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是很緊張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看現在的顧黑天那麼大度,時間一到,他也會同樣的狠毒的。
尤其是聽了寧成梁和顧黑天的故事以後,張守城都覺得,自己要是鬧到一般的壞人國衙門裏,說不定就會被轉到白米商會或者黑河幫會的。
壞人國朝廷可是張守城到這邊來的最後保障,要是連這個保障都不可靠了的話,張守城就必須考慮考慮自保的問題了,或者是想辦法撤出壞人國。
這也是『名人』的累贅所在了,要是張守城只是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張混蛋,偷渡過來最多是被壞人國哪個衙門抓了,關上一陣子或者遣返,誰會這麼關心他呢……
「老胡。」白天剛和顧黑天談過,今夜,張守城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張老闆……」今天胡該可是被張守城擺了一道的,就張守城問他的那兩個問題,直接能牽涉到他的忠誠度。
「過來聊聊。」張守城見胡該不願意進門,只好招呼說。
「……」胡該還是進來了,他是不能拒絕張守城的。
胡該雖然進到了屋裏,卻沒坐下。
張守城看到他這種舉動,只能在心裏暗笑,攤上自己這麼個『差事』,就算他倒霉了。
要是站到一個局外人的角度,胡該是支持張守城的,無緣無故被人控制了,換誰都得想辦法逃離的,可現在,他卻不是局外人。
「你坐,坐啊!」張守城還是想和胡該聊聊。
「……」胡該坐下了,看着張守城似笑非笑的,那意思,大家還是相安無事的好,要不然,咱們都會有麻煩的。
「壞人國里有個落跑城是吧?」張守城想找胡該打聽打聽他『老家』的情況。
「……聽過,沒去過。」這就不是胡該故意的了,落跑城又不是什麼着名的地方,他能聽過這個名字就不錯了。
「落跑城在哪邊?離這兒有多遠?那裏有沒有什麼特別出名的事物?」算是彌補一點遺憾吧,在好人國那邊潛伏的時候,張守城沒敢打聽他老家的情況,怕人誤會了。
「落跑城在壞京城的正北方向上,有幾百里地吧……」胡該想了想,接着說道:「聽說,那個城裏的逃犯比較多,在那兒做點什麼,不容易找到人。」
「哦……」張守城才知道落跑城是這麼個意思:「有機會,陪我去那裏看看吧。」
「好……」胡該不太明白了,張守城突然提到了落跑城這麼個地方,還說要自己陪他去看看,什麼意思?他想拉着自己一起跑路啊!?
張守城知道他不明白,也不多問了:「你去弄點酒菜來吧,今天陪我好好喝幾杯。」
「張老闆……」胡該不是不喝酒,就是張守城這情況,跟他走的太近了可不好。
「去吧!」張守城有的是法子整胡該,就算現在他掏出槍來把胡該殺了,也會有人替他把這件事抹平的。
「……」胡該只好去了。
今天晚上,張守城就是想喝點酒。
在那個假義村住着的時候,總覺得離壞人國是有距離的。
現在好了,自己已經卷到壞人國的勢力里來了,張守城這才覺得自己離壞人國越來越近了,今天好好喝一頓酒,就當是給自己壯壯行吧。
不一會兒,胡該就提着酒菜回來了,菜不重要,酒只有兩罈子。
張守城算了算,一罈子酒二斤,自己肯定是到量了,胡該這傢伙的酒量,應該也差不多吧。
坐下喝吧,壞人國這邊喝酒的規矩,雖然沒有那種禮讓或者灌酒,但兩個男人一起喝酒,也是誰也不能服誰的,算是不言而喻的拼酒。
「你在商會裏的職務是什麼,斥候嗎?」張守城還沒問過這種細節的事兒呢。
「外事幹員。」胡該回答說。
張守城端起了酒杯,示意了一下,喝:「你們這外事幹員,比壞人國的士兵要強的多吧?」
「是要比他們強一些的!」胡該也喝了一杯。
