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一臉愕然:「芷蕊是誰?那個婢女的名字?不過是個婢女罷了,她自己不要臉怪誰?既在這王府中沒臉做人打發去莊子上或者發賣出去便是!」
所以為了個婢女興師動眾,果然就是針對他啊!就這麼不待見他?小題大做成這樣?秦朗好氣!
白側妃:「......」
謙王:「......」
別說蘇錦了,就連謙王妃都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謙王妃第一次覺得這個便宜兒子原來也有讓人生好感的一面,好,真是太好了啊。
白側妃又羞又氣又惱,剛才還有幾分做戲,這會兒眼淚是真的差點要掉下來了,「王爺......」
秦朗不知道白芷蕊的名字,這倒也沒什麼,畢竟白芷蕊勉強算是親戚,秦朗不可能沒事兒打聽親戚家姑娘的名字。
可這婢女婢女的是個什麼意思?
「你那什麼眼神?白姑娘是白側妃的娘家侄女,不是什麼婢女!你、你怎麼能把人家看成婢女!」謙王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想過秦朗有可能不願意負責死不認賬百般狡辯,可卻沒有想過他居然連人都表示不認識、不知道、沒見過,一副真實得簡直不能再真的神情,還口口聲聲把人說成婢女!
婢女?那白芷蕊他也見過,那樣的容貌穿戴是婢女嗎?
秦朗一口咬定:「昨日給我領路的就是兩個婢女,什麼白姑娘黑姑娘我不知道!我沒有必要用這個欺騙父王!我昨日還沒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出宮的時候父王不是也看得清清楚楚嗎?還能連人是不是婢女都分不清?或者,父王你是誤會我了吧,碰上白姑娘的另有其人?父王不如把世子爺也請來問問!」
碧紗櫥後的白芷蕊臉上已經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死死的摳着手心,摳得幾乎出血。
太難堪了!
婢女、婢女,他竟連她的模樣都不記得......這讓她覺得此刻的自己特別的可笑!就像跳樑小丑一般......
秦朗的確是不屑於撒謊的人,還是那句話,無欲則剛。
他從來沒想到從謙王手裏撈什麼好處,不管是錢財還是地位權勢。那麼,他有什麼必要在謙王面前撒謊?
白芷蕊即便是白側妃的侄女那又如何?總歸就是個女子罷了!他若真喜歡,納了便是,即便不喜歡、僅僅因為喝醉了酒亂來,為了不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把人弄回去也就那麼大一回事,不就是多個地方安置一個人嗎?不喜歡大不了以後不寵就是了,何必較真?
可他一口否認了,自己根本沒見過白芷蕊,見的是兩個婢女。
昨日出宮的時候,秦朗的確也沒有到醉的不省人事的地步,既然能獨自行走,還能跟他與趙明安、趙明祁說了幾句明白話,又怎麼可能連婢女和小姐都分不清?
這也太扯了!
或許......真是世子乾的?
世子昨兒喝的也不少,還真是不好說......
謙王明顯是信了秦朗五六分,正考慮要不要去將趙明安叫來,白側妃頓時就急了。
絕對不能把趙明安叫來啊,即便最後問清楚了沒有趙明安什麼事兒,可一個女子跟兩個男人傳出什麼牽扯來,這兩個男人還是兄弟,這女人名聲可就全毀了啊。
到時候跟誰解釋去?誰信?
白側妃忙道:「王爺,芷蕊認得清清楚楚,這事跟世子爺無關,就是、就是郡王爺。郡王昨日喝多了——」
「白側妃的意思是我在撒謊?」秦朗目光灼灼盯着白側妃冷冷一笑:「你侄女說的就一定是事實,我說的一定就不是?這是什麼道理?合着白側妃這是死活賴上我了?」
「你——」白側妃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王爺!」
她也不想賴啊,可芷蕊昨兒那副模樣叫巡夜的僕婦們看了個正着,她能怎麼辦?
不緊緊賴上秦朗還能怎麼辦?
謙王陰晴不定,他也算琢磨出幾分味道來了,自己這個兒子不撒謊,那就是這件事其實另有內情。
可姑娘家的清白名聲要緊,既然此事已經說開了,實情究竟如何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善後、如何把事情給圓過去,大家都體體面面的,不能叫人說三道四。
「說話不要這麼蠻不講理,」謙王不滿瞪了秦朗一眼,暗含警告:「白側妃說的沒錯,昨日你喝多了,天色又黑,一時想不起來當時發生了什麼也不無可能!你不想負責,也不能出口羞辱,什麼婢女?謙王府上素來重規矩,哪有什麼婢女敢如此大膽?定是你弄錯了!」
秦朗:「婢女沒有這麼大膽,所以是白家姑娘有?」
這話對一個姑娘來說太刻薄了,跟說她水性楊花不要臉是一樣的,白芷蕊眼淚立刻流了出來,臉上臊得通紅。低着頭恨不得鑽進地縫裏!
他、他怎麼能,怎麼能......
「你!」白側妃也氣得七竅生煙頭暈目眩,紅着眼眶含着眼淚:「王爺!郡王他、他怎麼能這麼說!」
「你給我閉嘴!」謙王額頭青筋亂跳,跟他說話真是要叫他給氣死。
他也有些埋怨白側妃,白側妃肯定隱瞞了一些事實沒有全告訴他,以至於讓他在兒子面前弄得十分被動。
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得把這事兒圓過去,不能讓人看笑話。
「你昨夜喝醉了,」謙王盯着秦朗,一字字道:「此事你必須負責,擇日迎白姑娘為側妃吧!人家姑娘好好的名聲既然壞在了你手裏,不能就這麼算了!此事沒的商量!」
「父王——」
「住口!你若沒喝醉,去什麼花園?嗯?」
秦朗一口氣憋着,瞪着謙王愣是說不出來。
謙王這話雖然無賴,也不算毫無道理,倘若他沒有喝醉,直接就回景和院了,怎麼可能叫兩個婢女就給哄住了?怎麼會稀里糊塗的跟着去花園?
真要掰開細究起來,他不能說自己完全無辜。
白側妃大喜,起身沖謙王屈膝正欲謝恩,秦朗忽然冷笑:「慢着!側妃不行,做妾可以。」
他不動聲色輕輕捏了捏蘇錦的手,冷笑道:「父王,我總不能忍氣吞聲當這麼大的冤大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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