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個法子竄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方瀝是林逸晨的特助,所以科研部的事情,他肯定清楚。
送她回家,正好,等下來個旁側敲擊。
可是……
小七打開車門悲催了,因為人家林總裁坐車上。
她現在可以不上去波?
林總正在敲打着腿上的筆記本,抬眼看眼她發話:「快點上來,我很忙,沒時間給你耽誤。」
「……」
你很忙那還送我做什麼?
仿若知道所想,「我有個客戶要見,跟你順路。」
言下之意順路捎帶她一程。
林總又說,「等下我到了途中下車,方瀝再送你到家。」
她還能說什麼,只能乖乖的上車。
上車後的小七大眼睛一直溜溜着,盼望着身邊這位趕緊下車。
逸晨一直在忙着敲打鍵盤,一時之間車內只聽得敲打鍵盤的聲音。
小七心裏咕噥,趕緊別敲了,趕緊下車吧!我都急死了= =
開車的方瀝看向後視鏡,對向本在敲打着鍵盤的林總裁投來的眼神,他表示心有靈犀地懂了。
逸晨滿意地抿了下嘴。
身邊的小七看着神色如常,其實心裏已經迅速地琢磨起眼前的情況來。
這個林逸晨到底什麼時候下車呢?他不會忽悠我的吧?不會我到了他還沒下車,那不浪費我大把時間嘛= =
就在小七走神的一時之間,車停下來了。
她還沒回神,開車的人已經下車了。
等她回神,方瀝的人影已經消失了。
小七:「……」
這兩個人,不言而喻,串通好了的。
抬眼,已經到自家餐館了。
沒事沒事,大不了超能力秒回tc。
「那個,林總,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下車了哈!」
話完,立即開車門下車。
才一下車,手就被拉住了。
頓時又開始緊張又惱,本騙了他還拉她手,「林總,你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逸晨盯着她臉邪魅的笑:「我想幹嘛你不知道?」
「……」
她脫口而出,「色胚!」
林總又笑:「好色是男人的本性,不好色的男人就是個廢物。」
「……」
小七有點捶胸頓足了。
她甩了甩, 「你放手。」
逸晨就是不放,這一放,她還不立馬跑走呀。
小七真的惱了,「你給我放手。」
怒氣的話『千里之外』都能聽到。
逸晨不在意她的怒視,笑笑,「少怒點,要不然就不漂亮了。」
「……」
小七氣的都笑了,「我天生麗質,再怎麼樣也很漂亮。」
逸晨沉吟:「不夠清純漂亮。」
聞言,小七不服氣了,咬牙切齒的,「我哪裏不夠清純漂亮了?」
逸晨笑說:「清純漂亮跟你比,兩個字,淡了,三個字太寡淡。」
「……」
無緣無故就被誇了。
林總的話還在繼續:「清純漂亮跟你比,只有暗暗羨慕的份。」
這人吃錯藥了?
不過被誇,小七那怒氣散了。
逸晨悠悠看她,「你長得太狐狸精了,這不,還把我給勾這裏來了。」
「……」
「你你說我是狐狸精?」這氣的都有些結舌了。
逸晨看眼她:「狐狸精比你好點,你比豬好點。」
「……」
這罵她是豬?!
「林逸晨,你,你欺人太甚。」
後者挑眉:「欺的就是你,你有意見?」
「……」
小七氣的真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她的憤怒,她想捶胸頓足,想暴跳如雷,想殺人滅口。
啊啊啊,殺了這個不是人的人。
看着小七一副『雲里氣風裏來』的樣子,他忍不住嘴角上揚。
這樣逗她,心情甚好!
