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程公子說笑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唐砂試圖不再多說,趕快去找元芳才是重點,萬一被那群公子哥欺負了可咋整呢。
「我很認真。」程立雪不依不饒。
你寶寶三爺的,還真的是沒完了是吧。
「就當程公子是在誇我了。」唐砂站在一旁,雙手想疊放在身前,低着頭,沒有直視程立雪。
程立雪雙眼含笑:「本身就是在誇你,以前沒做過丫鬟吧!」
「程公子慧眼。」唐砂恭敬答道。
從小和這些為奴為婢的人在一起,自然看得出來唐砂的異樣。從頭到尾,唐砂就沒自稱過一次奴婢。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做好本分的事情,免得被人抓住了小辮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雖然程立雪在笑,但是這話說的可是其心當誅。
唐砂深吸了一口氣:「謹記公子所言,若是無事,先退下了。」
程立雪又喝了一口酒,似乎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小丫鬟倒是傲氣得很,他就喜歡看這種傲氣的人最後是如何匍匐在自己面前的。
「自然有,陪本公子飲酒如何?」程立雪舉了舉杯,看似在徵求唐砂的意見,其實就是在施壓。
唐砂心裏發急,要是元芳等久了,定會以為自己出了什麼事,尋過來。
「一杯倒的人哪敢同公子飲酒,怕掃了公子雅興。」
「你的意思就是……拒絕咯?」程立雪似笑非笑。
「不敢!」在閆山開口之前,唐砂立刻道出了聲。
「那便來喝。」程立雪語氣變得冷漠,拒絕他的人,這世上怕是不多了。
就憑着這麼短時間的接觸,唐砂也算大致了解了這程立雪是個什麼樣的人了。高高在上,惡趣味,控制欲強。
寧小明本身以前不怎麼飲酒,但是自從唐砂來了以後,就經常喝點小酒。
她能感受得出來,這寧小明的酒量還算比較好的。
現在既然逃不掉,那便捨命陪君子,大不了成為真的一杯倒不就好了?
唐砂也不再猶豫,走上前去,問道:「公子要怎麼個陪法?」
程立雪把閆山特意準備的那壺酒放到了唐砂面前的桌上:「喝了它。」
這哪陪着喝酒,這就是想灌她!
「謝公子賜酒。」唐砂行了個禮。直接拿起了酒壺,往嘴裏倒,動作毫不拖沓。
一旁的閆山見此,心痛至極,他的美酒呀!自己都捨不得喝,居然讓這奴婢這般糟蹋!
酒一入口,就是一股清香,口感極好。果真好酒。
酒壺本就不大,又不是白酒,若她猜的不錯,應該是果酒了,有點葡萄酒的意思在裏面。後頸可能比較大。
一口氣喝光了一壺酒,唐砂把酒壺放了回去。
「喝完了,公子可還有事?」酒勁不可能剛喝下去就上來,而程立雪想看的就是唐砂醉酒,自然不可能就這麼放過她。
「唱個什么小曲吧。」
唐砂一愣,少俠好品味!一來就踩雷。
「那就為公子唱一首,七夕到了,可是你還沒有男朋友吧。」唐砂笑了笑,很是真誠,聽眾難得。
「兩個黃鸝鳴翠柳,你還沒有男朋友~~」
「閉嘴!」程立雪額頭青筋跳動,「姑娘不願唱,也不必這般戲耍本公子吧!」
唐砂內心受到一萬點暴擊,自己唱歌,真的到了這個程度嗎?這一刻,她覺得沉辛是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最可愛的人。
「公子……你……我阿爹說,我唱曲很好聽的,真的很難聽嗎?」唐砂臉色一邊,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程立雪被唐砂這突如其來的模樣嚇了一跳。
「算了算了,你可還會別的?」程立雪理了理神態,做出漫不經心的樣子。
「阿爹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村里人都說我是村里最有德行的人。」唐砂故作嬌羞樣。
「你不是說你是皇城的嗎?」
「是呀,皇城郊外村子裏的。」唐砂眨了眨眼睛,媽的噁心不死你。「村子不如外頭,條件不好,拉屎都只有拉在糞坑裏頭,除了有點蛆,都還好。我也是從小干農活,手自然粗糙了些。」唐砂開始賣起苦來。
程立雪完全無法想像唐砂口中是那個世界,莫名的有些噁心,這姑娘一下變得這般粗俗呢?
