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昔將張昳扶了起來,張昳面目羞澀,答了一句,「多,多謝姑娘!」?他緊張的回謝。一筆閣 www.yibige.com
葉昔淡淡一笑,「不必客氣!」
夾谷允捷見她對別人如此溫柔,對自己對?極其冷漠,他心裏極度不平衡。
夾谷允捷一臉氣憤不平的樣子,「本王是一族王子,你竟敢瞧不起本王。」
他氣的去抓葉昔,「跟本王走,本王今天要定你了!」
葉昔毫不客氣的朝他扇了一巴掌,這一巴掌直接打蒙了夾谷允捷,當然也?包括其他人。
葉昔口氣凌冽逼人,「就憑你,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她說着趁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抓住對方的手,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對方摔得七仰八叉?,頭昏眼花。
那個人搖搖頭,將暈厥的感覺壓了下去,站了起來,氣得大罵,「好一個無禮的悍婦,竟敢對本王無禮,來人啊!給本王拿下她,本王今日不好好折磨折磨你一番,本王就不叫夾谷允捷!」
葉昔臉色冰寒無情,她拿出了懷中的玉質令牌,姿態高貴冷艷,「我乃皇上親封的陵平長公主,看誰膽敢對本公主無禮!」
她拿出令牌,眾人仔細看了令牌上面的兩個金色大字,陵平。況且誰敢拿着公主令牌,招搖過市。
眾人一一跪下朝她行禮,?「小民參見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夾谷允捷不相信,「不可能,本王不相信,你怎麼可能是公主,戎疆國根本就沒有公主!」
夾谷允捷在想,他還是對戎疆國的皇室?有點了解的,戎疆國皇帝沒有姐姐,也沒有妹妹,更沒有子女,怎會有公主。
葉昔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姿態從容,高不可攀?的表情,「我管你信不信,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整個戎疆國,等着被治罪吧!」
正在此時,鍾離琮路過梨春樓,準備進來找間雅居坐一坐,卻看到這熱鬧的一幕。
他姿態從容自如,慢慢來到了葉昔的面前,帶着幾分無奈的笑容,「你這小妮子,每次出來都要惹禍!」
有人認出了面前穿着玄色錦服,華貴傲然的男子,那是,那是明王殿下,曾經得勝還朝,路過大街,我見過。這樣一提醒,其他人也認出了明王殿下的身份。
眾人又跪着朝他行禮,「小民參見明王殿下,明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明王輕抬右手,「都起來吧!」聲音清冽,如一汪山間流動的清泉。
只見他不染纖塵的氣質,坐在葉昔的旁邊,望到夾谷允捷,平和的面容,聲音不咸不淡,卻自有一股威嚇力,「不信她,可信本王?」他淡淡地問了一句。
夾谷允捷恭敬地拜見,「臣夾谷允捷拜見明王殿下!殿下說的話,臣怎敢不信!」他害怕的面目,身子微微顫慄。
明王一副平淡地笑臉,「她的確乃皇上親封的陵平長公主,乃本王的義妹,皇上的姑姑,太后的義妹!」
他頓了一下,淡漠地說了一句,「卻如她所說,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整個戎疆國!」
他的話平平淡淡,口氣沒有絲毫威脅之意,可是卻能嚇得夾谷允捷雙腿打顫,跪下磕頭認錯,「公主,剛剛是臣無禮,還請公主見諒!」
葉昔沒有說話,鍾離琮卻先開口,接着他剛剛的話茬,「也許還不止,她即將嫁到西荻國為後,這種情況下,得罪了她,好像也得罪了西荻國吧!」
他說着轉頭故意問葉昔,笑容清淡,此話卻嚇得那群加古族人全部跪着不停地給葉昔磕頭認錯。
燕離寐走到了葉昔身邊,口氣很沖,「公主,該如何處置他們,還請公主示下?」
鍾離琮坐在她的身邊,一臉嫌熱鬧還不夠大的表情,「小昔,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要不要哥哥帶兵剿了那加古族,給你出氣?」
這話嚇得夾谷允捷更加賣力磕頭認錯,「不要,臣錯了,臣有眼無珠,臣罪該萬死,得罪了公主,還請公主原諒,不要遷怒加古族,臣求求公主了,求公主原諒,求公主……」他將頭都磕出了血,自己就像感覺不到痛一樣,還在不停地磕。
他心底自怨道,都怪自己,都是自己惹得禍,竟然要讓整個加古族替自己受難,到那時自己萬死也難以贖罪。
