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她們終於浮上了岸,蘇妙婧精疲力盡,倒在了岸邊。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江維滿臉着急,見她昏昏沉沉,一副要昏倒的樣子,臉色煞白,呼吸困難。
蘇妙婧忽覺肚子疼痛難忍,痛得她一臉猙獰,臉上更加蒼白無力。
只見她下身,長裙上忽然浸染了一片血紅,就像一瞬間開出的鮮艷紅梅,那麼刺目的紅,紅的滲人。
江維驚恐萬狀,臉色被這一幕直接嚇得蒙了,雙眼睜大,盯着那片刺眼的紅色血水。
蘇妙婧焦急不安,她知道自己出了什麼事?看來自己已經懷有身孕,只是自己還不知道。
蘇妙婧疲憊不堪,蒼白的臉色,用盡力氣,說了一句,「帶我找大夫!」她說完就昏倒在了他的懷裏。
當江維抱着她,用輕功飛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鎮,找到了一家藥房,此藥鋪名叫回春堂。這時已經到了後半夜,他不停地敲門,敲了很久,門才打開。
房間裏有一個中年大叔,一臉困意,打着哈欠說,「誰啊?」他說着就打開了門
當門一打開,江維一臉火急火燎的模樣,「大夫,快看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留了好多血,大夫,快點看看!」
江維將她放到了椅子上,滿臉急不可耐,語氣焦灼不安,「大夫,快,快看看我家小姐!」
大夫見她昏迷不醒,身上還有那麼多的血,他伸手把脈。
他把完脈後,一臉心疼可憐的表情,「公子,你家小姐懷有身孕,將近一個月了,只是可惜……」
他說到這裏搖了搖頭,「你家小姐最近憂思過度,心神不寧,精神恍惚,還經常做噩夢,加上旅途的奔波勞累,還在水中泡了太久,孩子掉了!」
他說着就走到書案前,還說,「公子,我現在給你家小姐開個補氣活血的方子,記住,一定要讓她好好休息,不能再奔波勞累過度了。」
大夫望着面前這個絕色佳人,一臉疼惜,心裏感嘆,也不知她遇到了何事?心中鬱結難安,加上途中的奔波,才會導致孩子滑落。
於是大夫開了幾副藥,江維找了一家客棧,安頓好了她,就一直等她醒過來。
蘇妙婧昏迷了一天,晚上蘇妙婧終於醒了,江維將煎好的藥端給她,蘇妙婧接了過來,喝了藥。
她望着江維,「江維,我的孩子是不是……」她未出口的話,在心裏說了一句,孩子是不是掉了。
江維一臉心疼的望着她,見她臉色不好,欲言又止,他歉疚地說,「對不起,少主,是屬下沒有保護好少主,害了少主!」他跪在床邊,一臉愧疚。
蘇妙婧拉着他,讓他起來,「你起來吧!這不怪你,是我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你不必自責。」
蘇妙婧心裏暗自在想,這樣也好,本來自己就不想再和沈家有任何聯繫,孩子掉了也是天意。
雖然她已經給沈雲澈生了兩個孩子,可是她和他已經決裂,至於孩子,那是他沈家的血脈,她相信他會照顧好。
我蘇妙婧將來一定要為家人報仇雪恨,就算付出一切代價,也在所不惜。我定要沈燁血債血償,我一定要毀了他在乎的江山社稷,讓他也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她眼中迸發出強烈刺骨的恨意,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拆他的骨,撕他的皮,讓他永世不得安生。
江維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見自己少主人臉上那強烈到化不開的怨恨,明白她心中此刻是解不開的恨和心結。
江維勸告,「少主,你身子不好,要放寬心才行!」
蘇妙婧怨毒的表情,雙眼兇狠,「我蘇妙婧在此向上蒼髮誓,定要成國灰飛煙滅,定要沈家血債血償,若有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雙手死死地抓住被子,捏的緊緊的。
江維極其不放心,少主的恨意太過濃烈,這樣遲早有一天,會傷害她的。
蘇妙婧眼中的恨意消散後,她輕輕撫摸自己的肚子,臉上愧疚難當,口裏輕輕低喃自語,孩子,都是媽媽對不起你,讓你還沒有出世就死了,孩子,若是要怪就怪你那趕盡殺絕的爺爺,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那個狗皇帝讓我經歷的痛苦,我定要讓他也嘗一嘗。狗皇帝卑鄙無恥之極,為了奪回父親手中的兵權,不顧父親對他幾十年的忠心耿耿,對父親斬盡殺絕。說什麼包庇前朝餘孽,背叛他,不過是他的藉口,若是父親真的要背叛他,早就帶領那二十萬大軍,投靠別人,或者自己自立門戶了。
總有一天,我還會回到這裏,毀掉這裏的一切。
這時他的哥哥按照江維留下的暗記,找到了這家客棧。
