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桓 第一章

    readx;    「我去！這什麼破天氣，好端端的下個什麼雨，本來準備好好瀟灑一把的，搞得在這鬼地方啃玉米。」王剛一邊抱怨，一邊抱着滾燙的烤玉米狂啃。畢業來到a市已經多年，王剛一事無成，過着索然無味的生活。今天好不容易狠下心準備從積蓄里扣點錢去瀟灑瀟灑，結果碰上了大雨耽誤了行程。不得已只能打道回府，往出租屋方向走去。「不對啊！雖然是小巷子，但兩邊的路燈還是亮着的，雖然這燈的質量不敢恭維，但也不至于越走越黑吧」看着前方被吞噬了燈光的昏黑處，王剛心裏一陣發憷，前行的步子也慢了下來，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內心深處總有吶喊聲傳來「快點過去！快點過去！」想到自己現在如此淒涼的生活，王剛反而心寬了許多，「過去就過去吧！現在都是人嚇人，哪會有什麼鬼啊！再說了，就算是龍潭虎穴那我也得闖過去，否則我住哪啊！？」王剛加快步子向前走，可是靠得越近，王剛發現越不對勁兒。現在根本就不是靠自己的意志在向前走，而是無形中一隻手在不斷的推着自己，王剛用力想讓自己後退，可是身體就是一直前行，本來平靜下來的心情變得更加緊張，就在陳楓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昏暗中伸了出來。「啊啊啊！！！」一陣淒涼的叫聲迴蕩在小巷之中。只有路上的玉米棒和傘證明這裏曾經有人來過。

    「放開我！你是誰？快放開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法啊！是綁架罪，要坐牢的！」驚慌失措的王剛像小孩子似的亂打亂踢，想把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給弄開，可是這些努力都是徒勞的，抓着他的手紋絲不動。王剛在反抗一陣後便停了下來。這個時候的王剛安靜下來，努力讓自己的心情能夠平靜，帶着緊張的心情，他悄悄的打量着「綁架」他的人，只見其整個身體都融入了黑暗之中，只有一雙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中清晰可見，這雙眸子也在不停地打量着陳楓。王剛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脫光的女人一樣，被這雙眸子眼奸着。就在王剛全身發毛的時候，一陣輕微的風輕輕的拂過自己全身，感覺到了異常的舒適感，不禁緊閉雙眼享受了起來，全然不顧自己現在的處境。

    就在王剛迷迷糊糊的時候，「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帶着哽咽的聲音將王剛驚醒，王剛緩過神來看向「綁架者」，只見那雙明亮的眼睛裏淚水翻滾，嘴裏不停地叨叨着剛才的話，王剛茫然不知所以，就在其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劇烈的困意襲了過來，混混沉沉中，王剛看到一隻手臂環住了自己，一排牙齒印清晰的印在強壯的手臂上。

    已是隆冬十分，整個淮安城都被白雪覆蓋。

    在淮安北城的陳家宅邸中，一群孩童將一位老婦圍起來，不停地撒嬌「奶奶，給我們講故事吧！我們功課都做完了，好不容易有空閒的時間了，您就給我們講講吧。」

    「求求您了，奶奶！」

    看着孩子們的可憐模樣，老婦只好妥協，「那你們想聽什麼故事啊？」

    「只要是您講的我們都喜歡！」

    「好好好，那就講一個大陸上流傳的古老故事吧」，老婦頓了頓整理下思緒，「其實在大夏王朝成立之前，大陸原來並不叫玄黃大陸。在很久以前，甚至在大夏王朝成立之前很久，我們現在生活的地方被污濁、瘴氣以及各種各樣的凶獸所包圍。當時的人族沒有任何能力去抵禦這些威脅，只能成為世間最底端的物種，成為凶獸的食物，或者氣絕於污穢之中。在經歷了無數年的磨難後，一位人族奇才橫空出世，憑藉自身的智慧，觀察和領悟出了只有凶獸才能使用的靈氣，通過多年的苦修終於修得驚世奇功。而後僅憑一己之力帶領人族剿滅凶獸，並且將當時惡名昭著的三隻凶獸，風龍、火鳳以及水麒麟降服。在他的努力下，威脅人族生存的凶獸都被消滅了，只有極少的一部分苟活在大沼、大荒等更加險惡的地方。在清除了凶獸的威脅後，他帶領手下凶獸為人族開闢一方適宜生存的土地，火鳳用了三年的時間將世間的污濁燒盡，風龍用了三年時間將燒盡的污濁吹散開來，水麒麟用了三年時間滋潤整個大地，使人族能夠在大陸上快速繁衍生息。人族為了紀念他，稱他為始源老祖，這片大陸也被稱為始源大陸。後來，高祖高成建立大夏王朝之後大陸才更名為玄黃大陸。」

    「那始源老祖後來怎麼了？」孩童急問。

    「不知道，這只是大陸上流傳許久的傳說而已，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許在這世間就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人。」老婦搖了搖頭，而後做出了輕輕推手的動作，「好了！故事講完了，也該滿足了吧！快點回去休息，明天還有功課要學習了！」看着意猶未盡不願離開的孩童們，老婦只得厲聲，「再不回去，我就讓你們的師傅給你們增加功課！」

