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冷眼看了眼陳白,陳白來不及收起眼底失落的情緒,被他一眼看穿心思,有些窘迫,更多的是害怕!
一直以來父親希望將他培養成為一個不懼怕任何事情的男子漢,但是他軟和的性子總是引起父親的不耐煩!
「皇兄,臣弟知道了!」罕見的,他竟然鬆口了!
不過他沒有繼續給皇帝面子,站起身離開了亭子。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陳白立刻站起來朝着皇帝抱拳道:「多謝皇伯父!」
皇帝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了一杯酒,嘆了口氣道:「朕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陳白感激的說道:「還是要多謝皇伯父說服父親!」
皇帝似是想起了什麼,擺手道:「你趕緊去追你父親去吧,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上一面!」
他這話並不誇張,雖然辰王和陳白同住一個屋檐下,但若無辰王傳喚,他們父子一般不會見面。
「是,皇伯父,小白告退了!」陳白朝着皇帝抱拳行禮,慢慢退出亭子,然後快步追上辰王。
辰王悶頭走在前面,陳白不敢跟得太近,但是辰王的步子很大,稍有不慎,他便落下一大截。
正當他跟在辰王身後走得忐忑不安,氣喘吁吁的時候,辰王忽然背對着他說道:「明日去你母親處,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早飯!」
陳白腳步一滯,一時興奮得不知所以——父親剛剛說什麼?他說要和母親以及他一起吃早飯!竟然還用了「一家人」這麼溫暖的字眼!
回過神來,辰王已經走得很遠了,於是,看守宮門的士兵看見了這樣一幕——一向沉穩端莊的辰王世子忽然興奮得又蹦又笑,十足小孩子模樣!
陳白回府後直接去了芳菲院,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辰王妃。
辰王妃又驚又喜,留陳白在芳菲院住下,又派方喜去瀾院告知世子妃許宜瀾。
方喜從瀾院回來,高興的回稟道:「世子妃也很高興,托奴婢叮囑世子一聲,吃食儘量吃熱的,莫貪涼!」
陳白不好意思看着方喜的笑道:「我知道了!」
曹織錦好奇的看了一眼這位傳說中的世子,雖然她住在主院,但每次這次世子來主院請安的時候,坐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會離開,王妃一般也不會留人在旁邊伺候。
她原本還以為他和辰王一樣是冷心冷情的人,現在看來,倒是個風度翩翩的多情公子!
真難得啊,辰王冰山一般的人能生出這種識禮溫和的公子!
沒想到陳白也正好朝着她看了過來。
曹織錦立刻低下頭。
辰王妃見陳白看着聞錦,便叫聞錦上前來,拉着聞錦的手向陳白介紹道:「她叫聞錦,她不會說話,你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她就可以了!」
不會說話這句話似乎有點觸動他了,以至於他再次看向聞錦的時候,目光格外的溫和。
「聞錦,真是個好名字!」他讚嘆道。
曹織錦低着朝着他行了一禮。
陳白對她只是好奇——母親雖然性格溫和,對下人都很好,但是除了方姑姑,什麼時候對其他下人這麼親近過?——不由的,他對聞錦多了份好感。
聞錦和方喜兩人侍候着母子倆一直聊到半夜,直到辰王妃有些支撐不住,連打了幾個哈欠,陳白連忙催促着她去休息。
辰王妃笑着扶着聞錦的手,往裏間走去。
方喜帶着陳白去了廂房。
「母親似乎很喜歡聞錦!」陳白看着方喜好奇的說道。
方喜笑着回答道:「那丫頭是個蕙質蘭心的姑娘,不僅救活了王妃的清水蘭,她自製的花茶連大夫的藥都比不了,自從王妃喝了她的花茶,王妃的頭疼病便很少犯了!王妃能不喜歡嗎?」
當然,她最看重的是聞錦的忠心,但是這件事情她不能和陳白說。
陳白驚嘆道:「我看她的眼睛格外靈秀,便知道她是個極其聰慧的女子,不知道她會不會詩書?」
方喜佯裝不耐的看着他道:「世子又犯痴了,一個丫鬟懂什麼詩書?她連字都不認識!」
陳白惋惜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方喜笑道:「世子快別說笑了,在說下去天都要亮了,快去睡吧!」
陳白點點頭,匆匆洗漱上床,方喜替他蓋好被子,吹了燈悄聲退了出來。
一夜好眠。
翌日,曹織錦起了個大早,去廚房將爐火升起來,燒上熱水。
水剛燒開的時候,便聽見辰王妃屋子裏的動靜,她便泡了一杯甦醒茶,走了出來。
陳白剛等在門外,等着給辰王妃請安,見聞錦端着一杯茶香四逸的茶走了過來,兩人目光短暫交匯後,聞錦錯開目光低下頭。
這世子倒是孝順,大清早便等在門外請安!
聞錦低頭推開門走進去,不一會兒方喜給辰王妃梳洗完畢,便打開門將他請進去。
「母親昨夜晚睡,今日覺得身體可還好?」陳白扶着辰王妃坐下,關心的看着她問道。
辰王妃看見陳白渾身上下便縈繞着一股輕柔的暖意,她拉着陳白在她身旁坐下,笑道:「多虧了聞錦的甦醒茶,不然我的頭疼病又該犯了!」
陳白愧疚的說道:「都是昨晚孩子只顧着自己說得盡興,忘記時間了!」
辰王妃搖頭道:「母親見到你便高興,哪裏捨得那麼早去睡覺?母親很少見到你,想對你的生活多了解一些!」
陳白笑道:「昨日皇伯父讓孩子學武,等孩兒學會了,就請稟父親,以後常來看母親!」
「好!」辰王妃溫柔的笑道。
聞錦聽着這母子倆的對話,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太可憐了,當辰王的孩子實在太可憐了!
正想着,忽然門口出現一大片陰影。
曹織錦定睛一看,只見辰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他的到來,讓所有人如臨大敵!
曹織錦看見,陳白緊張的將手從辰王妃手裏抽出來,立即低頭朝着辰王抱拳道:「拜見父親!」
聞錦和方喜立即跪在地上,院子裏希希松松的跪倒了一片,只有辰王妃輕輕迎了上去。
「妾拜見王爺!」
「王妃不必多禮!」辰王伸出一隻手一把將她撈起來,又淡然的縮回手,負在身後,完全忽然了還擺着行禮姿勢的陳白!
對,從他進來到現在根本沒看向陳白,曹織錦嚴重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看到陳白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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