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取三個浮動弱點到同一處的時機?個體身上的弱點還有浮動的?
鈴木友紀沒法看到羿眼中萬事萬物皆有弱點的場面,但對方不像是會說謊的人。或許在夏王羿眼裏他人的弱點真的是變動的,跟她能看到從者詳細情報,看穿隱藏奧秘近似。其他魔術師御主大多看不到如此多情報。
鈴木友紀知曉了夏王羿擊傷女媧的「原理」,可女媧能不斷吸取周圍生命力,玩轉各式生命力相關的秘術。射傷女媧事實上沒用,就像夏王羿也具備常人不可及的恢復能力,當前夏王羿肚皮上的窟窿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女媧的恢復速度更快更穩定。
目前情報來看,女媧不存在所謂的「受傷疲勞」。
「看你在思考模樣,本王要提醒你。對方畢竟是仙界三皇之一。你自己先前無意識呼喊對方真名都會被法術操控,別做瀆神的事情,本王有實力不怕祂。之前祂可能會對你手下留情,但以你剛才回絕的態度,那條雌蛇神怪現在肯定不會饒了你。」
夏王羿預估着女媧打破結界發起下一輪猛攻的時間,他前前後後被打落九鼎中六座,也不完全算是損失,至少夏王羿自己絕不承認。
鈴木友紀強迫自己以對待聖杯戰爭的心態,集中思緒分析已知關於女媧情報。顯然三皇之一的女媧,各方面都遠超越了從者範疇,過往的經驗在這裏不一定能套用,但當前與女媧交戰的夏王羿也不是一般認知範疇的存在。
換作男性時候的自己,肯定會強行翻閱敵方從者情報,尋找敵人的弱點。得益於當前女性身體,魔術迴路也跟着反轉了,被主動封印解析能力反倒是件好事。鈴木友紀控制不住好奇心,對女媧級別的主神使用,等同於自尋死路。
依託六座大鼎,羿臨時搭建的防禦結界還順暢維持着。頂住女媧強化後的多種仙術轟炸,已經在城外耗費較多時間的女媧,遭到夏王羿言語與行動持續雙重的嘲諷,再被鈴木友紀嚴厲回絕,現在恨不得立刻吞食兩人所在空間,哪怕祂自己難受一陣,也要儘快結束麻煩。
礙於地上掉落的六鼎及羿體內剩餘三座,祂實在無法下口。
女媧暫停連續的仙術攻擊,略微審視一番羿的防禦結界,馬上就看到了漏洞。仙術原本就是祂們三皇創立的便捷神術,後續經由仙人們改良更替,底層邏輯還跟最初設計大差不差。
女媧主動分割出自己的負面情緒,用作分身素材保留。藉此祂最快速度恢復冷靜與精密運算能力,多對複眼蛇目盯住前方,悄無聲息地從仙術防禦結界底層架構嘗試登錄破解。
比女媧預想中更為簡單,夏王羿壓根就沒添加安全子碼,也沒有添加防衛詞牆及控制權鎖定的概念,短短几秒鐘就被祂駭入,成功訪問仙術的術式組。短短几秒鐘平常時候不及一發聚能光束破解快速,不行十發二十發連續轟擊,面前的防禦結界即便依託六鼎,肯定頂不住50次以上單點轟擊。
但當前的女媧一秒鐘也不想浪費時間了,祂受夠了今天與夏王羿交戰以來的糟糕體驗,只想最快速度結束戰鬥。
夏王羿不知為何外面的女媧不繼續攻擊,也沒挪動,只是安安靜靜地注視自己這邊。他原本以為女媧會使用更具威力的仙術瘋狂轟擊結界。
「祂是束手無策了?等着本王白白消耗法力,再圖進攻?」夏王羿對於自己仙術的安全問題渾然不知,畢竟聖皇太一也不知道仙界、仙術、仙人與三皇的具體秘密,實用主義至上的夏王羿更是不會想到在三皇面前使用仙術的駭入隱患。
鈴木友紀則留意到了六鼎之間,結界出現了顏色深淺變化。很快夏王羿自己也覺得不對勁,不只是維持結界所需法力消耗變多了,結界也不知為何有彎曲扭轉跡象。
對面的女媧明明停止了攻擊,他不明白原因。
一方不懂不代表另一方會手下留情。
夏王羿的防禦結界出現異常後,又堅持了十秒,顏色變化得更為明顯,直至到達臨界點變為「七彩薄膜」。羿支撐不起,在他鬆手之際,結界瓦解為純粹的光粒子,前方地上的六鼎發出鳴響聲。羿還沒明白為何,就見這些散落的光粒子全部匯集向他和鈴木友紀之間,快速勾勒出巨大的半人半蛇輪廓。
羿看到女媧的輪廓,當即伸手要拽起鈴木友紀躲避,但他隨之被女媧多隻手臂拉住了脖頸與肩膀。女媧才沒閒暇理睬螻蟻一般脆弱的鈴木友紀,祂眼裏剩餘三鼎護身的夏王羿才算棘手的麻煩。
