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黎只想闖出條路,不想傷害他們,所以,為避免誤傷他們幾人,雲黎向後退身,和他們拉開距離,確保現在的距離可以成功藉助五火七毒珠的威力闖出條路,又不會傷害到他們後,雲黎手掌一開,往前一推,祭出五火七毒珠。筆神閣 bishenge.com
「嘩」
漫天光華瞬間衝出,五道神火伴隨卷天地襲蒼穹的毒煙,迅速向四人壓逼去,四人的神色在那瞬間不謀而合的慌張起來,他們想要上前抗衡,卻下意識里已經產生懼意,況且,五道神火已經已不可阻擋的態勢,向他們壓來,能夠讓這四人望而卻步,可想而知五火七毒珠的威力有多強大。
「快走」
「走」
蕭如是和雲黎互使眼色後,同繞開已無暇顧及他們的四位護法,飛向幽冥之道,準備離開人間。
「啪」
突然,御劍飛行的蕭如是撞上出現在身前的一道光牆之上,他的修為在那道光牆面前,還很微薄,被光牆激放出的衝擊力震的翻身,向地面墜去,從這個高度到地面,墜落下去非死即傷,雲黎顧不得其他,飛身下去搭救蕭如是。
這個時候,從剛才突然出現的那道光牆中,出現一個身披黑紅色長袍,赤紅色頭髮散披,眉心一線豎紅的人從光牆中走出來,他步他虛空,只三步就走到懸空祭起的五火七毒珠邊,那五道飛旋縱橫的神火和毒煙竟然完全傷害不了他,他很從容很淡定的伸出手,把五火七毒珠握入自己掌心,倒也奇怪,那五火七毒珠被他握住的時候,所有的光華和神輝都收斂,暗淡成一顆再普通不過的珠子。
蕭如是,也在雲黎的扶助下,降落至地面,抬頭去看,目見這一幕,他覺得太不可思議,就如同做夢,不敢相信,他沒有想到世間居然有人能夠單單憑藉血手之軀就攔下五火七毒珠,不禁感嘆道「好厲害」
「自然是厲害的」
雲黎亦道。
懸列在空中的四位護法則圍繞住那憑藉血肉之軀收服五火七毒珠的人,鞠躬行禮道「魔界四護法,參見魔尊大人」
「不用多禮,免了吧」
原來那人,就是現在的魔界尊主,也就是雲黎的父親,雲厄,他懸立在空中的那一刻,似乎所有空氣都已經靜止,世界變得安靜,安靜的可以聽到每個人的呼吸,也就是在此刻,雲黎想要離開的念頭,徹底打消了。
魔尊雲厄率領四大護法降臨下來,站立在兩人面前,他沒有先去理睬自己的兒子,而是先把目光落在蕭如是身上,道「小子,就是你要叫我黎兒離開的」
被他看着,蕭如是有種說不出的不自在,他刻意的凝正自己目光,挺起胸膛道「不錯,正是在下,我有些事,想要請雲公子幫忙」
所謂的魔尊雲厄似乎要比蕭如是想像中的要可親的多,他沒有表現出什麼太過兇狠的表情,雙手負背淡淡的道「可他尚有傷在身,如這次跟你去人間,再出什麼差錯,你可負得起這個責任」
「什麼受傷,尊父你就知道瞎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就讓我去趟人間吧,我保證,半日就回,怎麼樣」為證明自己身體確實已無大礙,雲黎說話的同時不斷錘擊自己的胸膛,眼神之中也擠露出渴求來。
雲厄顯然不會相信自己這個兒子的花言巧語,知子莫若父,雲黎什麼個樣子,他還能不清楚?雲厄目光轉到雲黎身上,就一下子冷冽了,道「你給我乖乖待着,你看看你,上次去了躺人間,成什麼樣了」
蕭如是見魔尊出手阻攔,自知再無希望,便道「雲公子,既然如此,你就在魔界好好養傷,阿言的事,我再想辦法」
「等等,不行,我一定要去人間趟,今天,今天尊父你必須同意,否則,否則……否則」雲黎詞窮,他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資本可以拿來和父親橫。
「行了,趕快回去養傷」魔尊雲厄草草兩句打發了自己兒子後,把注意力放在蕭如是身上道「小子,我看你的修為,還尚淺,可是在你體內,我總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劍氣,我問你,這劍氣是何人所傳」
「劍氣?」蕭如是一頭霧水,他有意戲逗的嗅嗅自己的衣衫,道「哪裏有什麼劍氣啊」
「胡說,明明體內有股強大的劍氣,還裝糊塗,莫非你自己也不知道嗎,那我問你,你最近可有接觸過什麼劍道的高手」雲厄又問道,他似乎對於蕭如是體內的劍氣很感興趣。
