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而又天才的科學家和大魔法師都有一些共同之處。
他們的才華橫溢,渴望一展才華,證明自己,或者僅僅是想要不負此生。
他們對科學/魔法研究,對最高研究成就的渴望超過他們本身的人倫道德意識。
而就在他們的成果超越了人類固有的倫理道德,超越了人類目前的接受能力的時候。
並且,當他們掌握了權力,並且得到統治者的支持的時候。
問題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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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大廳,一個身着黑色燕尾服,帶着高聳的黑色禮帽的高大身影順着牆壁一側緩步走着。
「噔···噔····」
硬底皮靴踩在金屬地面上響起一陣奇異的敲擊聲響。
高大的身影左側牆壁上的一盞盞吊燈,伴隨着高大身影的走過,後面的燈開始挨個熄滅,而前方的燈則依次點燃,就好像一個無形的點燈人在為這個渾身散發着邪惡氣息的身影一路殷勤地點燈。
而在這個正在行進中的身影的右手邊大廳中····一個個充斥着暗紅色腥臭已經凝固液體的魔法陣順着大廳從左到右一路看去不計其數。
魔法陣的樣子很奇怪,大概就好像是一個三角形套在一個圓環中,大量的符文就這樣篆刻在圓環邊緣。
魔法陣的三角形三個頂點各自有一個圓圈,裏面充斥着散落的人形乾枯血跡,顯然就在這三個頂點,有無數人曾經在同一位置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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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影穿過大廳,徑直踏入了大廳之後的小房間。
「大人!」
小房間內,一個閃耀着光芒的燒瓶正在房間中心漂浮着,而旁邊,一個銀白色長髮的少女正一臉痴迷地看着眼前這個她畢生的傑作。
靈魂能源。
「A1號假裝嚴肅地問道:你有什麼事?」小房間入口處,一個擺放在架子上的頭顱突然轉過頭來開口說話。
頭顱就和那些機械娘的頭顱一個模板,清秀的臉上稜角分明,頭上還有一頭銀白色的短髮,這個突兀的聲音並沒有嚇倒來客。
「我有了新的發現!我們從邁阿密基地發現了一個奇怪的靈魂,強大而富有生機。我希望大人您能看一看!」帶着單片金鍊眼鏡的身形高大的男子自然地對着這個怪異得頭顱說道,此刻他的臉上還帶着一個遮掩了口鼻的面具。
「A1號好奇地說:給我!」擺在架子上的機械娘頭顱發話了,然後那個正站在發光的燒瓶前的少女動了。
只見少女迎着來客走來,銀色的長髮下,一雙暗淡無神的眼睛呆滯地看着來客伸出雙手。
來客從燕尾服里摸出一個小小的水晶瓶,晶瑩剔透的水晶瓶內,三個扭曲的靈魂正在哀嚎着纏繞在一起,其中一個紅色的靈魂尤為引人注目。
少女結果水晶瓶,然後就呆呆地返身回到了之前所在的位置。
「大人,您的靈魂與肉體分離的技術,真是無與倫比的奇妙···」來客漬漬稱奇地看着這個少女,感嘆地說道「想必天下間只有您能做到,靈魂脫離了肉體後,居然可以分開存活,就好像身外化身一樣。」
「A1號自豪地說:這並沒有什麼奇妙可言,都是緊密的魔法通過演算得來的成果。」門口的頭顱用機械的聲音說道,「不過這個魔法應該只有我會!」
這個,通過身份交換,欺騙了死神的魔法。應該只有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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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
火苗從澆撒了屍體油脂的樹枝堆中竄起,引得旁邊人趕緊戳了戳火堆,將火苗壓了下去一點。
我此刻正被關在一個僅僅能夠讓我蜷縮着腿坐在地上的小籠子裏,靜靜地等待着被當成食物的命運。
「救命!你們不能吃我們!我們是同類!」有氣無力的嘶啞哀嚎聲從旁邊的籠子中傳來。
我並不孤單,同樣被當成儲備食物的人類還有兩個。
「吵死了!」一個人從那四個圍着火堆席地而坐的人群中站了起來,然後嘟嘟囔囔地站了起來,朝着這邊走過來。
是那個之前欺騙了王陵,並且將王陵帶到這裏來的大叔!
「呼!」大叔用乾瘦的手臂抄起籠子旁邊的一個鏽跡斑斑的扳手,然後猛地向籠子裏一砸,正中哀嚎者的臉頰!
「彭!」幾顆牙齒順着被砸的方向飛出。
「彭!」被砸者臉癱了下去。
「彭!」下巴,碎裂。
「唔···」哀嚎着撕心裂肺地慘嚎出聲,但是由於無法閉攏嘴唇,所以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嗚咽聲。
「還這麼吵···」大叔撓了撓耳朵,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
「夠了!阿薩謝爾!」火堆旁邊,一個同樣披頭散髮,面露營養不良的菜色的男子喊道。「快死了!」
死了以後,肉會在一天內腐爛變質。
就不能,當食物了。
「哦!」阿薩謝爾嘟囔了一聲,鬆開扳手,離開了哀嚎者的牢籠。
然後徑直向着我的方向走來!
驚!我趕緊順着籠子向後靠了靠。
但是這欄杆寬到可以輕鬆把手伸出去的牢籠根本不能給我帶來絲毫安全感!
「肥肥嫩嫩的!」阿薩謝爾流着口水看着我說道。
我楞了一下,然後緊接着明白他是在說我。
確實,比起旁邊那兩個骨瘦如柴,連聲音都快無力發出的人來講,我這個剛下地獄的人算是好的。
「要不是你動了,我差點都以為你是屍體!」阿薩謝爾接着說道,「這眼珠子,呆呆的一點光澤都沒有。現在看着都像是死人。」
我的眼睛?像死人麼?再一次提到死人這個字眼。我明明還活着。
「而且你額頭上白白一片,和臉色根本不一樣,就好像加工過一樣!」阿薩謝爾轉身離開。「真怪!」
突然,看着阿薩謝爾蹣跚的背影,我突然心中有了一點意識。
我伸出無力而顫抖的手,拼盡全力,探到頭頂,拔下了一根頭髮。
湊到眼前一看,黑色的。
不知怎的,我心中就湧現出一個想法。「臉,換回來了。」
至於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但是心中卻不自禁地湧現出一陣慶幸感,一種成功欺騙死神後的僥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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