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進城後,宜寧城百姓為了親眼目睹傳說中被稱為智聖的戎疆國丞相葉羿,將街道兩邊圍的水泄不通。筆神閣 bishenge.com
此時正被人圍觀的葉羿,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平靜無波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深邃的雙眼直直的望着前方,似在看街道兩邊的百姓,又似在思考,沒有人能猜到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今日他穿了一件褐色的長袍,袍子的衣領邊嵌着鬃鬃狐毛,上面繡着不知名的小花。頭上有許多的髮辮,用一個銀色的發冠將它們系在了發冠里,整個人看着高大威猛,英氣逼人。
此刻的越王府,蘇妙婧正準備去給左丘旭和看病。她叫上了紫煙,還有玄竹,以及其他兩個護衛,坐上了馬車,來到了上邪王府。
他們正好撞到了往皇宮去的葉羿一行人。
只聽葉羿的手下帶着幾絲傲慢之意,舉劍指着馬上的玄竹,「大膽,竟敢攔戎疆使者的去路,還不讓開!」
裏面的蘇妙婧本來正在打瞌睡,被這一聲吼,全嚇沒了,而某人最煩的就是別人打擾她睡覺,加上最近幾個月懷孕,讓她時不時就犯困,心情也時好時壞,某人撞到了她的槍桿子底下,絕對沒好果子吃。
只聽她不起波瀾的聲音,不急不慢的從車裏傳來,「這是打哪來的野狗,隨隨便便在這裏亂吠!」說着只見她揭開帘子,走了出來。
眾百姓看着車上面的那兩個篆體的大字,越王。紛紛明白坐在裏面的應該是越王妃,因為只有越王妃才會這麼不顧禮教,狂妄不羈。
這時坐在馬上的葉羿聽到她說的那句,不知不覺,竟然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卻瞬間隱去,似乎從未有過這種表情。誰也沒有看到他那抹淺淺的笑容。
蘇妙婧被紫煙扶着走了下來,來到了那個指着玄竹的戎疆國護衛面前。
臉上帶着溫和柔軟的微笑,似乎剛剛那句指桑罵槐的話不是出自於她的口中。
「你知道我蘇妙婧平生最討厭的是什麼嗎?」她問了一句跟剛剛護衛冒犯她,毫不相干的話。
讓那戎疆國護衛滿臉懵圈,臉上全是疑惑不解。
蘇妙婧見他臉帶疑色,就輕輕開口,給他解惑,「平生我最討厭的就是無故打擾我睡覺的人,而你剛好范了這一點,你說我該如何罰你呢?」
見他還是不明白自己說什麼的樣子,蘇妙婧一臉無可救藥的嘖嘖嘖了幾聲。
接着,她柔和的語調,傲世的姿態,慢慢從她口中吐出,「玄竹,給我打,只要不死就行!」
玄竹二話沒說,就捉住了那個人,準備拉下去打。
這時的葉羿見此,終於下了馬,走到了蘇妙婧的面前,疏離的語氣,客氣的態度,雙手交叉,放到胸前行禮,「戎疆使者葉羿,拜見越王妃,都是使臣的屬下無禮,衝撞了越王妃,還請越王妃恕罪!看在使臣的面兒上,還請越王妃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他這一回!」
蘇妙婧聽到此話,不由得冷笑一聲,「哼!真是好笑,我為何要給你面子,你算老幾!」語氣沒有絲毫尊敬,且狂傲之極。
蘇妙婧心中在想,就算是沈雲澈,我都沒給過面子這回事,憑什麼給你?
這邊葉羿旁邊站着的另一個使者,也就是副使,滿臉不悅,語氣帶着幾絲不敬,「哼!休的無禮,我等是奉戎疆國陛下的昭命前來,帶着誠意,面見成國皇上的。
今日你如此無禮,這就是堂堂成國的待客之道嗎?」
蘇妙婧直接白了他一眼,語氣更加傲嬌,「哼!笑話,待客,那也得看看我有沒有把你們當做客人對待!」
蘇妙婧沒有絲毫尊敬的話,落入了葉羿的耳朵。
葉羿聽到此話,面上毫無表情,心中卻不由得好笑,這丫頭夠狂,夠傲,不愧是我的親妹妹!若是在此前,我還有所懷疑,現在我敢肯定,面前孤傲絕世的女子一定是他的親妹妹,毫無疑問,因為跟自己太像了!
葉羿聽完他說的話,臉上沒有絲毫波動,語氣還是冷談疏離,「越王妃訓的對,那請問越王妃想如何處置使臣的屬下?」
百姓以為葉羿見越王妃如此傲慢無禮的態度,應該會發怒,卻沒想到他是問如何處置自己人?態度沒有絲毫髮怒,臉上全然看不出他想發火的樣子,是他掩蓋的太好,還是城府太深?
玄竹望着面前波瀾不驚的男子,心中同樣有此疑惑?玄竹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因為他的臉上真的是平靜如水面,無絲毫波動。
若是尋常人遇到此事,早已怒火衝天,就算沒有發火,表情也會有絲絲鬆動,可是他卻面無表情,不驚不懼。這樣的人,要麼是城府極深,要麼就是一個掩飾的高手!不管是哪一種人,都不是輕易能撼動的了的。
蘇妙婧聽他如此說,她當然樂意至極。
只聽她溫柔的聲音,「玄竹,還不拉下去,給我打!」
這時的葉羿雙眼冰冷的望着自己的那個屬下,心中堅定地腹語了一句,妹妹,只要是你想做的,哥哥都會幫你解決!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表現出來。
眾人見他看着那個人,以為他是在憐憫對方,實則不然。
那個護衛苦苦哀求着葉羿救他,可葉羿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個字。
當玄竹把對方拉下去,命人打完了後,將人交給了對方。
只見他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副使滿臉氣怒,敢怒不敢言,望了一眼葉羿,只見葉羿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樣子,他心中氣結,臉上全是帶着不甘心。
蘇妙婧見他臉上全是不甘心,語氣冷漠的警告,「不甘心也得給我忍着,要想找我算賬,越王府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還有,警告你,這是成國的地盤,還輪不到你戎疆國前來撒野。
下次,在擾我清夢,我就把你們通通拖下去,打一遍!」
她說我就轉身,毫無顧忌的上了馬車,輕輕啟口,「出發!」
葉羿率先讓開了道,他的人見他們的丞相都讓道了,他們也只好灰溜溜的讓開。
葉羿望着遠去的車子,臉上的表情沒有分毫鬆動,只有旁邊的副使滿臉氣怒不甘的表情,「大人,他們欺人太甚,要不要給她一個教訓!」
葉羿聽到此話,雙眼瞟了他一眼,頓時嚇得副使不敢在開口,身子還瑟瑟發抖,「屬下多嘴!還請大人恕罪!」
葉羿冷漠的語氣,「走!」他說了一個字,率先上了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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