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傳香和程立雪一聽到這個聲音,立馬回過頭來,就見唐砂從一片陰暗中走了出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唐砂!」墨傳香驚喜道,沒想到唐砂居然這麼早就回來了。
但隨即卻蹙起了眉:「你不是和寧歌去敦頤城那邊了嗎?」
按理說至少要兩多月才能回來,這麼一去才一個多月一點,莫不是沒去?
「這不是想你了嘛,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唐砂嬉皮笑臉道。
這時候程立雪倒是嗤笑了一聲:「想的怕不是小香香吧」說完還上下打量着唐砂。
唐砂挑眉,這小子說話怎麼帶刺呢?
「不想小香香難不成想你?」來呀!互相傷害。
「你身上這件衣裳看上去有點不合身呀。」程立雪戲謔道。
唐砂一愣,咦?這玩意兒認識葉懸淵?而且關係應該還不錯。
墨傳香不知道這二人在打什麼啞謎:「有話直說。」
墨傳香也是這麼直接一個人,程立雪最喜歡的也正是墨傳香這種性子。
「她穿葉懸淵衣裳。」
唐砂:……
就這麼說了?媽的這特麼一個實打實的妻奴呀!
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方便與人說,程立雪告訴墨傳香相必她也會問自己。
她問了自己自己也會欺騙她。
在唐砂要吃了他的眼神中,程立雪勾了勾嘴角。
唐砂小聲啐了一聲。
墨傳香看了幾眼唐砂身上的衣裳,沒有說什麼,反而是轉過頭來問程立雪道:「你認識戰王?」
程立雪:……
「認識。」
「關係很好?」
「還行。」
其實程立雪認識葉懸淵不重要,墨傳香也不是很在意,她只是想問問。
「你吃了飯沒?」墨傳香問唐砂道。
「沒呢。」唐砂順口答了一句,然後表情猛的一變,立馬到:「我自己做,你們繼續繼續。」
說完唐砂落荒而逃。
墨傳香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完呢!本來看唐砂應該挺累的,想幫她做頓飯來着。
唐砂直到回頭看不到墨傳香影子才鬆了口氣,差點自己就沒命了。
吃完飯後,她把葉懸淵的衣裳洗了個乾乾淨淨,然後掛起來。
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帶給他。
由於唐砂中午才起來,所以現在也是毫無睡意,乾脆就點起了燈,開始寫東西。
寫的,自然是蒙武拖給自己的事情了,要在四郎拉姆到達皇城之前,把這件事情散出去。
唐砂或許是知道一點蒙武都心思,所以在寫這個故事的時候,編造了很多心理描寫,還有她想像的情節。
更多的角度實在讚美四郎拉姆的忠貞,氣節和顧慮大局,順便還誇了一波陳國。
至於蒙武,當然是寫都越渣越好咯,負心漢,浪子。
這個稿子唐砂一直寫到了半夜,寫得自己也是感觸良深。
寫完這個稿子之後,唐砂文思泉湧,還想寫點什麼。
想來想去,她決定寫一篇關於邊關戰士的文章。
唐砂不能用文言文來描寫這些內容,半白半文也行,但是會失去自己的味道,所以她完全採取了自己最熟悉的描寫方式。
現在這個時代沒有人寫白話文,憑藉唐砂一人可能也不能改變整個時代的風格。可是所有人都能夠看懂白話文,這點就夠了。
唐砂寫了修修改改了好幾遍,到了最後滿意了才放下。
朝着窗外一看,有點天邊出現了一些灰色,要天亮了。
不行不行!不能熬夜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怎麼能容忍自己這麼糟蹋呢?!
唐砂上了床,直接開始呼呼大睡。
待醒來的時候又是大中午了。
唐砂對自己的作息有點絕望,出去多活動活動身子骨,這樣晚上就能入睡了。
於是唐砂親自拿着自己的稿子,去了書局,然後開始幫忙印書。
傳稿也是自己親自去送到了快遞處。
十二少的人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唐砂自然是想她的。
他們家族在這次唐砂的商業活動中都獲得了巨大的利益,當然他們做的貢獻也是不可忽視的。
據說最近還有個小姑娘一直纏着曲顧。
唐砂搞完這些,自然手去找曲顧他們玩玩,好久沒吃火鍋了,搓一頓。
火鍋店……
「哇!真香。」唐砂現在覺得這火鍋怎麼這麼好吃呢?
