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峰和馮清霜兩兄妹見到走上前來的鐘離琮,齊齊給他打招呼。燃武閣 www.renwuge.com
馮清霜見到自己離鍾離琮如此近,臉色泛紅,羞澀。
葉昔見到她這個模樣,心中低語,難怪看我像看仇人,原來是嫉妒我能夠離鍾離琮這麼近,切,她看得上的男人,並不代表我也看得上。
雖然鍾離琮長得倒是挺帥的,可是他的為人處世絕情狠辣,毫不留情,城府太深,這種男人很可怕,自己可不敢恭維。雖然沈雲澈也是同類人,她當初會喜歡上他,那是因為他為了自己做了許多的改變,可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可不會因為喜歡誰就去改變自己。
況且自己還有大事沒有完成,自己現在絕不會考慮喜歡誰的事?還有成婚之事?她和沈雲澈之間,必將有場惡戰,所以當初自己離開,才會那麼決絕,不給自己留絲毫退路。
馮清霜雙手放到身側,朝面前的鐘離琮行了禮。
鍾離琮平靜淡漠的表情,抬了一下手,示意她起來。
鍾離琮望着葉昔,朗月清風的面目,帶着屬於自身的貴氣,「葉姑娘,餓了吧!本王請你去望星樓吃飯,你可願賞臉?」
葉昔見天色漸暗,也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她點了一下頭,微微一笑,「好啊!難得明王請我,怎麼也要宰你一頓,到時可不許說我吃太多!」
鍾離琮身後的貼身侍衛,王康明白他家主子為何對面前的女子感興趣了。面前的女子,不嬌柔做作,坦率純良,而且長得絕色傾城,和旁邊的馮家大小姐一比較,京城第一才女,也是第一美人的馮清霜不知好了多少倍。
王康看到馮大小姐那種裝模作樣,他就恨不得將他丟出幾米開外,還是葉大小姐看着畢竟順眼。
雖然葉大小姐很多時候,對人的態度,不太禮貌,可是她至少活的比較真實,不會去裝。
王康見馮清霜想要慢慢靠近自家主子,他站在旁邊,攔住了她,雙目清冷。
鍾離琮走在前面,葉昔跟在他身邊,兩人並排走出了朝夕樓。
這邊皇宮的皇帝,換了一身衣服,偷偷跑出了皇宮,看到大街上各種各樣的新奇玩意兒,他都想要,所以派了後面跟着的貼身太監,買了一些,讓他拿着。
皇帝今天之所以偷跑出來,是為了找葉昔,不知為何?他很想看到她,特別是她那肆無忌憚的笑容,讓人為之着迷。
他有一種衝動,想讓她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若是整天能看着她燦爛的笑容,他在朝中的鬱悶估計會少很多。
鍾離琮走在路上,見她東跑西跑,總喜歡停在那些小攤上,東摸摸,西看看,卻不見買。
他問,「你要嗎?本王給你買!」他指着一個買小泥人的攤販問她,可葉昔搖了搖頭。
當她看到前方有人買糖炒栗子,跑到了前面,語笑嫣然,「大叔,一包糖炒栗子多少錢?」
大叔憨傻的笑容,「一包五文錢!」
葉昔莞爾一笑,「大叔,給你錢!不用找了。」他笑的合不攏嘴,接過了一兩的碎銀子。
葉昔轉身離開時,說了幾句,「大叔,祝你生意興隆!」說完他走到了鍾離琮的身邊。
葉昔將手中的糖炒栗子舉到了他的面前,「吃吧!」
鍾離琮從未吃過街上的這些東西,他猶豫了一下,才伸手拿了一顆。王康見到他家主子竟然吃這街上的東西,不敢相信,一臉震驚的表情。
他鐵定是眼花了,王康揉了揉眼睛,見到自己主子真的會吃,心中呢喃自語,這葉姑娘可真行,竟然能讓從不吃大街上東西的主子,破例吃了那些在主子眼中視為不乾淨的東西。
鍾離琮看着她那雙清亮透明,水靈的眼睛,眼中不含一絲雜質,他覺得拒絕她就是一種罪過,況且她總給人一種與生俱來的信任感,仿佛她絕不會害自己的那種無理由相信她的感覺。
鍾離琮不會剝栗子,引得某女哈哈大笑,「哈哈哈!你連這個都不會,沒想到堂堂明王殿下,竟然連一個糖炒栗子都不會剝。」說完她又笑了好久。
鍾離琮心想,有那麼好笑嗎?被她笑得臉色略微羞紅,葉昔見他這個樣子,若是被別人看到了,鐵定不相信。
葉昔不在逗笑他,從他手中拿了那顆栗子,從中間的小縫隙,使力一掰,就掰成了兩半,她將栗子肉拿了出來。
