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逗」
蕭如是除了這麼說以外,也當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況且他說的也不差,雲黎是真逗,明明是身負重傷只剩半條命,卻還不改平時頑鬧的雲黎有時候真的會做出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一筆閣 www.yibige.com
「行了,快…」
「咳咳」身有重傷的蕭如是未忍住胸口疼痛咳嗽兩聲,斷斷續續的推搡着雲黎往水晶宮宮門去「快,快走,薛守城等人還在外面呢,說不定已經逃走了」
「放心,有玄護法在外面撐着,怕什麼」
雲黎對玄杌子有足夠的信任,他慢悠悠的走過去,將自己閃爍靈光的手按在水晶宮宮門上道「來,蕭道長,不對,蕭少俠,你我同時用力,講門推開,來,一二三」三字出口,蕭如是和雲黎同時用力去推水晶宮門,卻沒有想到他們才出些力,宮門就緩緩打開,想來是屍王古亥已死,水晶宮失去支點,類似於剛進來時的那種銅牆鐵壁,便自然灰飛煙滅。
「砰」
兩人從內部將水晶宮宮門推開,衝出去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屍橫遍野,血流汪洋,死的全部都是畫血堂的人,但是兩人放眼尋遍現場,都不見玄杌子,薛守城和薛守元的蹤影,蕭如是和雲黎心中立時生出不祥之感。
「玄護法呢,不會是出事了吧」雲黎自己提出的問題,自己搖頭否定道「不可能,玄護法乃魔界第一人,受人間香火的魔神,凡間無人可敵,應該不會出事」
平日裏沒個正經的雲黎終於顯示出難得的正經和擔憂,在他記憶里,玄杌子就是神話,就是不敗的戰神,從現場看的出來,畫血堂的弟子都是玄杌子所殺,然現場又不見玄杌子,當真讓人覺得很是詭異。
蕭如是更多的,則是驚訝,看着滿地屍體,心裏難免會有不可置信的感覺,短短的時間而已,玄杌子竟然幹掉了畫血堂上萬的弟子
「怎麼樣,我們家玄哥還是挺厲害的,走了,去找薛守城那個老小子,把阿言救出來」所幸雲黎說幾句沒正經的話後,就言歸正傳。
「咳咳」
就在蕭如是覺得束手無策的時候,身邊一個畫血堂弟子胸膛一鼓一凹,咳嗽了一聲,蕭如是注意到忙奔過去,那個弟子比起其他人身體顯得要強橫許多,這應該也是他到現在還尚留半條命的原因。
蕭如是很客氣的將他扶起來道「兄弟,你們老大呢,不會跑了吧」
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那名畫血堂弟子現在都是在鬼門關溜達的人了,也不想再和蕭如是過不去,直言道「我也不知,只知道是離開了,方才玄……玄杌子發動大神通,堂主拿我們做人肉盾牌,去擋那神通,他自己則駕七寶象牙車逃跑了,再到……」咳嗽兩聲,咳出滿唇的鮮血,那人繼續道「再到後來,玄杌子就飛身去追他們了」
「也就是說,玄護法和薛守城那老狐狸已經都離開了畫血堂」雲黎在嘴邊嘀咕。
蕭如是道「走,我們趕快去追」他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心裏是讚嘆和震驚的,他沒有想到魔界護法玄杌子竟然如此厲害,在薛守城和薛守元面前,僅僅憑藉一己之力,就將畫血堂弟子全部斬殺,現在,他似乎也明白了為何魔尊雲厄指名道姓要玄杌子陪同而來。
「走」
兩人飛身向上,欲離開畫血堂去外面追尋,然他們在四處尋覓後才發現,畫血堂的出口根本不知道在哪裏,上次蕭如是進來離開都是乘坐的七寶象牙車,剛才進來也是由玄杌子念動咒語送進來的,現在玄杌子不在,兩人連如何離開都不知道。
「嗚」
奇怪的聲音傳出,蕭如是和雲黎覺得不對,連忙藏身在柱子後。
那奇異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從畫血堂上空,一道光門打開,熟悉的七寶象牙車慢慢駛來,方才那名畫血堂弟子明明是說薛守城和薛守元二人已經駕車離開,現在七寶象牙車又出現。莫非是二人原路返回?
