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琪抬頭看着辛然,甜甜地笑着點頭:
「嗯嗯,他對我很好啊,就是特別忙,我總是不想打擾他,但他還總是得規定時間,今天我們約好十二點公司見,所以你的午餐還是等下次請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辛然再次端起咖啡杯子,淡淡地抿了一口,點着頭應下:
「好,我等下次。」
話音剛落,頭頂的上空傳來一個聲音:
「琪琪?!真的是你!」
辛然回頭。
安離琪抬頭,正對上兩米開外那個人的眼睛——
秦浩東。
她深深嘆了口氣,心裏淡淡地說了一句——
這世界真是太小。
轉眼秦浩東已經走到面前,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面對着他們的桌子開口:
「有點小事路過,進門看樣子眼熟,沒想到走進真的是你,琪琪——好久不見。」
是的,好久不見。
這幾個字這兩天說了好幾遍,也聽了很多遍。
只有這次,覺得百味陳雜,安離琪彎着唇角點頭,也寒暄一句:
「好久不見。」
秦浩東很興奮地樣子,他看看辛然,跟他商量:
「往裏坐坐,我跟琪琪有事說一下。」
辛然皺眉,抬眼看着對面的安離琪,沒見她點頭,所以直接回絕:
「你有事的話單獨再約,我找琪琪也有正經事談。」
吃了閉門羹,秦浩東臉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給自己找台階:
「那好吧,琪琪你中午有空嗎?我有事跟你說一下。」
安離琪輕輕搖頭,實事求是地回答:
「中午沒空,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昨晚的視頻凌震宇看過了,但ip地址他沒要,短訊也刪了。」
「為什麼?我不是因為他,我是為了你,琪琪你……」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他就意識到不妥,抬眼嫌棄地看看辛然,又換了一副語重心長的語:
「琪琪,這視頻爆出來,你會受影響的……」
辛然皺眉,聽着有些不對勁,抬眼問對面的安離琪:
「出什麼事了?你被拍了視頻?」
安離琪輕搖頭,有些輕描淡寫地說:
「昨晚我跟凌震宇吃飯,遇到兩個人,發生了一點摩擦,被外面的狗仔拍下來了。」
秦浩東無奈地嘆氣:
「凌總勢力大,可能不在乎,可是琪琪,這會影響到你的聲譽,凌總的妻子是……」
「我知道,謝謝你提醒。」
沒讓他說完,安離琪就冷冷地打斷他:
「既然現在視頻還沒有在網上爆出來,我認為拍視頻的人或者跟你認識,或者是你的手下吧……」
秦浩東當即愣住,緊接着搖頭否認:
「這怎麼可能呢,我手下的狗仔我都認識,這個是陌生郵件,我……」
「不管是不是陌生郵件,如果廣撒網的話,今天早上熱搜肯定滿天飛了,可現在沒動靜,難道那人只發給了你?」
一席話把秦浩東問得張口結舌。
安離琪冷冷地盯着他,最後不屑地笑:
「秦浩東,我們的事已經過去了,之前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想計較,後來你遇到麻煩也是凌震宇幫你解決的,現在你這樣做,不覺得太齷齪了嗎。」
秦浩東有些莫名其妙,攤開雙手,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回答,最後憋着氣開口:
「琪琪,你竟然這樣想,我要是真做了,還要發給你嗎!」
辛然當即開口:
「你之前做過什麼自己不知道?酒會上怎麼誣陷琪琪的,看來你一點都沒記住。」
「你們別狗咬呂洞賓,琪琪我是真的想幫你,不然,不然我……」
沒等他說完,安離琪皺眉懟:
「既然你這樣講,那我就謝謝你的好意,只是凌震宇很小氣,也很記仇,欺負過他的女人,他都不會忘記,至於其他的,我不多說。」
說完她把頭轉向辛然:
「時間不早了,我得走,外面有司機等我。」
話音一落,櫥窗上有雨點砸過來,一道道的雨絲順着玻璃滴落下來。
秦浩東還不死心地坐在原地,就連過來招呼的服務生都趕走:
「別煩我,等會兒點。」
緊接着他開口:
「琪琪我再說一遍,這件事我沒多想,現在看來肯定是有人搞鬼,你放心我會好好查的,等我結果。」
說完他索性拎起東西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抬胳膊把服務生差點掀個趔趄,氣沖沖地拉開門衝進了雨里。
安離琪眼睜睜看着他駕車離開,無奈地嘆了口氣,臉上的神色比剛剛凝重了許多。
她很久沒跟秦浩東聯絡,不知道他到底安的什麼心,那個視頻如果不是他拍的,到底是誰。
拍這個視頻又有什麼企圖,為什麼單單發給秦浩東!
好多謎團啊。
「先別擔心,凌總會解決的。」
辛然看着她,輕聲安慰。
她深吸氣,喝了一口飲品,緊接着淺笑:
「我真的該走了,看樣子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我們一起,我送你到車裏。」
看他沒拿傘,安離琪拿起傘很爽快地說。
辛然抿嘴笑着搖頭,轉頭看窗外密密麻麻的雨絲:
「我不走,這個秋天少雨,好不容易偷閒,在這裏清淨一會兒,看看雨。」
安離琪沒着急站起來,開口勸他:
「辛然別讓自己太辛苦,我們賺錢但不能不要命知道嗎。」
聽她這樣講,辛然順勢對上她的眼睛開口:
「明晚有個飯局,不知道安總有沒有興趣參加?如果可以的話,那我可真的輕鬆很多嘍。」
明晚?
安離琪苦笑,對上他的眼睛問:
「什麼飯局?新項目還是慶功宴?」
慶功宴的話她就不參加了,凌震宇那個小氣吧啦的男人說過晚餐時間得跟他在一起。
但是新項目的話,她還真的很感興趣,上次在巴黎的時候見過一次甲方,作為愛爾安的總經理她還真的沒出面過呢。
不能讓辛然太辛苦。
「新項目,談得差不多了,對方說組個局,時間是上周定的,當時沒想到你能來,所以如果你參加更好,不來的話我就說你出差。」
他的話很明了,一切決定權都留給了她,沒有一點讓她為難的意思。
可越是這樣,她心裏越是有點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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