他哥哥問了客棧掌柜,是否見到一男一女,男的長得高大英俊,女的長得極其絕美傾城。
掌柜告訴了他,他去了他們待的房間。
江維站在房門口,一臉警惕防禦的姿態,做出拔劍的姿勢。
葉羿臉上冷靜淡然,口裏輕輕念着,「長興永存。」
江維驚喜的回答,「千秋萬載!」這是他們永興宮的暗號。
江維打開了房門,見到自己主子,又驚又喜,「主子。」他喊了一聲。
葉羿進來後,江維望着躺在床上,看她身子虛弱軟綿,臉色也不太好,臉色立馬變了,質問江維,「小妹怎麼了?她怎麼這麼虛弱?」
江維跪下請罪,「主子,屬下有罪!少主這幾天奔波勞累過度,加上昨晚屬下和少主掉下山崖的湖譚,少主為了救屬下,在水中遊了一個多時辰,身子泡的太久,她肚中的孩子就這樣沒了!還請主子責罰!」
原來如此,難怪看她血色全無身子虛寒無禮。這丫頭,為了救別人,都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看吧!把自己搞成這樣。
葉羿望着江維,表情氣怒,「本尊是如何交代的,讓你好好保護少主,可是你呢?卻辦事不利,等回戎疆國,本尊再行處罰!」
蘇妙婧抓着他的手,「哥,不怪他,他真的是拼了命的再救我,要怪就怪自己,是我沒有提前發現自己懷有身孕,哥,你就饒了他吧!」
葉羿見她替他求情,不想讓她妹妹傷心難過,他點頭表示同意。
江維上半夜守着她,葉羿下半夜守着她,第二天天一亮,葉羿派江維去雇了一輛馬車,他們就上路了。
他們剛剛一出客棧,昨天晚上那伙人就追了上來,詢問了客棧的老闆,聽他說他們已經走了,頓時騎馬離開了小鎮。
那伙人的頭領吩咐,一批人馬走官道,一批人馬走小道,兵分兩路。
三人此次走得正是小道,葉羿和蘇妙婧扮作假夫妻,進城給妻子看病,而前面那座城是回戎疆國的必經之路。
蘇妙婧不適合車馬勞頓,可是卻不得不走,否則被追殺的人追上,幾人鐵定死定了,畢竟他們只有三個人。
葉羿將準備好的藥,熱了給她喝了後,蘇妙婧就睡着了。
這時在成國的沈雲澈,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就昏迷了三天三夜,這三天,他一直發着高燒,口裏囈語,不停地喊同一個人的名字,婧兒,別走!婧兒,婧兒……
第三天的晚上,他的燒終於退了,人也醒了過來,醒了就四處找蘇妙婧,可是那兒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沈雲澈回到了王府,來到了她的院子,發現房間裏放着一塊玉佩,那是他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她把玉佩留下,難道她真的不肯在原諒我了。
沈雲澈渾身無力地坐在桌子邊,輕輕撫摸着那塊玉佩,就像在撫摸所愛人的臉,那麼深情,那麼悲痛,那麼哀傷。
他把府中所有人都派出去找她,還暗中派了暗衛,去各處打聽。
當他的人回來稟報,此刻的蘇妙婧已經逃到了宣州。以前宣州是一個小國,就夾在戎疆國和成國之間,幾年前,沈雲澈帶領十萬護成軍,用了一個月時間,就讓宣國國君敗亡,俯首稱臣,從此以後,宣國變成宣州。
不過當年宣國國君投降後,父皇怕他生出異心,就暗中派人殺了他,對外宣稱,他是得了急病而死。
宣州一過,那就快到嘉林關,嘉林關可是成國和戎疆國的邊境了,到時想追也追不上了。
沈雲澈聽到消息,快馬加鞭,往宣州趕。
可是他還是晚了一步,當他騎了幾天幾夜,趕到後,發覺他們已經走了,於是他又往嘉林關趕。
蘇妙婧不知道的是暗中皇帝派人等着他們趕到嘉林關,到時好一網打盡。
幾人在嘉林關內休息了一晚,到了晚上,夜深人靜之時,暗中一伙人忽然從房頂上跳到了他們的房間。
當他們進去後,卻發現床上沒有人,突兀間,身後一個人,手拿長劍,劍光一閃,一劍刺死了對方。
葉羿、江維與那群黑衣蒙面殺手交戰了起來。
此刻的蘇妙婧被他的大哥給藏在了床底下,蘇妙婧只能看到他們不停動來動去的腳,看不到身體。
葉羿和江維把裏面的一伙人給解決後,外面的那些人被永興宮暗中給處理了。
他的大哥在幾天前,和她失散後,就飛鴿傳信,回了永興宮,永興宮接到密信,立即派了一夥武功高強的人在暗中保護。
他們之所以沒有讓那些人明着保護,就是為了引出追殺的那些人,他們一直再暗,這樣引出他們,我方至少不會再那麼被動。
葉羿輕輕的敲了敲床沿,示意她出來,蘇妙婧爬出來後,渾身髒兮兮的,臉上還有一些灰。
葉羿吩咐客棧掌柜,讓人打一桶熱水,讓蘇妙婧好好沐浴更衣。
這家客棧屬於永興宮的一個暗中聯絡點,老闆是永興宮的四大高手之一,名叫柯幡。
你要問誰是四大高手之首,那就是江維。江維不管是內功心法,劍術都是一等一的好,所以才會做葉羿的貼身侍衛。
蘇妙婧見他們都無礙,沒有受傷,沐浴更衣後,就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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