「看你就不是簡單人物,能不能跟我說說,你以前都辦過什麼驚心動魄的差事?」
「這個不能說,不是商會的問題,是我個人的問題,按照我們壞人國的制度來說,有人舉證就會被調查的,你張老闆本事那麼大,我怕把我折進去了。」
「哦,那我就不勉強了,你能不能挑一些能說的跟我說說?壞人國這邊的事,我都想了解一下。」
「能說的……加入商會之前,我是跟黑河幫會的人交過手的,不過,我接觸的黑河幫會就是我們那個小地方的一伙人,他們下手真挺狠的。」
「你成家了嗎?」
「呵呵……」
可能是因為白天顧黑天來了一趟,跟張守城談的挺好的,還特別談了黑河幫會的事兒,胡該跟張守城一起喝酒,話多了,也主動談到了黑河幫會。
但他對張守城還是有頗多的顧忌的,一旦涉及到他的人身安全問題,就直接把問題略過了。
張守城今天只是想多喝點,沒別的意思,他願意說什麼說什麼。
喝着喝着,兩個人都有點多了。
「張老闆,我聽人家說,你會飛啊?」胡該也是想和張守城聊聊的,聊點不平常的。
「……會!」張守城覺得,胡該聽到的這個消息不會是空穴來風的,應該是自己在好人國那邊實驗熱氣球的時候,好人國百姓把話傳出去了,又被壞人國的人打聽到了。
「……」胡該的臉色變了變,要是張守城真會飛的話,那離神仙就不遠了吧:「那您上次怎麼沒直接從王山那邊飛過來?」
「呵呵……」這下該張守城笑了,這就是他的秘密了。
胡該肯定是不敢多問的,只是自己喝了一杯,權當賠罪了。
現在酒已經喝下去一半了,張守城知道自己的神經有些放大了,看着胡該的反應,好像是沒什麼問題的,深藏不露啊這傢伙。
「給你個機會,想跟我要點什麼,隨便說?」張守城並不是想藉此推算顧黑天的什麼,只是想看看壞人國里的普通人,在追求什麼。
「我……那我就想跟你學會飛的本事,我要是能飛到天上,也挺厲害的!」胡該終於有點興奮了。
「有機會,我會讓你試試的。」張守城也想着,要是自己現在有個熱氣球就好了,從這個院子裏直接飛出去,他們肯定追不上自己。
「好……」胡該也不敢奢望,只是萬一有機會的話,他真的想試試。
張守城看的出來,胡該是想飛一次的。
這就有點意思了,好人國那邊,特例不算,權力、金錢和美女才是首要的,而壞人國這邊,是能把那三樣排在後頭的。
張守城自己也想了一下,如果他只是生在壞人國里的一個普通人,想要點什麼,算來算去,他還是想要權力金錢美女,可見,他也是個沒追求的人。
有時候,文化這事,還是感覺到的……
再喝,張守城就越來越迷糊了,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嘛。
胡該卻始終是清醒的,甚至喝到最後,他把他那份酒都喝完了,他還是清醒的。
張守城卻沒有把他的酒喝完,躺下就睡了……
露面。
接下來張守城所做的事情就要多露面,帶着白米商會的人多露面。
到混亂區找那個美女的事兒已經證明了,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受白米商會的人監視的,任何一點可疑的舉動,都會引起白米商會的反彈,而頻繁的露面就不會了。
白米商會的人可能會懷疑他頻繁的露面是有想和其它勢力合作的嫌疑的,但他們卻不會阻止,壞人國就是這麼個情況,如果誰把事情做到了限制對方自由的份上,那事情就很嚴重了。
差不多,就等同於好人國那邊的綁架了。
張守城又覺得這一點也挺好的,連限制自由這件事,兩邊都是大有不同的。
張守城的目標肯定是混亂區的,他去了也不會主動惹事,卻是希望自己能碰到一些不尋常的事情的,這樣,就會引人注目了。
在平民區里閒逛閒聊,到富人區里買這買那,再去混亂區里變着法子消遣,張守城也只能這樣利用他的時間了,一邊玩,還得一邊揣摩着顧黑天那個人的底線,很是懷疑他會不會突然變臉了。
