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友紀切身體會到了直面「死神」的恐怖,不同於遭遇邪神分身時候被強灌一大堆無法理解的知識和數十份記憶,他依靠銅鏡『朱庇特的護符』,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抵抗。
神秘少女每朝他接近一步,都讓他腿腳發軟,腦海中只剩下逃跑一個念想,他所經歷過迦勒底機構系統學習,此刻毫無作用。
「莉莉告誡過的,天黑後不能外出。
所以莉莉好心告誡沒有用嗎?必須要莉莉用這樣的方式讓你們明白為何不能出門?!為何一定要當壞孩子!」少女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起來,美麗的金髮在一瞬間染上了灰黑色。
鈴木友紀只感到強烈的衝擊,他僅存的一點求生欲望都抹平了。
可怕的灰黑色隨着少女舒緩表情而快速淡去,她睜着大眼睛,仔細打量着鈴木友紀,自言自語般說道:「持有金匣子的緣故嗎?大哥哥居然可以免疫莉莉的能力。
」 趁着壓迫感減緩,鈴木友紀稍注意了一下周圍,只見距離他們最近的一棵樹木完全變成灰黑色的物體,空有樹木的輪廓,內在完全被改變,兩隻小鳥從樹上摔落下來,羽毛下的血肉已經融化為了黑紅色的膿水。
貝法娜同樣受到了影響,脖頸和手腕上浮現出黑紅色的膿包,本就虛弱的氣息再次變得混亂,她試圖說話,嘴巴卻已經無法發出聲音。
「沒有對魔力的從者,對於莉莉的能力抵抗力就相對比較差了嗎?雖然這已經是莉莉全力使用的程度了。
」神秘的少女自說自話地點點頭,像是在玩弄新玩具般,表現出極高的興趣,她現在理論上動用黑色的不明絲線,可以輕鬆殺死被圍困住的鈴木友紀和貝法娜。
「不過呢,大哥哥,你覺得你持有的金匣子能保護你多長時間呢?3分鐘,5分鐘,還是10分鐘?」少女歡快地輕聲笑了起來,並突然跳躍兩步,近距離接近鈴木友紀和貝法娜,她對於感染瘟疫的貝法娜看起來並無防備心,沒考慮會被絕境中憤怒的女巫反咬一口。
「會是多久呢?」 兩根黑線故意貼着鈴木友紀的脖頸,左右射出,將鈴木友紀頭部的活動空間完全封死。
身着黑衣花裙的少女保持着笑臉,重複了一邊問題,仿佛鈴木友紀不回答她,她就要當場翻臉。
上次鈴木友紀乖乖遵照要求,打開腰包,讓少女取走了腰包里的抗生素藥瓶,這次或許也一樣,性命掌握在她人手裏,能有一絲逃生的機會都不能放棄。
「我不知道。
」 鈴木友紀如實回答,他在迦勒底也沒學習過傳說中的聖物,能抵抗從者級別的瘟疫感染能力多久,並且他也無法如以往那樣解析眼前的少女。
「那沒關係,莉莉可以等,今晚還長着的。
如果大哥哥可以靠攜帶的金匣子堅持到天亮。
莉莉就放你們回去如何?」令人害怕的嬉笑聲中,最純真的惡意,清晰地傳達出來,但少女或許並不會覺得這種方式的玩弄帶有惡意,甚至她根本沒有善與惡的概念。
自然即是絕對中立的代表,因為狼吃家禽牲畜,就認為狼是惡,顯然只是人類一廂情願的價值判斷。
「我雖然不知道原理與具體數據,但我估計最多能堅持1小時。
」鈴木友紀依舊是如實回答,他所謂的一小時是指放任身邊的貝法娜不管,以自己與貝法娜契約的聯繫感覺,他的從者能維持一小時而已。
「大哥哥認輸了嗎?認輸的話,向莉莉道歉,承認自己是壞孩子。
莉莉或許能饒恕你們呢~」少女臉上依舊洋溢着笑容,以壓倒性的實力,行毫無邏輯、戰術可言的戲弄,貓捉老鼠都可能比她更具有目的性。
鈴木友紀猶豫是否繼續遵照少女的要求,以之前的結果而言,順着她的意思,不會激怒對方,並且也不會突然攻擊,但因聖杯戰爭的本能,使得他對「認輸」一詞很敏感,即便他明白自己說認輸也不會真的影響什麼,只是口頭上的屈服而已。
「不認輸嗎?大哥哥還有什麼隱藏招數?還是說這位糖果女巫,有着繼續與我玩遊戲的氣力?」少女臉上的笑容稍收斂了一些,雙眼盯着不敢動彈的鈴木友紀,並伸手觸碰了一下貝法娜的頭髮。
「女巫姐姐身上沒有人類的氣息,反而帶有一點母親的味道。
所以莉莉一直手下留情了哦~不要讓莉莉生氣哦~很可怕的、嗚——」 少女驚呼一聲,果斷將自己的右手甩掉,就跟摘下手套一樣輕鬆自然。
她晃了晃失去右手的空袖子,睜大眼睛,盯着還死死咬着她手腕的貝法娜,「女巫姐姐餓了嗎?餓了的話對莉莉說即可,不要嚇唬莉莉。
」 貝法娜咬住的手腕連着半截小臂,截斷面留着灰黑色的煙團,看不到一絲鮮血痕跡。
同樣少女晃動的空袖子裏也散發着肉眼可見的灰黑色煙團。
少女注意到鈴木友紀驚訝的樣子,連忙舉起空袖子,朝鈴木友紀吐了吐小舌頭。
「大哥哥嚇到了嗎?人類做不到這種事情吧?嗚得一下把半隻手主動卸下來。
但是不用擔心嗚、」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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