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半月前,傅南岐就有這個念頭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曲瀠悅是白楹好友,她和傅雲祁大婚,白楹就算想避嫌,礙於曲瀠悅的面子也還是會去。
但傅南歧不想讓她去。
他無法忍受傅雲祁看她的目光,那種那怕小心翼翼也藏不住的愛意,讓他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珠子。
他掙扎了好長時間,最終下定決心。
因為時間倉促,他安排的不夠完善,但對付其他人夠了。安城這裏都是他的人,朝堂上自有大臣會按照計劃開口辦事,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唯獨白楹,在做了這件事後,他看她總是帶着一點心虛,生怕暴露。
他想過她知道真相後會生氣,但他沒想過一切崩潰的這麼快。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懷疑了。
什麼怪病,來的這麼突然這麼巧合。
而他又偏偏跟了去。
她從來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人,這也不是小事,事關人命,哪怕沒出事情她也不會輕拿輕放一笑而過。
而他在她面前,也向來都是毫無招架之力。
江林處理完事情,就急忙回來復命,誰知道找了一圈沒找着人,他餓着肚子,想來想去忽然一拍腦袋,罵道:「蠢貨!」
這個時候傅南歧不在自己房間還能在哪?
答案還用想嗎?
果不其然,江林在白楹房門口那條長廊下看到了傅南歧,他忍不住嘆氣,上前恭恭敬敬道:「殿下,事情已經辦妥了,明日一早,他們就能恢復正常。」
傅南歧好半天才啞着嗓子問:「會有後遺症嗎?」
江林道:「殿下放心,那藥沒什麼危害,頂多好好休養溫補數日,一切就能如從前一樣了。」
說着抬頭偷偷看了傅南歧一眼。
雖然他沒說話,但江林總覺得他好像鬆了一口氣。
江林心有不忍,從前的殿下哪有這麼卑微的時候,他向來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除了一心為生母養母報仇,哪怕自己,他都不在乎。
江林有時候覺得白楹的出現拯救了傅南歧,讓他的世界豐富多彩有了除仇恨之外的其他,但有時候比如現在,又覺得傅南歧愛一個人實在太累了。
客觀來說這件事本身就是傅南歧的問題。
但江林是傅南歧的人,他客觀不了。
「殿下。」江林斟酌着開口,「這個時候想必楹姑娘還沒有睡下,您不妨進去,好好同她解釋一番。」
傅南歧問:「解釋什麼?」
他扯了扯嘴角,江林竟從這昏暗環境中看到他臉上的自我厭棄。
「解釋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並不知情?」
「可能嗎?」
傅南歧喃喃道:「她不會信的。」
孤僻冷漠如他,在愛里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男子。
他愛的卑微又偏執,和白楹那樣的人,其實並不相配。
但那又怎麼樣呢?
除非傅南歧死,否則他是不會放手看着白楹嫁給別人的。
江林和聲道:「殿下,您再了解楹姑娘不過了,您應該知道,她氣,不過是氣您視人命於兒戲,而非其他。」
傅南歧看過來。
江林識趣地繼續道:「可實際上,咱們並沒有讓一個無辜百姓死亡啊,況且這都是他們願意做的,殿下您也沒有虧待他們不是嗎?」
不知道出於什麼思量,傅南歧在安排這件事情的時候,要求確保不會發生人命,且每一個自願服藥昏迷的人,都有一百兩銀子補償。
一百兩銀子啊,節省一點都夠一戶人家吃喝多少年了?
而且只是昏睡幾日,每天家人都能灌米湯到嘴裏,被伺候着不會死還有錢拿,這種買賣,無異於天上掉餡餅啊!
傻子才不干!
大傢伙搶着簽字畫押,但哪裏需要這麼多人?
因為要坐實「傳染」,鄰縣也有不少生病,安城的人還在私底下怪他們好運搶了他們財路呢!
江林最後微微一笑,「這造福百姓的事情,只要想開了,楹姑娘一定會原諒您的。」
靜默半晌,傅南歧道:「要是她想不開呢?」
江林:「……」
他苦笑道:「您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楹姑娘的想法。」
江林沒說出口的是,傅南歧做白楹不喜歡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怎麼和好如初的,現在還是照做啊。
他死皮賴臉一些,哪怕磨的白楹生氣,也比自個兒站在外頭當木頭人一樣好吧?
白楹要是不出來,他難道還得站上一宿?
……雖然這是傅南歧能幹出的事。
江林言盡於此,過猶不及的道理他懂,再說下去只怕傅南歧就得把火往他身上撒了。
他弓着腰慢慢退下,準備先去填飽肚子再過來伺候。
傅南歧腦海里來回播放着江林的話,剛邁出一步,又如踩到岩漿似的被燙壞趕緊收回來。壹號
來來回回好幾遍,終於挨不住心頭的慌亂,輕輕敲了敲門。
敲了兩下,傅南歧就收回手做賊心虛似的左右看了看。
沒人回應。
他又低眸看地,垂頭喪氣的模樣。
阿楹不理他。
傅南歧捏緊手又鬆開,或許……是睡了?