好似回到五年前。
小七好一會才把怒氣淡了下來。
怒的過程她腦袋其實也在運轉。
然後……
小七仰起臉蛋,「你不知道吧?剛剛我在你公司,可是聽到有人罵你不是人呢!」
後者淡定自若的問:「誰?」
小七搬他的話氣他:「就不告訴你,你有意見?」
「沒意見,」逸晨邪魅的笑,「他們罵我帥的不是人,當然沒意見。」
「……」
真的,此人的臉皮那可是比城牆好厚。
好吧,人家確實帥的不成人樣= =
逸晨拉她手朝餐館走去,「走,我送你進去。」
小七反拉他,「我不要……」
「想在這裏做點什麼?」
「……」
逸晨又說:「不是經常做,還害羞?」
小七一時半會沒能理解那個『做』字。
逸晨自然看出她沒聽懂,進一步的提醒:「就是肌膚之親。」
「……」
小七倏地臉紅了,又怒了。
「你你你你,你血口噴人。」
再次氣的結舌。
逸晨從容的說:「噴的就是你,怎麼滴?」
小七:「……」
無恥不過人家,但她可是不會逆來順受的。
於是……
下一秒!
小七恨恨地,低頭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後者並沒有動一下
逸晨看眼手腕上的牙齒印, 略作思考了下,然後笑:「嗯,我給你蓋了好幾次的章,你是應該已禮回一個。」
然後薄唇對着剛剛蓋的章親了下,「回蓋一個。」
小七:「……」
小七真是敗了,「我說林總裁,你這麼厚臉皮,你造嗎?」
林總裁很從容不迫的點頭,「我不造,現在你告訴我了,我造了。」
「……」
逸晨看她臉都快要七歪了,笑了笑,言歸正傳,「好了,說正事,晚上我帶你去吃你最愛吃的鵝肝。」
啥?
怎麼好好說吃飯?
逸晨看她,「不答應?」
妥妥的威脅語氣。
聞言吃飯,小七當然是立馬答應了。
可是這位如今對她來說,那可是一頭狼,還是一頭色狼。
剛想很有骨風的說不去……
逸晨也不生氣,悠悠然說,「在我辦公室你主動給我蓋了個章,我是大將之風的總裁,所以那辦公室你主動給我蓋的章我得回個,還得雙倍回,這才是我總裁的大將之風。」
就在小七還沒理解他的話時,林總裁長臂一展,順勢把某人給強制在了車門上。
「你……」
小七什麼都來不及說,直接被封口了。
雖然小七被他抱過摟過強制在門上親過,但是在車門上……
還是露天的……
好在這裏現在沒人。
雙手雙腳反抗,可是無用。
有一段話是這樣子說的。
狹路相逢勇者勝;勇者相逢智者勝。
對於武力值高,又狡猾的林總裁大人,小七怎乃反抗了,那可是全程抵抗無力呀!
只能任人為所欲為,然後再了斷了斷。
就在小七感覺自己的腰要斷了,嘴要麻了,林總裁才意猶未盡的鬆手了。
小七立即在他手邊上狠狠咬了口。
好似不咬出血誓不罷休。
不過小七怎麼可能真的敢咬出血,頂多留下了自己的牙印。
逸晨垂目看,對於這個牙印好似很滿意,手指放手腕上摩挲着被咬的地方,「不都是以口還口,以牙還牙回章的,你的章是不是回錯地方了?」
小七:「……」
她為什麼這麼悲催的遇到這樣一個總裁?
逸晨無視她的怒火衝天的臉,又有些凶凶道:「這次你咬我,我這個大將之風的總裁不跟你計較,不過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從不做虧本買賣,所以你以後咬我一次,我就吻你一次,嗯,這比買賣你賺了。」
「……」
明明是一個冷若冰霜的大總裁,為什麼在她這,卻是一副調戲她賤賤的樣。
小七氣的都快要吐血了。
林總裁笑笑,總算鬆開了她的手:「好了,我很忙,沒多餘時間跟你鬧,晚上我來接你,快進去吧!」
「……」
氣的吐血的小七進去了。
逸晨望着她房間的燈亮了,再收回目光。
這樣逗着她,真好!
氣的吐血的小七趴床上翻了翻,然後想到,幹嘛這麼生氣呢,我又不是葉曦陽,所以人家耍流氓不是針對我,所以不氣。
再想到信號器,反正也被吃豆腐了,那這豆腐不能白被吃。
所以晚上吃晚餐一定得去,好跟他套近乎,才有可能拿到信號器。
不過他來接不太好,免得阿姨又得誤會。
思及此,小七立馬給逸晨打了個電話,那端好一會才接,接之前還聽到逸晨用英文說了句稍等。
「餵。」
「那個晚上你不是請我吃飯嗎,你不用那麼麻煩來接我,你說在哪裏?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我自己壓壓馬路過去,還有益身體呢!」
她那心思他怎能不懂。
也罷,就依她一次。
「東街那,那有個湖畔,我們在那碰面。」
「好呀!」
小七看眼腕錶,三點半了,還有一個半個小時他下班。
她還是先去東街那吧!