鍾離琮臉上帶着驚奇,沒想到她輕輕一掰,就掰開了。
葉昔放到了他的手裏,「吃吧!」
鍾離琮將整顆丟塞進了嘴裏,細嚼慢咽,味道甜而不膩,還有絲絲酥香氣,感覺挺不錯。
鍾離琮吞了後,伸手問她在要了幾顆。
葉昔將用紙包的板栗,舉到了王康面前,「你也嘗嘗!」
王康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還有他的份。
葉昔知道他在想什麼?盈盈一笑,「好東西就要分着吃,才好吃!吃啊!」她見他沒伸手,又說了一句。
王康望了鍾離琮一眼,見他沒說什麼?才敢伸手拿了一顆。
他們到瞭望星樓後,鍾離琮要了一間雅閣,小二跟着進來,鍾離琮說了一句,把酒樓最好的飯菜端上來。
鍾離琮偶爾在外面吃東西,都會來這座酒樓,所以他算是這兒的常客。
皇帝本打算去葉府,找葉昔。在大街上,一個低着頭,穿着粗布麻衣,看不清長相的男子,故意撞到了小皇帝,手中不知不覺多了一把匕首,只見他暗中用力刺進了對方的胸腔。
皇帝一瞬間倒在了地下,胸前緩緩湧出嫣紅的血水,他雙眼睜大,不敢置信,旁邊的貼身太監驚恐萬狀,頓了頓,大聲疾呼,「殺人了,殺人了!」
他蹲下身子,驚懼大叫,「來人啊!,快點來人啊!」
街上紛紛攘攘,都在議論。
暗中保護皇帝的暗衛出現,背着皇帝,將皇帝送回了皇宮。
這樓里的人大多數見到他,都能猜到面前的人是誰?畢竟他腰間的那塊黃色玉佩,可象徵着他的高貴身份。
這座酒樓,是郅宛城最大,也最豪華的酒樓,能來此樓的人,全是達官貴人。今日的鐘離琮第一次帶女子上酒樓,眾人雖然心生疑慮,不過沒有人會去問,畢竟那是對方的私事,況且他的身份極高,也沒有人敢去問。
上次自己去的倚月樓,和這望星樓比,那可低了太多。上次是別人找自己,所以請自己去吃飯,若不是看在對方給自己的情報不錯的份兒上,他才不會去呢?
過了不久,菜上齊了。
葉昔看着這一大桌子菜,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紅燒獅子頭。
葉昔不由地點頭稱讚,「味道絕佳!」
葉昔吃的津津有味,鍾離琮吃的慢條斯理。鍾離琮看她吃的腮幫子鼓鼓的,一臉享受,笑容肆意。
鍾離琮覺得看着她吃東西也是一種享受,他望着她,慢慢停下了自己的筷子,看着她吃東西。
葉昔見他沒吃,盯着自己,她疑惑地問,「你怎麼不吃啊!」
鍾離琮淡然一笑,「看你吃啊!」
葉昔白了他一眼,繼續和面前的食物奮鬥。
正在這時,外面的王康敲了敲門,「殿下!」
鍾離琮清清冷冷的說了一句,「進來!」
他進來後,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鍾離琮聽到後,雙眼微眯,露出寒光。
葉昔見他臉色都變了,望着他問,「怎麼了?」
鍾離琮臉色不悲不喜,語氣卻顯冰冷,「皇上遇刺!」
葉昔驚疑,皇帝在宮裏,怎麼會遇到刺殺?而且現在還沒有天黑,難道他偷偷出宮了,某女心裏猜測。
葉昔看着他問,「皇上在宮裏,怎麼會遇刺?而且還是白天?」
鍾離琮站了起來回答,「他偷偷出宮了!我先走一步,你慢慢吃!」
聽說他想出宮來找葉昔,卻在半道上被人截住,刺傷了他。
葉昔放下了筷子,對他說,「那我們一起去,別忘了,我可是大夫!」
葉昔順手拿了一隻雞腿,邊走邊吃,鍾離琮好笑地搖頭。
這回他們坐着馬車進了皇宮。
當他們進了皇宮,來了小皇帝的寢宮,上陽宮。
寢宮金碧輝煌,裏面順便一件東西都價值連城,葉昔看着那些東西,心想,若是自己拿幾件出去變賣,估計得幾十萬。
鍾離琮看她望着那些古董,雙眼放光,他無奈的表情,搖了搖頭,心中暗想,葉羿怎麼會有如此古靈精怪,還很愛財的妹妹。
葉昔看着裏面,幾位太醫一臉焦急慌亂,還束手無策。
只聽其中一個太醫,坐在皇帝的床邊,搖着頭,「皇上流血過多,傷口太深,微臣無能為力!」
他的話氣得太后抓着他的衣領,逼迫道,「哀家不是聽你說無能為力的,哀家不管,若是皇上出了什麼事?哀家讓你太醫局通通陪葬!」她說着狠狠推了他一下。
葉昔走了上來,語氣嚴謹認真,對太后說,「太后娘娘,不如讓臣女看看!」
太后一臉懷疑,不相信她的表情。
