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河邊,樹林。筆硯閣 m.biyange.com
「你們知道嗎?今天我能順利渡河,還多虧了誠哥給我的那顆虎狼大力丹。」
梁寬有些興奮的說道。
黃飛鴻疑惑道:「虎狼大力丹,那是什麼東西?」
林世榮和牙擦蘇也一臉好奇的看着梁寬。
梁寬得意的笑了笑,解釋道:「這虎狼大力丹嘛,顧名思義,那就是吃了以後,不但能讓你的力氣如狼似虎,還可以身輕如燕。
本來我今天早上還在為渡河的事情擔心,結果在吃了這顆丹藥以後,直接就順利過關了。」
「居然有這麼厲害的東西!」
林世榮感慨了一句,隨後看向任以誠,搓着雙手,道:「誠哥,這東西你還有沒有?給我也來一顆唄?」
任以誠緩緩道:「其實吧,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虎狼大力丹,只是普通的強筋壯骨丸而已。
你要想吃的話,我這裏還有一大堆。」
「什麼?假的?」
聞聽此言,梁寬的表情頓時一僵,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飛鴻、林世榮,牙擦蘇三人亦是茫然不已。
任以誠笑道:「這東西是我編出來騙阿寬的。」
「為……為什麼?」梁寬大惑不解道。
任以誠道:「其實你們應該也發現了,阿寬這個人頭腦聰明,性格沉穩,能力也不差,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夠自信。」
「哦我明白了!」
牙擦蘇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就對症下藥,梁寬相信了這丹藥的功效後,就充分發揮出了自己的實力,順利渡河成功。
這種辦法我在大不列顛的時候曾經聽說過,屬於心理治療法。」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任以誠笑着點了點頭。
牙擦蘇不解道:「可既然這樣,你為什麼現在又把真相告訴他,這樣做豈不就白費力氣了嗎?」
看着情緒有些低落的梁寬,任以誠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謊言總有被識破的時候。
我只是想讓阿寬明白,他其實很厲害,就算沒有那個丹藥,他也並不比任何人差。」
梁寬聞言,心中感動的同時,更是充滿了感激。
「誠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苦心的。」
「客氣什麼,不過咱們可有言在先,我是讓你學會自信,你可千萬不許膨脹。」任以誠調侃道。
黃飛鴻三人聞言,頓時鬨笑了起來。
梁寬則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臉上露出一絲憨厚的笑容。
。。。。。。。。。。
時光飛逝,秋去冬來。
這一日,清晨。
伴隨着晨鐘嗡鳴,達摩堂和羅漢堂的弟子齊集於大雄寶殿之前。
台階上,無為看着眾人,朗聲開口。
「各位來少林寺的日子已經不短了,從今天起你們就可以正式開始修煉武功了。」
「太好了」
眾人聞言,登時驚喜萬分,日盼夜盼,終於盼到了這一天。
無為繼續道:「修煉武功跟修習佛理一樣,其要旨猶如興建寶塔,首重根基,然後循序漸進,方能有所成就。
佛理之中,小乘渡己,大乘渡人,能夠推己及人,自能佛法無邊,功成無量。」
「終於可以學武功了!」
「你們說師父會教咱們什麼功夫?」
「肯定是武林絕學,說不定是易筋經。」
「我猜是大力金剛指。」
「也沒準兒是洗髓經。」
「」
眾人一時興奮,忍不住竊竊私語。
但任以誠卻是神色平靜,一派淡然。
經歷過上次無為傳授吐納之法的事情,他已經對少林武功不抱什麼希望了。
他覺得自己還是踏踏實實的,練自己的蛻變和碎骨裂筋手就好了。
「肅靜!」
無相呵斥道:「師父在傳道,做徒弟的不能私下議論。」
河邊,空地。
眾人負手於背,跨步而立。
「好了,現在咱們馬上開始修煉。」
無為面對眾人,沉聲開口:「空身獨操,如面對勁敵,嚴每一動作,如刃切身。
常警心曰非,實乃生命之關至,使夢寐能戰,心目皆兵,久而久之,自能運用自如,無心舉動」
這段話任以誠理解為,武功要勤學苦練,將每招每式都練到條件反射的地步。
時間長了以後,自然就可以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
「現在,我就將少林拳法入門的第一式傳給大家:深吸一口氣,氣聚丹田中,兩手放腰間,集力不放鬆,兩腳分開立,如頂重千斤」
