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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別給我裝死,要是不想陪我喝酒就睡覺去,不過,別妄想推掉魔界護法一職!」
「行,那我就睡覺去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哎,哎,你……」
雲黎本來以為蕭如是不會真的說走劉走,好歹會留下來同他把壺中的酒飲干,結果是蕭如是的行為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不但離開,還走的不是陽光大道,偏偏選擇一條曲折小徑離開,走到小蹊盡頭,莫約離湖有四五十步遠的花叢中,蕭如是雙手負背,下巴揚起道「別藏別藏,出來吧,我倒是想問問你看夠了沒有。」
草叢在漆黑的夜色下刷刷一動,一片枝繁葉茂被撥開,從裏面躥出個女子,竟是阿言。
蕭如是明白阿言的心思,否則不可能走這條曲折小徑,難道是大路不好走,非要冒着天黑拐腳摔身的危險來走小道,還不是為阿言。
蕭如是拍拍阿言,一副長者對小輩的語重心長道「唉,雲黎呢最近經歷的變故有點多,難免傷心,我呢能陪他的註定只能是喝酒,談心的事,還得你們姑娘家來。」
夜色下,黑的只能看到一排白牙,蕭如是卻清清楚楚看到阿言小臉微微羞紅,打諢道「哎呀呀,今晚化的妝,粉有點多,顯紅了!」
蕭如是一連串的吐了好多話,那個平日裏並不內向的阿言一直低着頭,尤其蕭如是說到談心事得姑娘家來時,螓首垂的更低,只淡淡道句「我不會談心事。」
「不會談不打緊啊,有時候有人聽你訴說心事,同樣是件好事,既不會談,便聽。」
「聽?」
阿言似懂非懂的轉頭去問,發現蕭如是早就不見蹤跡。
「唉……」
她嘆口氣,完全喪失往日的活波可愛,順着蕭如是走來的那條小道走過去,來到湖邊時,雲黎已經昏昏入睡,一壺酒,兩人分別喝了多少,算下來也就五五開,蕭如是沒醉,雲黎昏昏大睡,不見得蕭如是的酒量就要好多少,不過是雲黎心情差,以酒為遣,麻痹的更快罷了。
阿言過來,看到雲黎的衣服單薄,想要回去給他拿件外衣披上,剛剛轉身,背後的雲黎就抽泣起來,想必是醉夢中夢到了傷心事。
阿言回過神,坐下,將雲黎的頭攬入懷中,聽着她一次接一次的抽泣,立時覺得難過的要命。
離開小湖的蕭如是,沒有回屋睡覺,而是去典藥坊,可嘆現在典藥坊就只有李白露,林月,和瘋瘋癲癲的李薰兒,惜風等人因為紫來斃命,苗疆肯定亂成一盤散沙,早就去苗疆趁機收復山河,至於龍末泉,那日在密室當中用靈珠不知到底有沒有救活他日夜思念的女子,反正蕭如是去的時候,冰棺和人都不見蹤跡,可憐蕭如是想要看看那冰棺姐姐醒來後是如何的風華絕代,最後又落空了。
來到典藥坊時,院中燈已經滅,樓上那個房間裏卻還是燈火通明,蕭如是知道,李白露又在屋中翻看醫書典籍。
「唉,還是不打擾了,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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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是掉頭原路返回。
第二日,按照雲黎的說法,整頓兵馬,距離出兵妖界還有些時間,蕭如是下定決心要陪着同去,早上起來,蕭如是吃過早點,去典藥坊,看到李白露正坐在院中喝茶,手中擺有一本前代名醫的經典,早就失傳的《千草綱目》。傻乎乎的李薰兒坐在他身邊,嘴裏叼朵菊花,近距離品味菊花的香氣,人間晚秋,馬上就要入冬,魔界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常年如春的溫度,陰雲密佈的天氣,習以為常就好。
阿言昨夜在湖邊陪着雲黎,今早還未回來。
林月呢?見近幾日李白露研讀醫書熬藥,覺得有趣,架起個小火爐子,找來砂鍋,一大早的就去典藥坊後面的百草園裏又揪又挖,找來許多藥材的葉子或是根莖,丟入砂鍋里熬,其中不乏些生長百年的名貴藥材,李白露看在眼裏,不但不阻攔,反倒覺得可愛。
蕭如是走進來,因為林月的小爐子就置在門口,蕭如是剛進來就看到她,蹲下來道「小月兒啊,幹嘛着呢!」
林月沉浸在熬藥自學醫的快樂當中,沒有聽見,直到蕭如是拍一下她肩,她才抬頭,本來是崩臉想要教訓一下這個打擾他熬藥的傢伙,看到是蕭如是,蕩漾開喜色,拍手道「蕭哥哥,嘿嘿嘿,蕭哥哥,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她一下子衝出來,抱住蕭如是。
