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時。筆下樂 m.bixiale.com佛羅倫薩城,東區。
貝法娜根據從薄伽丘處得到的情報,挑選了幾個可能獲得御主資格的魔術師。第一個早已經帶着家人逃離,第二個躲在住宅地下,由僕人定期送進必需品,貝法娜操控僕人快速確認……忙到下午1時,貝法娜帶着鈴木友紀排查了6個可疑對象,但都沒查到那名幸運兒。
鈴木友紀感覺城內還存在多名魔術師,不太可能輪到隨機選取的局外人,貝法娜告訴他從薄伽丘那裏得到了23名魔術師或魔術使的情報,逐一排查難度不大,只是鈴木友紀感覺查完23人,也不見得能有收穫。
一個魔術學徒都能知曉法蘭迪家族之外23名魔術界人士,佛羅倫薩城內潛在的魔術師和魔術師數量不少,有可能不下70人。
但在兩人闖進第7戶獨居的魔術師家中後,卻見到了一具新鮮的屍體。那人仰躺在書房的地板上,屋內沒有明顯的交戰痕跡,屋外的魔術預警也都完好。如果不是貝法娜在開門後告訴鈴木友紀小心,他不會想到城裏的魔術師會遭遇暗殺,慘死家中,還正好被他們碰上。
鈴木友紀不敢觸碰魔術師屋內的物品,他站在書房門口,靜待貝法娜的動作。
「估計在早上8、9點被殺,利刃一擊從他背後穿刺胸膛,明確就是來殺人的。也不拿走幾件有價值的魔術器物掩飾一下。」貝法娜簡單查看了屍體,就得到了全部情報。她走到靠牆的柜子,將其中鑲嵌了魔術寶石的手杖和兩枚刻錄了魔術印記的寶石拿在手中打量。
「這位魔術師很強嗎?」鈴木友紀的魔術認知較淺,他無法像貝法娜那樣一眼看出手杖的高昂價值和屋外魔術機關的精細程度。獨居死在自己書房的老年魔術師僅留下了驚恐的表情,僵硬地望着天花板。
「人類的身軀自然都很脆弱,但我不認為普通人可以繞開屋外的魔術機關殺了他。我可以做到,不過我沒殺人者的精湛刀法。」貝法娜將兩顆寶石收入了自己衣袍內,至於不便於攜帶的手杖,她懶得拆解上面的寶石,況且當着地上死者的面,多少要給予尊重。「大概率是其他從者動手。」
「莫非有其他組合在暗殺城中未離去的魔術師?奪取最後的資格?」關係聖杯戰爭,鈴木友紀的頭腦思考速度也快了幾分,立刻懷疑起了自己和貝法娜入城後疑似遭遇Assassin的事情。
「你懷疑是Assassin殺了他?是誰暫時不重要,總之證明了城內其他主從都在積極參與這場聖杯戰爭。我們必須小心,殺人者可以輕鬆殺了這位魔術師,要殺其他人也是輕而易舉。」貝法娜將一枚糖果塞入屍體口中,她以木杖指着屍體的眉心,使用了鈴木友紀聞所未聞的魔術。
頓時扭曲虛幻的靈體從屍體中分離,無法形成人形,僅呈現阿米巴蟲一般的形態。
「告訴我,死亡前,你所見到的。」貝法娜沒想到殺人者居然留下了死者的靈魂,加之間隔時間較短,死者的靈魂並未完全消散,還可以被她利用。
虛幻的靈體在貝法娜木杖的牽引下飄向了書桌,上面的書本、玻璃瓶、鎮紙等物件到現在都整齊擺放,接着靈體飄回屍體位置,衝着鈴木友紀方向大喊:「誰在那裏!誰……」
靈體隨後回歸屍體內,沒了動靜。
鈴木友紀看傻了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讓死人說話的方式。「他什麼意思?這位魔術師察覺到異常後,一瞬間被殺死了?」
「對,他還正對着你站着的房門位置。殺人者則繞至這人身後,一刀刺穿了其胸口,精準快速。憑此速度與技藝,行兇的無疑是從者。」貝法娜指了下屍體的胸口,繼續說道,「我們的排查也需要小心,也許還有人已經遭難,也許殺人者正在埋伏獵物。」
「我們或許能反埋伏對方?」
鈴木友紀隨口一提,他的提議立刻被貝法娜拒絕。
「不行,術業有專攻。不管對方是否為Assassin,埋伏一個如此專業迅速的殺手,不是好主意。」貝法娜為屍體合上了雙目,作了簡短的禱告,她沒有埋葬屍體的意思。
「還有一點,你看到他肚子上的傷口了嗎?」
順着貝法娜的話語,鈴木友紀仔細看向屍體的中央,的確在腹部還有明顯的損傷,並且不是正常利器割傷,浸染半個書房的血液估計很多從那裏流出。