但她白日睡了那麼久,現在還能睡着嗎?
傅南歧心想,她可能就是不想搭理他,裏頭才會這麼安靜。
如果可以,傅南歧真想就這麼不管不顧衝進去抱着她不鬆手,但他不敢。
她本來就在氣頭上,他若再做讓她不愉快的事情……那恐怕真的要完了。
傅南歧喉嚨乾澀不太舒服,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白楹房門看,就連肚子什麼時候叫了,也沒發現。
過了一會兒,房間裏的燈熄滅了。
傅南歧的心啪嘰一下死了,他惶恐甚至焦慮不安,又忍耐許久,等到白楹睡着,他小心翼翼推門而入。
雖然沒有燈,今夜也沒有月亮,但傅南歧夜視能力好,毫不費力就找到了白楹床榻位置。
看着窩被褥里睡的安穩的那一團,他心底湧上委屈,仍沒忘記放輕腳步,毫無聲息地半跪在她床榻邊。
「肯定還生氣。」傅南歧心裏默默道,想去抱她又怕把她吵醒,糾結半天最終拉着她一塊被角捏在手心,這麼多天來的惴惴不安隨着疲憊睡意一同湧來,他就這樣枕着手臂捏着白楹被子睡着了。
傅南歧原本是想趴一會兒,然後在天亮以前白楹還沒醒來的時候悄悄離開。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睡的很沉,一覺到天亮,直到臉頰忽然被人重重擰了一把,才驚醒。
他眨了兩下眼睛,看清面前——白楹穿着單衣裹着被褥,又氣憤又無語盯着他。
傅南歧下意識鬆了口氣。
總算不是那種冷漠的眼神,讓他覺得被判了死刑再也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還好,還好。
看着他臉上明晃晃的紅印子,白楹毫不心虛,她冷冷道:「起來。」
與此同時白楹伸出手準備拉他一把。
傅南歧的手裏還捏着白楹的一寸被角,半邊臉被手臂壓出紅印子,半邊臉被白楹掐的明顯,他看着她白白嫩嫩的手,猶豫了一下,怕她生氣,低聲道:「沒,沒事。」
說着就要站起來。
奈何他跪了一宿,腿都酸麻酸麻了,這麼一起來,不僅腿一軟,還眼前一花,整個人差點栽地上!
白楹快速扯住他的手臂,一拉。
好傢夥,他就順勢壓在她身上,兩人額頭撞一塊,白楹吃痛叫了一聲,罵道:「你故意的吧!」
傅南歧頭暈腿酸,委屈的不行:「……難受。」
白楹覺得哪裏不對勁,她摸了摸傅南歧額頭,被他驚人的溫度燙到,「你你發燒了!」
她慌了,肯定是他昨晚跪在地上着涼了。
白楹要起身,「你快起來,我去給你拿藥,不對你先喝點粥……」
她推了兩下沒推動,怒氣就上來了,「起來啊!聽到沒有?」
傅南歧窩在她脖頸那,聞着她的體香,只覺腦子更暈了,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阿楹,難受……」
他哪有力氣起來?
白楹無語,只好費力地把他推到一邊兒,自己穿好衣服起來從帶來的藥箱裏面找出藥,想了想還是吩咐知府府里的下人先拿點早膳過來。
大約是生病了的緣故,傅南歧面色不太好看,他躺在白楹睡過的床榻上,心裏委屈一陣一陣如潮水湧來,但他什麼也沒說,只低低吟了幾句「難受」。
能不難受嗎?
這都入秋了,晚上涼,容易寒氣入體,他仗着自己體魄好就亂來,他不生病誰生病?
府里下人辦事效率很高,沒一會兒就把早刪送來。
傅南歧還躺床上呢,白楹沒讓他們進來,接過托盤就喊道:「你能不能自己下來吃點?」
傅南歧用枕頭壓住臉,聲音悶悶的:「難受……」
還有完沒完了?
合着難受還是她害的?
白楹在心裏罵了句「造孽」,認命拿起碗走過去,「坐起來,我餵你。」
傅南歧不敢拿喬,乖乖坐好,眼角泛紅看着白楹,「阿楹……」
才開口白楹就把勺子塞到他嘴裏。
白楹:「好好吃,別說話。」
傅南歧眼角微微濕潤,不知道是心裏難受,還是粥太燙的緣故。
白楹費了好大勁才給他餵完,她洗漱後再自己吃,全程沒理傅南歧一下。
傅南歧忍不了,也不想忍:「阿楹……好熱。」
渾身跟個火人一樣,能不熱嗎?
白楹無可奈何,算了算時間差不多就給他吃藥,「吃完藥你回自己房間去。」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3s 3.971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