雲黎和蕭如是靜靜藏身柱子後,仔細注意接下來發生的事。
七寶象牙車落在地面,從車中走出來兩個人,顯然是薛守城和薛守元,二人似乎受傷也不輕,咳嗽幾聲後,薛守元先開口道「魔界護法雲黎,果然厲害,沒想到竟然憑藉一人之力殺盡了我畫血堂上萬弟子」
「是啊,魔界第一人,玄杌子名不虛傳,只是可惜啊,雙拳難敵四手,他憑藉一己之力殺我上萬弟子,已經力有不逮,竟然還敢來追你我,畫血堂外的千萬白骨,乃是千年怨氣所聚,任憑他玄杌子在如何厲害,也要折在那千萬白骨之中」
「啊」
「你們這兩個惡賊,把玄護法怎麼了」聽到玄杌子似乎出事,雲黎還哪裏躲藏的下去,衝出去怒眼相向。
「啊,你…你們是怎麼出來的,水晶宮中有屍王古亥,以你們兩人的修為,怎麼可能打敗他」薛守城十分意外,沒有想到雲黎和蕭如是可以從水晶宮中脫身而出,畢竟在他們看來,二人的修為是不足以對抗屍王的。
蕭如是,亦現身道「你們這兩個惡賊,現在畫血堂就只剩你們二人了,還不趕快交出阿言」
「哈哈」薛守城大笑道「你說話可真有意思,我們只剩兩個,難道你們,就是千軍萬馬不成,況且你們兩個現在就算沒死在屍王古亥手裏,現在也傷的不輕,哼,還在此大言不慚」
雲黎咳嗽兩聲,道「就算是重傷在身,對付你們二人,也足夠,快告訴我,玄護法現在哪裏」
「哦,對了」薛守城得意的把略微帶幾分挑釁的目光投向雲黎道「你們的玄護法自以為天下無敵,殺盡我畫血堂弟子後,竟然還意圖殺我們兄弟二人,追出畫血堂後,不慎墜入萬髏谷里,現在可能已經被那些冤魂骷髏,吞噬的差不多了」
「你……」雲黎握拳欲擊,卻發現自己的手臂酸麻,渾身僵硬,已經徹底使不上力氣。
他身上的上本來就深及五臟六腑沒有痊癒,方才又受屍王古亥重擊,現在能夠強撐住不倒就已經很不容易,哪裏還有力氣再去對付二人,雲黎倚着柱子慢慢坐下,背靠柱子休息,他極為微弱的眼神看向雲黎,眼神之中,多多少少有些歉意,那眼神似乎是在告訴蕭如是「對不起,不能和你並肩作戰」蕭如是當然能夠明白他的意思,道「放心吧,對付他們兩個,還是沒問題的」
「哈哈哈,蕭道長,你也不怕話說的太大,把舌頭給閃掉」薛守城才不會把蕭如是放在眼裏,他話音未落,就已經出手,五指成爪,即狠又快的向蕭如是抓來,蕭如是反應也不慢,側身躲過,幸在現在的薛守城身上也有玄杌子所留下的傷,否則以他正常的實力來說,蕭如是很難在他手底下走招,除去現在的薛守城,蕭如是另外擔心的,就是站在七寶象牙車旁一動不動的薛守元,如果他在關鍵時刻出手,蕭如是實在很難同時應對二人。
「如果我可以一劍斬兩個的話」
蕭如是開始在心中謀劃,於是道「薛守城,你一個人還真不是我的對手,倒不如把薛守元叫過來,你們兩個一起出手,或許還會有些勝算」說完,蕭如是從衣兜里拿出個小藥瓶來,那小藥瓶是上次從宋問元身上搜出來的,為緩解身上傷勢,壓制疼痛,蕭如是不由分說的把整瓶藥丸都吞下去。
「呦呦呦,我的孫子,你這是幹什麼,怎麼,怕打不過爺爺,要吃藥了」薛守城見況大笑。暼眼薛守元道「兄弟啊,薛道長怕打不過你我二人,開始亂吃藥了,你我二人,可得手下留情啊」
「這是自然」
薛守元一步一步的向前來,和薛守城並肩而立。
蕭如是劍指他二人道「來吧,今天就讓你們二人葬在我劍下」
「嘩」
蕭如是箭步拉開,手中靈桃劍緊緊圍繞他快速轉動,在身邊飛畫出無數劍影,向薛守城兄弟二人衝去,嗖的一聲,來到近前,蕭如是指揮靈桃劍飛刺向薛守元,他自己則以指代劍直向薛守城胸膛點去。
「咔嚓」
沒想到的是,薛守城兄弟二人雖然有傷在身,但兩人心中有默契,配合極為緊密,薛守元兩手綻放出閃電,從劍柄住控制住靈桃劍,致使靈桃劍不再受蕭如是指揮,薛守城的出手更快,身子向後退去三步蓄勢儲力後,快速出手,握住蕭如是攻來的手臂一折一扭,蕭如是直感覺整個手臂都在那一刻斷掉,這還不夠,薛守城一腳踢出,直踢到蕭如是胸膛,那一叫,直讓從未有過哭嚎的蕭如是一聲慘叫。
「哈哈哈」薛守城一把撕扯住蕭如是的頭髮,得意大笑道「臭小子,跟我打你還嫩些,老夫創立畫血堂在江湖叱咤風雲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住手,放開他」雲黎倚靠柱子想要站起來,無奈又倒下。
薛守城在那裏蹂躪蕭如是,無暇顧及雲黎,薛守元則來到雲黎身前,道「雲公子,魔界魔尊雲厄之子,很神氣嘛,不過,這應該是你最後一次神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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