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caster?」憑着直覺僥倖提前做出規避動作,千子村正只被打斷寶具解放,擊中刀身的光刃偏離軌跡,射中了牆壁。
自報真名的達·芬奇將自己的情報直接展示給了鈴木友紀,她雖然抑制不住精神層面的瘋狂,但頭腦照常清醒,比常人理解的狀態更順暢。
鈴木友紀看到過于震撼的情報資料,一時間疲於閱覽情報,忘了身處交戰地。
「啊嘞原來如此,雷夫教授拿用了那套人工魔術迴路?」給予情報的同時,達·芬奇也將鈴木友紀「看」了個透徹,她同樣在使用解析能力,並非靠魔術,而是使用她的萬能手套將所見解析為可理解數據。
法杖輕錘地面,接觸之際,兩個圓環延展涵蓋整個動力室範圍,火焰與煙塵一併沒魔術吸收,且形成一層光牆,擋下了通道前方投擲來的數把刀劍。
呯鐺一聲,急速逼近的千子村正換新劍劈砍在光牆上,打碎了不斷往前推進的魔術屏障。以他的動作來看,他現在十分生氣,原本即將完美完成的任務,現在出了意外。
「看來你是真要在這裏分高下了?」達·芬奇看到重擺架勢的村正,還是那副微笑表情。只見她從容地法杖換手,張開左手,將萬能手套對準了前方。
千子村正斬破光牆後,隱蔽地使用了另一項寶具。
「焰」,他的雙瞳中再次燃起熊熊烈火,以心境中無盡宿業、萬劍之冢,映照出侵蝕現實的固有結界。狹窄的艦艙環境頓時隨火焰蔓延,轉變為不祥的荒野。
遍地是折斷的刀劍,隨處有未燃盡的火焰。鍛刀之聲不決迴響,千子村正現場為自己的新劍附加破魔之印。
鈴木友紀此時看到環境驟變,注意力回歸,看清了變故。原本位於前方的戈爾登船長也被轉移到了他身後,依舊捂着受傷的手臂躺着咿呀叫喚。
「友紀,不用驚慌。不過是他的固有結界罷了。」達·芬奇已經完成了對千子村正的進一步解析,包括融入他靈基的神靈來源。無需疑問,前方戰場鍛刀的Alterego,是一名對神明特化的頂級從者。換做帶神性的德川家康親臨,怕是落入固有結界就會被瞬殺。
但達·芬奇不是德川將軍,也不是神明,她並不怕千子村正當前愈發膨脹的氣焰。
鈴木友紀在知道來襲的武者真名為「千子村正」後,並未想起相關的情報,隱約記得日本有關於「妖刀村正」的說法。他剛才端詳對方的武士刀,只認出刀的真名。
以現在對方展現的實力來看,真的是一位不亞於Saber宮本武藏的從者,而且明顯未發揮出全部實力。比起敵人,他還是更在意「盟友」,迦勒底機構的特邀技術顧問?從鈴木友紀視角,他覺得絕不止這樣簡單的一層關係,而且這位萊昂納多·達·芬奇精神狀態異常,屬性、職介等皆有不正常之處。與迦勒底資料庫中存儲的從者情報存在不同。
眼前特殊的達·芬奇封存於動力裝置中,以此方式來到公元2096年,登場形式也過於特別了。
像是忌憚又被光刃後發先至打斷寶具,千子村正正式動手時,沒有使出第一寶具。他往前幾步,周圍幾十柄刀劍響應他的引導,一齊飛向了達·芬奇。
「雖然妾身不是德川將軍,但cos一下另一位也是可以的。正好友紀君有齊全的資料。」說話間,達·芬奇不躲不閃,她的萬能手套發光變形,對着荒原地面一錘。
「『刀狩令』。」
一瞬間,以達·芬奇為中心,無形的律令覆蓋周遭,飛向她的刀劍悉數中途落地,周圍蠢蠢欲動的其餘刀劍也歸於寂靜。包括千子村正手中的新刀都色澤灰暗,差點脫手落地。
這招鈴木友紀的確見過,那位真名為豐臣秀吉的老年從者,還特意讓他拿着短刀,演示過一遍。
千子村正受到影響,顯得更為震驚,居然有人可以動用其他從者的寶具,如果猜測沒錯,剛才莫名打斷他寶具的光刃也是別人的寶具。之前他還覺得是妨礙的從者特別,caster職介卻能投射光刃,如今證明不只是特別,簡直是對策專家。
豐臣秀吉的寶具正好克制了他的固有結界,而且普通的刀劍使用威力也大減了,如果要繼續打,他只剩下使用第一寶具一個後續選擇。
」你真的是歷史上那位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家達·芬奇?」千子村正萌生了退意,但在此之前,他還想多湊集些情報,便於下一次突襲。