聽到魔尊雲厄有此一問,蕭如是在腦海中回想最近所經所歷,覺得自己並未接觸過什麼劍道的高手大能,唯一的就是……他眼神恍然一亮道「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我曾和流魂劍主龍末泉在一起,或許我體內的劍氣,就是他所傳授」蕭如是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並不這麼覺得,他只認為魔尊雲厄是在故弄玄虛,自己身體裏有沒有劍氣潛藏,自己還能不清楚。
誰知那魔尊雲厄聞及蕭如是說出龍末泉的名字,竟大笑起來,道「龍末泉確實算劍道可造之材,可惜為人桀驁,也就是在人間可以出出風頭,註定是個成不了氣候的井底之蛙,他那點微末的劍氣修為,我還不放在眼裏」他大笑聲止,凝望住蕭如是道「你體內的劍氣澎湃洶湧,非大能劍聖不可傳,既然你不知道,便讓我來試試」
魔尊雲厄說話的同時,那隻令人無可防備的手伸出,握住蕭如是手腕,就像凡人把脈似的靜靜感受蕭如是體內流竄的氣息,起初感覺不太強烈,以至於他不敢確定,到後來感應清楚,向來傲世九重天的魔尊雲厄,也不由的眉頭深皺,長長道了句「是他」
「是他」
「是誰啊?」蕭如是疑問。
「是誰啊,尊父」雲黎亦發問。
就連魔界白紅暗玄四位護也露出疑色,因為他們想不明白,潛藏在蕭如是體內的那股劍氣得有多強大的能勢和來歷,竟然可以讓魔尊雲厄為之動容。
「無妨,無妨」
雲厄顯然不願意說出他究竟感覺到了什麼,他只是面對蕭如是感嘆一句「你的道緣倒是深奇的可以,居然能夠遇上他並承他一股劍氣,妙哉,妙哉」
說完,魔尊雲厄轉身向懸浮在空中的魔元宮,是要打算離開了,他雙手負背背對蕭如是和雲黎,目光轉移在四大護法之一的玄杌子身上,道「玄護法,既然這孩子想要去人間最你就陪他一起去吧,勞煩你一路陪同,好好保護,莫言讓他再受什麼創傷」
未等玄杌子說什麼,雲黎就喜出望外道「尊父是同意我去了,那就好,走了走了,放心吧尊父,我定然不會出事的」
「去吧,記得早點回去」
魔尊雲厄撇下句話後,就起步欲離開,雲黎突然就叫住他道「尊父,我這次去人間可不是去玩的,打架啊,你就不能派點人手給我嗎」
魔尊雲厄背對他道「要多少」
「要不就讓我帶三千魔兵去吧,嘿嘿嘿」雲黎自知要求有些過分,難以自控的笑出聲來。
「三千,你是在開玩笑嗎,上次去讓你追尋妖嬰,也不過只是你和白鳳來去,現在一個小小畫血堂,你要帶三千魔兵,是否有些誇張」魔尊雲厄聲音低沉道。
「確實有點誇張」雲黎道。
魔尊雲厄道「行了,一個畫血堂而已,你和玄護法去足矣,沒必要再帶什麼魔兵」
話音一落,雲厄飛回魔元宮去,白鳳來,紅麟惡,暗龍飛三人向雲黎辭別後,也回了宮,四大護法中只留玄杌子獨自留下,玄杌子本身就是個不苟言笑極少言辭的人,他只是冰冷的臉上淺流出冰冷的笑容道「公子,我們走吧」
「走,走走」
雲黎興奮的推搡着玄杌子向幽冥之道里去,蕭如是則在後跟上,三人通過幽冥之道離開魔界,來到人間,沒有多做逗留,直接向畫血堂去。
一路上蕭如是和雲黎有說有笑,玄杌子卻不語半言,更沒有任何表情,冷冰冰的面容拒人於千里之外,用蕭如是的話來說,就像是世人都欠了他三吊錢似的,三人都不敢有所耽誤,尤其是蕭如是和雲黎,所以他們的行進速度也極快,大約今日黃昏,就可到達畫血堂。
飛行在虛空裏,蕭如是和雲黎已經在商量着到達畫血堂後如何教訓薛守城了。
在苗疆,風香苑裡,女王惜風一直守在床邊照顧自己的女子鵬吉,他的面容看上去比之前還要憔悴,還要蒼白,眉頭也鎖蹙的更深,慢慢的用溫水浸泡過的毛巾,擦拭鵬吉的額頭。
李薰兒也坐在她旁邊,幫忙照顧着鵬吉,卻有些心不在焉,女王惜風看她一眼,道「你已經幾天沒睡了,趕快回去休息吧」
「沒事,我再坐會,我不累」
女王惜風看到李薰兒掛在臉上的愁絲,道「放心吧,阿言不會出事的,蕭少俠已經前去,別再擔心了」
「嗯」
李薰兒很不情願又無可奈何的點點頭,強擠出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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