就這麼過了有十來天,到了晚上,張守城又到混亂區一家賭坊里賭錢去了。
張守城也不是第一天來這家賭坊了,開始兩天贏了點錢,後來就一直是輸了,贏了錢歸他自己,輸了錢就是胡該往外掏了。
這天也巧了,張守城自上了賭桌之後就開始輸錢,上千兩上千兩的輸,很快,他手裏就沒有銀子了,這時候,他只要看胡該一眼就行了。
之前都是張守城看一眼,胡該就往外掏銀子的,這次不行了,胡該身上帶着的錢已經輸光了:「張老闆,咱們該走了。」
「走什麼走,我在這兒輸了幾萬兩銀子了,就這麼走了,我不成冤大頭了麼?拿錢,快點拿錢!」張守城真跟一個輸急眼了的賭徒一樣,非要把錢撈回來不可。
「……我身上沒錢了,就帶了這麼多。」胡該當然也懷疑張守城是故意的了,可張守城這麼堅持,他也不敢說別的。
「那你去找找他們,看他們身上帶了多少銀子!」張守城又說道。
「……」胡該只要找附近跟着的人去了,把他們身上的錢湊了湊,也就一千多兩銀子。
張守城拿了這一千兩銀子就押寶了,看都沒看胡該一眼。
胡該看到張守城這種架勢,直接走過去叫人回去拿銀子了,白米商會的錢,就算張守城有意在這兒輸,輸上十天半個月的也是輸不完的。
巧的是,剛押上的這一把,張守城還贏了,贏了自然更要接着押了,然後接下來一把,他就把他手裏的錢都輸光了,感覺,人家這賭場也是水很深的樣子,讓你輸了錢還不想讓你走。
「等等,等等……」張守城開始在他身上摸了,仿佛是要拿出件值錢的東西押上。
「……張老闆,我們的人已經回去拿錢了,你稍等一會兒,稍等一會兒!」胡該這就不是懷疑張守城了,只是怕張守城真的是輸急眼了,在這兒鬧事什麼的。
「等什麼等,你起開……」張守城終於把他的機械手錶拿出來了,往賭桌上一拍說了:「我這件寶貝,絕對是價值連城的,你們賭場有識貨的人吧?找人來給我看看,它值多少銀子!」
本來賭的挺熱鬧的一桌人,突然都停住了,都盯着張守城拍在賭桌上的那個機械手錶看,這樣的小東西,有什麼稀罕的?
「這位大哥,您要是想拿東西……」賭場馬上有人過來了,想帶着張守城換個地方,拿寶貝換錢。
「等等!」胡該不敢對張守城發火,可是敢跟賭場的人瞪眼的。
「你誰啊?」賭場的人肯定是想把張守城的寶貝也賺走的,對站出來當橫的,自然不客氣了。
「……我是白米商會的人,你們老闆在哪兒?」胡該這會兒可有點明白了,張守城可能是想把他身上的法器露出來,然後把他的名氣傳出去,這樣,說不定就會有人來找他了。
「……這邊請。」賭場的人一聽對方是白米商會的人,態度馬上轉變了,惹不起。
「張老闆,您稍等一會兒。」胡該跟着那個人去了。
張守城笑眯眯地把他的機械手錶收起來了。
滿桌的人都是想看他又不敢看他的,白米商會的人可不是好惹的,看這位公子哥的架勢,應該是商會裏哪位副會長家的公子。
難麼,他剛才拿出來的那個小玩意是?多半就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了。
沒一會兒,胡該就拿着十萬兩銀子過來了,讓張守城接着賭。
之後,張守城就是一直贏了,賭場輸銀子。
這好像沒什麼奇怪的……
只是胡該之前派去回去拿銀子的人,一直沒回來。
張守城在這兒賭的挺盡興,胡該就派人去調查回去拿銀子的那個人了。
到下半夜,事情才有點眉目了,胡該之前派去拿銀子的那個人被人盯上了,等他拿着銀子回到混亂區的時候,被人給黑了,人還活着,但銀子沒了,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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