鍾離琮見此,「皇嫂,讓葉姑娘先試一試,總比什麼都不做的要強!」他勸慰着。
太后讓開了,葉昔站在床邊,瞧了瞧,坐在床邊的凳子上。
她看了看他胸前的傷口,傷口的確很深,不過還沒有傷及肺腑,還有得救。
葉昔的藥箱沒有在身邊,她望着鍾離琮,還有太后,「太后,明王,你們若是相信臣女,就讓臣女做手術,或許皇上還有一線生機!」
葉昔看着皇帝傷口處,還不停地留出鮮紅的血液,不過要比開始慢一些,估計是太醫給他吃了某種止血的藥。
這時昏昏沉沉的皇帝醒了過來,帶着絲絲喜悅,口裏喑啞艱難地說了一句,「能見你最後一面,朕很高興!」
旁邊的太后一臉悲痛欲絕,心疼的面目,泣不成聲。
皇帝想要說什麼?卻聽不到他說的。只能看着太后在自己面前流淚。
他的聲音太小,小到葉昔以為是蚊子在耳邊嗡嗡嗡地響,可是她還是聽到了他要說的話。
葉昔堅定的表情,不服輸的面容,「你不會死!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死,我葉昔想要救的人,絕不會讓他在我面前死去。」
葉昔冷聲吩咐,表情嚴肅,「給我拿針線來,馬上!」
眾人不明白,她要針線作何?
鍾離琮吩咐,讓人拿來了針線,葉昔接過針線。
葉昔態度認真,目光炯炯有神,一臉自信的表情,「有沒有麻沸散!」她問站在側方的太醫。
太醫點了一下頭,「那給我拿一些過來!」她認真的說。
太醫從自己的醫藥箱裏拿了一瓶麻沸散,遞給了她。
葉昔望着大家,「不管你們一會兒看到什麼?都不要急着問,也不要感到害怕,或者阻止我做手術。等我完成了手術,我會回答你們的問題?給你們解釋清楚。」
她說完,吩咐人拿了一把剪刀,她用剪刀將他胸口的血衣給剪了,然後擦乾淨胸口的血,倒上了麻沸散。
等了一會兒,有了藥效,她使力按了一下,「還疼嗎?」
小皇帝迷迷糊糊搖頭,低喃,「沒那麼疼了!」
接着,葉昔伸出一隻手,伸進了他的傷口,閉上眼睛,感覺他胸口裏,是否傷到心肺或者留有積血。
他的傷口沒有傷到心肺,那就好辦!只是胸腔里有積血,必須把瘀血放出來。
她望着在場的人,急切的問,「有沒有管子,就是那種中間是空心,外表是圓的就行!」
鍾離琮想到自己府中倒有一個那種樣式的玉管,他是拿來讓人做出玉簫的。可是現在去取也來不及了。
太醫想起自己做過一個木管,是自己的孫子,拿來當笛子玩的,他時常帶在身邊,可以用,他平常都放在藥箱裏,他從藥箱裏拿了出來。
葉昔滿臉欣喜,笑着拿了過來,只見她將管子放到了傷口處。
太后一臉憂心如焚,她看着她那些救人的方式,讓她極其擔憂,可是太醫都已經束手無措,只能讓她醫治,若是他的皇兒有何散失,定讓她償命。
葉昔將他的身子搬了一下,讓他側着身子,傷口朝着自己。
然後,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的口中有了幾絲血腥味,她一下子鬆開了嘴,管子裏面立即流了好多血水出來。
葉昔重複着她的動作,直到裏面沒有了血水,她才開始進行縫合手術。
她的動作極快,如行雲流水,穿針引線,三下五除二就縫好了,只見她綰了一個死結,輕輕用剪刀一剪。
她呼出了一口惡氣,緊繃的情緒立即鬆懈,渾身就像散了架。
她準備用衣袖拭頭上的汗水,面前忽然多出了一隻手,手上拿着一方月白色汗巾,遞給她。
她笑着接過,順帶說了一句,謝謝!
葉昔邊擦汗,邊把脈,太后一臉慌張,憂急如焚地問,「如何?」
葉昔淡然自若,輕柔地笑容,「沒事了,皇上只要好好休息,慢慢養傷就好,等十天半個月傷口癒合後,就徹底沒事了。」
葉昔說完,太后一臉欣喜如狂,望着自己的兒子。葉昔叮囑,「這幾天,最好躺在床上,不要亂動,傷口不要沾水,要吃一些清淡的食物,忌吃辛辣,不要喝酒!」
她說完之後,滿面春風的笑容,「明王殿下,現在很晚了,得麻煩你送我回府!」
鍾離琮沒有說話,不過他轉身走出了上陽宮,淡淡的說了一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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