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樓道上站了多久,文靜一直看着門口的位置,握着欄杆的手已經出汗,滑膩膩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能負氣離開嗎?
當然不能!從她答應嫁過來開始,她就很清楚,要想離開只能和高朗徹底的劃清界限。當然,文家的那面也要想好後路。她焦慮,無措,她還沒有想到辦法,高朗卻主動的提出兩年時間……兩年而已,她能堅持的,但是……
文靜看向高朗房間的方向,無論如何,不管怎麼樣給她自己做心理建設,她都沒有辦法主動的進入他的房間,一想到之後兩人住在一起,她渾身都是抗拒的。
周嫂端着飯食出來,上樓的瞬間,不經意的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文靜,眼中的幽光一閃而過:「夫人是準備一直在這兒?」
文靜抬頭看向周嫂,四目相對,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站了起來,走向她:「你終於做好飯了,我給他送去。」
周嫂張了張口,還未來得及說話,手中的食物已經被文靜端走,狐疑的看着她的背影,不理解她的想法和行為。
沒有敲門,文靜直接打開了房門,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她不斷的在心裏告誡着她自己,她已經沒有了退路,之後的每一步,她都必須謹慎,必須小心,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來了。
食物放在桌子上的聲音響起,高朗慵懶的動了動:「你可以出去了。」
沒有聽見腳步聲,高朗看向了桌子的方向,看見文靜的一刻,冷然的勾起了唇角:「還以為你今晚都不會進來。」
文靜悄然的將手放在身後,握成了拳頭,看着高朗的面容儘可能的平靜道:「我不進來還能去哪兒?這個家都是你的。」
高朗點頭:「看來你還是有認知的。」
文靜移開了視線,她不想要看高朗的眼睛,那裏面似乎充滿了危險和脅迫,奈何她現在被他的決定弄懵了:「吃飯。」
高朗注視着文靜,沒有說話。
文靜眼皮動了動,看着高朗道:「你這個樣子,該不會是想要我餵你?」
高朗坐直了身體看向她:「既然你主動要求,我要是不同意,似乎不近人情。」
文靜唇角抽動,天知道她此刻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了她自己的情緒,端着食物走到了高朗的身邊。
動作僵硬不溫柔,面上近乎如喪考妣,高朗看着文靜的模樣,並不去吃她勺子裏的食物:「看樣子你並不懂的如何伺候你的丈夫。」
文靜拿着食物的手顫了顫,看着高朗道:「我們只是表面夫妻而已。」
「你不用一直提醒我。」高朗定定的看着文靜,將她面容上的表情全部盡收眼底:「當初寫協議,只是為了讓我不麻煩。」
文靜心頭一凜,猛然睜大了眼睛看着高朗:「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高朗淡淡的開口。
不好的預感彌散開來,文靜想要鎮定的,但是看着高朗的模樣,她發現她慌了,一個大膽的假設,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說出了口:「你該不會是想讓兩年的協議作廢?」
高朗點了點頭:「這一點,上一次的談話我似乎就已經表達了。」
「不可以!」文靜快速的打斷了高朗,緊張的看着他道:「你不可以這麼言而無信,且我們還是立了協議的。」
高朗注視着文靜,她是真的在意,微微低頭,她端着碗的手上什麼都沒有,眼中危險和怒意閃動:「天真。」
「高朗。」文靜大聲的開口,眼中的質問,終究在現實的驅動下消失不見,聲音慢慢的弱了下來:「我承認我對你有些行為過激,但是好歹之前你出事,我沒有拋棄你,甚至還救了你。」
「我不奢求你能記住我的好,但是前後總是能相抵的。我很清楚,你現在一定非常的討厭我,你說的話做的事,也不過是為了讓我難受而已,但是你是個大人物,何必和我這樣的小人物一般見識。」
「你可不是小人物。」高朗打斷了文靜的話語,看着她道:「你是我高朗的妻子。」
妻子?
從來沒有字眼,可以和它一樣的諷刺。文靜看着高朗,只覺得心慌,沒有了主意。
高朗收回了視線,直接從她的手中端過食物,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文靜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勢。而高朗已經處理好了公司文件。
「不睡?」
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文靜整個人都緊繃了,看着高朗的眼睛像是要將他看穿:「你要我睡哪兒?」
高朗看了看房子周圍:「這裏還有別的床?」
文靜面色一白,張口許久才聽見了她自己的聲音:「你要我和你睡在一起?」
「夫妻不睡在一起,怎麼叫夫妻。」高朗道。
文靜搖頭,不停的後退,雙手下意識的護住了她的胸前,眼裏寫滿了拒絕。
高朗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文靜的抗拒一般,瞥了她一眼,自己躺在了床上:「記得脫衣服。」
脫衣服!
三個字,就像是針一樣,深深的扎在了文靜的心裏,看着高朗,她只覺得她渾身的血液都在流失。
高朗並沒有睡着,閉上眼睛,夜晚的屋子顯得尤為靜謐,他甚至都可以聽見文靜呼吸的聲音。渾渾噩噩,朦朦朧朧,在他快要睡着的時候,身邊有了點了點塌陷。
高朗睜開了眼睛,滿目的黑暗。什麼時候,她竟然關上了燈?還有……為什麼身邊顫動的有些厲害?
高朗條件反射的伸手,冰涼柔軟的觸感襲來,他專注了眸色:「文靜?」
文靜僵硬的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拳頭握的緊緊的,她渾身在顫抖。
高朗起身,準備開燈。
「不要……」
文靜反手拉住了高朗的手,冰涼與火熱碰撞,迅速的脫離:「不要……開燈。」
高朗停止了動作,轉身看着文靜,黑暗之中,他似乎還是能依稀看見她的身形。
「我已經脫了衣服,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簡短的一句話,在屋內響起,似有迴響。
高朗注視着文靜,伸手的剎那,比剛才更為冰冷的感覺襲來,他明顯感覺到了她的躲閃:「脫光了?」
文靜咬緊了嘴唇,口腔里彌散開點點的血腥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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