近距離直視到女媧的分身,鈴木友紀陷入不可控的凝滯,她的眼瞳中倒映出女媧身上螺旋形紋路,不斷旋轉糾纏,朝向無限之端即便鈴木友紀沒作死解析,一個主神的分身出現在她身邊一樣要命。
女媧分身背後開裂,分化出額外的一對手掌,嘗試抓取鈴木友紀,得益於女媧維持有「保留」的念頭,不然分化出鋒利的觸鬚,就能將鈴木友紀當場變成肉串。
粗糙的手掌輕撫過鈴木友紀臉頰,像是母親的手愛撫着孩子,可惜鈴木友紀沒有母親的概念,並不會被虛假的溫柔蒙蔽,她的意志力撐住了女媧以手掌施加的幻覺仙術。
另一邊還未緩過來的夏王羿則陷入了幻覺,他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如對待嬰兒般愛撫着自己,將自己懷抱起
媽媽說乖孩子不需要——心、肝、脾、胃、腎,溫柔的手掌打開孩子的腹腔,逐一挖走了髒東西,孩子變得輕盈了,也變得更乖巧了。
乖孩子得到了媽媽更多的讚賞媽媽唱着古老的送葬歌謠,搖晃着手臂,賜予乖孩子永眠
鈴木友紀適應時,雙眼灼燒般地劇痛讓她忍不住大叫,而且滿眼皆為血紅色,她雙眼正在流血,口鼻中也儘是血腥味。女媧為了保證鈴木友紀不被自己抽乾生命力,對鈴木友紀反向輸送生命力,至於脆弱的人體高強度進出能堅持幾秒鐘,不在祂的考慮範圍內。
全身都脫離了自己控制,無法動彈,血管與魔術迴路皆顯露失控暴走,且眼睛還能看到血紅色污染的女媧身軀,想閉上都辦不到。
而女媧分身已經拆除了夏王羿剩餘三鼎中的一座,剩餘兩座以分身的強度,難以再觸碰九鼎之一。祂轉而開始拆解羿的重要臟器,最大程度破壞羿的身體。
沒有人可以在生命力相關層面上與祂較量。
拆解下肝臟與一個腎臟後,女媧分身懷抱的羿也在劇痛之下甦醒過來,或許是對自己早逝母親情感過深,女媧的幻覺十分有效。羿之前嘴上可以借用自己媽媽已死嘲諷,事實上卻保留深厚的情感,女媧也頗為意外。
試圖掙扎,羿卻使不上勁,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受了詛咒,自己被挖走的臟器成了對方的詛咒媒介。先前不可能成功的詛咒也在他身上起效了,夏王羿所謂的無敵經過女媧層層剝取,等同於不存在了。
回歸了人類脆弱不堪,被大神輕易碾碎的真理。
女媧的分身張開脖頸出的大嘴,伸出兩條蛇信子,各自纏住肝與腎,加深詛咒強度。試圖藉此引爆夏王羿體內其餘臟器,九鼎的加護幾乎不存在的當前,祂有一萬種方式碾碎愚蠢到阻礙祂的人類王者。
所謂的王者應該是聽話的螻蟻,不該是當前痛苦掙扎的蠢貨。
「不過如此。」
女媧的本體與分身同時發出尖銳的鳴叫,宣告這場戰鬥的結束,但祂的分身下一刻就被一雙手抓住了兩條吐露的蛇信子。
夏王羿全身出流淌着鮮血,迸發出超越前一刻的驚天力量,一下就扯斷了女媧分身的舌頭。
「說誰呢!本王超強的!注意你的用詞!不過是稍稍佔據一點優勢罷了。」夏王羿以不可思議的底力無視了女媧施加的詛咒,奪回自己的兩個臟器,當場張嘴塞了進去。他隨後一口咬在女媧分身的脖頸處,大肆吸取神之血。
近乎靠本能死撐戰鬥的他,控制不住修煉仙術的進食慾望,貪求起了修煉資源,無疑三皇正是修煉資源的集大成者。
「用你的血來進貢本王吧。這是你的榮幸!!!」等同狂化的夏王羿徹底放開了自我限制,為了戰鬥下去,生存下去不做任何約束。
遇到如此情形,實屬超出了女媧的理解範疇,即便是祂的分身,也帶有神之血,人類理應承受不了。
簡短斟酌後,女媧立刻自我解除了那體分身,以免夏王羿得到滋養,祂甚至無法預測繼續僵持會發生什麼。
失去束縛和支撐,夏王羿摔倒在地上,他披頭散髮,滿臉血污,如同嗜血凶獸般怒瞪着另一端的女媧本體,發出威嚇咆哮。作為人的形象和王的禮儀都不需要了,解開這些約束,羿渴求着超越,超越前一刻的自己,變得更強。
為了在這裏戰勝強敵。
但他還是沒能徹底拋棄約束,在他聽到鈴木友紀倒地痛苦哀嚎時,還是扭頭觀察了一眼。「了不起,居然能存活到現在。諸侯王級別的勇士也做不到決定了,鈴木友紀,本王現在破例加封你為大夏榮譽勇士。盡你所能,與本王一同戰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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