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那群流氓受到了唐砂的挑釁,紛紛有了動手的傾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小子!別不識好歹!」一流氓出聲吼道。
唐砂摸了摸那姑娘一頭黑髮,入手冰涼,手感極其不錯。
那姑娘雙頰通紅,心猿意馬,只聽唐砂道:「你且先走遠些。」
那姑娘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往遠處走去。
見那姑娘走遠了,唐砂摸了摸自己腰間,入手的是一把匕首。
「小子!你爹和你說話你沒聽到?」
「你爺爺我還沒說話,你個孫子逼逼啥呢!」唐砂轉過身來,對着剛才說話之人冷笑道。
此時的唐砂似乎比他們更像流氓。
看得墨傳香一愣一愣的,一直以來知道唐砂不拘小節,但為人也算得上平和,對身邊的人也是極為客氣大方。
但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着實有些令人驚訝。
那人被罵了孫子,自然想懟回去,可話還沒說出口就僵在了那裏。
此時元芳和墨傳香也站到唐砂身旁,轉身面向他們。
他們這一群人對唐砂的印象不可謂不深,這一下便認出了唐砂。
那群小弟都下意識看向自己老大,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領頭的也是往後退了一步,當初身上留下的傷痕隱隱最痛。
「可還記得我?」唐砂把匕首放在手中把玩,亦如當初在皇城。「說起來我們也真是有緣,居然在這裏也能遇上,呵呵。」
那領頭的咽了咽口水,眼珠轉動,往四周看了看。
發現對方就三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哼,他們十幾個人怕他三個人不成?
領頭的站直了身子,乾咳了兩聲,像是在找回自己的氣勢:「是挺巧,當初你傷我兄弟,今日,咱們新仇舊恨一起報!兄弟們!他們就三個人!上!」
那群小弟一見,真是如此,人多勢眾,自然不再畏懼。
一人喊着往前衝出一步後,後面的人也開始朝着唐砂他們衝去。手裏都拿着自己的傢伙。
周圍人一見要動手了,紛紛給他們讓出了一大塊地方。
唐砂心裏默道,這還算得上是一群有素質的看客。
她突然想起當年上高中的時候,經常發生學生的打架鬥毆。
有一次在操場發生了鬥毆,很幸運的是那群學生都被學校批鬥了。
當然也有兩個學生不服氣,認為自己不敢被罰。班主任問原因,他們道:「老子當時在旁邊看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拉進去打,我不該還手嗎?」
對此只能說,看戲危險,請保持安全距離。
事情也算得上是唐砂挑起來的,該挑事的時候就得挑事,怕個球。
只見唐砂握着匕首,直接沖入了那群人中,她的目標很明顯,那領頭的。
領頭的一見這架勢,心道一聲:你他娘的又來!
他立即拿起自己的棍子迎上去。
他們的傢伙就是棍子,因為月皎城禁止帶刀劍進入。
唐砂這把匕首是後來花重金買的,說削鐵如泥也不為過。
唐砂身體極為柔韌,動作乾脆利落。
那領頭的一棍下來,唐砂下蹲勾住那領頭的腳在地上轉了一圈,直接轉到了他身後。
那領頭的立馬反映過來,朝身後又是一棍。
不僅沒打中人,反倒被削段了棍子。
不過因為力道,唐砂的虎口也撕裂了些。
唐砂手臂一揮,匕首在她手裏旋了起來,划過了那領頭的手臂。
唐砂武功也比月前進步了不少,主要是時不時請教一下墨傳香。
用匕首打起來着實不怎麼痛快。唐砂把匕首插回了腰間綁着的刀鞘內。
擺出了赤手空拳的架勢。
那領頭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臂,眼裏充滿血絲,吼着上前一步一拳襲向唐砂。
唐砂側身躲開的同時手呈放鬆狀直接啪的一聲打在了那人的臉上。
看上去軟綿綿的動作,卻一下把那人打出了鼻血。
領頭的吃痛,彎下了腰。
唐砂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大的空隙,一個飛旋一腳踢在了人頭上。
啪的一聲,那人腳下踉蹌,倒出了兩米開外。
