊實在沒什麼區別,一片祥和。
牧天一一眼就看到不遠處,一個小小的院落,裏面站着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正朝着村外發呆。
「修言!你還記得我嗎?」
此刻牧天一微笑着和他打了聲招呼,卻不料,那年輕人看着他竟是一臉迷茫。
「你怎麼知道我叫修言?我們認識嗎?」
「你忘了?我們曾在雷火洞見過的。」
「呵呵,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從未離開過霧裏村。」修言搖了搖頭,笑道。
「啊?也許吧。。。」
牧天一被他這麼一說,也是一頭霧水,這人有長得一模一樣,名字還一模一樣,卻不是一個人的嗎?
「呵呵,那向你打聽個事,行嗎?」牧天一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說吧!」修言點了點頭,將牧天一和獨孤羽請進了小院之中。
院中異常清冷,竟是連坐的地方都沒有,沒有桌椅,也沒有生活用具,完全不像是居住的地方。
「這霧裏村可有出去的路?」牧天一開門見山問道。
修言一聽,愣了愣,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從沒有人出去過。」
「嗯?不是說曾經有個人想要出村,結果在村外失蹤了嗎?」
「是嗎?我從小在這裏長大,怎麼我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是誰說的?」
「呃?這樣啊!那打擾你了。」這下子,牧天一是更加糊塗了,那福伯明明說是有人要出村結果失蹤了。
之後,牧天一和獨孤羽又陸續問了幾戶人家,得到的結果卻都和修言一致。
不由讓人疑惑,那福伯所言為何與其他人完全不同。
半個時辰後,眾人再次聚在一起。
「毫無收穫,村外是一片漆黑迷霧,根本走不出去。」火雲機關獸一臉頹然,道。
「的確,而且那迷霧怪的很,好像是一片虛無,如同世界盡頭那種感覺。」
凌楚攤了攤手,一臉無奈,這一圈下來,所有地方都走了一遍,根本沒有出口。
「我倒是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
牧天一將從修言以及村民口中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眾人一說,眾人皆是一臉震驚。
「照你這麼說,那福伯是在說謊?還是另有隱情?」
「我們再去找福伯問問不就知道了!」牧天一淡淡一笑,也許這福伯就是突破口。
然而當眾人再次來到福伯家,那福伯看向他們就仿佛是第一次遇到,竟是一驚。
「你們從哪裏來的?」
「福伯,我們剛剛才從您這裏離開啊!您不記得了?」
眾人被這麼一問,也是一臉驚訝,他們想過各種可能,卻沒想過,這剛離開半個時辰,怎麼福伯就不認得他們了!
「咳咳咳,胡說八道,我一直在屋裏休息,剛剛出來,從未見過你們!」
福伯又是一陣咳嗽,冷冷的看着幾位不速之客。
「這。。。」牧天一頓了頓,又問:「那您可還記得,您說村裏有個人想要離開村子,然後失蹤了!」
「一派胡言,我們霧裏村根本沒有出口,又怎麼會有人能離開!還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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