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一搖搖晃晃想要起身,但只覺得渾身無力支撐,眼看司馬朗就要得逞。書神屋 m.shushenwu.com
突然他手上那紫色戒指突然泛起幽光,那幽光越擴越大,竟形成一圈紫色光霧,將牧天一罩在裏面。
「想不到你一個真靈境初期竟有如此多寶物,哈哈哈,我今天還真是賺大了!」
司馬朗抑制不住的狂笑,家族弟子的死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要能得到這些寶物,用不了多久他便能突破到帝靈境,到時候還有誰敢不順從他?
未免夜長夢多,司馬朗竟是直接將神魂喚出體外,兩個司馬朗一明一暗,同時出手,手印不斷變換,幾乎瞬間,在牧天一前方竟又出現了九個司馬朗分身。
每個分身雙手都飄着赤水焰,那焰火冒着泡,如水般流動,飛出火星,把牧天一等人牢牢圍住。
「絕殺!爆影火流波」
司馬朗那九個分身同時身形山洞,化作一道火光,似流星一般掠向牧天一。
而他的本體又催動體內靈氣,火紅的靈氣如同火山噴發,不斷爆涌而出,散出漫天火雨銀絲。
聽起來很久,但這些動作僅僅是在一瞬間便完成,下一瞬間那恐怖的威壓已經降臨到了牧天一的頭頂。
紫色幽光卻是不減反增,突然,那幽光之中若隱若現兩道奇異的身影。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竟然司馬朗也是一驚,警惕的朝後退了一步,但隨即凌空一躍,從牧天一的頭頂,重重的砸了下去。
但那狂暴的攻擊落到紫霧上卻仿佛是進入了無底深淵,失去了蹤跡,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激起。
司馬朗頓時感到一股駭人的涼意,心中更是充滿恐懼,強大的威壓竟將他壓的喘不過氣。
他接連暴退了十幾步,才停了下來,到了他這個修為,能讓他感到恐懼的人並不算多,但絕對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轟!轟!砰!
在紫霧周圍響起一連串的因強大力量撞擊而發出的爆裂轟鳴之聲。
那強橫的力量將司馬朗的絕殺輕易的化了去。
「這歡迎方式似乎也太特別了點吧!」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從紫霧中顯現出來。
說是一大一小,但其實兩個身影都不大,大的像只貓,卻長着兔子耳朵,小的乾脆就是只白老鼠,這貓鼠組合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怪異。
當牧天一看到來人模樣,同樣是不敢置信,「你們怎麼會來的?難道你們能未卜先知?知道我有危險了?」
「知道個屁啊!我這是倒霉催的!我們不過是剛剛處理完事情,打算過來看看你,沒想到剛來就是當頭一掌。。。」
來人正是虛無神和白逸風,此刻白逸風已經化成一個十歲左右男孩模樣,尾巴和耳朵都已經消失不見,若他不變化,根本已經無法發現他和普通人類孩子有什麼不同。
但虛無神卻仍然是一副貓樣,似乎他根本變不成人。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司馬朗全身戒備的看着長相可愛的虛無神,不敢有絲毫大意,他知道這看似可愛的小動物是個比他更恐怖的絕世高手。
虛無神冷冷的瞥了司馬朗一眼,身子扭了扭,砰的一下,竟變得如房子那麼大,巨大的手掌隨意一扇,一股如同海嘯般的颶風便朝着司馬朗呼嘯而去,竟讓他險些被這颶風颳倒。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收拾你比捏碎一隻螞蟻還容易!」
虛無神揮動雙手,剎那間,竟是接連甩出數千掌,只見得火星狂卷,大樹被攔腰折斷,房屋坍塌。
隨着靈力掌勁的鼓盪,周圍的一切竟被那交錯的狂風
火星無情的捲起,在落地,在捲起,頃刻間,月回村變成了一片廢墟,只有月桂樹仍然完好無損的屹立在那裏!
「真是怪了,這都打成這樣了,村里竟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此刻牧天一得以喘息的,盤坐在地,催動《萬象衍生決》努力恢復着體內受傷的筋脈。
但他仍是注意到月回村詭異的一幕。
「呵呵,沒什麼奇怪的,若我們能逃過此劫,你自然會知道為什麼了!」月心兒笑道。
纏鬥之中,虛無神,猛的一掌砸下,金光一閃,司馬朗卻是連滾帶爬躲過了那毀滅一擊,他使出全身靈力,整個月回村都被他狂暴的靈力包裹。
好在牧天一等人被紫色戒指的幽光罩在其中,並未受到波及。
司馬朗一聲怒吼,九個分身同時身形閃動,以詭異的姿勢排列成某種陣法,與此同時,九個分身雙手各持有一團赤水焰。
下一刻竟同時朝着虛無神衝去,九個分身步伐有序,按照某種特定的軌跡,這種攻擊看似漏洞百出,卻絲毫找不到攻擊之處。
無數赤水焰如漫天火雨噴灑而來。
而虛無神則是動都沒動,微眯着那一雙貓眼,嘴裏咕噥着,輕輕一吐,一團粘稠的白色液體從其嘴中噴出。
那團液體頃刻間竟化作一條粘稠的長河,正中司馬朗頭顱,直打得他血雲四濺,慘叫聲悽厲奪人,好好一頭顱被打得粉碎。
司馬朗死的不能再死!
看到這一幕,牧天一竟忍不住乾嘔起來,太噁心了,這是用口水把人崩死的?