他捂着頭掙扎着想要爬起來,身子剛離地一寸,就覺胸口一陣劇痛,伴隨着骨頭斷裂的聲音。
唐砂一腳踩在他胸口,阻止了他的動作。然後又一腳踩在他手上。
「啊啊!」只聽那人一聲慘叫,手已然廢了。
唐砂環顧了一下周圍,撿起來地上的一根木棍,掂了掂。
二話不說走過去就是兩棍敲在他腿上。
慘叫聲不斷,聲聲悽厲,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墨傳香那邊早就搞定了,所以唐砂對那領頭做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了眼裏。
心頭更是大為吃驚。
她平日對唐砂出言不善,或是態度惡劣,唐砂都是笑笑就了事。還有那次被訛錢那次,也是出銀子了事。
自己不止一次在心裏鄙視過這種行為,認為她過於軟弱沒脾氣。
現在看來這哪是沒脾氣,是不願在這些事上計較罷了。
只是不知這群人是幹了何事,才使得她如此兇殘。
打完之後,那人已經沒力氣再起身,躺在地上,滿眼乞求與驚恐的看着唐砂:「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錯了!」
唐砂呵了一聲:「你應該慶幸,我家川兒沒死,不然今日,躺在這裏的,怕就是一具屍體了。」
說着唐砂也覺得有緣得很,像是冥冥中註定了什麼一樣,又道了句:「呵呵,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雖說我唐砂是個記仇的人,但是一樁歸一樁,以往的我們就算了了。如果你對爺爺今天的做法有意見,沒事,儘管來找爺爺。爺爺教你做人?」
那領頭的瘋狂搖頭,鼻血橫流:「不敢不敢不敢!」
唐砂滿意的扔下來木棍。
有那麼一瞬間,唐砂覺得,自己身上有那麼一股子王霸之氣。想着想着,被自己的中二狀態逗笑了。
有幾個小弟還能行動,立即起來,把受傷的人拖走了,人們主動為他們讓出了一條道。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唐砂緩緩走到墨傳香和元芳身邊,輕聲道:「收拾嗎?」
墨傳香環顧一周,搖了搖頭。
元芳見墨傳香搖了搖頭,又想到那個取了唐砂花的姑娘也搖了搖頭。
唐砂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得了她真傳。
「那還不走?」唐砂挑眉問道。
墨傳香元芳愣了一下。
隨後只見三人腳底抹油似的跑出了人群,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便沒了身影。
閣樓上。
「哈哈哈哈,月皎,有人把你的姑娘拋棄了。」楚君唯笑得好不開懷。
月皎看向那個被扔下抹眼淚的姑娘,又看着身旁這個赤裸裸幸災樂禍的友人。
「殺了便是。」月皎眼裏閃過一絲殺意。
「殺?」楚君唯掩唇輕笑了聲:「我倒是對那自稱唐砂的小傢伙感興趣得緊,交給我便是,結果定讓你滿意。」
月皎露出一抹詫異,她可是知道她這位友人對男人可不感興趣。
而她感興趣的男人,一般沒什麼好結果。月皎會心一笑,她剛好要的就是這結果。
「不過,那以前無樂門下那丫頭倒是機靈得很,當初還想抓來玩玩,只可惜洛清塵居然護着。真不明白她在想什麼,一心護着,卻又自己動手,最後落得個這個下場。」楚君唯不知在想些什麼,嘴上諷刺着,眼裏卻有着一絲嚮往。
「洛清塵那是沒守好自己的心。」月皎冷笑道。
「你不也沒守住?」楚君唯興趣盎然的反問道。
月皎一聽,道是有幾分驕傲:「他豈是無樂能比的?」
楚君唯沒說話,旁觀者清。她打賭她這個朋友,總有一天,會為了這份感情,付出出乎她意料的代價。
……
唐砂他們三回到客棧的時候,卿政正逗着小糰子。
「小明小明!」
絲毫沒有看出怕的模樣。
身後的唐砂滿頭黑線。
「咳咳!」唐砂咳了咳。
背對着他們的卿政嘴角微微掛起,他自然知道他們回來了。
可是他還是要裝作驚訝的樣子:「唉呀,你們回來啦!」
墨傳香:……
卿政這一轉過來,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眼神透出一股嚴肅。
「怎麼回事?」
唐砂被問的莫名其妙,隨後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才知道卿政所問何事。
