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桐想,父皇叫自己來成國,雖然是打探成國內部消息,特別是成事方面的部署情況,以便以後攻佔大陸做好準備。讀書都 m.dushudu.com不過她可不想隨便就嫁給成國某個人,她要嫁就嫁最好的,配的起自己身份的人。
沈雲澈離開皇宮,就去了軍營,整天整夜的不回府。
雖然他反感父皇隨意安排自己的婚事,不過他也明白,要想讓父皇收回聖旨,那是不可能的。可讓自己和不愛的人成婚,那更加不可能。
雖然他決定要做上那個寶座,可以忍受其他的事,但是唯獨對婧兒有關的事他忍不了,也不想忍。
皇帝下旨賜婚,讓沈雲澈來年開春迎娶漓月國公主司空桐為正妃。
自從皇帝下旨之後,沈雲澈連王府都沒有回去過,也沒有上過一天早朝。他把自己的兩個孩子直接接到了軍營,派了軍營的將士看管,至於吃的,就找火頭軍的人,請個婦人進火頭軍,每天給孩子做稀粥,反正孩子已經斷了奶,可以喝一些粥,或者喝一些羊奶。總之,他在軍營安了家,打算不回王府了。
這則消息傳來傳去,傳到了其他國家,在戎疆國的葉葉羿先知道消息,命令丞相府中的人不許亂傳消息,否則家規處置。
不過葉昔在藥鋪早就聽到了那則消息,她聽到之後,倒也算是平靜。反正她和他之間已經沒有關係,至於他要娶誰?那就是他的事,跟她無關。
葉昔幾乎將玉陵城逛完了之後,她開始計劃在玉陵再開一家藥鋪,名字也叫博仁堂。
過幾天後,小皇帝接到西北邊境的戰報,說西北邊境出現一夥龐大的沙匪,他們在西北境內,燒殺搶掠,濫殺無辜。
小皇帝今日在朝中將此事給眾人說了,今日早朝主要就是討論西北邊境沙匪為患之事,該由誰去剿滅。
眾人在朝堂上討論了幾個時辰,終於得出了結論,派當朝明王去西北邊境剿殺那伙為非作歹的匪徒。
鍾離琮接下了此事,準備過幾日,整頓軍隊,出發去西北境內。
這次鍾離琮想要讓葉昔做隨行首席太醫,跟着他去西北,給人治病。
鍾離琮給小皇帝說了此事,小皇帝雖然擔心葉昔的安全,不過他相信六皇叔是不會讓葉昔有危險的,畢竟她的身份,是要嫁到西荻國和親的人,加上她還是公主。
葉羿知道這件事,他堅決不同意,可是最後在葉昔的軟磨硬泡下,還是同意了此事。
葉昔心裏想,她去了西北,不僅可以為人治病,還可以欣賞路上的迷人風景,她可不想一直待在這玉陵行宮等着發霉。
葉羿拗不過葉昔的每日「轟炸」,只好妥協。過了幾日,葉昔難得換上了一身男裝,隨着大部隊去西北邊境。
隨行的太醫除了葉昔,還有五名太醫,他們都是醫藥局的太醫,三名男太醫,兩名女醫師。
葉昔坐着馬車,這次同樣燕離寐跟着她,燕離寐騎馬走在馬車的旁邊。
葉昔拉開車簾,看着周邊一望無際的白雪,白茫茫一片,厚厚的白雪將高大的樹叢一棵棵壓彎了,空中還飄着白色的雪花。
葉昔暗中想着,可惜了,沒有手機,若是有手機,她一定將這美景照下來。葉昔是真想將這美好的時刻,永遠定格。若是不趕路,她倒是可以選擇畫下來。
雖然她的色彩畫不好,但是她從小到大好歹學過素描,畫人物或者風景素描,還是畫的極好的。
行了一天的路程,到了晚上,他們看到前方有一條小河,小河旁邊有一片空地,他們就在那片空地安營紮寨。小河的上游有一片樹林,鍾離琮特意派了一對人馬在那裏守着,畢竟那裏可以藏人,是最危險的地方,其他地方他也派了人守着。
營帳建好後,葉昔住進了屬於自己的獨立營帳,旁邊最大的那個營帳屬於鍾離琮。