葉昔見他是真心怕了,口氣緩和了一下,「本公主看你是真心悔過,我不遷怒你的族人,但是。」
她說到這裏,語氣咄咄逼人,「你們的罪難恕,就交給明王殿下定奪吧!」
葉昔把這鍋扔給了明王,明王親和地朝她笑了笑,無奈的表情,「你這小妮子,自己的事自己不管,扔給我幹嘛?我可不管,你自己看着辦!」
某女勾唇譏笑道,「誰叫你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姿態,我不管,我就要交給你,是你自己剛剛說的,我是你義妹,既然如此,此事由你出面正好。」某女一臉耍賴的面容,讓鍾離琮無話可說。
這一幕讓在場的眾人驚呆,畢竟傳言不可一世、高貴冷峻的明王殿下是他們心中的保護神,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男子,就如面前的女子,神聖不可侵犯。可是現在看到他對自己義妹的態度,真是太溫柔,太體貼了,簡直和傳言判若兩人。
鍾離琮見她耍無賴,只好點頭,「好,好,你這小妮子,總喜歡惹麻煩,惹了之後,自己卻不擔着,還在我面前耍賴,真拿你沒辦法!」他說着搖了搖頭,表示無可奈何。
鍾離琮望了跪在地下的這群人,聲音不冷不熱,「來人啊!遵本王令,將他們拖下去,各鞭笞五十,以儆效尤!」
這個節骨眼上,也不好鬧出人命,否則其他的附屬小國該說我戎疆國恃強凌弱了。鞭打幾十下,只要沒送命就好。
巡路路過的小兵,見到梨春樓人滿為患,猜測定是發生何事?於是讓人去通稟了府城大人,玉陵刺史。
當他聽到明王的命令,立即將夾谷允捷和他的一群隨從押解下去,受刑去了。
鍾離琮眼看熱鬧沒有了,準備離開,葉昔也沒了興致,和他一同離開了梨春樓。
葉昔走之前,來到了掌柜的面前,「掌柜,剛剛對不起,讓你破費了,這些錢你收下!」她說着就將一袋銀錢給了掌柜,掌柜搖頭,不停地說,不必了,公主不用客氣,小民哪敢要公主的錢。他哪敢接啊!
葉昔巧笑倩目,「掌柜,這些是你應得的,你就接了吧!否則我會過意不去的。」
掌柜見面前的公主如此親和,語氣真誠,他只好點點頭,硬着頭皮接了錢袋。只見他連連道謝,謝謝,謝謝,謝謝公主!
葉昔說了一句,「不用客氣!」然後轉身離開了酒樓。
這時的那個書生張昳看着那抹離開的倩影,他心中低落到了極點,她是公主,他只是一個平頭百姓,剛剛自己竟敢還妄想以後若是有緣再見,一定邀請他去自己的茶樓坐一坐,讓她看一看折子戲。
他的同伴見他如此失落,搖了搖頭,右手邊的那個男子勸解,「好了,別這樣,至少公主不嫌棄你的身份,告訴了你真名,也很不錯了。」他們也無可奈何,畢竟身份有別,就只能勸他想開點了。但是公主對人真的很好,她剛剛竟然沒有嫌棄張昳的身份,肯自願說出自己的閨名。
雖然剛剛公主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他們見了有些害怕,可是那是加古族那群人自找的,誰叫他們敢對戎疆國公主不敬,活該。若是自己,鐵定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張昳左手邊那個同伴在想。
張昳覺得他們說的對,公主能告訴自己的名字,也很不錯了。他想到此處,開心的笑了笑。幾人同樣說笑着離開了梨春樓。
這邊的葉昔回了自己的怡景閣,鍾離琮回了自己的絳雲殿。
第二天,下了一場大雪,葉昔怕冷,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怡景閣,圍着火爐,手中拿着一本醫術,慢慢地翻看着。
正在這個時候,和她成為朋友的蒙媱,還有沈雲湄先後冒着紛紛攘攘的白雪來了她的怡景閣。
葉昔坐在那裏,吩咐小宮女看茶,「你們怎麼一同來了!是不是算好了的。」她望着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身影,笑着問。
蒙媱要活氣一些,她已經完全恢復了以前的本性,「剛剛在院閣外碰到的,就一起進來了。」
葉昔的話也只是說笑罷了,她可不相信她們會約好一起來找自己。
兩人坐了下來,沈雲湄見她手中拿着一本書,笑着問,「你在看什麼書?」
葉昔笑了笑,「醫書啊!閒着無聊,打發時間而已!」
沈雲湄瞧了一眼,看到裏面有藥草的圖案,她完全不懂,只好無趣的望着火爐問,「外面這麼大的雪,正適合打雪仗,不如我們出去玩打雪仗吧!」她欣喜的建議。
蒙媱一聽,興奮的點頭,「好啊!好啊!」
葉昔搖頭拒絕,「不了,要玩你們自己玩吧,我怕冷!」
沈雲湄聽她說怕冷,她還以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也有怕的啊!
