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昔給蒙治完了傷,就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怡景閣。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就這樣過了一天,葉昔去找他的導師,也就是現在的謝赫。
葉昔準備請他吃飯,為了答謝他的救命之恩。她邀請他去了一家酒樓,名叫梨春樓。因為此樓在后街有一片梨園,春天來了之後,整樹的梨花競相開放,正如那句詩,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按理說酒樓的大門要修在前街,可是這座酒樓為了應景,將后街修了前門,前街修了後門。
葉昔坐在一間雅間裏,傍着窗戶,正好能看到窗外的梨林,可惜的是,春天還沒有來,所以暫且看不到梨花,只能看到蕭索的樹枝。
葉昔剛坐下,門外就有人敲門了,燕離寐去打開了房門,見到面前那個陌生的男子,葉昔朝他笑了笑,口中親熱地喊了一聲,「師傅!」她朝他使了一個眼色,謝赫立刻明白
他走了進來,面容如清風朗月,文雅溫和,「你這丫頭,竟然這麼快就到了,這到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刻鐘啊,着什麼急啊!」
葉昔微微帶笑,「你是我師傅,做徒弟的當然要提前到了。」
謝赫坐到了她的對面,看着桌上的一桌豐盛的飯菜,他感動的望着她,「你就算要感謝師傅,也不用點這麼多的菜吧!我們吃得完嗎?不如叫各自的侍衛坐下一起吃。」
她看着謝赫,點頭表示贊同,「師傅,我也正有此意!」
葉昔拉着燕離寐坐下,燕離寐局促不安的搖頭,表示不行,逾理不合。
葉昔撇撇嘴,「在我眼中,就沒什麼合不合的,你給我坐下就好!」
謝赫讓站在自己身後的護衛,也坐了下來。他倒沒有那麼拘謹,畢竟和自己主子一起坐着吃飯,也不是頭一次。自從去年主子患了一次久病不愈的傷寒,主子一覺醒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當時自己還以為主子被人暗中調換了,可是怎麼查,都沒有查到一絲半點的線索,表明他不是主子。最後自己放棄了,面對一個把自己當兄弟,不把自己當下人的主子,他想他前生一定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才會換來這麼好的主子。
燕離寐一個人單獨吃飯時,也會叫她一起吃,但是她還是有點拘束。
葉昔給自己的師傅夾了他最愛吃的紅燒排骨,還將那盤栗子雞的雞腿用筷子死死按住,撕下來給了謝赫。
謝赫的護衛看了一眼桌上的佳肴,好像全是按照自己主子的喜好來點的,這回他有點相信面前的女子是主子的徒弟了,不然他不會比自己還要了解主子的喜好。
葉昔眯着眼,嘴唇上揚,笑得憨傻可愛,「師傅,吃啊!這些可都是照你喜好點的。」
謝赫心中喃喃,這丫頭,還是這麼為別人考慮,作為你的師傅,應該要先替你考慮,而不是你替我考慮好。
謝赫拿起筷子,細細品嘗起來,他點頭說,「味道很好,大家都吃吧!別愣着了。」他溫吞的聲音,輕輕地說。
葉昔輕笑地問,「師傅,你的護衛叫什麼名字?」
謝赫淡笑,「他叫萬暉。萬是千萬的萬,暉是朝暉的暉。」
葉昔稱讚,「好名字。」
萬暉恭敬的說了一句,「姑娘謬讚了!不敢當!」他抱拳說。
葉昔笑着反駁,「怎麼是謬讚呢?我說的是事實。」
對方淡笑不語。
吃完飯後,葉昔建議,他們出去走走。
葉昔和謝赫並排走在一起,後面三米的距離跟着燕離寐和那個護衛。
謝赫看了看後面,低聲輕語,「小濃,你有沒有想過回去。」
葉昔搖頭,「皓南哥,若是我剛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你問我,我會回答,想,很想很想。
可是現在不想了,我在這個世界有親人,我還有未報的仇沒有完成,那個世界對我來說,早就隨着我的離開而消失了。況且我在那個世界根本就是一個死去的人,又如何能回去呢?」
葉昔說完,謝赫心焦的勸解,「小濃,放下仇恨吧!你會活得更快樂,那些仇恨本不該你背負,知道嗎?」
葉昔望着自己的師傅,「皓南哥,我既然已經成了葉昔,佔了別人的身體,那麼她要經歷的那些仇恨,也就是我要背負的債,所以我不得不去報仇。」
謝赫聽着她說的這話,無話反駁,因為她同自己一樣,背負着本不該屬於自己的家族重擔,可是我如今變成了謝赫,又如何丟下這重擔呢?
謝赫只好說,「小濃,記住,我永遠是你的師傅,我會在背後永遠無條件的支持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要注意保護自己,不要總讓自己受傷,知道嗎?」他聲音平淡卻隱藏着堅定的信念。
葉昔笑着點頭,「好,我一定保護好自己,我也永遠是你的徒弟。」
正在這時,後面的燕離寐和萬暉走了上來,「小姐,後面有人跟蹤!」
「主子,有人跟蹤!」他們滿臉警惕地望着四周。
葉昔和謝赫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謝赫低語,「小濃,等會兒你先走,這些人好像是來抓我的。」
葉昔搖頭,「皓南哥,我不走,我怎麼能棄你於不顧呢?我不管,說什麼我也不會走。」
謝赫抿唇不語,只是溫柔的笑了笑。表情就像再說,好,那就一起!
