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是聰明人,而且是真正聰明的人。筆神閣 bishenge.com
一般聰明的人知道張守城掙那麼多錢,花錢又那麼大手大腳的,而且錢還是從他手裏過的,怎麼着,也能坑點黑點的,提高自己家的生活水平了。
真正的聰明的,如安子,張守城交到他手裏的錢,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有幾萬兩了,但安子從沒有多花過張守城一錢銀子,從來都沒有。
安子這樣的聰明,有兩個好處,一則,他可以跟着張守城長久一些,過上一般富足的日子,張守城向來待人是不薄的,二則,像張守城這樣能賺大錢的人,看着都是大智若愚的,你跟比你聰明還比你厲害的人玩花招,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當初那個男配,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麼,張守城反手一招,幾乎置他於死地。
再看看月姑娘,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聰明了……
娟子虎了吧唧的朝張守城要了那麼多,安子自己來的時候,提了提。
張守城哈哈一笑,照給。
安子也沒有再拒絕,他知道,自己只要幫張老闆把他交待的事情辦好,這些東西,拿的就不虧心。
再說了,張老闆那麼大的名氣,跟齊老闆是入股做生意,太平劇社有六成都是張老闆的股份,現在太平劇社那麼火,分社遍及全國,他每天掙的錢,都不是小數,他願意給,拿了也無妨……
「你去找大杏兒一趟吧,告訴她我回來了。」這是從外地回來以後,張守城交待安子辦的第一件事。
安子都沒找到,孔煊自然是沒見的。
張守城派安子過去說這句話,就是告訴孔煊一聲,看她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至於張守城自己,心裏確實沒底,他也不知道他就給孔煊講了講,能不能幫上忙,要不,就想辦法把他弄到戶部去,只有他真正接觸到了戶部的差事,才能比着那邊的世界做事。
安子辦事還是像以前那麼利索,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
夜裏,孔煊來了。
孔煊現在既是戶部的官員,又是孔家的繼承人,所以,她的行動是不會受到家裏人限制的,比孔焯都隨意。
張守城也想起孔焯來了:「他是不是去外地了,這次回來,我怎麼沒聽到他的信兒?」
「呵呵,他被我大伯圈到家裏了,正準備今年的大考呢。」孔煊從她這位堂哥的身上,同樣看出了去年張守城讓她做選擇的必要,現在看,主動選擇,比被逼無奈要好的多。
「他也要考官?!?」張守城這一驚,可比當年孔煊告訴他要考官的時候震驚的多,那位公子哥,可是個文人。
「別說他了,那麼長時間了,你就不想我啊,快……」
「哎……」
事後。
倆人才開始談事了。
張守城真是想幫忙:「上次,你問我是不是去過海外仙島之類的地方,我告訴你,在我的腦子裏,那比去過還真,只是我現在一介布衣,幫不上你的忙,要是我也能進戶部……」
「你已經幫我很大的忙,說不定,我很快就會被推上去!」孔煊認真的說。
「啊?」張守城沒想到,自己只是給孔煊講了講,就能幫上大忙了麼。
「根據你講的那些,我寫了一本『治國民經商事疏』,現在就在我爹手裏,到了合適的時機,我爹就會以我的名義呈上去,加上常家的幫忙,我很可能成為戶部一個新機構的一把手。」孔煊真的是很感激張守城講的那些,甚至有些懷疑,他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這樣啊……那,那我講的那些,還是有用的了……那就好……」張守城沒想到自己一席話,竟然起到這麼大的作用,這樣的話,就不用親自上陣了。
「不過,這次,孔家常家聯手把我推上去,肯定會遇到阻力,吳家,是不想讓我出頭的。」孔煊又說。
「吳家……」張守城心裏有點着急了,到現在為止,他對孔家常家尤家都有了一定的了解,甚至有了一定的聯繫,可,他對吳家,一直是兩眼一抹黑,更不知道吳家都有什麼樣的人。
「嗯……」孔煊也不知道吳家會怎麼對付她,或者說,是吳家怎麼對付三家的聯盟,很難猜測。
張守城則想着,自己是該去接觸接觸吳家的人了,可,怎麼樣才能有這樣的機會呢:「在好京城裏,誰跟吳家有關係?」