「那你們平時吃些什麼?」程立雪好奇道。
「平時就吃些素菜什麼的,偶爾吃點肉。那些素菜長得可好了,都是用糞坑裏面的糞便澆過的!養料充足!對了,可能你們不知道一種美食吧!我們平時買不起肉的時候,那些蛆,加點糟糠,用油炸至金黃,再加點蔥,蒜香料。酥脆可口,又對身體好!我們家隔壁小孩都饞哭了!」唐砂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
程立雪和閆山從唐砂說起菜是用糞便澆出來的時候,就有點作嘔了,唐砂後面說的更是讓他們臉色發白。
「還有呀……」
「別說了!退下!」閆山捂着自己的胃部,吼道,然後猛的喝了一口水。
「是是!」唐砂想聽這句話已經很久了,立即退了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程立雪和閆山,因為唐砂今日所言,從此以後都不再吃從市場上買的蔬菜了。
讓人特意栽培,或者去山上找。
唐砂離開後,快速的走向和元芳約好的地方。
當唐砂走近那裏的時候,發現那裏已經圍了一群人,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跑了過去。
從人群的間隙中,唐砂看到了一個長相猥瑣,扮相華麗的中年男子,頂着一個大肚子,大概有五個月了吧。
而他此時正在調戲着眼前那個長相絕美的丫鬟。
我艹!芳兒!
元芳只是往後面推,也沒站直身子,怕八尺身高嚇着眼前這個七尺有餘的男人。
「小丫頭,跟着我榮華富貴,何必在這裏給人當牛做馬呢?」富商咽了咽口水,色咪咪的說到。
唐砂在想,難道所有的人調戲姑娘都是這個套路嗎?能不能新鮮點?
元芳目光往四處看了看,尋找着逃走的路線。這一看,便看到了唐砂。
但是他沒有叫出聲,當做沒看見一般。這富商萬一看上了公子怎麼辦?
唐砂腦子飛速轉動,讓後擠到了眾人面前。
富商一看有人上前,看了過去。眼前一亮,這女子看着倒是清冷模樣,楚楚可人。太守的眼光可真是不錯。
唐砂向富商行了一個禮,然後急忙對着元芳道:「芳兒,太守換我們去給程公子送酒,改不快些,要是程公子怪罪下來就不好了。」
元芳反映很快,立刻對着富商行了一個禮。跟着唐砂走開了。
那富商一聽是程立雪要人,哪還敢攔着,只是心道可惜。
元芳從頭到尾不敢開口,他不會什麼偽音,一開口自然就暴露了。
兩人來開這裏後,遠遠的去了太守府的另一邊。
她此時頭已經有些發暈了,那酒後頸確實大。但也不至於分不清路。
天殺的跑出來一個程立雪。事情是不能辦了,回去醒醒酒。
「公子,你怎麼了?」元芳見唐砂雙頰微紅,眼神迷離,不禁問道。
「喝了一點酒,芳兒,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有點暈。」
「好。」元芳扶着唐砂去了丫鬟更衣室,拿出自己藏好的衣裳,換了回來。
換好以後,兩人走了人少的地方,準備出府。
眼看就要到門口了,這時忽然上來一群帶刀侍衛,把唐砂和元芳團團圍住。
尼瑪今天這是怎麼了!
「哼!你們以為得罪了本公子還走得掉?」兩個侍衛讓開,被唐砂罵過的那公子哥,從後面負手走了出來。「等你們很久了!」
唐砂有點後悔為什麼沒有翻牆,不能翻進來,還不能翻出去嗎?
喝酒誤事!
閆山和程立雪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景。
「閆太守,你府上今天不太平靜呀!」程立雪瞟了閆山一眼,很不高興。
「我這就去處理!」閆山立刻站了起來。
「一同去看看吧。」程立雪心情不好,自然是要找幾個人發泄一下。
這邊唐砂的臉很燙,讓眼前都有些模糊了。這什麼酒,後勁這麼大!
搖了搖腦袋。
因為剛才的頭髮只是簡單的扎了起來,用發箍裹住,這一搖,就有點鬆動了。
「你想如何?」唐砂蹙眉道,周身都是別惹我的氣場。
「我想如何?笑話!我自然想要你們的命!」公子哥甩袖怒道!
這時候程立雪和閆山也看到了唐砂和元芳二人,程立雪目光凝在了唐砂身上,這個人為何看起來如此眼熟?
