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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響動被雨點掩蓋,深夜提供了絕佳的遮掩,不會有人知道是誰在暗中一再掏出殺人的刀刃。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莫里亞蒂漠視村鎮裏發生第三起殺人事件,他經過單獨探尋,對於這座村鎮內的秘密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保羅躲在那裏,凱瑟琳為何要呆在村鎮裏,城堡之內的領主可能有什麼目的,以及跳出虛構的棋盤,又能窺見哪些被忽略的要點。
撐傘盯着村長的住處,下午時候他還受邀與村鎮裏有名有姓的人物一同在這裏開會,商討殺人事件與安全問題。村裏的代表都更關心外面的農田,雨繼續下,村鎮外的農田遲早全會變成泥沼,今年的收成都會爛在地里。而村長在會議結束前,神情焦慮地告訴當時在場的人,下山的道路已經垮塌,暫時無法喊來外面的援助力量。
他說按雨勢,必須等雨停了才能搶修山路。不只是作物收成和存在殺人犯的問題,他們現在遇到緊急狀況,只能靠村鎮裏的力量自救。
但村長現在不需要煩惱了,看到黑暗中翻牆的人影,莫里亞蒂露出了殘忍的微笑,他預見了第三起,並且遠遠地目擊了第三起的發生,他沒有出手阻止。
時間繼續流逝,翻牆而出的殺人者已經逃遠,莫里亞蒂依舊蹲守在村長家附近。
「你比我預想中回來地更早,沒有在城堡里住上一晚?」莫里亞蒂聽着後方急沖沖趕來的腳步聲,直至那人跑到自己身後才轉過去。
跑來的人正是鈴木友紀,她與從者福爾摩斯在大約晚上8點後謝絕了「領主」挽留過夜的邀請。主要的情報已經到手,迫於時間緊急,鈴木友紀和福爾摩斯都沒有追查支線細節的想法。下山花的時間比上山短一些,但礙於夜晚的視覺受限,兩人回到村鎮大致已經接近晚上10點。
時間都是福爾摩斯預估得到,按他的說法,作為偵探,預估存在誤差再所難免,但控制誤差在1小時之內可行。
回到村鎮裏鈴木友紀單獨往村長住處趕去,她在回村的路口看到了莫里亞蒂留給她的符號信息。
「你沒讓他也跟過來?」莫里亞蒂往鈴木友紀身後觀察了一會兒,確認福爾摩斯不在場才繼續說下去。「少了偵探可不行啊。」
「我讓他調查村鎮裏可能暗設的魔術陣,山上的領主近來有轉投追尋根源之路,蛻變為魔術師家系的想法,研究方向是禁忌召喚。領主女兒凱瑟琳態度有待商榷,如果父女兩人一條心,村裏的殺人事件另說,村鎮的覆滅就有了第二種可能。」
鈴木有機一口氣將自己在城堡里得到的情報講了半數,但她的顧慮在莫里亞蒂想來只能算猜想,沒有證據給事件下定論不合適。
「按規則,最後如果有人召喚來巨大的邪魔妖怪導致此地淪為廢墟,顯然也是有違設計的。那位天使針對你更改難度,不至於用這種前後衝突的方式準備時限殺招。祂既然說這場推理遊戲中領主角色可以由祂臨時替換,並且只是故事背景程度的人物,適當相信也沒關係。」
莫里亞蒂絕口不提剛才目擊犯人翻牆逃走的事情,他示意鈴木友紀跟着往可以遮雨的屋檐走去,並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怎麼了?」鈴木友紀意識到異常,跟上去時壓低聲音小聲問了一句。
「你還未見過的從者都已經被別人除掉了。那位自稱裁判的報喪女妖現在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主導推理遊戲運作上。你能聽到聲音嗎?她正在接近這邊。」
鈴木友紀順着莫里亞蒂手指的方向,因為照明只靠她的手電,燈光僅限於照亮往前10米左右的範圍。再往外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鈴木友紀目前站着的位置望向周圍,也僅限於背靠的一戶房屋。她跟從者身份的莫里亞蒂視覺自然沒法比。
「她比較警惕,穿過村民房屋的聚集區就停駐在那個位置。既然她不過來,我們先辦正事吧。」莫里亞蒂示意鈴木友紀跟緊自己。
「正事?」
「本來我想帶你單獨見村長,一起詢問一些關於村鎮較為隱秘的事情。下午時候,我跟他商量好了,他願意在今晚告訴我他知道的部分情報。」
聽莫里亞蒂的意思,情況有變,村鎮外的標記大概是莫里亞蒂與村長談妥後出來走到村口留給鈴木友紀。
「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看到有人從村長住處翻牆逃離,就在你走到這裏3分鐘前。往村民房屋的聚集區跑了。我看那人身形像是成年男性,有可能是躲藏起來額那名可疑商人保羅先生。」莫里亞蒂邊說邊領着鈴木友紀往前走。
貼着房屋牆壁往前,相比鈴木友紀之前自己單獨回村更有安全感。今晚村裏的巡邏隊數量也像是比白天時候少了。
