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打開門進入病房,文靜看了眼吳維,輕聲的關上了房門,她沒有多餘的行動,沒有多餘的言語,端着椅子,坐在了他的病床前。筆神閣 m.bishenge.com
空氣中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同時也有着藥物和消毒水的味道,文靜不喜歡這個味道,但是她要學會忍耐。
「這是你第二次跳天台,不同於上一次……這次你似乎是真的遍體鱗傷。」文靜調換了一個稍微舒服的坐姿,就這樣看着吳維。
走廊上鑲嵌了走動的聲音,意料之中,房門開啟,文靜並沒有回頭。
「你……」
「怎麼你在這兒,你不是走了?」
是沈凝語的聲音。
文靜眼中的異樣一閃而過,回頭看向她的時候,面容鎮定:「從你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沈凝語震驚的看着文靜,她不是走了?怎麼又出現在病房?
「看你之前挺着急吳維的,你現在不過來好好的看看他?不擔心我對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文靜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沈凝語。
沈凝語回神,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吳維的床前開始檢查,但是動作一開始,她不由停了下來:「怎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可氣的是,她總被她的話語影響!
文靜唇角翕動,瞥了眼沈凝語道:「什麼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沒有等到沈凝語的話,文靜繼續道:「吳維的傷很重,剛才文悅也進來鬧騰了一下,本來就命在旦夕的人,我要是再不仔細一點,好好的守着他,萬一牽連到文悅怎麼辦?畢竟這件事情牽連的人已經夠多了。」
「我知道你是在維護高朗,但是他做錯了,就應該受到懲罰!」沈凝語道。
「你說的沒錯,做錯了,是應該受到懲罰。」文靜眸光凜凜的望着沈凝語,並不願意和她繼續打嘴仗:「說來也奇怪,這件事情現在鬧的沸沸揚揚,按理說,吳維的生死對於我們的命運也是直接相關,我記得……很久之前蘇梅車禍,出了些意外的時候,外面都是有警察守護着的。」
「你就那麼想要警察守在外面?」話語一落,沈凝語聽出了文靜的言外之意:「不對!蘇梅當時被警察守護,是因為有人有害她!可是現在,害吳維的人已經在警察局,而你這麼說……難不成你以為我要害他?」
看着沈凝語皺眉,文靜不着痕跡的移開了視線,看向躺在床上的吳維:「我怎麼會這麼以為?你和他的關係非同一般,只不過……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在這兒也有快一個小時了,中途也沒有醫生護士過來,而且他渾身雖然插滿了管子,各種儀器也在運轉,但是不用藥真的沒有關係嗎?」
文靜的手指向了柜子上的心跳儀:「他心跳波動的頻率似乎一直沒有什麼改變呢。」
沈凝語面色一變,直直的望着文靜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剛才文悅已經檢查過了,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自己去檢查!」
「我算是發現了,你們兩姐妹,其實心裏壓根就不想要吳維活下來對不對?」
「文靜,你的心可真的是夠歹毒的!」
聽着沈凝語接連的話語,文靜的面上並沒有情緒波動,她目不轉睛的看着吳維,搖了搖頭:「怎麼會?我是真心的希望他活下來,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守着他,陪着他。」
沈凝語心頭一顫,不確定的看着文靜:「你什麼意思?」
「我陪着他。」簡單的四個字,文靜說的篤定。
「你陪着他?」沈凝語冷笑,看着文靜的眼中充滿了憤怒:「憑什麼是你陪着他?我才是他的准妻子。」
文靜移開了視線,看向沈凝語:「我知道你們要結婚了,可是按照關係來說,他是我的堂哥,我們兄妹情深,守着他理所應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望着她的眼神充滿了探究:「難不成……你還準備找什麼理由阻止我,實際上卻是害怕我發現什麼?」
「笑話!我怕你發現什麼?」沈凝語感覺到她自己說話的底氣有些不足,直直的看着文靜,她現在的樣子……莫不是她是認真的?
高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秦少將最後一份文件簽署完畢,才抬頭看向坐在他對面的人:「現在這個時候不應該是你最忙的時候,怎麼有空過來?難不成是準備對我展開調查?」
視線相對,秦少點了點頭:「我是個守法的公民,要怎麼調查,我都會配合的。」
寧浩移開了看着秦少的目光,手放在了辦公桌上:「我現在已經不負責高朗和吳維的案子了。」
秦少望着寧浩的眼中有深意,卻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意外:「猜到了。」
「猜到了?」寧浩眸色一凜,目光灼灼的望着秦少。
「高朗早就猜到了吳維一定會有行動,他料到了他會對他身邊的人下手,但是卻還是錯估了他的狠戾。」秦少唇角動了動。
「你的意思是……高朗早就料到了今天的局面?」寧浩直勾勾的看着秦少,隨即搖了搖頭:「他哪裏能這麼神機妙算!要是他真的料到了,現在高氏集團也不會這麼焦頭爛額,我在來之前,還特意的看了下高氏集團的股份波動,已經跌的不能再跌了。」
「話說,你不是很有能力的一個人嗎?現在高朗遇到了困難,正是你這個朋友兩肋插刀的時候,你是不是應該發揮你的能力,儘可能的控制住局面,而不是任由它發展,我可不想要看見……等他出來之後,高氏一下子從行業的頂端變成了雞肋。」
秦少點了點頭:「按照現在的局勢,輿論風向全部都是對高氏不利!許多的合作也開始叫停,的確是很影響高氏。」
「那你還表現的這麼輕鬆!」寧浩沒好氣的看了眼秦少道。
「你和高朗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吧?但是我怎麼覺得,你還沒有我了解他?」
「你什麼意思?」寧浩審視的看着秦少,是錯覺嗎?他覺得他的話語中似乎有深意。
秦少聳了聳肩:「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如果你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和我說,就別在這兒了……原本你只是和高朗關係密切,但是你來這兒了,怕是沒多久和我的關係也密切了。」
寧浩狐疑的看着秦少,倏然之間,他面色一變,望着他的眼中驚疑不定:「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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