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這話怎講?」柴卓旭好奇的問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那名老醫師向醫館外張望,上前去將醫館的大門關上,方再次走回來,嘆道:「這劉府在營吉縣這地方,那可是人人敬而遠之的,你們還往劉府湊,不就是自己當魚肉送刀俎上了嗎?你們是外鄉來的吧。」
柴卓旭點了點頭,道:「是的,這位是從京師隨着欽差來的都事大人,這幾位都是府城的官差,柴某是洪保縣人,今日是奉欽差之命才會來這營吉縣劉家,以前柴某隻是聽聞過劉家,可沒想到這劉家居然如此無法無天。」
老醫師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難怪了,你們能活着從劉府出來,應該是平時沒少燒香拜佛吧。老夫就多幾句嘴,和你們說說這劉府。」
柴卓旭做了個請的動作,道:「老先生請講,我們洗耳恭聽。」
老醫師摸了摸鬍子,道:「這劉府大概是在兩年前來到營吉縣,這劉府的主人叫劉浩,聽說是當朝一品大員劉太師的弟弟,劉浩自從來了營吉縣之後,原本那些大大小小的家族,全讓劉浩薅了個遍,那些願意依附劉府的家族,自然就能存活下來了,至於」
老醫師環視一圈聽得仔細的柴卓旭和彭泰等人,繼續道:「至於那些不願意依附劉府的,全都在一年之內,家破人亡。」
醫館內響起了陣陣倒吸口涼氣的聲音。
老醫師對他們的反應絲毫不意外,接着道:「劉浩此人,老夫曾遠遠的見過一面,觀其氣便知,他應該是常年和毒物為伴,全身氣血已經被毒素侵蝕,這樣的人要麼活不長久,要麼就只能日日靠服用毒物為生。」
「這劉浩不僅心性殘忍,在營吉縣為非作歹,營吉縣的官府早已被他欺得敢怒不敢言,誰讓劉浩的背後是劉太師,常人根本不敢與之為敵。」
「劉浩時常讓劉府的人到街上去明目張胆的擄人,那些人就沒有一個能活着出來的,誰都知道,進了劉府的人,就別想活着出來了,那些人怎麼個死法根本不敢想像,這劉府可是沾了不少人命。」
「以前劉浩剛到營吉縣時,還有許多家族敢與之對抗,只可惜啊,那些家族多半都是族裏某一位重要的族人被擄去了劉府,然後讓人拿重金去贖,可是去的人就沒回來過,第二天就會發現一具殘破不堪的屍體拋在自家的門口,就算是去報官也沒用,官府的人自己都嚇尿了褲子,壓根就不敢上劉府去查。」
「私下裏也沒人敢議論劉府的事情,生怕被劉府知道了,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彭泰拍案而起,怒道:「這劉府簡直是欺人太甚。」
柴卓旭亦是一臉怒氣,道:「怪不得以前雖聽過營吉縣劉家的名號,卻不曾聽過關於劉家的流言,敢情都是營吉縣的百姓被壓榨得聞名色變。」
「所以說你們這麼多人去,只是斷了根手指,已經是死裏逃生了,聽老夫一句勸,千萬別再去劉府了。」老醫師正色道。
彭泰一臉怒不可竭,冷哼一聲,道:「這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我隨韓大人一起來奉泉府查案,自然有義務為民除害,劉府如此為非作歹,在營吉縣作威作福,自然需要國法來懲治他。」
說着,彭泰轉頭看向了老醫師,臉色微微柔和了一些,道:「老先生放心,我一定會將此事上報給韓大人,韓大人正在徹查奉泉府,這營吉縣自然也不會漏過,韓大人一定會除去劉府這顆毒瘤,為營吉縣的百姓做主。」
老醫師聞言,微微動容,語氣中帶着幾分激動,道:「大人此言可是真的?」
他之前也曾聽人說過,朝廷派了名欽差道奉泉府來查平江的決堤案,但那是查決堤案,和這劉府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營吉縣的百姓生怕這欽差和劉浩是一路人,也不敢前去府城告劉浩的狀。
只是見這幾位官爺是從其他地方來的,還被劉浩剁了一隻手指,可見和劉浩不是一路人,他才多言的。
如今聽這位官爺說要替他們做主,他哪裏能不激動?
營吉縣的百姓日日生活在劉府這個噩夢的恐懼之下,日子過得是提心弔膽,就沒一日是安生過的。
若是欽差大人真的能為營吉縣百姓除去劉浩,那對他們而言,不就是救世主嗎?
柴卓旭擰眉道:「彭大人,不是我要潑你冷水,這劉浩背後是劉太師,只怕就算是韓大人也難辦啊。」
「柴老闆你已經被劉浩嚇破膽子了嗎?」彭泰冷笑幾聲,將斷指舉到柴卓旭眼前,道:「我這手被他劉浩給斷了,我都不怕,柴老闆怕甚?柴老闆大可放心,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商賈,根本就不會禍及你。」
「我不是擔憂我自己的性命,為民除害,人人有責,但是彭大人可想過,每一個人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重,韓大人只是三品官,劉太師卻是正一品的三公之一,你覺得韓大人會冒着丟了官帽的風險去查劉浩,去得罪劉太師嗎?」
彭泰道:「韓大人辦不了劉太師,不是還有十一王爺嗎?十一王爺是皇子,他劉浩以為他的族兄是太師,就能一手遮天嗎?皇家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存在的,這事如果皇上知道,就算是劉太師,自己也該知道怎麼取捨,難道會放着好好的太師不做,為了自己的族弟,公然去和皇上對着幹嗎?」
柴卓旭苦笑了起來,這和他原來預想的不一樣,明明是該順順利利的說服劉家售糧之後,就去坩樂縣,現在倒好,半路殺出個劉浩。
彭泰鐵了心要去查劉浩,那坩樂縣還去得成嗎?
王爺交代的任務是讓彭泰對黃樂生那莊子生疑,然後去查那莊子,可不是來查劉浩的。
只聽彭泰繼續冷聲道:「之前我聽聞柴老闆願意為了災民,半價出售自己手中的糧食,還以為柴老闆是個正義人士,卻不曾想,柴老闆居然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柴卓旭聞言,頓時氣血上升,道:「彭大人此言差矣,柴某絕不是貪生怕死,只是王爺交代我們的任務是讓我們去買糧,不是讓我們來查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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