達·芬奇看得出千子村正不甘心,只是礙於局面,不得不停下進攻腳步。對於這種死硬的男人,她也不討厭。戲弄他人,看着他人無計可施還不認輸的模樣,頗有一番樂趣。
「這就要看你的理解了?如果你今天不是這般殺氣騰騰,妾身倒是願意給你畫一幅肖像畫?」
自覺無從下手,千子村正融入周圍火光的影子中,數秒之後不見了蹤影。限制行動的固有結界同步崩塌消失,三人再次回到帶着濃濃硝煙味的動力室。
「解決。」達·芬奇的萬能手套收攏,恢復成原樣,環繞她周圍的水晶體跟着消失。她揮杖悄悄對船體及周圍使用了一次探測魔術,確認了沒有其他從者。
扭頭瞧了眼戈爾登船長,她像是想起了一個曾見過的人。將大法杖前段的晶體對準戈爾登的手臂刀傷處,一個簡單的治療魔術,將傷口止血癒合,疼痛感也跟着減輕了。
「哦、哦好痛啊。差點這把老骨頭就交代了。美女您也是從者嗎?有你出手搭救,太好了。」戈爾登船長試圖跟對方套近乎,在他看來,美麗典雅的魔術師擊退了邪惡的日本武者,可謂上帝保佑。他在看到魔術武器也不起作用後,基本只剩下逃跑一個念頭,想到對方的速度更是認命了,耍點小計策爬起來逃跑純屬再掙扎一次。
「你是穆吉克家族的成員?戈爾德是你祖輩?」達·芬奇略想片刻,隨意地問了一句。
聽聞對方提起爺爺的名字,戈爾登船長當即點頭,「對,戈爾德是我爺爺。我的名字也按家族傳統,取了「Golden」為名。」
「那頭胖胖的笨蛋是你的爺爺?那就沒錯了,你們家族肥胖基因挺強勢,傳遞到你這代還是這般。」達·芬奇嘴上絲毫不留情,並無尊重他人的觀念。
這讓戈爾登船長有些尷尬,他以為可以套近乎,聽起來不用套近乎了,只是被別人當面說自家祖輩,臉面上總歸難堪。
「您是」戈爾登船長剛才在混亂中並未聽清達·芬奇的自我介紹,他的母語是德語,當時受傷且面臨生命危險,需要過一道翻譯的英語交流沒記住。
「你們的本家,尤格多米雷尼亞的家主達尼克·普雷斯通曾在某次聖杯戰爭中召喚了妾身。因此在那次事件後,妾身作為代理一直管理着尤格多米雷尼亞家族及所有分家,免於被魔術協會清算。你爺爺那輩應該知曉。」
戈爾登船長記憶中自己的爺爺很少見到,一直是父親帶着自己,後續繼承家業也沒聽聞過尤格多米雷尼亞的秘聞,只知道本家血脈凋零,他們各分家收益分割祖產,穆吉克家族本身在魔術界聲望還過得去,分到了不少本家的財產,就包括埋藏着神秘艙體那幢古宅。
現在證明,不只是挖到了祖上的大寶貝,艙體裏居然封存着眼前這位真名為達·芬奇的大人物。
「看你的樣子,並不知道?你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使命,也算是有功。」達·芬奇確認了戈爾登的魔術迴路與天賦,的確是一位得到家族傳承的魔術師,但天賦就比較抱歉了。達·芬奇當年也沒把那些分家的魔術師當一回事,除非危及那些人的生命,她一般不會出手。
對於一個事實上失去了傳承者的古老魔術家族,達·芬奇完成了她的善後工作,在財富與安全兩方面給予了幫助,已經兩不相欠了。
「鈴木友紀,你過來。」
達·芬奇安置完之前一直叫喚的戈爾登船長,再次將視線轉移向了鈴木友紀。後者同樣也有困惑,他剛才看得還算清楚,達·芬奇的使用「刀狩令」前抬手瞄準的動作,與他通過視覺「解析」似乎一樣。
看穿了鈴木友紀所想,達·芬奇說明了緣由。「你覺得你的魔術能力跟妾身所用招數很像?你的猜測沒錯。你體內的魔術迴路,本就是妾身依照萬能手套分析神秘的原理簡化製造出來的,算是一個設計方案。但礙於當時迦勒底機構人造人實驗持續失敗,新一批人造人並未投入研發製造。
「看來有人在那之後不甘心地動用了妾身留下的設計圖,使用某種方法製造了你。鈴木友紀?給你取了個日本名。」達·芬奇像是品味出了什麼,笑意更濃了,但她的笑容美麗中難掩瘋狂,猩紅的雙眼對視中總讓他人有幾分後怕。
鈴木友紀還未開口,達·芬奇上前溫柔地將他抱入懷中,像是對待兒女般,安撫傷痛,消融戒備。
「安心吧,妾身是你可以無限信賴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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