雙頰泛紅,眼神迷離,空中還有淡淡的酒香,這香味……有意思。
「給我抓起來!」公子哥一聲令下,那群人提刀沖了上來。
「哎喲,太守府上可真是熱鬧。」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大門出傳了進來。
那群本來氣勢洶洶的人,停下了動作,不知該如何做。動手可能會誤傷客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門口,唐砂和元芳沒有回頭,但是卻都露出了笑容。這倒聲音,他們,很熟悉。
「這不是商業集宴嗎?怎麼動起手來了?」來人進了門,走上前來,越過唐砂二人,到了閆山面前,客氣的行了個江湖禮儀。
「你是?」閆山顯然不認得眼前這個女人是誰。
「墨老闆?」程立雪眼睛毒辣,雖然沒見過,但也能猜出來。
沒想到還有幾分姿色。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眼裏的讚賞。
「在下墨傳香,閆太守,程公子,久仰了。」此人不是墨傳香還是誰。
確實,着商業集宴,墨傳香出現在這裏一點都不奇怪,但是卻讓她很驚喜。
「不止府上這是……」墨傳香說着轉身想看看具體何事,可是下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來騰城之前,其實去了顛城。但是在那裏並沒有發現唐砂的蹤跡,當時失落了好一陣。
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
「傳香。」唐砂笑着打了一個招呼。本以為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了,沒想道,才時隔三個多月,又見面了。
「唐砂,好久不見!」墨傳香也是很開心,不顧旁人,走到唐砂面前。
「墨姑娘。」元芳也打了個招呼。
墨傳香一時沒反應過來,這人看着這麼眼熟?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確實沒有見過此人。
「這是元芳,出了一點事,就變成這樣子了。」唐砂解釋道。
墨傳香心中震驚,元芳?
「不可置信。」墨傳香搖搖頭道。
「要不是我親眼看到,我也不敢相信。」唐砂笑了笑。
那公子哥也察覺到事態不對,剛才自己爹爹對這女人的態度眾人都看見了,極為客氣,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認識這等人物,失算了。
「太守這是什麼意思?我這位朋友是哪裏得罪太守了嗎?」墨傳香回過身來,直視太守道,目光咄咄逼人。
墨傳香這三個月一來,變化也很大,更懂得交談了,也更有了一家之主的霸氣。
「本官也不止發生了何事。」閆山訕訕道。「孽子!你這是在幹什麼!」閆山臉色乎變,沖公子哥吼道。
公子哥被嚇了一跳,立即道:「是他先罵我的,罵我是狗!罵我不就是罵爹您嗎?自然不能饒了他!」他反駁道。
唐砂冷笑一聲,好一個反咬一口。
閆山這時也不太高興了,不在質問公子哥,而是側過頭來對墨傳香道:「墨老闆,若是你這位朋友當真如此!那就是辱罵朝廷命官!還請墨老闆讓步。」客氣是一回事,墨傳香倒也不至於讓他畏懼。
「想來是這位閆公子先惹的事吧!」墨傳香是無理由相信唐砂。
「是他先撞我的!」公子哥指着元芳。
「我沒有!」沒有的事情,元芳自然不會承認。
「太守也聽到了,我想閆公子是什麼樣的人,您是最清楚的吧。」墨傳香把唐砂元芳二人擋在身後,與閆山對峙着。
「哼!就算我兒犯了什么小錯,他也不該如此辱罵!」閆山不想放過這二人,也要給這個墨傳香一個下馬威,不然豈不是人人都能騎到他頭上去!一介女流而已,看她能怎麼找。
「傳香,我能說說話嗎?」唐砂拍了拍墨傳香肩膀。
「自然能,你想罵便罵吧。」墨傳香往側邊讓開了一步,她知道,唐砂也不是什麼善茬。
「你特麼你兒子故意撞我家芳兒,還讓芳兒學狗叫!這樣的人我罵不得?難道就因為他是你兒子?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兒子比天子還六批?太守你這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你自己兒子什麼逼樣你別說你不知道!狗還能看門,你自己說,他一天可能除了花錢,吃喝拉撒睡,還能幹啥?豬還能賣錢呢!你兒子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你敢說不是你慣的!你這是教子無方!你這樣平時也沒少收剮民脂民膏吧!你特麼就不配當官!你的良心怕是被狗吃了!比我還不要臉,也是少見。」
唐砂是喝醉了酒,口吐芬芳。當年埋在骨子裏那些流氓的特性都發揮了出來。若是清醒,自然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這麼過分,讓閆山毫無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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