「你想問白天巡邏的人都去哪了?畢竟都是些二三線的地方守備士兵和村里自發的民兵,白天那樣高強度的巡查之後,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大多都疲憊入睡了。剩餘的多數也更注重村鎮各處出入口的看守。村民更注重自己的安全,在居住區域倒是有固定的巡夜人。」
聽莫里亞蒂的意識,他已經把村鎮裏的巡邏狀況也摸清楚了,知道村長住所附近恰好沒什麼巡邏的人,看着不明身份的人從這裏逃離而不加制止。
「你的意思是村長已經遇害了?」到了這時候,鈴木友紀也足以得出唯一指向的結論,只是她不明白在這裏目睹的莫里亞蒂為何不動如山,救人就算來不及了,追捕神秘人不願意,鬧出響動吸引別人過來也能干擾到剛從這裏逃出去的人。
「極大概率。換我是保羅也會考慮處理掉村長,製造更大的混亂和恐慌。並且村長知道些內幕。」
鈴木友紀難以跟莫里亞蒂一樣淡定應對,她想要跑向前面村長的住處,但被莫里亞蒂拉住了衣袖。
「別激動。這只是一場推理遊戲,我們扮演裏面的角色,參與其中。入戲太深會讓你視野受限。村長活着我們從他口中掏出新情報,村長死了,我們藉此為突破口。」莫里亞蒂說這番話不帶有多餘的情感變化,他就跟現在不停的雨水一樣,保持着均勻的速度,冷靜到了讓常人害怕的程度。
「而且那位報喪女妖也關注着這邊,讓我們看看裁判正式登場能帶來怎樣的變化不好嗎?」
鈴木友紀再次望了眼右手邊,依舊只能看到手電照亮的雨滴匯聚在低洼的地面,形成芊芊的溝渠流向山下,或滲入地面。她並未見到百米之外可能存在的報喪女妖,從她的角度評判,莫里亞蒂存在故弄玄虛嚇唬人的可能性,即那邊並無第三人觀測,但莫里亞蒂如實告知,即證明裁判凝視着這個方向,不過來的具體原因一樣未知。
未知就像是燈光難以顧及的黑暗,那裏發生什麼都有可能,因為無人目的,存在着假說與猜想。鈴木友紀只見到過廢墟化的村鎮和現在處於大雨中的完好村鎮,她證據不足的前提下,可以說這裏被某人召喚的邪魔妖怪摧毀,也可以依照常理推論,採用毀於大雨引發的滑坡泥石流。
爭論這些並無意義。
按照莫里亞蒂的步伐,鈴木友紀來到村長家外,由莫里亞蒂依照約定好的步驟有節奏地扣門。
循壞數次,等待約3分鐘後,莫里亞蒂搖頭表示沒用。
「應該是遇害了。」莫里亞蒂說這話就像是在說調酒用的檸檬沒了,需要可愛的小侄女出門買一籃子。
「破門進去?」鈴木友紀試探性提問。
「不,」簡單拒絕提議,莫里亞蒂拉着鈴木友紀快步往隔壁的幾戶住戶的房屋走去。村民除開聚集在一塊的片區,也有部分零散安家在各處,除開駐紮衛兵的,都有村民安家。數量多少的區別而已。
依次用力敲門,很快就有七八個村民叫嚷着出門查看,他們看到是村里開酒吧莫里亞蒂教授,被吵醒的怒氣至少消減了一半。
「怎麼回事?大半夜敲門幹什麼?失火了?」有性急的村民四下張望,看到冒雨走出來的鄰居,問詢敲門的正主。
「我今天忘了把一份藥品轉交村長,雖然現在很晚了,但考慮到村長的身體,特地出門送藥,不想怎麼敲門都沒用。就想麻煩你們跟我一起過去看看原因。」莫里亞蒂隨口編了個理由,村里醫生不在的情況下,他硬扯這類理由勉強也算合理。如果身邊沒跟着鈴木友紀會更合理些。
但這點瑕疵對樸素的村民沒影響,他們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各自提燈跟着莫里亞蒂回到了村長的住處,他們一同在外呼喊,可村長家依舊安靜地像是沒人一般。房門緊閉,沒人在裏面開鎖進不去。
鈴木友紀在這段時間聽到了一些可能有用的情報,有村民提起村長的兩名兒子,另有村民說都安排了巡夜的工作,現在可能都在村鎮裏巡邏。村長家平日也只有老夫妻兩人自己住。
「如果只有兩個老人在家裏,闖入一個成年人殺害他們幾乎沒有反抗可能。」鈴木友紀看懂了莫里亞蒂的意思,他們自己去撞門,到時候看到兩具屍體,還沒來得及檢查屋內狀況,附近村民聽到聚集過來就可能把他們兩個當做殺人犯抓了。
現在就算開門就看到兩具掛着的屍體,嫌疑很自然歸到更高優先級的保羅身上。
「破門吧,老村長或許已經……」性急的村民已經開始討論撞開們進去的計劃,他們在外面呼喊敲門都沒作用。
隨着一名青壯年自告奮勇撞開房門,鈴木友紀和莫里亞蒂得以看到房屋內部的狀況,燈光照亮的區域可見掀翻的桌椅和打碎的花瓶,走進屋內在上樓梯的拐角,能看到被扭斷脖子的村長老婆,至於老村長的屍體在二層的臥室被發現,有人用刀切開了老村長的胸膛,鮮血撒得到處都是。兩人的死狀悽慘,讓跟進來的數名產生了乾嘔反應。
聽聞殺人事件和直接目睹慘案有着完全不同的體驗。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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