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公公站在旁邊,見到小皇帝如此氣憤,只好出言相勸,「陛下,莫要氣惱,西荻皇看上了葉昔姑娘,正好說明陛下的眼光好。大筆趣 www.dabiqu.com
西荻皇既然給了戎疆國請婚國書,皇上就要三思而行,否則傷了兩國和氣,就得不償失了。
這件事不妨給葉昔姑娘說一聲,看看她如何抉擇?」
閆公公心裏暗自在想,他估計以葉昔姑娘的性格,她對嫁入皇家一點兒也不感興趣,否則面前的皇帝何苦那麼苦惱。咱們皇上喜歡葉昔姑娘,可是依我看,葉昔姑娘對皇上沒有一丁點兒喜歡,估計只是把他當一個比自己小的弟弟,或者自己醫治過的患者而已!
他心裏這麼想,可是卻不敢真的說出來,畢竟這種事情說出來,對皇上來說,是一件很丟臉的事,也是一種傷害。
小皇帝聽到他說的話倒有幾分道理,只要她不說喜歡,自己就有機會再不得罪西荻國的情況下,拒絕他,他還不不信他那麼厚臉皮,逼着別人嫁給他呢?於是小皇帝請葉昔進宮。
葉昔依言進了皇宮,來了他的御書房。
鍾離憬站在門口,笑臉相迎,「你來了!」
葉昔望着他,「聽說皇上找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說,不知是何事?」
小皇帝邀請她進去,「此事還是進去說吧!」
葉昔和他進去了,門外的閆公公關上了門,葉昔臉色疑慮,「說吧!什麼事?」
鍾離憬就將左丘旭和那封請婚國書交到了她的手中,「你自己看吧!」
他語氣很隨意,心裏卻極其焦急,只見他一臉急切地盯着她,希望她說,她不會同意。
這邊的左丘旭和站在房檐底下,心中在想,阿婧,你應該收到我的請婚國書了。我知道當你看到那封國書,估計會大吃一驚,也不會同意,不過我不在乎,就算要用逼迫的方式,我也要娶你為後。
葉昔看到內容上出現了自己的名字,葉昔,她頓時驚訝,看到落款的名字,她更加震驚,左丘旭和在想什麼?她心裏忍不住問了一句。
別人不了解她經歷過什麼?他難道不清楚嗎?他竟然想要娶自己為後,他瘋了吧!她好不容易從一個牢籠逃離,現在又要讓自己進另外一個牢籠。
她滿臉惶恐不安,生怕此事小皇帝已經答應了,「皇上,你還沒有下旨吧!」
小皇帝見她如此震驚,就明白她肯定不願意,心裏偷着樂,面上卻假意平靜如常,語氣淡然,「沒有,朕怎麼可能不徵求你的意見,就隨意下旨呢?朕不是那種霸道專橫的人。」
門外的閆公公站在門口,聽到裏面的對話,閆公公心裏指責,皇上,你確定你不是,也許你面前葉昔姑娘要溫柔體貼一點,可是你對別人可不是這樣的。
葉昔聽到他說的,放下了心,「那就好!還請皇上告訴西荻國皇上,臣女高攀不起,不願意!」
鍾離憬聽到她說的話,心裏早就樂開了花,故意裝着平淡威嚴的口氣,「嗯!朕知道了!」
葉昔說完,就準備離開,「皇上,臣女先行告退!」說着行了一個半身禮,就準備出去。
鍾離憬見他要走,慌張的拉住了她,「你先別走!」
葉昔疑惑的轉頭望着他,「皇上難道還有什麼事?」
小皇帝支支吾吾半天,最後望着她說了一句,「我,我……」
「我感覺胸口有點痛!」他卻憋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出來。
他本來想說,我喜歡你,嫁給我,好不好?可是他卻拉不下臉,說不出這句話。
葉昔聽到他這話,她轉身,掙脫了他的手,「皇上,傷口不是已經全好了嗎?怎麼還會痛?」她有絲絲不解。
鍾離憬不舍的鬆開了她的手,「不知道,就是感覺有點痛!就是這裏!」
他說着還故意去抓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當葉昔的手碰到了他的胸口,她聽到了一陣心臟狂跳的感覺。
葉昔驚疑,皇上的心怎麼跳的這麼快,難道真的是因為上次的傷還沒好?不過不可能啊!她記得他的傷口早就結痂了。她想到有另外一種可能,臉上帶着驚愕,盯着他。
小皇帝看她驚呆的樣子,看來她猜到了。
於是他帶着幾絲羞澀,目不轉睛的望着她,眼瞳中全是她的影子,「對,我喜歡你,我要娶你做我的皇后!」
葉昔果然沒有猜錯,他真的喜歡自己。
葉昔甩開了他的手,表情冷漠,語氣冰冷,「皇上,臣女不想做什麼皇后,也不會嫁給你!」
她說完就轉身,打開了房門,留下小皇帝一個人呆愣在那裏。