蒙媱拉着她,勸說着,「哎呀!怕什麼冷啊!多玩一會兒,我保證你過會兒,一點兒也不會感到冷。」
她把她往起的拉,蒙媱接着說,「走吧!走吧!難得這麼大的雪,就當陪我們玩會兒,如何?」
葉昔只好點頭,「好了好了,別扯了,我玩就是了。」
今日葉昔穿了一件純白色的長裙,出去時,又套了一件白色的斗篷披風,披風衣擺邊沿繡着朵朵同色梨花。
當她走到了雪地里,只聽腳下踩得嗞嗞響,她的大披風和滿天雪景相得益彰,組成了一副最美的畫卷。
只見她望着蒙媱和沈雲湄,在地上捏了一坨雪,朝她們扔了過去,兩人齊齊讓開。葉昔不由地肆意大笑,開懷舒暢的面容,此刻的她讓眾人看着更加惹人注目,更加令人喜愛。
蒙媱不經謂嘆,「葉昔,若我是男子,估計也會愛上你!」蒙媱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夠資格被人愛。
沈雲湄看着此情此景,心中同樣同意蒙媱的觀點,她不僅僅長得絕世無雙,連性格也惹人憐愛,氣質令人矚目。這就是她以前嫉妒和憤恨她的原因,不過現在自己一切都放下了,也看淡了,心情果然舒坦了不少,也不存在嫉妒那個人,心情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
兩人也跑到了雪地里,抓了一把雪,朝她扔了過去,三個人你扔過去,我扔過來,玩得不亦樂乎。
當鍾離琮進來,就看到一副溫馨美好的畫面,看着自己的王妃玩得如此愉喜,臉上帶着舒心快樂。
可她每次見到自己卻客氣有禮,還有絲絲畏懼,絲毫沒有現在的歡樂情緒。他不由在想,難道自己長得很可怕,讓她那麼不敢面對本王。
王康看着面前的三個撒歡的女人,也被那股喜悅感染了,帶着一些溫情的笑意。
沈雲湄無意間看到院門口的鐘離琮,她表情立馬變得文靜疏淡,「妾身拜見殿下!」臉上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歡喜樂趣。
其她兩人也停住了嬉鬧,朝他見禮。
鍾離琮無奈之極,看來自己打擾了她們的雅興,鍾離琮淡淡啟口,「不必在意,本王只是路過,你們隨意。」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此地。
他怕自己再不出來,估計他們就不會玩了。
三人見他離開了,沈雲湄輕輕一笑,「好了,玩夠了,回屋吧,烤烤火,暖暖手。」
她們一同回了房間,坐在火爐旁邊,蒙媱曖昧的眼神,瞧了一眼沈雲湄,「小湄,明王看來很想你啊,你這才剛離開一會兒,他就找來了,你還說他對你沒感情,瞧這樣子,怎麼可能?」
沈雲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別胡說,他根本就不是來看我的,我看,他是來看小昔差不多!他不知道有多喜歡小昔,你只是不知道罷了!」她望着葉昔直白地說。
葉昔白了她一眼,「你這才叫胡說,他是我的義兄,來看我,也是看妹妹。你沒看到他剛剛眼睛一直注視着你,瞟都沒有瞟我們兩個人一眼。」
蒙媱附和,「是啊!明王殿下一看就喜歡你,你還不承認。」
沈雲湄淡淡笑了一下,「也許吧!可是自己不喜歡他,我現在只想一個人過好自己的生活,沒有紛擾,沒有爭吵。」
「雖然自己當初嫁給他時,他沒有王妃,也沒有側妃,但是府中還是有兩個侍妾,是當初朝中大臣硬塞給他的,他本來不想要,可是一直拒絕,別人會認為他身體有病的。所以就接受了兩個,擺在了府里當花瓶。聽府中的下人說,那兩個侍妾從進府到現在,也只是當晚有一個人被碰過,然後,明王就一直當他們是花瓶,再也沒有去過他們的房間,也不讓她們來找自己。」沈雲湄帶着八卦的笑容,小聲嘀咕。
葉昔聽她這話,也明白,她本意不想嫁到這戎疆國,卻被逼着嫁了過來,加上心中另有所愛,只想求得平安度日,倒是和當初自己嫁到越王府,同樣的心情,只求平平淡淡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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