將士將晚飯端了進來,葉昔讓燕離寐和自己一起吃飯,吃飯之後,她開始研製自己的藥。
鍾離琮吃完了晚飯,就來找葉昔,見到她正在研發新的藥物。
他好奇的問了一句,「你這制的是何藥?治什麼病的?」
葉昔望了她一眼,繼續手上的工作,專注的面容,「這次是去剿滅沙匪,那麼會有許多人受傷流血,所以我打算多研製一些止血,止痛的藥,以備不測。」她認真的做着藥物,沒有再看鐘離琮一眼。
鍾離琮見她如此專心致志的樣子,心裏說,果然叫她來,沒有錯,就憑她對醫術的這份熱愛,帶她來准沒錯,加上她對患者的用心,還有平等對待每個人的性格,就是他讓她跟着自己去西北邊境的最重要的原因。
正在此刻,一隻箭羽穿過帳篷,呼嘯而過,直直朝葉昔飛來。
葉昔太過專心,沒有發覺,旁邊的鐘離琮雙眼輕輕眯起,徒手接住了那隻飛掠而行的箭矢。
那隻箭羽擦過鍾離琮的手,將他的手心劃了一條血痕。
只聽他冷冽清涼的口氣質問,「外面由誰當值?一群飯桶,敵人都混入軍營了,還沒有發覺!本王要你們何用?」
外面的將士剛剛已經發覺了有外敵混入,幾個副將正在派人盤查。
那幾個副將來到了葉昔的營帳,正準備回稟此事,就聽到了明王殿下的痛斥,他們進來跪下,磕頭請罪,「末將等參見明王殿下!參見公主!」
為首的副將稟告,「殿下,剛剛有賊人混入大營,末將正派人在營中盤查。」
然後他望着公主,「公主,剛剛是末將的人護衛不利,還請公主恕罪!」他敦厚沉穩地請罪。
葉昔搖頭,「將軍客氣,你起來吧!」
然後她趕緊拿過了鍾離琮的手,滿臉嚴肅的表情,「有毒!」她淡淡的說兩個字。
這話讓站起來的副將等人心驚肉跳,殿下不能出事,他可是本次的剿匪元帥。
葉昔知道他們擔心,聲音平和自信的說,「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她給他吃了防止毒性蔓延的解藥。
接着,葉昔拿了一隻銀針,將銀針沾了他手掌中的一點血,銀針立馬變黑。然後,她拿出了一個瓶子,倒了一點在自己的琉璃杯中,這瓶藥水是分離毒份含量的測毒劑。
她把銀針放到了琉璃杯中,然後,變黑的銀針上面的毒血立馬四散,葉昔將杯中分散的毒血倒進了幾個小杯子中,然後拿了另外幾瓶藥水,她將這幾瓶藥水,都倒了一滴到幾個小杯子中,見到它們有不同顏色的變化,心中明白這是何毒。
葉昔寫下了毒藥的成分,然後,開始制解藥。她見鍾離琮還在這裏,她勸說他回去休息。
鍾離琮搖了搖頭,「不用了,反正自己也睡不着!」
其實他有嚴重的失眠症狀,情況差時連着幾天幾夜睡不着覺,情況好一點,每天晚上也只能睡到一兩個時辰,就再也睡不着了。
葉昔聽到這話,感覺他話中有話。她邊研製解藥邊問,「你不會有失眠之症吧!」她猜測的口氣。
其實這也不是她的猜測,而是和他相處久了之後發覺的,畢竟一個人老是睡眠不足,會有明顯的症狀,雖然他精神頭看起來極好,可是仔細觀察,還是能夠看出來他有失眠的情況,只是她猜不到他的失眠有多嚴重而已。
過了半個時辰,葉昔就研製好了解藥,將解藥交給他,讓他服下。
這時外面已經安靜了下來,那位副將又進來回稟,「參見殿下,末將等人將整個軍營都清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可疑人員混入!」
葉昔聽到此話,望着那個副將,好心提醒了一句,「將軍,別忘了一件事,易容!」
副將雙眼睜大,似乎沒有想到這茬,他立馬重新派人一個一個盤查,可是還是沒有線索!
