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柳清沒想到自己想盡了辦法,昆清瓏都不為所動,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侯,他卻突然跟發了春似的,在書房裏就把她給幸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她也以為昆清瓏會跟上次一樣,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又把她晾在一邊,但是沒想到,皇帝似乎這回才品出甜頭,食髓知味,一發不可收拾,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逮着機會就糾纏她,白天也好,夜晚也罷,有時侯甚至不避人,她初初還有些高興,覺得自己總算把這個男人拿下了,日子久了,卻叫苦不迭,皇帝在房事上放飛自我,每每都讓她覺得自己活不到下床。
她有意提醒他,「陛下,今日是十上五,您不上皇后娘娘那裏去嗎?」
他笑着挑起她的下巴,「怎麼,吃醋了?」
藍柳清按着自己快要斷掉的腰,很認真的搖頭,「沒有,奴婢只是覺得不能壞了祖制,陛下為天下典範,更要遵守。」
昆清瓏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半響,笑着颳了刮她的鼻子,「朕要信了你才怪。」
藍柳清,「……」她說的句句是大實話,為什麼他就是不信。
「你放心,」昆清瓏輕撫她的秀髮,「朕會把你護得好好的,不會讓其他人欺負你。」
「奴婢不是怕皇后娘娘才這麼說,奴婢是……」
昆清瓏用手指抵在她唇上,噓了一聲:「私底下,沒有皇帝和侍女,只有我和你。」他說話的時侯溫柔眷戀,眸中仿佛能溺出水來,無端端叫人沉醉。
藍柳清心跳如雷,張了張嘴,男人的手指仍壓在唇上,微微摩挲,她怔在那裏,看着他的臉壓下來,越過她的唇,吻在她的脖子裏,如濕熱的火苗,引起她陣陣顫粟,她想推開,纖纖玉手伸出去,抵在他胸膛上,可那點勁道在男人眼裏倒像半推半就,反而更添了幾分情趣。
藍柳清有苦說不出,大汗淋漓的趴在床上,感覺自己被一個千斤石碾壓過一般,每聲喘息都扯得腰腹酸痛不已。大石碾卻精神抖擻,剛剛大快朵頤了一頓,說不出的滿足和愜意,歪在床頭,眯着眼睛,輕輕撫着她後背。過了一會,又跳下床去端了水給她喝。
藍柳清被他餵了幾口水,終是緩過來了,默了一會,說,「陛下若不願上皇后娘娘宮裏去,後宮還有那麼多娘娘呢,陛下就沒有喜歡的?」
昆清瓏躺下來,與她臉對臉,「是不是朕剛剛的表現你不滿意?為何還在捏酸吃醋,朕如今就喜歡你一個,提她們做什麼,少不得給自己添堵。」
藍柳清,「……」
皇帝的手摸上來,「你要朕再證明一次嗎?」
藍柳清駭得往床里一縮,「不不不,不需要了。」再來一次,她必死無疑。
昆清瓏勾唇一笑,把她攬過來,「瞧你那點出息,當初勾引朕的時侯,可曾想過今日。」
藍柳清,「……」要早知道昆清瓏這麼生猛,她一定不那麼干,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昆清瓏像個一頭扎進美色中的昏君,對藍柳清的親熱完全不瞞人,御前的奴才們都是知道的,儘管他們口風嚴,但還是傳到了後宮。
皇后氣得砸了一尊玉雕,玉屑四濺,像雨天裏濺起的水花,晶瑩剔透。藍柳清第一次侍寢沒晉份位,她還沾沾自喜,以為皇帝不想掃她臉面,她沒想到皇帝那時侯就打好了如意算盤,不晉份位是不想讓藍柳清進後宮,接下來再找藉口把舞姬貶為侍女,把人擱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再方便不過,聽說不管白天黑夜那個小賤蹄子都纏着皇帝,還不避人,好端端的爺們都讓她帶壞了,真真是不知羞恥。
最令她心寒的是,就連十五,皇帝也沒上她宮裏來,為了個狐媚賤人,他連祖制都不顧了。
後宮其他嬪妃知道前庭的事,也個個氣得咬牙,不管皇帝是什麼態度,反正都是藍柳清的錯,一時之間,藍柳清成了後宮人人喊打的對象,可惜她不來後宮,不然一準被眾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了。
皇后聽着眾人氣憤填膺的唾罵着藍柳清,沒有阻止,她們罵得越凶,她心裏越痛快,原來不單單是她恨那個女人,所有的人都恨,引起公憤的當然是壞女人,她活該被罵,便是打是殺,也不為過。
花貴人抬眼看皇后,躊躇了一下,說,「娘娘,此事太過荒唐,傳出去有損陛下的聲譽,娘娘得想個辦法才是。」
皇后一腔怒氣無處渲泄,寒着嗓子道:「本宮有什麼法子,陛下的心頭肉,誰敢動一分?」
花貴人說,「既然藍柳清深得陛下喜歡,娘娘應該求陛下給她一個份位才是。」
皇后眉頭一豎,「你要本宮替那個賤人求份位?」
華妃立刻說,「她想得美,一個狐媚也想上位,真要入了後宮,臣妾頭一個不饒她。」話音剛落,她愣了一下,抬眼看皇后,皇后此時也明白過來,對花貴人說,「你這個提議甚好,本宮會求陛下的。」
不管皇帝會給藍柳清晉什麼份位,只要到了後宮就好辦,這裏是她的地盤,硬刀子不敢拿出來,軟刀子多的是,皇帝再怎麼寵愛,畢竟以朝政為重,不能時時看着藍柳清,她是皇后,替君分憂,自然會好生照顧他的愛妃。
皇后打定主意,等宮妃們散了,就帶着侍女往前庭去,她極少去皇帝宮中,一來後宮不得涉政,要避嫌,二來皇帝也不喜歡不請自來,他召后妃多半在夜晚,所以在白天看到那巍峨的宮殿群,她總有點不適應,又想起皇帝白日也與藍柳清廝混,她心裏恨得冒血珠子。
到了宮殿門口,查赤那站在廡廊上,遠遠看到,立刻上來請安,「娘娘今日怎麼來了?」
皇后朝門裏望了一眼,問,「陛下呢?」
查赤那說,「陛下在書房與幾位大人商談事情,吩咐了不容打攪,請娘娘稍等,容奴才先進去稟報一聲。」
皇后從鼻腔里哼出一聲,算是應了,她雖然來得少,但也不是沒來過,查赤那從不敢攔她,今日為了什麼,她心裏明鏡似的。
果然,不一會兒,查赤那就出來,一臉抱歉的樣子,「陛下與大人們談要緊事,恐怕一時半會不得空,要不娘娘先回去,等陛下空下來,奴才再打發人去請娘娘。」
皇后咬了咬牙,抬起高貴的頭,冷聲說,「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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