閆公公看到皇上一臉愣住的表情,似乎還不敢相信,他進去了,勸說着,「皇上,你沒事吧!皇上,皇上……」
閆公公一連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不免擔憂,「皇上,不要難過!」
鍾離憬沒想到她會直接拒絕自己,一點餘地都不留。
鍾離憬一臉受傷的表情,語氣哀傷,「出去!全都出去!全都給朕滾出去!」他怒吼着。
閆公公只好連連點頭,「是,是,奴滾!這就滾!」
閆公公第一次見到皇上如此受傷的表情,而且還如此暴怒。
閆公公心裏想,看來皇上這次是來真的,他一直以為以皇上愛玩的個性,對什麼事都是一時半會兒的興趣,原來這次皇上是動了真心,只不過這真心得不到回應。
葉昔離開皇宮後,就去驛館找左丘旭和,想要和他說清楚。
當葉昔到了驛館門口,被門前的守將攔住了。
兩個守將見到面前的女子,心底驚嘆,好美!
只聽左邊的那個穿着鎧甲的將士,不忍怒吼對方,他語氣軟和地規勸,「姑娘,這是驛館,不得擅闖!」
葉昔順和的聲音,「這位大哥,讓我進去吧!我只是找一個人而已!」
右邊的那個守將同樣勸告,「姑娘,不要為難我們,這是驛館,若是讓你闖了進去,我們就死定了!」
葉昔不好為難他們,只好說,「那我站在這裏等他出來,這樣不會難為你們了吧!」
左邊的守將望着她,聲音柔和,「姑娘,要不這樣,你把對方的名字告訴我,我替你轉達!」
葉昔點頭,準備說的時候,只聽裏面有一個人喊她,「昔兒,你怎麼在這裏?」沈雲澈一臉驚詫的問。
葉昔見到裏面的沈雲澈,表情冷漠,「我不能再這裏嗎?這又不是你的地盤。」語氣很沖。
沈雲澈走了上來,愧疚、歉意的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昔冷冰冰地說了一句,「我管你什麼意思?」
站在大門前的兩個守將一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底直犯嘀咕,這成國的越王殿下怎麼會認識面前的女子,還叫的那麼親熱。
她不再鳥他,而是望着左邊的那個守將問,「那謝謝你了!我叫葉昔,麻煩你去告訴西荻國的皇上,就說我找他有事!」
左邊的守將更加驚疑,西荻國皇上,難道面前的姑娘連西荻國的皇上也認識?他心裏不由地猜測。
沈雲澈見他來找左丘旭和,心中五味雜陳,他本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的,原來不過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葉昔看着他深切的哀傷眼眸,把自己心底那股不忍給壓了下去,葉昔,你記住,你們之間不可能,你們之間是仇人,你死我活的仇人,總之,我們之間只能活一個。
左邊的那個守將看了看越王,又望了望葉昔,葉昔姑娘和越王難道有仇,不然為何說話那麼難聽。
葉昔不再看他哀切的眼睛,而是望着左邊的那個守將,等他說話。
左邊的那個守將回答,「那好,請葉姑娘等等,我這就去稟報!」
沈雲澈望着她,「不必了,面前的姑娘本王認識,她不會傷害西荻皇的,她是西荻皇的救命恩人。」
左邊的守將聽到這話,就沒有去了。轉身望着葉昔,「葉姑娘,進去吧!」
他想面前的女子是西荻皇的救命恩人,而且還認識越王,那麼應該不是危險的人物。
葉昔如沐春風的笑容,朝他道謝,「多謝!」
然後她走進了驛館。
沈雲澈看着走進來的葉昔,就像看着以前的她慢慢走到了自己的懷中。
葉昔錯開了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沈雲澈見面前心心念念的人,對自己不理不睬,冷眼相待,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肯給自己,他的心就像在被凌遲一樣。
同時,他又急切的想要看着她,抱着她,抓着她的手。
只見沈雲澈抓住了她的手,「昔兒!」
這時的沈雲澤見沈雲澈久久未回,就出來找他,怕他又犯傻去博仁堂找妙兒。
當他走到大門前,竟然看到了她,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眼花,還柔了柔雙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他心裏驚奇,妙兒怎麼來了?