閒來無事,小七徒步去東街。
東街離這也不是很遠,徒步的話也就最多四十分鐘。
不過她走走停停。
用了兩個四十分鐘的時間快要到達目的地。
抬眸眺望去,東街隱隱在望了。
一眼看到了倚在車邊的人,而他身邊還有茂盛的柳樹。
我去,他怎麼就到了?
不過開車也就十幾分的時間。
這個時候到,也差不多。
看着眼前的景象,她不由得頓下腳步,那枝條綠綠地低垂,柔柔地拂動着,落日半掛在邊際,絢爛的霞光四射,佇立峰頂的男人被映襯孤傲又不凡。
哎呀,這男人,真是帥出邊際了。
林逸晨穿着一身白色西服,他姿態沉靜地倚在車邊,遠遠地,小七能看清他如墨染的發。
這傢伙今天怎麼穿白色的了。
印象中,他的西服可都是深色的。
小七抬腿走,可不知為何腳步有些磨蹭了。
車邊那人竟若有所察覺般的抬眸向她看來。
二人視線不經意地對上。
碰撞男人清湛的眼神,小七的腳步就不不由自主的放的更慢了。
逸晨靜靜地站在那,那一片的氣場她都感覺不一樣了,仿佛帶着一種與世隔絕的清雅悠遠。
微風輕拂的柳樹。
青竹般秀逸瀟灑的男子。
沉靜的等待的姿態。
仿若一副與世隔絕安靜又帶着邪魅的男子。
抬頭,再度對上他的目光。
他仍然靜靜地注視着她,目光清湛而專注。
小七知道,他在等她走近。
心裏好似有什麼被撞了一下,但立即把那抹不知名的東西給扼殺在了萌芽狀態。
不要如斯自戀。
在他眼裏,我是葉曦陽。
小七移開目光,但男人注視她的目光,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了。
到底還是抵抗不住這樣長時間注視的壓力,鼓起勇氣加快了腳步。
一步。
兩步。
三步。
……
到了。
「你什麼時候到的?」
後者只是看着她,並沒有應答。
小七疑惑的抬眸仰望着眼前的人,他的眼眸里有着夕陽的碎影,顯得有些不真實的柔和,他的姿態寧靜而耐心……
唉呀媽呀,他幹嘛這樣看她。
看的她膽戰心驚,看的她心跳君要突出來了。
跟他說話,他也不接話。
這樣看着我,好不自在呀!
下午明明還調戲她來着,怎麼現在又一副淡如菊的模樣。
小七微窘地低下了頭,心裏尷尬極了。
對方就光看着,也不說話,這叫她怎麼辦呢?
要不,悄悄飄走?
不不不,飄走,那信號器就沒戲了。
正胡思亂想着,小七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向他,卻看到逸晨稍稍地彎起了嘴角,注視着她的黑眸中竟似蘊藏了一點點笑意。
然後小七便聽到了他的聲音。
「曦陽,喜歡玫瑰嗎?」
納尼?
逸晨走到後備箱,打開,從裏面掏出偌大的一束玫瑰花。
遞給小七,「第一次給你買花,喜歡嗎?」
小七抱着一大束的玫瑰,鮮紅的花瓣絢麗多彩,鼻息間滿滿的花香味。
她吸了下。
然後……
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花一把塞給他,「這花好刺鼻,我都有點想吐。」
逸晨:「……」
然後後知後覺地察覺到男人黑臉了。
再然後又後知後覺的察覺周圍的那些目光,而且還越來越明顯。
周圍的目光都紛紛投向他們。
逸晨對旁觀者的注視視若無睹,花一把丟給她,「想吐也給我接着。」
「……」
他第一次送花,她既然不要。
以前大學的時候,她老說沒送花給他。
那時候他想,畢業就與她結婚,然後給她一個花海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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