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嶺南的路上,周辰接到了李健打來的電話。
「傳言?」周辰眉頭一皺。
「恩,傳得很快,不過幸虧發現得早,並沒有造成影響。」李健電話中聲音比較急促,顯然也是剛剛發現這事情。
「能確定是什麼人做的嗎?」周辰沉聲問道,自己剛剛離開幾天,竟然有人在傳播自己要插手政事的流言,這讓他感覺到危機,此事關緊要,可是現在北京方面正警惕他,若是被當真,恐怕面對的是一波無辜的損失。
「只能確定是陳小天和這有關係。」李健道。
周辰沉默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了一抹寒意,說道:「既然如此,你行動吧。」
「是。」
元明走的時候車裏面塞得滿滿的,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帶走了什麼東西,博白道人滿心不舍的走走送送,弟在車裏沖他揮手,心裏還掛着元明說的禮物,急匆匆回到道觀,打開臥房,下一刻,博白道人一個趔趄,差點昏倒在地上。
屋子裏面,除了那張床太大沒有搬走,元明連博白道人的拖鞋都打包了。
轎車換成了飛機,又從飛機換成了轎車,兩日後,元明坐在大卡車裏面終於到了嶺南,下得車來,前來迎接他的官員滿面笑容的伸手去握手,但一臉色,那官員頓時嚇了一跳,暗道:「從北京來的專員果然氣場不同,這麼嚴肅。」
正想着,元明卻哇的一聲,蹲在地上大口的嘔吐了起來,然而一路上什麼都沒吃,只能在地上乾嘔。
王部長親自設宴請了元明,宴會上周辰杯換盞的元明,總覺得有些異樣,可到底什麼地方異樣也分辨不出來,還是等到快退場的時候,元明才從別人口中知道這個一直打量自己的人叫周辰。
羅世亨在酒場上混得開,喝得滿臉通紅。他本沒有資格進入這場酒會,只是因為牽扯其中,再加上他是任霞的老同事,所以才被破例允許。
「哎,這傢伙聽說是北京城裏面的道士,他師傅,據說是很有道行的。」羅世亨大舌頭的說着。
周辰心中突然明白過來,感情這就是從北京派來的調查員啊,怪不得之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倒不是兩個人認識,而是對方體內也有着一股勁,只是這位叫元明的道士體內勁氣明顯太弱了,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元明早就注意到了周辰,察覺他一直盯着自己,心裏不斷打鼓,還以為是周辰認出了他,只是不想在眾人面前發作。
元明要來嶺南,陳小天得到這消息後邊望眼欲穿,天天盼着,所以宴會一結束,陳小天便滿臉笑容的走過去想要邀請元明去他的莊園做客。
元明心不在焉的答應,陳小天頓時大喜,暗道此人果然是和周辰也有矛盾,回到家中立刻就開始準備宴會,等待着元明的到來。
元明是陪着師姐來的,魚和道人對這種交際的事情沒有興趣,任由元明在外面胡鬧,眾人里,便以為元明是兩人中的厲害的那個。
回道酒店之後,元明忐忑不安的跟魚和道人說了宴會上的經歷,道:「師姐,你要不幫我的話,我會被他打死的。」
「你自己造的孽,自然要你自己承受!哼,調戲小女孩,博白道人是這麼教導你的麼?」魚和道人淡淡的說。
元明苦着臉回到房間,輾轉反側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接待官員便明帶着一堆的禮物,急匆匆的往周辰的住處趕去,這一下,徹底讓眾人跌破了眼鏡。
不是傳言北京來的這幾位對周辰麼?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有人明在樓下站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上了樓。這代表什麼?
這說明,這位欽差大人,事先並沒有約好,是倉促來送禮物的。
學校的事情暫時不用周辰來麻煩,況且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事事親為。
元明從酒店正門走進來,早被有心人注意到了,陳小天還在家裏面吩咐剛從外面請來的廚子做菜,卻接到了下面人的電話,聽到電話中的內容,陳小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等掛掉電話,陳小天猛地摔碎了電話,正好趕上廚子走進門,忐忑的板,問道:「老闆,咱還做菜嗎?」
「做個屁!人都不來了,做給誰吃!」陳小天暴怒道。
他昨日眾目睽睽之下邀請了元明,一是為了宣揚自己的地位,二來是想讓那些不順眼的人明白他的實力。連北京來的神秘人都肯給陳小天面子,這是多大的面子。
可現在此人竟然違約不來,去見周辰。這是什麼意思,是懼怕周辰?還是說我陳小天?
陳小天暴怒之後,心中忽然產生了一股恐懼感。元明這般做,顯然是認為周辰在嶺南的優勢更大。周辰因為毒梟事件和救災事件,再加上有王部長的支持,在嶺南的聲勢越大強大,如果現在再得到了北京方面的支持,恐怕嶺南的地主將要換個人了,到時候陳山坪的下場未必不會落在自己身上!