於是他們故意找了一條比較僻靜的街道,那些人果然按捺不住,開始出手了。
只見空中突兀間出現了一隻帶毒的菱形飛鏢,直朝謝赫而來。
謝赫和葉昔肩並肩,背靠背,萬暉一劍將那隻飛鏢給打落在地,只見飛鏢落到地下,那塊本就枯黃的草,瞬間變成了黑色,歇菜。這一看就是劇毒,這是準備讓師傅逼死無疑啊!
葉昔望着謝赫,「師傅,他們是誰?為何要置你於死地!」她氣憤地說。
謝赫搖頭,「不知道,自己也不明白誰想置自己於死地。」
那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就像鐵了心,不殺了謝赫,誓不罷休,他們扔完了毒鏢,開始包圍四人,和他們廝打在了一起。
雙方開始還勢均力敵,慢慢地葉昔等人逐漸處於下風。
真正的謝赫會武功,也會內力,他穿進了這個身體後,也逐漸適應了這古代的武功和內力。
葉昔見到這種情況,只好靠着謝赫,吹了一聲哨子。
空中忽然出現了四個人,他們正是她救的那四個人。她讓他們暗中跟着自己,自己若沒有吹響口哨,就永遠不要出現,不管遇到什麼事,只要沒有聽到哨子聲音,就不許出現。
他們四個人戴着黑色面巾,穿着一身黑色長袍,在這傍晚的夜空中出現,就像一群黑衣大俠,從天而降。
他們形成一個包圍圈,將他們四人包圍在裏面,四人同那群殺手搏殺了起來。
那群人沒有蒙面,只不過都戴着斗笠,斗笠的周圍有一層黑色的紗巾。
他們四個人和那群人打了起來,葉昔他們也加入了戰鬥,局勢瞬時扭轉。
那群人眼看完不成任務,全部都像拼了命一樣,只朝謝赫攻擊,不顧自己人的生死,一副殺紅了眼的態勢。
帶着黑色面巾的霸天,也就是周岩,他規勸倒,「小姐,你帶着他們快走,我們斷後。」
葉昔也不耽擱,她相信他們的武功,一定能安全的逃出來。
於是他們四人攔住了那群瘋狂的殺手,謝赫攬着葉昔的腰,用輕功飛離了此地,其他兩人都會輕功,同樣離開了此地。
這邊的殺手眼見他們逃了,準備用輕功飛去追擊,可是卻被幾個人攔了下來。
四人當中,武功最好的是霸天和祭天,武功最差的是淨天。
殺手當中有一個人扔出了一隻毒鏢,朝淨天扔了過去,旁邊的祭天見此,一刀擋住了那隻毒鏢,兩人相視一笑。
另外的一個殺手趁機朝祭天偷襲,一劍砍了過去,焚天一擋,將對方的劍擋了回去,順帶一刀結果了面前的那個殺手。
這邊的葉昔逃走了後,來了自己的博仁堂。
她望着他們,「你們都沒事吧,沒有受傷吧!」她心急地問。
他們齊齊搖頭,表示沒事,不過對剛剛出現了四人感到極其好奇。
謝赫問,「小濃,剛剛那四個人是誰?他們怎麼會聽你的號令!」他滿面憂心。
葉昔坐在那裏,喝了一口水,「師傅,你別着急,他們都是我的手下,我救過他們的命,所以他們自願成為我的人。」
燕離寐還不知道自家主子暗中培養了這麼一群武功高強的人。
葉昔望着燕離寐,語氣嚴肅,「阿寐,記住,此事不許告訴哥哥,否則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燕離寐點頭,「是,阿寐保證不說半個字。」
燕離寐雖然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何要瞞着自己的哥哥,可是她的吩咐,她得照辦,況且自己自從被指派給小姐,做貼身護衛後,就不再是尊主的人,而是小姐的人。
葉昔可不想讓自己的哥哥知道她暗中做了什麼?她要報仇,自己培養勢力,去報血海深仇,至於哥哥,他有他的責任。
這邊的祭天被人暗害,背上刺了一劍,那劍刺在他的胸口,幸好他及時往後退了幾步,不然得一劍穿胸。
那劍上面有毒,祭天背上流出的血都變成了黑紅色。
殺手的人死的死,傷的傷,他們集體逃離了此處。
霸天背着他,使勁全力,往葉昔的博仁堂跑,他在想,現在小姐不可能回宮,畢竟她不能帶着自己的師傅去行宮,所以他們肯定回了博仁堂。況且小姐也說過,若是有急事找她,就去博仁堂找自己。
葉昔眼見他們還沒有回來,心中不免着急。過了不久,霸天背着祭天回來後,見到滿身是血的祭天,她心急如焚,「怎麼回事?他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快,將他放到床上,我給他檢查檢查。」葉昔着急地說。
葉昔給祭天查看了傷口,發現他的劍傷沒有多深,但是傷口有毒,幸好他提前點了自己的穴道,封住了血脈,沒有讓毒快速擴散。
葉昔讓人拿了自己的手術工具,然後開始給他驅毒治傷。旁邊的謝赫一直當他的助手在幫她。
兩人合作無間,默契十足,就像回到了當年他做手術,她從旁協助,那種親密無間的關係。只是現在角色互換了一下。
兩人做完一切後,出來了。焚天一臉着急,「如何?小姐,她怎麼樣?」都怪自己,若不是替自己擋下那一隻毒鏢,他也不會被人從後面刺了一劍。
葉昔嫣然輕笑,「沒事了,他的毒,我已經給去除乾淨了,只等他醒過來就好。」
葉昔揉了揉太陽穴,感覺很疲憊,謝赫說,「去歇着吧!」
葉昔點頭,「師傅,請你幫我看一下,若是發生什麼?就叫我一聲。」她囑託了一句。
謝赫回復,「好,你快點去歇息吧!」
於是謝赫幫葉昔守着,葉昔去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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