衣服上不知何時,沾上了血跡。
「沒事,有幾個人找茬,揍了一頓。」唐砂搓了搓衣服上的血跡,倒是越搓越開。
「我先去沐個浴。」說着唐砂轉身出了屋子,下了樓,讓小二打水上樓。
隨後回到自己房間,把外套脫了下來。
今天穿得衣服顏色很淺,也不知道洗不洗的掉,唐砂想着,把衣服搭在了屏風上。
在自己包袱里取了一件衣服。馬車還是有好處,就是方便帶東西。
沒過一會兒,兩個小二就把桶抬了上來。唐砂不禁感嘆道,這月皎城連個小二都張得如此俊美,真不簡單。
這些人都是吃啥長大的,可惜……沒啥特殊服務。
咳咳,正經人,正經人。
這邊唐砂舒舒服服的泡起了澡,那邊元芳也回了自己房。
只有墨傳香被卿政叫住了。
墨傳香的劍放在了馬車裏,這個時候一個人面對卿政,說實話心裏頭是有點壓力的。
「何事?」墨傳香問道。
「今夜之事。」卿政此時渾身沒了面對唐砂時的嬉皮笑臉,眼裏儘是邪氣。
「遇到一群人,她好像認識,和什麼川兒有關。」墨傳香也不囉嗦,言簡意賅。
卿政沉默了一下:「可傷了月皎城的人?」
「沒有……嗯……有個小姑娘取了寧小明送的花,據說就是接受她的愛意,要在一起的。」
卿政:……
哼,到處拈花惹草。
「可還有事?」
「無事。」
墨傳香二話不說直接出了門,和這人在一起壓迫感太強了。
糰子在一旁已經呼呼大睡。卿政看着那灘人畜無害的小東西,心裏向被撓了一下,痒痒的,有點脹,脹得發疼。
怎麼辦,越來越喜歡小明了。他此刻似乎有點明白月皎的死纏爛打了。
一想到月皎,卿政的好心情瞬間破滅,長得那麼丑,如何配得上他?
正當卿政想得出神之際,突然傳來一股氣息,卿政猛的盯向窗口的方向,只是一瞬,那股氣息便消失了。
江湖之人所習的功法不同,所傳出氣息就有所不同。
而剛才的那股氣息,極為陌生,甚至有點不像中原的功法。
而且,實力不可小覷。自己這次出來,除了李二明和沈幽知曉,其他人一概不知。
這人就定不是衝着他來,李二明和沈幽,呵呵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這客棧也沒有什麼人物,難不成是墨傳香?洛清塵已經死了,誰還會正對墨傳香?
那會是小明或者是元芳嗎?
卿政覺得有點愁人。
……
月皎城大街的一角,楚君唯拍了拍酥胸:「這地方還有人等人物?」
剛才和那人氣息碰撞在一起,竟讓她想到了蚍蜉與大樹,強悍如斯。
楚君唯本是南狄之人,來陳國之後給自己取了個中原人的名字。
自己也來月余了,拜訪了不少高人,但他們與剛才那人想比也是差了一大截。
差點就被發現了,那就等明日把唐砂出來再說罷。
楚君唯看了眼客棧方向,露出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笑。
墨傳香剛入房不久,就查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緊接着一股更強大的氣息碾壓而來,下一瞬這兩股氣息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她的錯覺。
墨傳香覺得自己,越來越渺小,以前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也算得上高手。可現在看來,自己到底是有多不自量力。
……
月皎城的人們沒有因為那場打鬥失了興致,在唐砂他們走後依然如常舉行。
要說最不開心的就是那被唐砂「拋棄」的小姑娘。
一直到了四更天才散了市。
天一大早,唐砂就起了床。元芳也習慣了早起,見唐砂道:「公子早。」
「芳兒早,芳兒過了一夜怎麼又張俊了?」唐砂日常調戲。
「公子……也好看了。」元芳看了眼唐砂,低下頭紅臉道。
唐砂一臉詫異盯着元芳:「芳兒?你啥時候學會撩妹的呀?誰把你教壞了?是不是子廉?以後少和他玩。」唐砂語重心長。
元芳無法反駁,只得默認了。他能說是和公子你學的嗎?
剛醒來的卿政自然聽到了走廊上唐砂和元芳的對話。
哼,這個元芳居然挑撥自己和小明的關係,真不是個好東西,長得娘們唧唧的,就算他和小明在一起,自己也沒啥危機感。
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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