自從蕭如是上次被壓在困神鐘下,直到現在,因為魔界發生的許多變故,他一直沒來得及看看林月,當初他把林月從周莊帶出來,以後不管處境如何,氣運如何,都不能讓她受到點委屈,現在想想,近日裏實在是忽略了林月,以後每天都得花費點時間好好陪陪這孩子。
低頭沉思片刻,再抬頭,蕭如是發現林月的眼珠子微微泛紅。
伸手理理林月的頭髮,再用袖子擦掉她臉上的炭黑,道「哎呀呀,最近事多,沒時間陪你玩,從今天開始,咋們可就要形影不離,好好跟着我干,放心,絕對有前途,實在不行,帶你去當道士去。」
林月開心的笑了,道「女孩子都能當道士嗎?」
蕭如是掉頭,柔聲道「當然可以啊,不過金錢山沒有收女弟子的規矩。」林月心情瞬間低沉,直到蕭如是說「不過咋可以開個先例。」她又重新煥發興奮,拍手叫好。
拉住林月的手,蕭如是往院中走去,來到石桌前,坐到李白露對面,看到桌上茶杯中水色深碧,定然泡了很長時間,打趣道「哎呀呀,李先生,茶都泡這麼長時間,咋沒喝。」
李白露一副慈祥道「一個人喝茶無趣,你昨夜來,只在院中望一眼,為何就離開,我料想今日你該會來,就準備好茶,沒想到你來的這麼遲。」
蕭如是起初有些羞意,最後轉為厚臉皮道「昨晚想些事情,睡的有些晚,今天起的遲了。」
「無妨,有些茶,或許冷了,更好喝,來。」
兩人如同喝酒那樣將一杯茶喝乾,再滿上,蕭如是的目光和注意力轉到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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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薰兒身上,道「唉,李姑娘,李姐姐,熏兒,小熏熏。」
任由蕭如是把他的正名,小名,以及不知道是不是臨時胡亂編造出來的名兒呼喊個遍,她都沒有絲毫反應,一陣嘆氣的蕭如是只得放棄和她搭訕,縮回視線。
李白露嘆氣道「本來我和蓋先生制定了一系列的方法,以為能夠恢復熏兒記憶,沒想到還是不行。」
見蕭如是眉頭凝愁,注眸不語,似乎再深思什麼,他進步連拍石桌道「臭小子,想啥着呢,你可不要以為熏兒瘋瘋癲癲的,你們之間的婚事就可以取消,不行,改天找個好日子得把你們婚事辦了,要不然你小子耍賴,至於彩禮,就算了。」
蕭如是既不能反駁,又不能爽快答應,苦笑道「這個終身大事,從長計議,從長計議,來喝茶,喝茶。」
坐在身邊的林月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茶壺,莫約也想討杯茶喝,蕭如是提起茶壺,滿上一杯遞到她手裏道「來,咋們三個一起喝,難得浮生半日閒啊,兩日後雲黎進軍妖界,看來我也閒不下來了。」
本來以為李白露會說些什麼,結果卻是做個蕭如是不懂的神色,把手中茶一飲而盡,就轉身離去。
「莫不是生氣?」
「喂,李先生,別生氣啊,我……」
走出很遠的李白露這才道「不生氣,茶涼,喝了終歸不好,肚子疼。」
「啊!」蕭如是臉上浮現出個和李白露方才如出一撤的神情,終於懂得他那一剎臉色的深意,抱緊肚子往茅房去。
湖邊,深睡一夜的雲黎慢慢醒來,就覺得有兩雙溫暖的手臂在懷抱着她,抬頭去看,發現是阿言,打個哈欠,又強迫着自己閉上雙眼,在阿言懷中入睡,待太陽照到屁股時,還不肯醒來,最後是阿言先醒來,覺得手臂被雲黎壓的酸麻,一把推開他,本意是挪出手臂來放鬆放鬆,沒想到用力過度,直接給撲通一聲推到湖裏。
「媽呀!」
「媽呀!」
兩聲尖叫同時傳出,一個驚呆了,一個嚇壞了。
「你……你幹嘛!」雲黎從水中探出頭,反映過來對方罵不得啊,溫和了幾分道。
阿言不好意思的避開他目光,偷笑幾聲,始忍住道「哎呀,意外,意外,我又不是故意的,來,我拉你上來。」
被拽上岸的雲黎渾身濕透,才明白那句佔便宜沒好下場非是危言聳聽,不過還是覺得頭枕在阿言懷中睡覺真好,墜湖算個屁,不重要,嘿嘿的笑個不停的雲黎終於暴露出狐狸尾巴道「阿言姑娘,今夜再來趟湖邊唄,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如何。」
「啊!」阿言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來,看到雲黎那心懷不軌一覽無遺的小眼神,定然在打小算盤要對她不利啊,一腳踩在雲黎腳尖蹂躪幾下道「今晚我還有事就不來了,你一個人來吧,想幹嘛就幹嘛。」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喂喂,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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