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現在最重要的是先離開東安城。筆下樂 m.bixiale.com」
牧天一如同鬥敗的公雞,想來,自己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怎麼總是上當?
「我派人去打探消息,得知,傳送陣周圍已經佈滿了高手,想從那裏走恐怕有些困難。」雷諾的眼中透着擔憂,說道。
「城門四周更是高手眾多,而且東安城的城衛官是陸家親信,早已布下天羅地網,等你進去。」
冷如霜的神色卻十分平靜,望着牧天一的眼中還透着一絲幸災樂禍,似乎根本不擔心。
「就從傳送陣走吧!不過需要費些手腳。」喬欣兒想了想,說道。
「怎麼說?」
雷諾想來想去,若是走傳送陣,一旦被發現,在想出城,怕是難上加難,以欣兒的聰慧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這還需要冷姑娘的幫忙才行。」喬欣兒微微一笑,看向冷如霜。
冷如霜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這魔女定是算計自己,可是她已經答應要帶牧天一出城,自然不好反對。
「你說吧!要我如何做?」
喬欣兒將自己的計劃從頭到尾細說了一遍,牧天一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這計策天衣無縫,等那些人反應過來,他們只怕早就走遠了。
「那就這麼定了,一會兒我先出去佈置一下,過半個時辰後,你去東南貿易區吉祥樓等我。」
冷如霜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的。哎,怪只怪自己不知道抽了哪根筋,要來管這檔子閒事。
「給我一個私密的空間,我要給牧天一改造改造!」
「沒問題,小翠,帶他們去琴室吧!」喬欣兒柔聲吩咐道。
只是這話音未落,牧天一和冷如霜卻是滿臉通紅的站在原地,一步也邁不動。
「大嫂,不能換個房間嗎?我們又不是夫妻,去寢室那個啥」
這話一出,冷如霜的臉如同燒紅的烙鐵,恨不得直接拔劍,劈死牧天一這混球。
「呦呵呵!你想多了吧!我說的是琴室,不是寢室,琴室空間幽靜,是我平時練琴的地方,無人打擾,方便你們互相改造。」喬欣兒眨了眨眼,最後一句說的是格外曖昧。
「呃,呵呵。」牧天一乾笑了兩聲,卻是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因為冷如霜那殺人般的目光已經落在他身上。
「走!帶路!」冷如霜面色通紅,一臉窘迫的樣子,看向小翠,旋即拉着牧天一頭也不回便朝着琴室走去。
此刻,東方家。
「稟,族長,牧天一雖然氣息消失,但他們定是進了雷家,不過卻未見有人離開,必定還在雷家之內隱藏着。」
「難道雷諾與牧天一認識?」東方悔疑惑道。
「這,不可能吧?牧天一從未來過東安城,怎麼可能認得雷諾?」東方曜猶豫了下,說道。
「雷諾失蹤那些年,究竟躲在哪裏?見過什麼人?誰又能知道?」東方悔說出心中猜測,當初未能將雷家剷除,現在仍然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摸了摸空空的臂袖,東方悔眼中殺意宛如實質,斷臂之仇,他一定要報,印章也絕對要拿回來。
「若他們真的認識,那雷諾是否會保他性命,公開與咱們東方家為敵?」
東方曜想了想,覺得族長說的極有道理,否則,何以牧天一進去這麼久都沒出來?以雷諾的修為,怎麼可能不知道宅中進了人?