「大哥,你最近這段時間都去那了?」小錯嘟嘟囔囔的問道,頗有些不高興。
是,唐砂走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們,而且前段時間也是比較忙,他們疏於交流。
小十一更是靠着唐砂,親自為唐砂燙東西吃。
「護送我寧歌去了。」
「寧歌需要大哥互送?」老五反問。
唐砂:……
別這樣。
「這不是捨不得嘛,送他到了地方就匆匆趕回來見你們。」唐砂安撫了句。
反正一群人都是半信半疑,畢竟自己的這會為大哥有點不靠譜,還有點喜歡忽悠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唐砂看着這群人,認識這麼久了,都長高了不少。
在這個時代,他們這樣的年齡其實在大人們的眼中不算小。
「你們考慮過以後自己要做啥嗎?」唐砂忽然問道。
「我怎麼記得大哥你好像問過?」老九努力回憶着。
「問過嗎?那你們再答一遍。」
「繼承爹爹的生意吧。」老三率先說道。
其餘人其實大多數人都和老三是一個看法,家族的傳承確實是他們很看中的,而且小時候可能還會想着去當什麼江湖大俠,可是長大了,就認清了現實,也愈發明白了自己的責任。
「老二,你呢?」唐砂問唯一一個沒有回答的曲顧。
曲顧這才抬眉看了眼唐砂:「什麼?」
「嘿,你走什麼神呀!是不是在想什麼人?」唐砂調侃道。
其餘人也是在一旁起鬨。
「哪有!沒有的事!誰會想那個臭丫頭!」
「哦~」眾人齊聲哦了一聲,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這不打自招的本事也是無人能及了。」唐砂笑道。
曲顧居然難得的臉一紅。
「若是喜歡就娶回來呀。」唐砂挑了挑眉。
「不喜歡不喜歡。」曲顧連忙否認。
可是眼裏的心虛誰都看得到。
看來這小子是真的動心了?難道忘了讓自己同他說過的小仙女的故事了?
小孩子的愛情,這樣其實挺美好的耶。
「那姑娘多大了,你們見過沒?」唐砂問老三道。
「十六歲,見過,那妮子脾氣大得很。」老五搶答道。
「十六歲?」唐砂驚訝道。握艹?這么小?
「得了,你還是等兩年再下手吧。」唐砂搖了搖頭。
曲顧:……
「據說他父親已經要把她許給別人了。」
唐砂一愣:「誰?」
「還能是誰,城東那小子唄。」
城東的那個小子其實唐砂直到,從很久以前就與曲顧他們不對盤,他的家世也是非常不錯,更重要的是,那人是個書香門第。
那小子唐砂這麼久以來都沒有見過,據說風評不錯,為人謙虛有理,不慕名利。
所以不願意同唐砂曲顧他們這麼群人為伍。剛好可能那小姑娘的家裏也看不太慣曲顧這輕浮模樣。
「嘖嘖,看來你是沒戲了。」唐砂感嘆道。
「你會不會說話呢!」曲顧一拍桌子,居然上了火。
「誒誒誒!做啥呢,大哥只是說句實話。」老五立馬呵斥曲顧。
曲顧氣不打一出來,居然直接起身走了。
「怎麼辦?追嗎?」老七看着曲顧背影問了句。
「追啥追,繼續吃。」這種氣要不了多久就消了,這麼大個人了,還為了這些事賭氣,嘖嘖。
於是剩下的人又開始歡快的吃起了火鍋。
吃完後大家也是散了。
唐砂還是去找了曲顧,曲顧沒有兄弟姐妹,就一個獨子,他有不能同曲太守講這些東西。
這時候是該有人在旁邊聽他說說話,不然心理變態了可不好。
唐砂在顛城小橋下找到了曲顧。
「你來作甚?!」曲顧一見唐砂就氣。
「來看看你是不是打算跳河。」
哼!果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唐砂走過去坐在了曲顧旁邊,從地上撿了一顆石子,扔到水裏。
水面立馬盪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紋。
「你真喜歡那姑娘呀?」唐砂開口道。
曲顧不說話。
「那我們來談談你以後想做什麼吧。」唐砂轉了一個話題。
曲顧不知道為何唐砂會問這麼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我爹叫我考取功名,可是我不想。」曲顧答道。
「那說說你想的。」
「我想……成為戰王那樣的人。」
唐砂:……