「一刀穿刺胸膛?為何……」鈴木友紀感到詫異,但他不敢接近,貝法娜對他下的魔術暗示十分有效,讓鈴木友紀的好奇心保持在最低限度。必要的危險僅貝法娜自己來承擔就夠了。
「他的肝臟被挖走了。」貝法娜說完示意鈴木友紀伸出手。
鈴木友紀觸及貝法娜的手後,立刻周遭景物轉換,在他恢復平衡後,兩者來到了空曠的街道上。看向地勢高的位置,還能看到那棟單獨且隱蔽的小屋。普通市民看不到,估計沒有熟人串門,那位魔術師連入土的待遇都不會享受到了。
「我們動了那裏面的物品沒關係嗎?」
「沒關係,我破壞了屋外一處魔術機關。」貝法娜在轉換位置前往下一處前,將話題拉回之前。「接下來需要小心,千萬記住。」
視線內的景物再次轉換,鈴木友紀與貝法娜來到了距離下一位魔術師最近的街角,順着貝法娜指引的方向,鈴木友紀可以見到混雜於民居間的一戶房屋會自然讓人偏轉視線,忽略其存在。
貝法娜朝着目標方向走出幾步,立刻靈敏地感覺到了什麼,連忙把鈴木友紀護在身後。此時大街上僅能見到一名婦女抱着新買到的麵包往家中趕去,那人也看不到處於魔術隱蔽中的貝法娜與鈴木友紀。
「不是她。」貝法娜似乎檢查完畢了周圍,確認沒有從者埋伏,才拉着鈴木友紀的手往前繼續走。「第二個被殺者。跟緊我,如果是持有高級彆氣息遮斷的從者,我的偵測魔術不一定管用。」
兩人推開虛掩的木門,簡陋的房屋內部,沒有幾件家具,屋主人相較於之前「拜訪」的幾位魔術師貧窮很多。在進屋後,鈴木友紀也聞到了血腥味。
有了貝法娜的警告,鈴木友紀緊跟前者步伐,一同轉向屋內通向裏屋的位置,果不然有兩人躺在地面上。一男一女,年紀相仿。鈴木友紀下意識想張望兩人的胸口,被貝法娜攔住了。
「你別亂動。交給我來。」貝法娜說着靠近地上兩具屍體,簡略查看了一遍,「也是8、9點被殺。同樣是一刀穿刺胸口。」
貝法娜這次沒有使用魔術操控死者的靈魂,她可以想像到這對魔術使夫妻享用完早餐,準備給染病的兩個孩子餵食食物,結果來了不速之客。貝法娜不讓鈴木友紀往前也是出於此原因,沒必要讓自己的御主知曉這裏究竟死了幾個人。
「那麼是同一個從者犯下的行為?」鈴木友紀打量了視線範圍內的物品擺放,一張木桌上還放着用於裝麵包的籃子,從食物檔次來看這戶人家與周圍的普通人生活水平相當,屋內也看不到值錢的物品。
「對,這名男性的肝臟也被挖走了。」貝法娜裝作不經意地轉向了更里側,確認屋內兩名男孩也被挖走了肝臟,她感覺殺人者的目的或許不是聖杯戰爭因素。
但這就顯得更奇怪了,帶着從者殺人就為了奪取擁有魔術迴路的人的肝臟?但凡是個正常的魔術師都不會做如此低級的行為,從者本身存在某些低俗癖好就另說了。
「也被挖走了?肝臟?」鈴木友紀也感到詫異,他對非聖杯戰爭的知識較少,迦勒底教授的魔術常識也僅限於基礎常識,比如頭顱、靈魂、心臟、大腦……器官的重要性和神秘學對應關係,總之從未提起過肝臟在神秘學中有什麼特別的。
「取走肝臟做什麼?」鈴木友紀記得迦勒底機構在某次亞種聖杯戰爭中記錄過一名Assassin職介從者,喜好獵取魔術師心臟補充魔力。直接食用魔術師的血液或心臟,可以起到補充魔力的作用。
「你想到了什麼,Master?」貝法娜通過前兩位從者共享的部分記憶,清楚鈴木友紀對於聖杯戰爭的熟悉,已經某些時候過人的洞察力和推測能力,擁有「解析」性質的鈴木友紀可在某些場合強行破解從者的神秘,得到完整的情報。當然她也見識過自己御主見到高神性Lancer後無從下手的狀況。
「我們迦勒底記錄過一名Assassin從者資料,推測為連環殺手開膛手傑克,擁有殺人癖好與食用心臟的行為。與目前的狀況有幾分類似。」
「可肝臟與心臟完全不同。」貝法娜設身處地代入,完全想不到獵取肝臟的目的,最有價值的心臟直接破壞,死者的靈魂也不處理,給她留下了利用的機會。
就在兩人分析狀況的時候,多名穿着厚重布袍的人士靠近了這件屋子,他們並未因為屋子自帶的轉移視線魔朮忽略,相反他們就是衝着這裏來的。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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