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向來在他面前得寵,哪裏肯?哭道:「姨娘做錯了什麼定要如此受罰?她怎麼受得了?父親向來疼姨娘,怎忍心姨娘受這樣的苦啊!」
關夫人唇角勾了勾,垂眸掩去眼底的譏誚。筆神閣 bishenge.com
當年略施小計便讓白姨娘又哭又鬧堅決求着要親自撫養兒子,自己順水推舟成全了她果然是做對了。
小婦養的就是小婦養的,跟白姨娘一樣蠢。
果然東昌侯聽見這話氣的臉都綠了,十分難堪,一疊聲命人將二公子拉下去。
這時,院子裏二十杖責已經打完了,回稟了東昌侯,便有人將白姨娘強行架着送回了她的院子。
等過了兩天,蘇錦和秦朗再次來東昌侯府複診的時候,老夫人屋裏便再不見了白姨娘的影子。
對此蘇錦一點兒也不意外,白姨娘那天那樣囂張,關夫人怎麼可能放過那麼好收拾她的機會?
後來蘇錦也琢磨過來了,容姑是有意為她擋那一巴掌的。
不過她依然存着謝意,容姑幫了她是事實。即便她用了一點兒小心思。
今日老夫人的病症基本上已經好了,蘇錦換了個藥方子,讓朱嬤嬤仍舊按方抓藥熬給老夫人服用。
這藥方子吃上兩天便可停了,之後再慢慢調理就行。
老夫人咳了一個多月,食不知味睡不安寢,如今才幾天功夫病症就全下去了,對蘇錦的交代,朱嬤嬤是全心全意信服,仔細的記在了心裏。
香雪坊的裝修也看出個大概的樣子了,蘇錦拉着秦朗去看了兩回,順便在某些細節處又提了幾句,唐含笑着一一應下,表示會認真跟進。
明老夫人基本上算是痊癒了,只等兩天後最後一次看診,蘇錦和秦朗便可離開繁城回家去了。
天氣正好,適宜泛舟游湖,順便打獵。
秦朗帶着蘇錦去南湖那一片蘆葦盪,「你不是說想吃烤鴨嗎?野鴨子烤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的!」
蘇錦「撲哧」就笑了。
她說的烤鴨跟秦朗說的烤鴨可不是一回事。
只是這會兒上哪裏找那皮酥肉嫩的北京烤鴨去?她家相公如此有心,她自然不能拂了他的好意了!
「好呀,等獵到了野鴨子你給我烤。」
兩人租了一艘不大不小的小木船,秦朗連船夫都不要,自己搖漿,朝那一大片蘆葦盪進發。
小船悠悠飄在水波紋動的碧綠湖面上,遠處的水面跳躍着點點銀光,再遠處湖光山色交輝相應,更有清荷亭亭玉立在眼帘之中。
那一大片碧青茂盛的蘆葦盪,就在片片清荷之外。
蘇錦抱膝坐在小船另一頭,戴着帷帽,面前一片垂下的輕紗撩了上去別在一邊,風從湖面吹來,帶來令人舒適的涼意,觸目所及,湖光山色皆令人心曠神怡,她眉目舒展,眼神清亮,目光不覺落在坐在對面搖着船槳的男人。
兩人相對而坐,他幾乎是立即的,便察覺到了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四目相對,蘇錦彎了彎唇角,秦朗也笑了起來,深邃黑眸中不覺染上點點柔情。
「很快便到了,再等等。」
蘇錦「嗯」了一聲,忽笑道:「沒想到相公還會划船,還劃得這樣好!上山下湖可都難不倒你,還有沒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呢!」
蘇錦是玩笑話,秦朗心裏卻跳了跳,輕輕一笑:「划船不難,前幾天現學的。你要不要試試?」
蘇錦一下子被他轉移了話題,眼睛一亮大感興趣,有些躍躍欲試的想起身:「好呀好呀,我試試!」
大大小小的船她乘過不少,記憶中似乎還真沒有划過這種最原始的小木船。
「別亂動,」秦朗見她要起身過來忙道:「坐好,等到了淺水靠岸再來!」
船本就不大,兩人各自佔據一頭,恰好保持了平衡,她這樣一亂動,小船立刻搖晃了起來。
蘇錦心一跳,慌忙一手抓住船舷,吐了吐舌頭笑道:「還真有點嚇人!」
秦朗笑笑,加快了速度,很快小船便划進了那一片清荷之中。
正是蓮葉田田、荷花爭相開放的時節,玫紅、淺粉、偶爾三兩朵白瓣金蕊的荷花高高低低、遠遠近近開在擠擠挨挨碧綠的荷葉之中,十分惹人注目。
秦朗見蘇錦喜歡便問:「要不要摘下幾支?」
蘇錦搖頭:「還是算了吧,人家開的好好的,何苦折了呢?」
荷花折回家即便用水養着,也很快就會失了顏色,再無這般光彩照人。
秦朗好笑:「阿錦心善,一朵花也說的跟人一樣!」
這是什麼話?蘇錦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不知是否他們的小船弄出的動靜,茂密荷葉中撲騰騰響起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兩隻野鴨撲騰着翅膀呀呀叫着飛了起來,落進了茂密的蘆葦盪中。
「野鴨子!真的有野鴨子!」蘇錦指着那野鴨,心情激動。
秦朗微笑:「別急,就到了!」
將船隨意系在一棵拇指大點兒的小灌木莖杆上,秦朗伸手扶蘇錦下船。
小船輕晃,蘇錦剛站起來便不由得低呼搖晃着身體,難得露出幾分手足無措和慌亂,秦朗見狀心軟得一塌糊塗,媳婦兒驚慌失措的模樣怎麼也這麼勾人呢?讓他恨不得——
腦子裏不知怎的就想着,哪一日圓房時,她會不會也這麼一副失措不知如何的慌亂模樣?
想像中的情景旖旎起來,秦朗的心狠狠跳了跳,慌忙收斂心神,只是黑眸看向蘇錦的時候便不由得染上了三分欲色。
仿佛有灼灼火焰在其中燃燒。
蘇錦一怔,對上他那樣的目光,眨了眨眼,莫名的覺得心慌,並且臉紅心跳,遲遲疑疑開口:「你——啊!」
秦朗已抱着她下船。
蘇錦下意識雙手圈着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往他身上靠去,他的胸膛硬邦邦的,結實堅韌。夏衫單薄,撞上去那剎那便感覺得到他的溫度火熱滾燙,她的臉騰的一下更紅更熱了。
溫香軟玉在懷,手掌抱在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上,觸手之處滾燙灼人、光滑無比,仿佛能感覺到薄薄衣衫之下那細膩柔滑的肌膚,秦朗不由吞咽了一下,大掌輕輕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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