又是一個葉懸淵的小迷弟呀。
「那你知道戰王是怎麼樣的人嗎?」唐砂繼續問。
「英勇,智慧,為國為民。」
「那你知不知道他長得也很好看。」
曲顧看了眼唐砂:「你見過?」
「見過,和你說的一樣,甚至更好。」唐砂笑了笑。
「果然,所以我想成為像他一樣的人。」
「我聽過很多人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到現在為止,戰王就是戰王,只有一個。」唐砂眼裏閃過一絲似有似無的驕傲。
「你這樣看上去像一個懷春的少女。」曲顧不屑看了看唐砂。
唐砂沒有反駁,而是道:「可是你能獻出你的生命,去守護百姓嗎?你知道上了戰場,你永遠不知道你能不能活着回來。換句話問,你怕死嗎?」
「不怕。」
「真不怕?」
曲顧抿了抿嘴角:「好吧,有一點。」
「每個人都會怕的,你信不信戰王也會怕死?」
曲顧一聽,立即反駁道:「戰王怎麼會怕!你不知道他殺敵的時候多英勇。」
唐砂不想打破葉懸淵在曲顧心中的形象,葉懸淵曾經寫信給自己的時候說過,其實他每次上戰場,也是怕回不來的。
因為還沒有看到下一個他,他也有了牽掛的人。
唐砂想到此處嘴角勾了勾,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那她也認。
「你說人死了還有什麼?」
「還有魂魄。」曲顧回道。
「你見過嗎?」
「沒有。」
「那你為何會覺得有魂魄?」
「聽別人說的。」
唐砂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別人說什麼你都信呀,那戰場上豈不是冤魂百萬?死了就是一抔黃土,什麼都沒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曲顧有點不明白唐砂的意思了。
「你說,你現在對那丫頭的感情,對你的一生來說,重要嗎?」
曲顧不說話了,他以往其實對不少女孩都有過這樣的心思,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和生死比起來,這一瞬間,重要嗎?」唐砂要準備開始講她的人生大道理了。
曲顧剛剛才和唐砂討論了戰場,生死,現在轉到這裏來,曲顧忽然就覺得,其實也沒自己想的那麼看重了。
「也不是……那麼重要了。」曲顧認認真真的思索了片刻道。
唐砂又笑了。
「你又笑什麼?」
「沒什麼,覺得你還沒有長大。」
曲顧:……
這人怎麼愈發欠揍了呢?
曲顧晌午吃了一點就沒吃了,唐砂特意帶他去吃了一家叫花雞,也是顛城的特色美食。
在戰爭面前,生死面前,大多數人都覺得小溫情,小思念似乎沒那麼重要了。
可是唐砂覺得,它們是一樣重要的。
在戰場上殺敵的將士們,表面上互相廝殺着,可是每個人都內心所想的,都是忠誠、溫情。
只有當死亡來臨之時,才會知道那些小小的溫情,那些曾經的心動,到底有多麼重要。
唐砂有一些明白這樣的感受,她實在誤導曲顧嗎?
並不是,她只是在問他罷了。
葉懸淵呢?將來的某一天,會不會為了自己肩上的責任而放下自己?
唐砂想,應該不會,因為她同樣,這並不矛盾,也不是必然的選擇題。
唐砂忽然想起答應葉懸淵說要給他一些士兵訓練的建議來着。
所以在回到家後她開始畫起了圖,儘量不寫自己那一手丑字。
……
而寧歌這邊已經開始出發了很遠,也快到益城了,益城在敦頤城的東南方向,這條路相對於直線東行是比較平坦的。
余濤本來還想說要問問唐砂,沒想到她居然不見了,就這樣走了?他又不好意思去問寧歌。
沒事他直覺告訴他總是有見面都機會的。
四郎拉姆坐在馬車裏,在想着那晚的事情,這個結果,或許也是自己所期待的吧。
寧歌一直知道車隊後面跟了一個人,從敦頤城一路跟到了這裏,但是那人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就這樣跟着,一步一步,用自己的腳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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