最離奇的是,虛無神也兩眼翻白,看似被噁心到了,跳着腳,直呼:「我就說我最討厭水了!尤其是口水!」
其他人均是一頭黑線,瞬間無語。
這時,從司馬朗體內飛出一團似水似火的火球,冒着泡,正是那排名第十五的靈火,赤水焰。
而那赤水焰竟突然化作一道火光,徑直飛進來牧天一的體內,這時,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這靈火竟自己擇主,怪異,實在怪異,此種情況以前從未發生過!」虛無神歪着腦袋,盯着牧天一,他實在想知道這牧天一到底什麼結構,能吸引靈火。
而牧天一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可惜的是,這赤水焰進入他體內後,直接衝進了永恆之心碎片,竟好似與那神秘火焰融合了。
總是,牧天一自己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吸入靈火,身體毫無反應,你也是千古第一人了!」
獨孤羽驚愕的如看怪物一樣看着牧天一,哪怕是他們魔族吸入靈火也要煉化一段時間,那可能完全沒有反應?
不過月夜將過,時間有限,大家也沒再牧天一身上多做停留。
危機解除,眾人總算是鬆了口氣,此刻月色正圓,但遠方天際卻是微微泛起紅白的亮光,已經是四更天。
「各位恐怕都有不少疑問,請跟我進月回殿細說吧,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月心兒身形一晃,無數枝條搖曳,根須湧現,將眾人再次帶進了月回殿,只是這次,他們竟直接來到了月稜鏡旁,此刻的月稜鏡已經碎裂。
夢魔月心兒從玉骨簫中飄了出來,看着破碎的月稜鏡,她久久不能言語,臉上充滿悲傷與不舍。
然而白逸風卻是一臉的激動,「這麼多靈器寶物,雖有殘缺,也算不上極品,但我不挑食。。。」
牧天一一把抓起白逸風的衣襟,將他拎到了一邊,「你給我安分點,那是人家夢魔的東西!」
白逸風則一臉委屈與不舍,死死盯着那堆靈器寶
物,嘴裏口水橫流,緊接着,瞬間便被一巨掌給拍了出去。
「太噁心了,別給我流口水!」虛無神吼道,「你就在外面先待着吧!」
夢魔月心兒拖着沉重的身體,盤坐在地上,別人的傷勢都在慢慢修復,但她卻好像傷的越來越重,已經快接近半透明。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夢魔月心兒沉吟片刻,似乎是陷入到了回憶中。
世間萬物,只要是有生命的,都終有一死,只是時間問題,而夢魔也不例外。
夢魔沒能等到破虛,她的身體已經到了大限。
也許是她對生命太過執着,也許是其他什麼原,總之機緣巧合之下,她得到一種秘法,可將內丹化鏡。
神魂躲在其中可保其千年不散,這便是月稜鏡,它保留了夢魔的大部分力量。
而那夢魔的神魂便是月心兒。
月心兒因為受到秘法的制約,並不能長時間出現在月桂樹外,否則神魂渙散便是神力也無法逆轉。
之後的千年時間,靠着吸收男人純陽精氣以及神魂力量逐漸恢復着自己的靈體。
此時,她已經吸收了八十個神魂力量,只要在吸收一個人的神魂,她便能重生。
然而卻都毀在了這最後一個人,牧天一身上。
月心兒沒想到,牧天一的神魂竟是異於常人,她不僅沒能奪魂,反而被反噬,月稜鏡破碎,她已沒有重生的可能。
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一直在月回村為月心兒收集純陽精氣的另一個月心兒就是眾人千百年來費盡心思在尋找的月桂枝。
她就是那株唯一吸收了無數月華的桂枝,她本叫月枝,並非月心兒。
傳說若誰能煉化那月枝便能破皇靈境甚至破帝靈境,可是卻從未有人真正找到過月枝,不曾想,她其實一直都在大家眼前。
而那高人曾送給月心兒一個破罐子,並告訴她,若有一天她失敗了,這罐子中的水便是她的救命藥,只不過究竟是給她自己還是給月枝,那就看月心兒怎麼決定了。
破罐子裏的液體只是平白無奇的水,毫無特別之處,但說來也奇怪,將這罐子連同水一起放到月稜鏡下,這月稜鏡吸收精氣及神魂竟能事半功倍,而月心兒恢復的也比之前快了數倍。
「那個高人是誰?」
牧天一忍不住問道,這個人似乎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甚至他已經預見月心兒不會成功,那又為什麼讓她這麼做呢?
「他只說他叫瞞天算,並未說其他,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遇到過那個人。」月心兒搖了搖頭。
虛無神則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現在我終於明白瞞天算說的選擇,到底是什麼!」月心兒此刻竟是一臉淡然,似乎她已經想明白很多事情。
「是什麼?」牧天一問道。
「這水只能救一個人,救我也不過是成為一個永久飄蕩的靈體,而若是給月枝,她會成為新一代的夢魔。」
月心兒看着月枝笑了,笑的無比燦爛,那是一種由衷的祝福,以及欣慰,夢魔沒有毀在她的手中。
月枝卻是一臉驚駭,道:「主人,這怎麼能行!你才是夢魔的神魂,而我。。。不過是你身上一株普通的枝葉。」
「天道有時終須有,天道無時莫強求,兜轉千年,我終於明白,夢魔不該是永恆不變的,她也需要傳承,而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月心兒看了眼牧天一,微微一笑,罐子可以給你,不過把水還給我好嗎?
虛無神一聽到水,眉毛皺了皺,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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