無為一邊念着口訣,一邊給眾人示範動作。
然後,任以誠就看到,這所謂的少林拳法的第一式,居然就是扎馬步。
他不禁暗暗嘆了口氣,心道:「果然真的是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啊!」
。。。。。。。。。
數日後。
飯堂,午餐時間。
「每天都在背口訣,我都快煩死了。」梁寬愁眉苦臉道。
「是啊!」
林世榮無精打采的接口道:「每天都重複着同樣的動作,真是泄氣啊!」
黃飛鴻亦是不耐煩道:「說什麼少林武功獨步古今,我看再這樣下去的話,就算是長命千歲的人,只怕也練不完了。」
任以誠看着他們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
「無為大師不是說了嘛,這武學之道,首重根基,想學上乘武功,沒點兒耐心怎麼成?」
「難道誠哥你就不覺得無聊嗎?」黃飛鴻費解道。
任以誠雙手一攤,挑眉道:「我是無所謂啦,反正在家的時候練得也是這個,沒差別。」
他當然無所謂了,他又不缺高深的武功,他真正缺的是根基。
這趟少林之行對他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把欠缺的根基彌補上來。
「啊」
黃飛鴻沮喪道:「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林世榮和梁寬二人聞言,也是愈發垂頭喪氣起來。
這時,鄰桌的一位達摩堂弟子忽然湊了過來。
「咱們不如將意見告訴師父吧?希望他能早日教咱們真正的少林武功。
否則的話,咱們這一趟可就白來了。」
「好主意。」
三人頓時眼前一亮,異口同聲道。
「可是誰來當這個代表呢?」梁寬問道。
「那當然要找你一個最能言善辯的人了。」
黃飛鴻一邊說着,一邊有意無意的將目光瞟向了任以誠。
林世榮當即會意,慷慨激昂道:「誠哥,為了大家的將來,還有學武的前途,這件事情非你莫屬了。」
「也罷。」
任以誠搖了搖頭,無奈道:「我就跟你們走一趟,讓你們徹底死了這條心。」
到了廣場上,任以誠等人發現羅漢堂的人已經搶先一步找上了無為,商量練武的事情。
無為知道他們的來意後,也不多說,只用了一把分量沉重的關刀就打消了他們的念頭。
根基不夠,連一把普通的關刀都拿不穩,耍不利落,還談什麼學習更高深的武功?
不過,在講了一通道理之後,無為最終還是答應為眾人安排特殊的訓練,讓眾人期待不已。
。。。。。。。。。
臨近傍晚,天色漸沉。
任以誠練完功後,回到宿舍。
他發現梁寬正坐在門口吃着白糖糕。
「阿寬,哪兒來的白糖糕?」
「誠哥,你來的正好,這是世榮拿回來,他去茅廁了,大家都是好兄弟,就不用客氣了,一起吃吧。」
說着,梁寬拿起一塊白糖糕遞給了任以誠。
接過白糖糕,任以誠不禁怔怔出神。
他默然想道:「自從離開廣州以後,似乎很久都沒吃到過這個東西了。」
梁寬見狀,嘿嘿一笑,道:「看你這樣子,是不是看到白糖糕讓你想起某個人了?」
任以誠白了他一眼,淡淡道:「臭小子,哪來那麼多廢話,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過,白糖糕的味道也的確讓他想起了艷紅。
在廣州的那些日子,除了黃飛鴻一家以外,就屬艷紅對他最是關心,仿佛親姐姐一般。
就在這時。
林世榮突然氣急敗壞的跑了過來,一把就掐住了梁寬的脖子。
「你居然吃了我的白糖糕,我要殺了你……」
任以誠急忙將林世榮拉了起來,並將自己手裏那塊白糖糕遞給了他。
「世榮,冷靜一點,我這裏還有一塊兒沒吃過。」
「咳咳」
梁寬撫了撫胸口,不明所以道:「不就是幾塊白糖糕而已,你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嗎?」
「幾塊白糖糕還而已?」
林世榮憤然道:「你知道這白糖糕對我有多重要嗎?
你隨隨便便就給吃了,不行,我一定要打死你。」
他越想越氣,抬手又向梁寬脖子掐了過去。
倆人就這麼打打鬧鬧的跑出了宿舍。
任以誠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口中嘖嘖有聲。
他現在如何還會看不出來,林世榮會這麼激動,肯定是因為這白糖糕是小倩送給他的。
「心如止水?嗯,真香!」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1.3196s 4.732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