至於周辰雖然說並沒有打算對付他,陳小天並沒有放在心上,話是講給人聽得,真話假話誰能分辨的清楚,再說當時就算是真話,可那是針對當時的情勢,允許周辰是覺得當時力量不夠,不足以吞了自己的東西,現在得到京城的幫助,他可能會不動心嗎?
陳小天陡然對周辰的殺意更加強烈了。
本來,被周辰提醒了收服表弟的勢力後,陳小天已經對周辰放鬆了,可此時,那股殺意又出現了。
「任霞逃了,新的公安局長尚未定好人選,羅世亨又是周辰的狗腿,元明雖然拜訪周辰,但未必了解嶺南的各種利益關係,我必須要儘快殺了周辰,不然等元明被周辰拉上車,到時候就由不得我選擇了。」
陳小天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已經有了對策。片刻後,吳玉華走進了他的臥室,一身的酒氣,見陳小天坐在床上發呆,她下意識的就要脫掉衣服。
「我不是讓你陪我上床的。」陳小天冷冷的說。
吳玉華一愣,穿上了衣服,無所謂的靠在沙發上,醉醺醺的說:「你不想睡我,喊我來幹什麼?難道你玩膩了我了?」
「你難道忘了當初為什麼要把身子給我了?」陳小天說。
吳玉華一驚,定定的辰,激動道:「你是說……」
「沒錯,我決定了,刺殺周辰,只不過我的身份敏感,這件事情還是需要你來做。」陳小天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問道:「你訓練的那個女人怎麼樣了,能排上用處嗎?」
「放心吧,那個小丫頭涉世未深,隨便應付了幾句就能掌控住,只是她的那個瘋母親最近好像病情好轉,我擔心她清醒過來後,會對小丫頭產生影響。」吳玉華蹙眉說道。
「那就找個理由殺了吧,做得乾淨點,然後把原因往周辰身上推,不要讓她懷疑咱們。」陳小天說道。
吳玉華興奮的走了出去,開始準備刺殺的計劃了。
而陳小天卻並沒有就此罷手,關好門後,他輕輕敲了兩下書櫃的門,一陣機關聲音響起,一條通向地下的門緩緩從牆壁上出現,陳小天走了進去。
這密室是建莊園時就規劃好了的,為了保密,在工匠造好了以後,陳小天便將相關知情的人員都給狠心殺了,屍骨就埋在屋外的花園裏面,每次帶着女伴回家來,陳小天都要笑眯眯的問那些女伴這花園漂不漂亮,這算是他的一個惡趣味之一。
密室並不大,一座石床,一個書架,還有一口泛黃的銅鼎,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陳小天翻架上面的一封信箋。
「都三個月了還未回信,魔道岸的效率未免太慢了點!那群禿驢和老道都已經打算出世了,老祖還不打算出山?」陳小天呢喃着道。
就在說話間,他手中的信箋忽然間閃過一團黑氣,緊接着,黑氣中一道道光芒閃過,等黑氣消失後,信件中的內容已然變了。
陳小天遍,眉宇間一片喜色:「果然,老祖也要出手了……只不過,這位青鳥師姐,我為何從沒有聽說過,難不成是老祖雲遊天下的時候在外面收的徒弟?」
如果元明在此處,定然會大驚,因為陳小天手中信箋中的畫像,那分明和他的那位冰冷師姐,長得一摸一樣,只不過此女的眉心間有着一隻深藍色的青鳥圖騰。
信中的內容遠不止這些,還有着魔道岸給陳小天的一些資助,最讓陳小天感覺到興奮的,是裏面一批魔衛,有了這批人,他就能夠和周辰的鬼面軍抗衡,再加上有心算無心,敵在明他在暗,那麼周辰的死期……
想到此處,陳小天興奮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心滿意足的回到了臥室,卻發現門外站着管家。
陳小天眉頭一皺,問道:「有什麼事情?」
管家正疑惑老闆為什麼不在屋裏,剛打算離開卻聽到陳小天的聲音,臉色一變,暗道活見鬼了?剛剛偷偷往屋子裏面是沒有人嗎?
不過這管家也不是個善茬,知道陳小天的狠心手段,當下隱去忐忑,裝作剛剛到了屋子外面一般,說道:「老闆,外面有一個叫做李健的人找您。」
「李健,他來做什麼,有說嗎?」
「沒有,他只是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您,而且這事情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所以我將他帶到了秘密會客室里等您。」管家急忙說道。
陳小天皺起眉頭,這李健是周辰的心腹,有什麼秘密的事情跟自己說?
想着此事,他反而忘了觀察管家的神色,並沒在他後面的管家眼中不斷閃爍的好奇。這管家未必就敢去他臥室裏面一探究竟,但是好奇的種子已經在心裏面種下了,早晚會有一天生根發芽。
秘密會議室里,位於地下,除了陳小天之外,只有管家有這裏的鑰匙。
陳小天進入的時候,李健正坐在椅子上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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