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不是說今天去現場看看嗎?你怎麼把我帶到餐廳來了。筆下樂 www.bixiale.com」
面對馮笑的追問,秦溪只是淡淡一笑,「你怕什麼!我就是有點餓了,所以先來吃點東西,不然待會兒查看起來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吃午飯。」
馮笑之前幫她盯過第一個工作室裝修,知道這其中的繁瑣,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那我們看看菜單吧。」
把她穩住後,秦溪從善如流地說道:「你先看着,我去個洗手間。」
馮笑不疑有他,點頭道:「沒問題,反正我也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秦溪神情自若地朝衛生間走去,快到洗手間的時候,她輕輕側頭見馮笑沒看她,一個閃身撲到了旁邊的包廂。
「我已經把人穩住了,抓緊點!」
穿着一身正式西服,手裏拿着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的阮皓不自然地扯了扯領帶,緊張地看着秦溪,「我這樣行嗎?」
秦溪急忙點頭,「形象沒問題,笑笑就喜歡你這個款,但是話別忘了,不然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阮皓一聽,心理壓力更大了,不由看向傅靳城。
秦溪看出他的緊張,瞄了一眼宛如局外人的傅靳城,伸手拍了他的膝蓋,使了個眼色。
傅靳城這才勉強開口,「不錯。」
得到了他的認可,阮皓才深深吐出一口氣,壓住了心裏的緊張。
「那我出去了。」
「加油。」秦溪沖他比了個手勢。
阮皓點點頭,拉開門走出去。
這個包廂正好對着大廳,秦溪見他走出去立刻就蹭到能看到外面的玻璃去關注實時情況。
馮笑看到阮皓拿着一束玫瑰花出現,猝不及防地愣住了。
視線先是往四周看,像是在找秦溪。
秦溪莫名有些心虛。
一隻手從後面輕輕環住了她的腰,仿佛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低聲道:「儘是人事聽天命。」
這句話雖然頗有道理,但是落在這件事上,還是有些奇怪。
不過秦溪也找不到其他話來描述,一隻手輕輕蓋住了他的手。
希望笑笑能獲得跟她一樣的幸福。
阮皓背對着他們,正在跟馮笑說話。
但馮笑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等他說完後,她的臉色徹底冷了。
沒有接受阮皓的花,反而將一杯水潑在了他身上,然後扭頭就走。
這一幕驚呆了秦溪。
「這——」
傅靳城也有些意外。
阮皓手裏的花因為無人接受,孤獨地墜落在地上,脆弱的花瓣灑了一地。
秦溪看情況不對,放開了傅靳城的手,急聲道:「我去追笑笑,你在這裏陪着阮少。」
傅靳城還沒來得及答話,懷裏的軟香就抽離了,他無奈地嘆氣。
秦溪跑出餐廳後,見馮笑還在急匆匆地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在擦臉,便出生叫她,「笑笑!」
馮笑聽到了秦溪的聲音,卻不停,負氣地繼續往前走。
秦溪暗驚,連帶着還生她的氣了。
她只得加快步伐,在馮笑等信號燈過馬路的時候攔下了她,怕馮笑甩下她,她先一步抓住了馮笑的手。
「笑笑,你別生我的氣,我只是想讓你跟阮皓解開誤會。」
馮笑真的哭過,眼眶紅紅的。
但是說話的語氣卻很淡,「我和他沒誤會,不勞你費心。」
秦溪認識她那麼多年,怎麼會看不出她心裏有氣,再出聲道:「怎麼會沒誤會,昨晚阮皓喝醉了到傅家鬧了好一通,問我你是不是真的要跟森特結婚。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作假,而且你對他好像也不是不感興趣,這才有了這個想法。」
馮笑眼底的怒色散了些,但還是在生氣。
「溪溪,這件事你別管,我和他之間的問題不僅僅是感情,還有很多。」
秦溪聽得心口一哽,笑笑的家庭雖然不錯,但比起阮家還是差了很多。
而且阮皓不是傅靳城,家裏父母寵愛,又是獨苗,未來肯定會繼承阮家的一切。這麼顯赫的家世,很有可能看不上馮笑的。
可……
「笑笑,你別那麼快灰心。家世縱然會是一個坎,但兩個人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能因為預測的困難放棄自己的心。你看我,哪怕現在依然困難重重,我也不曾放棄。」
馮笑垂下眼帘,「可我不是你,傅少對你是一心一意,而且你們還有小寶,而我什麼都沒有,甚至我連一向拿得出手的能力都沒有。這樣的我,怎麼配得上他!」
越是在意,就越是自卑。
秦溪當初也有過這種心理,但是她現在不會有了。
「笑笑,你別妄自菲薄,你擅長交際,你看之前的訂單都是你幫我談下來的,處理得不比專業的人差。你要相信自己,再說阮皓也是個二世祖,你也別太高看他。」
馮笑被她的勸說逗笑,「他也沒你說得那麼差。」
秦溪跟着笑了,女人,還真是口是心非。
兩人順勢去看工作室的裝修情況,不得不說葉苓介紹的人很靠譜。
短短几天,已經把整個工作室的雛形弄出來了。
秦溪十分滿意。
把馮笑送回去後,她第一時間給傅靳城打電話。
傅氏。
傅靳城看徐程收集好的調查進展,看到秦溪的來電,立刻接了起來。
「安撫好了?」
「對啊,阮皓呢?」
想到那個倒霉蛋兒,傅靳城聲音沉了些,「死不了。」
這個回答,讓秦溪沒忍住笑,「吃點苦頭也沒什麼不好。」
越是難得到,才會越珍惜。
傅靳城微微蹙眉,「這是話中有話。」
秦溪笑意更深,「這是男人的劣根性。」
「包括我?」
秦溪不答是,也不否認,只是笑着反問,「難道你不是男人?」
這句話赤果果地挑釁了男人的尊嚴。
傅靳城聲音暗沉,似笑非笑道:「那我們晚上再來深入討論這件事。」
秦溪正打算說什麼,餘光忽地注意到旁邊的街道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驀地一定,仔細再看,覺得十分想像,連忙對傅靳城說,「我還在開車,就先這樣啊。」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打了右轉的轉向燈,把車往路邊靠。
然後停穩,拿着包急匆匆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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