鍾離琮吃了解藥,葉昔把他的傷口也包紮好了,他只好親自出門查看。
鍾離琮將人全部召集在了一起,除了守衛。
他坐在那裏,一派悠然自得,表情淡然自若,「誰現在主動站出來,本王饒他一命,若是讓本王查出來,死!」
本王數三個數,一!
他數了一過後,朝眾人冷漠地望了一眼。
接着,他數出第二個數,二!
眾人在這壓抑的環境中惶恐不安,有的人甚至恐懼的顫抖起來,有的人嚇破了膽,低聲哭泣着,可就算如此,他們沒有人敢吱一聲,因為都懼怕面前的人。
鍾離琮冷聲逼視着眾人,數出了第三個數,三!
鍾離琮見沒有人站出來,他冷情薄涼地吩咐,「所有人,將外面的褲子脫了,馬上!」
眾人不明所以,脫褲子,這大冷天,是要準備凍死他們嗎?他們驚疑不定。眾人面面相覷,表情滑稽可笑。
眾人聽從吩咐,將外面的褲子都脫了下來,只留下了短褲樣式的白色褲衩。
鍾離琮勾唇冷笑,「你,給本王出來!」
於是那個小兵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低眉順耳的姿態。
鍾離琮冷漠的聲音,「抬起頭!」
那個小兵默默抬起了頭顱,鍾離琮堅決的話語,「兇手就是你!」
那個小兵嚇得全身顫抖,跪下搖頭,拼命的說 ,「不是,不是小將,殿下,請明查,不是,真的不是小將!」
鍾離琮見他急切的辯解,他雙眼寒如冰川,口氣傲世天下,「別着急解釋,先聽本王說完。
本王之所以讓你們脫下外面的褲子,那是因為外人混入軍營,不可能連褲衩都換掉,你的褲衩明顯和別人不同。更重要的一點是你的手,你的手心,只有右手虎口有厚厚地繭,左手卻沒有,說明你長年用右手使用刀劍,而不是長槍或者長戟,需要雙手使用。」
鍾離琮說完,眾人議論開來,看着自己雙手的厚繭,在望了望那個小兵的手,果然如明王殿下所說。
那個小兵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放聲大笑,「哈哈哈!不愧是明王,這麼快就找到了我!」他說着撕下了易容的面具,露出了本來面目。
他狂妄的姿態,準備輕咬唇舌自盡,在這千鈞一髮之極,葉昔一根銀針朝他扔了過去,頓時面前的人僵直着身體一動不能動,更不能開口說話。
葉昔走到他身邊,朝身後的鐘離琮豎起了大指拇,「厲害,連十分鐘都沒有,就查出了想要暗害我的兇手是誰?佩服佩服!」某人誇張的面部表情,讓鍾離琮不由自主地開懷大笑。
葉昔仔細瞧了瞧面前的刺客,一副可惜的樣子,「嘖嘖嘖!可惜了,長得倒是不錯,就是想要害我,若不然這樣,你告訴我,誰派人來殺我的,我就放了你,不然的話……」
她說到這裏,嘻嘻!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鍾離琮看着她再笑,還一副商量的口氣,實則威脅意味明顯的話,似乎知道她要幹嘛?她笑得越明媚嫣然,心中越狠毒決絕。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02s 3.982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