葉昔奮力想要甩開他的手,可是卻怎麼也甩不開。
葉昔轉頭氣怒的吼了一句,「放開!」
沈雲澈固執的拉着,這一幕引來了許多人的矚目,他們私下討論,那是誰啊!怎麼會認識成國越王殿下?
葉昔望了那些人一眼,眼神不悅,氣憤地吼了一句,「看什麼看!」葉昔使勁掰着他的手指。
口裏氣急敗壞,「給我放開,你放開!」
她一個一個的掰開了他的手。
她看着自己被人緊握的地方,一片紅色,臉色更快憤怒。
沈雲澤看着如此氣怒的葉昔,心中猜想,看來妙兒還是對五弟有感情的,不然她不會滿臉怒火。
她可是很少發怒的人,就算生氣,也是一臉冷笑,絕不會出現這種明顯的暴躁。
此刻的左丘旭和早就猜到她會來找自己,只不過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他聽人說大門前有一位長相美艷絕倫的女子和成國越王殿下吵起來了。他敢肯定是阿婧,在這戎疆國,只有阿婧認識越王。
沈雲澈見她對自己如此反感,他飄逸絕倫的臉上帶着淒涼,以前他認為那些為了愛的人,自苦的人很可笑,覺得是他們活該,沒想到現在他也變成了自己曾經討厭的哪一種,看來自己是遭報應了,他心裏如是想着。
左丘旭和來到了前堂,果然看到了她。
葉昔不想多費口舌,直接拉着他,來了一個人少的地方。
他們一同走進了一個院子,院子裏有一棵大樹,是一棵松樹,估計有七八十年的大松樹。
這邊不明真相的眾人,全都在討論此事,都再說葉昔怎麼會認識成國的越王,還有西荻國的皇帝,紛紛詫異。
葉昔直白地說,「左丘旭和,你瘋了不成,為什麼要寫那種國書。今天我來就是告訴你,我不會嫁給你,你趁早打消那個念頭。」
左丘旭和雖然知道她會這麼說,可是心裏還是很失落,很傷感。
左丘旭和一臉柔情似水的面容,聲音執着,「我知道。
阿婧,我知道自己這麼做,會令你討厭,可是哪怕被你討厭,我也想娶你為妻!」他固執己見的樣子,讓葉昔無話可講。
葉昔嘆了一口氣,心中極其無奈。
她望着左丘旭和,臉色悲涼,「左丘旭和,怎麼連你也這樣?
當初的沈雲澈逼我,現在的你又逼我,你們是不是想要逼死我,才痛快!」她質問,眼中不覺濕潤。
「你們都做出一副愛我的樣子,可是從不問我的意見。你們到底是愛我,還是想要逼死我!」
她說着就留下了淚水,她崩潰的大哭了起來,一直壓抑的情緒本他們逼得徹底釋放。
她渾身沒勁,蹲了下來,抽噎着,「左,左丘旭和,我沒有那麼大,大的野心,不,不想做某個人的妃子,或者,或者皇后,我只是想要活得,活得隨我心意而已。」她抽抽搭搭的說。
左丘旭和蹲下了身子,見她哭得如此傷心,他的心也不好受。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帕,輕言細語,「阿婧,你別哭了,我不逼你,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的心意不會變,那封請婚書就留在戎疆國,什麼時候你改變想法,只需要派人告知我一聲,我會親自來接你!」
他最怕她哭,特別是哭得這麼淒楚。只要她一哭,他什麼都放棄了,只要她開心就好!
葉昔沒有接他的手帕,她還在哭。左丘旭和只好親自給她擦眼淚。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3s 3.820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