「雷諾此人頭腦簡單,不足為懼,倒是那喬欣兒手段頗多,不好對付,這麼多年,我費勁心機,都未能成功將其吞併。」
東方悔想起喬欣兒,就覺得這女人不簡單,看似柔弱,卻滴水不漏,最重要的是,她的修為讓他有些拿捏不准。
「那就趁此機會,挑動他們與陸家關係,若他們要保牧天一性命,我們正好藉此發難!」東方曜建議道。
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遠遠聽到有人喊道。
「報,族長,牧天一那小子現身了!」一名普通商販打扮的暗探跑了進來。
「什麼?」
東方悔一下子站了起來,這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意料,以雷諾的性格,若真是認識,必定會護他周全,現在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莫非雷家與他並無關係?否則明知他一出現便必死無疑,卻為何這般大張旗鼓的跑出來?」
「想來是那喬欣兒知道此中厲害關係,所以不敢救他吧!」東方曜猜測道。
「或許有詐!多派些人手,那小子滑的很,不要再讓他跑了!」東方悔吩咐道。
「是!」
「等等。」東方悔沉吟片刻,將剛要離去的暗探又叫了回來。
「族長還有什麼吩咐?」暗探恭敬問道。
「密切注意雷府動靜,有事及時回來匯報,去吧。」
「是,屬下遵命。」
此刻,牧天一靈眼開啟,看出四周高手都已經撤離,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悄然隱匿了氣息,如同一個普通下人,緩緩走出雷府。
「快看,有人從雷府出來了,要不要去稟報族長?」躲在暗處的暗探見此一幕,小聲同旁邊的另一名暗探說道。
「一個雜役而已,還能翻出什麼花來?族長只讓咱們盯着雷府的動靜,若是雷諾或者喬欣兒離開,我們便去稟報,其他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去稟報,你是想被罵嗎?」另一名暗探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這倒也是,只是這差事也真是無聊,雷府半天也沒個人出來,就幾個下人來來回回進出,有什麼可看的?」
卻不知,被他們稱為下人的雜役,正是牧天一假扮,走到街角隱蔽處,四下望去,沒見到有尾巴跟來。
於是心中一喜,毫不猶豫,一躍而出。朝着東安城最繁華的鬧市區疾奔而去。
殊不知,此刻那群高手拼命追趕的是易容成牧天一模樣的冷如霜。
而冷如霜隱匿蹤跡的能耐,可是盡得暗影家族真傳,即便東方悔親自出馬都未必能夠追蹤得到,其他人又怎麼可能抓得住她。
帶着那些追蹤而來的高手,在城內來回饒了七八圈,把那些人繞了個七葷八素。
這才心滿意足的隱匿進黑暗之中,將人皮面具以及一身破爛衣服換掉。
隨即,另一個身影從角落之中走了出來,而那些高手卻是一臉懵逼。
但見此人全身殺氣凜然,誰也不敢上前去惹那晦氣,紛紛朝着其他方向追去。
一眾高手在大街小巷間來回穿行,牧天一仿佛憑空消失一般,再次不見了蹤影!
此刻,東方家。
東方悔是大發雷霆,道「消失了?你們這麼多人,就回來告訴我,人被追丟了?」
「這小子行蹤詭秘,幾次差點抓到,卻都被他逃了。」一眾高手全身抖得跟篩糠似的,大氣都不敢出。
「廢物,這麼多人居然都能讓他跑了!」東方曜也是一臉憤怒,罵道。
「那小子像泥鰍一樣滑溜,屬下無能,辜負了族長的信任。」一干高手齊刷刷的跪了下去,只盼東方悔能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還有臉說!還不快去給我找!」東方曜這時使了個眼色,讓這些人如釋重負。
「謝,謝謝族長不殺之恩,屬下定會竭力尋找!」
旋即,逃命似的離開了東方家。
此刻,牧天一身影出現在大街之上,人潮湧動,他又易了容,根本沒人能認出他來,這都要多虧了冷如霜。
看着自己現在的樣子,牧天一不由感嘆,暗影家族的易容手段果然高明。
漫步在街道上,一路暢通,那些人根本不會想到,此刻的牧天一也已經脫下雜役的那身服飾,換上了錦衣華服。
嘴裏還叼着一根稻草,看起來就像個紈絝子弟。
只是若細看會發現,他的鬢角處有一絲破綻露出,畢竟時間匆忙,無法做到天衣無縫。
一路晃晃悠悠,來到與冷如霜的約定地點。
抬頭望去,卻是一怔,「吉祥樓,這不是賭場嗎?」
此刻,一個長相極為普通的男人,正雙手環胸,倚靠在賭場角落的牆根處,瞥了一眼牧天一,毫不在意,又低下了頭。
看到此人,牧天一卻是一笑,走了過去。
「你這身打扮,看起來還真像個浪客,我差點認不出來。」
男人一怔,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讚賞,笑道「那你現在又是怎麼認出來的?」
「你的佩劍,沒換掉!」牧天一指了指他垂在胸前的長劍說道。
「呵呵,這是我故意賣給你的破綻,你能看出來,還不算太笨。只不過還有一處無法掩蓋的破綻,你卻沒發現,若你能發現,那就算合格了。」冷如霜淡然一笑,說道。
「什麼破綻?什麼合格了?」牧天一一頭霧水道。
「沒什麼!走吧!我帶你玩去。」冷如霜大步流星,走進吉祥樓,牧天一緊隨其後。
一邊走,一邊再次上下打量起冷如霜,他十分好奇,冷如霜所說的那無法掩蓋的破綻究竟是什麼?
看其走路的姿勢,簡直和一個真正的男人也沒什麼區別,而且全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殺氣。
牧天一卻是越發好奇,這暗影家族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
一個人易容術如此高明,也就算了,關鍵是,她好像連男人的一舉一動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究竟是如何練出來的?
wanxiangtian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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