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給她灌輸靈氣了嗎?一樣給她小葉子了嗎?」涼卿盯着他,一字一頓:「一樣哄她沒事,揉着她的腦袋安撫她了嗎?」
墨瑾還來不及開口,小孩就已經執拗的紅了眼。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師父。」
「嗯?」墨瑾立刻溫聲應聲。
「我不是您的唯一了,對嗎?」小孩聲音啞了幾分,看着他,紅着眼抿起小嘴:「小棠比我厲害,比我勤勞,比我有天賦……所以你更想收她為徒了嗎!」
「胡說什麼。」墨瑾下意識回道:「我沒有那種打算。」
墨瑾嘆了口氣,無奈的瞧着眼前紅着眼眶委屈的小孩,慢慢的眼神柔和下來。
「我只是給她療傷,僅此而已。」他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墨瑾舒展了眉眼,笑着瞧她。
「你因為這個,才發脾氣的?」他輕笑,仿佛當她只是小孩脾氣。
然而涼卿卻盯着他,悶聲突然一頭撞進他懷裏。
咚——
墨瑾身體僵硬一瞬,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護住她。
因為先前一段時間她的裝傷,早已對她的親近習以為常。
所以他很快就自然的垂下手,任小孩圈着兩條小胳膊在他腰間將他勒住,只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我啊,很貪心,只想當那個唯一。」小孩在他懷裏閉上眼,沙啞的小嗓音說着:「所以,我可能不會允許師父再收其他人為徒……誰都不可以。」
「原本,我的徒弟……」墨瑾垂下眼,頓了下,清冷漂亮的眉眼上,異樣的情緒閃過,才嘆出一口氣:「目前也只你一人。」
「黎棠她天賦過人,跟着老陳,反而是最好的選擇。」墨瑾垂着眼:「我呢,不會教人,從來都不是個好師父,所以……如果不是意外,根本不會收徒。」
男人清冷的嗓音平平靜靜,一貫清冷,卻又夾雜着一些其他的情緒。
仿佛不止在說她。
「因此,雖然不是唯一的徒弟,但……你會是我最後一個徒弟。」墨瑾低下頭,笑着抵在小孩的額頭上:「這樣說,夠了嗎?」
唰——
抓在他衣服上的小手逐漸攥緊。
小孩終於慢吞吞的抬起紅彤彤的眼睛,圓溜溜的、濕漉漉的……盯着他,叫他莫名心軟。
他輕柔的話語,一點一點叫她的心膨脹起來。
逐漸的,竟如何都壓不住那情緒。
「不夠。」
「什麼?」墨瑾一怔。
「只是當師父的徒弟,不夠。」小孩抱緊他,抬起近在咫尺的圓眸,紅紅的盯着他,小嗓音軟糯沙啞:「我想當師父的……不止是徒弟。」
「小卿?」墨瑾渾身一震,反應過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想要將她打斷:「你——」
「我喜歡你。」
「師父。」
小孩紅着眼,執拗的盯着他,仿佛要哭出來。
「不是徒兒對師父的那種喜歡。」
「我很貪心,不止想當徒弟。」
「我想要師父的一切,不止是師父而已。」
兩隻小手放在他的衣服上,同時攥緊,小孩清澈的眼神透着堅定,倒影着他。
仿佛她的眼底、眼前,只他一人。
她的心,那樣坦誠城的,擺到了他的面前。
那樣血紅鮮活,怦然跳動。
「……」
「……」
墨瑾張了張口,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
旁邊,碧落輕柔的聲音卻率先響起。
「墨瑾仙人?接下來不是應當是獲勝者的獎勵嗎?兩位愣在這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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