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為他,可生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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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拂入。
白纖纖就坐在風口上。
夜很深了,可她卻了無睡意。
司機大叔似乎是察覺到了她很着急,趁着夜深馬路上車少,此時正風馳電掣的駛往君悅會所。
知道他在那裏就好。
總比她傻傻的心慌心亂而不知他在哪裏強多了。
白纖纖想到這裏,就覺得洛風惡劣的態度也是好的。
總比不理她不接她電話不告訴她好。
從別墅到君悅會所,只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白纖纖一下了車,就沖向了君悅會所。
每一次來到這裏,她都會下意識的想起五年前的那一晚,洛美娟給她呵了藥,凌忠差一點就帶走了她,如果不是厲凌燁及時出現把她帶進了君悅會所,她一輩子就完了,就毀在凌忠的手裏了。
「死丫頭,還行,腦子還沒秀逗,還知道趕過來,還有救。」白纖纖才到正門前,就被顧景御一把給揪了進去。
白纖纖看向他身後,並沒有厲凌燁,便心虛的道:「他在哪?」
「包廂里,喝酒呢。」
「我去看看他。」白纖纖聽到厲凌燁在喝酒,抬步就走。
「站住。」沒想到,顧景御叫住了她。
白纖纖轉身,「你要說什麼?快說。」她很擔心厲凌燁,就憑洛風和顧景御的反應,她就知道厲凌燁這樣的喝酒絕對是不同尋常的。
顧景御卻不急了,抱着榜子好整以暇的看着白纖纖,「要我說也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蘇可?」白纖纖能想到的能幫上顧景御的,除了蘇可再無其它了,她自己什麼能力自己還是知道的,顧景御是與厲凌燁同類的人,這樣的男人,幾乎就沒有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吧。
「你知道就好,我要知道她的下落。」
白纖纖轉身就走,直接不理會顧景御了,「你自己弄丟了自己女人,就自己去找,我自己弄丟了自己男人,我就自己去哄,我不需要你幫忙。」
「呵,那你就去吧,到時候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你會死得很慘。」顧景御漫不經心的說到。
白纖纖心頭突突的一跳,猛然想起一件事來,「是不是因為我關手機?」回想之前厲凌燁與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似乎,好象,這個理由更值得推敲。
「還行,還沒蠢到家,凌燁也算沒有白把你娶過門。」
「到底怎麼回事?」知道了癥結所在,但是白纖纖還是莫名其妙呀。
手機關機很正常。
沒電了,坐飛機時,都要關手機。
但是厲凌燁的反應太不正常了。
「我的條件。」顧景御抱着榜子繼續不疾不徐的與白纖纖講條件。
他要是能找到蘇可,此刻也不會這麼巴着白纖纖了。
找了很久了,也派出去了很多人,可是那個女人就仿佛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了一般,任憑他掘地三尺,也沒有音訊。
再找不到,他要到警察局把蘇可列為失蹤人員了。
白纖纖想想,自己也好久沒有與蘇可聯繫了,「好,我試試,但是不能是現在,你現在要告訴我厲凌燁到底怎麼回事。」
顧景御眸色微黯,放下了手臂朝着白纖纖走過去,越過她時輕聲說道:「青青死了,死之前手機被關機,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呼吸。」
「誰是青青?」白纖纖眼皮一跳,直覺告訴她,這個叫青青的女人與厲凌燁關係匪淺,所以,她的死才造成了厲凌燁對於手機關機的緊張。
原來,厲凌燁是擔心她手機被人關機,是擔心她會出事。
「這個,還是由他自己親自告訴你吧,你還是先進去看看,他已經喝了三瓶xo了,雖然他不差錢,但是酒精中毒可不是好事……」
白纖纖沖向了厲凌燁每次來君悅會所時的那間包廂,推門而入的時候,厲凌燁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是一整排的xo,果然其中三個酒瓶已經空了。
厲凌燁安靜的坐在那裏,手裏一支高腳杯,杯里是xo透明的液體,只有微晃的漣漪在彩色霓虹燈光的照射下泛着旖旎的光圈。
如果不是喝酒,厲凌燁就是一尊雕像。
哪怕是她進來了,他連眼皮也沒抬一下。
可她知道,他一定知曉有人進來了。
果然,她才向前走了一步,就聽厲凌燁道:「顧景御,你出去,門關上,今晚,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我。」
其中,也包括她吧。
好在,她進來了。
及時的進來了。
白纖纖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着厲凌燁。
但是腦子卻是在飛速的轉動着的。
如果她出去了,厲凌燁喝死她也不知道。
但是,在外面等待的時間,更是煎熬。
那還不如此刻衝上去,任他愛怎麼就怎麼好了。
哪怕是他再掐死她,她也認了。
那個青青當初的死一定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所以,才會勾起厲凌燁的一反常態。
此時的他,一點也不象她記憶里的那個冷靜睿智的男人了。
他固執的沉浸在記憶里的某一個瞬間中不可自拔。
他就象是一個孩子,此時掉進了萬丈的深淵裏,需要有人來拉他一把。
哪怕這個人沒什麼力氣,但是只要能搭把手,借着那一點點微弱的力氣,也能把他拉上去。
因為,在她的認知里,他本身就是一個力氣超大的無所不能的人。
而這個能拉他的人,必須是她。
因為罪魁禍首是她,因為最不放心他的人也是她。
他一定不知,他開車衝出別墅的那一刻,她的心是有多疼。
這個世上,有他擔心她是她的福氣,可她有多愛他,她深深知道。
這一瞬間的千迴百轉,眼裏的男人越發的清晰俊朗,白纖纖輕輕邁步過去,轉眼就到了厲凌燁的身邊。
坐下。
男人手裏的高腳杯輕輕晃動。
白纖纖眼睜睜的看着他抬手將那一整杯酒一仰而盡,她沒有阻止,而是拿起了另一支高腳杯,注入酒液,瘋狂的就往喉間傾倒……
他一定不知,她為他,可以生可以死,如今只是酒,自是不必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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