「……你問這做什麼?」久在官場,孔煊也養成習慣了,對張守城的話都很謹慎。
「我是想去接觸接觸吳家的人,探探他們的底兒。」張守城解釋說。
「你去?不合適。」孔煊知道,現在的吳家人,都是皇親國戚,以張守城的身份,見個面說句話還可以,去吳家做事,恐怕還不夠身份。
「……」張守城被噎了一下,自己不也是想主動出點力麼。
「再來!」
「……」
又事後。
孔煊穿上衣服,要走了。
張守城沒起身,只是從後面欣賞着她那曼妙的身姿。
「我聽說,你這次回來,從外面帶回來兩個人?」孔煊突然問道。
張守城的頭皮麻了,不是震驚那種,而是有點恐懼,孔煊怎麼連自己也盯着:「哦,我在外面的事兒越來越多,太平劇社那麼大的攤子,沒有能撐起來的角兒不行。」
「別緊張,我是聽大杏兒說的,就是隨口問問。」孔煊笑着說。
「我緊張什麼……」張守城能不緊張麼,他不是怕孔煊懷疑他跟金小婉的事兒,而是怕孔煊無意中察覺到了他和齊老闆的秘密,以後再行動,真的得小心點了。
「走了。」
「……」
張守城從來都是以自己的角度看過去,看着孔煊還是原來那個人,只不過,下決心做事做官了而已。
但從這一刻起,張守城真的不敢小看孔煊了,她,是自己在做她自己的事兒。
物是人非,也是冷的。
張守城睡了,睡的很不踏實,做了一些奇怪的夢……
回來也休息兩天了,張守城該去太平劇社裏看看了,自然是先去找了齊老闆,告訴他以後要小心。
然後,張守城才去找那倆新人了,金小婉在跟月姑娘學戲,謝中天竟然還沒回來。
這也太狠了吧,尤家三爺都把人帶走三天了。
張守城二話不說,找到尤家去了。
張守城偶爾來尤家一趟,也是不會引人注意的。
不過,這次門衛通報以後,卻是尤家老爺子發話了,差人把他帶過去。
雖然三爺那邊已經沒問題了,但面對尤家其他人,張守城還是有點忐忑的,不管怎麼說,他之前也是以孔家人的身份接近尤家的,現在都攤牌了,再見面,肯定有點不好說話。
跟着家丁到了老爺子的套院裏,尤長魯已經在院子裏等着了。
「老爺子。」張守城深深見禮,算是給老爺子賠禮道歉了。
「過來坐吧。」尤長魯沒有要難為張守城的意思,既然大家都是這個枱面上的人,就沒有什麼可責怪的了:「你喝茶嗎?」
「喝的少,不懂。」張守城在老爺子面前還是有點拘謹。
「嘗嘗吧。」老爺子給張守城倒了杯茶。
張守城趕緊站起來,雙手捧過去。
先喝了口茶,把茶杯放下,張守城才重新坐下了。
「聽說,你以前跟孔家的千金還有點關係?」老爺子突然發問,看似不經意,實則凌厲。
張守城簡直要蹦起來了,他發現,像老爺子孔煊這類人物的『聽說』,都是比較嚇人的,那些隱秘看似微小卻又容易致命的事兒,最容易讓他們聽說了。
「是,呵呵,那個時候,我還在長樂園的演戲,孔家千金比較,喜歡,後來我病了一次,她還想找人給我看病,再後來,我們就沒有什麼聯繫了。」張守城儘量隱晦的說,畢竟,這對他來說是件丟人的事兒。
「嗯……」幸好,尤長魯沒有『聽說』最近他和孔煊的事兒,只是懷疑:「孔煊拿出來的那份奏疏,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老爺子到底是在國家級枱面上掌舵十五年的人,看事看人,都有獨到之處。
孔煊拿出來的那份奏疏,不像是他人捉刀,也不像是一般人能寫出來的,查看孔煊周圍的關係,也就是張守城有這個可能了。
老爺子雖然沒去看過張守城的新戲,但從別人那兒聽說來一些東西,就足以判斷張守城的能力和走向了,再看看那份奏疏,很容易就想到張守城了。
不得不說,老爺子是很厲害的。
像孔壬清三爺那些人,根本就沒算過張守城……
「什麼……奏疏?」張守城當然要裝的很緊張了,因為一般人都可以猜的出來,孔家既然把張守城收下當信使了,就不可能讓他再跟孔煊來往了。
「沒什麼,喝茶吧。」尤長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請張守城喝茶。
之後,尤長魯又和張守城隨便聊了一些事。
老爺子一直都是很隨意的狀態,張守城可是越聊越緊張的。
最後,老爺子還是沒說什麼,讓張守城走了,張守城很拘謹地告退……
原來,尤家三爺根本就不在家裏,在樂仁堂呢!
張守城又風風火火地殺到樂仁堂去了,沒找到尤家三爺,卻看到尤志燕正在那兒教謝中天認藥材呢。
「尤小姐……」張守城笑眯眯地叫了一聲,這姑娘,今天好像很溫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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