    一聽要增加功課，孩童們來不及多想，一溜煙地跑向屋外。

    「楓兒！你先留下來，奶奶有話跟你說！」老婦看向一個俊秀的小男孩。

    「奶奶！您叫我？」剛剛跑到門口的男童緊張地挪步到老婦邊。

    看到面前的孩子，老婦慈祥地微笑着，就在稚童滿心以為安全了，放心下來的時候，老婦一把把稚童拉了過去，脫掉褲子，撐開大巴掌就朝男童白花花的屁股掄了過來。「叫你給我到處搗亂！叫你去砸別人的窗戶！叫你去偷吃！這還不算什麼，啊！還有更過分的，你才幾歲啊！居然跑去看女人上廁所！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是怎麼學會的？我們陳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不聽話的孽種啊！」

    老婦不停地呵斥着，稚童的悽厲的嚎叫聲久久地迴蕩在整個庭院中。門外聽到哀嚎聲的其他稚童們不禁「悲從中來」。

    「哎！你說這楓哥的膽子也忒大了吧，連林師傅的劍都敢偷！」

    「是啊！你說偷也就偷了唄，居然拿着劍跑到廚房去偷宰了幾隻雞，還拿着劍把雞串起來烤了吃！」

    「胖子，你別在這說風涼話，當時烤的雞難道你沒有吃過。」

    「我我我！我吃過是吃過，怎麼了？我只是說一下事實而已，又沒有說楓哥壞話，再說了，要說會說楓哥壞話的人應該是你吧。」

    「我！？我怎麼可能會說楓哥壞話？你小子是不是皮痒痒了啊？」

    「難道不是嗎？你喜歡的清玲姐姐被楓哥給偷看了，你心裏肯定不舒服！」

    「我我我我……我哪有喜歡！」

    「難道沒有？」

    「哎！我當是什麼事情了，這件事情我最清楚了，我當時就在楓哥旁邊，一切都看地清清楚楚，這事還是讓我來講吧！」

    「瘦猴，這功課也做完了，肚子卻是咕咕響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還不等旁邊瘦小男童發表意見，陳楓直接拉着他朝廚房狂奔而去。

    「楓哥，這樣不好吧！」被稱作「瘦猴」的男童看着眼前牛吃海飲的陳楓，心中不禁十分忐忑，「楓哥，你這樣如果被奶奶發現了，肯定又是一頓打啊！」

    「唔！怕什麼啊！嗝！肚子餓了當然要吃飯啊，難道等着活活被餓死啊」邊啃着雞腿邊說話，用自己油膩膩的手給「瘦猴」遞過去了一隻雞腿，「吃吧！只有吃飽了才能有力氣，你說是不是？」

    看着眼前的雞腿，肚子早就咕咕作響的「瘦猴」也顧不了許多，一把搶過雞腿啃了起來。

    「啊！真爽啊！好久沒有這麼爽了！是不是啊，瘦猴！」走出廚房的陳楓邊伸着懶腰，邊詢問瘦猴。「是啊是啊！真的是太好吃了！」瘦猴不禁也感嘆了起來。

    酒足飯飽後，二人朝居所悠閒的走着，「嘶嘶斯！」陳楓突然捂住肚子「肚子有點痛啊！可能是剛才的東西吃太多了。不行，我得快點上茅房。」說完就朝最近的茅廁趕去。「楓哥，你慢點，你倒是等等我啊！」瘦猴只得從後面追趕，等趕到的時候只聽到陳楓的抱怨聲「這廚房也太坑了吧！這麼大的地方就一個茅廁，更坑的是這都什麼點了，茅廁現在居然還有人，難道我堂堂四尺男兒陳楓會被屎尿活活憋死？不行，我必須要上茅房！」說着，陳楓掄起袖子就朝茅廁門口走去，「瘦猴」看情形不對，一把拉住了陳楓，「楓哥！你，你準備幹什麼啊！？」

    「幹什麼！？你沒看到嗎？你楓哥在救自己的命啊！你楓哥我不能活活被屎尿給憋死啊！」說罷，陳楓一把將「瘦猴」的手給甩開。而後的一幕讓「瘦猴」永生難忘。陳楓走到門口，拉住門栓，使勁一拉，一下子就將茅廁的門給拉開了，「裏面的人都給我聽着！」

    「啊！！！！！！流氓！！」女性的驚呼聲隨即驚動了天地。

    「流什麼流，氓什麼氓。你現在已經被我看光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是你的夫君，啊！你夫君我快要被屎尿給憋死了，啊！三從四德、倫理綱常你知不知道啊，快點給我讓位子，不讓位子的話就是謀殺親夫你知不知……」

    「啪！嗚嗚嗚嗚！」伴隨着哭泣聲，女子從茅廁中掩面飛奔而去。

    「啊！真舒服啊！」陳楓仰天長嘯。

    獨留「瘦猴」獨自一人在風中凌亂。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了」瘦猴深情並茂的將陳楓的「偉績」娓娓道來。

    胖子聽完驚嘆着，「哇！楓哥就是威武啊，我等只能仰其後背啊！」

    「確實確實！」一眾孩童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