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被掛斷,凌震宇抬眼看後座上的小女人,她也正好露出一雙大眼睛偷瞄着他:
「怎麼不接電話?」
凌震宇挑眉:
「不想接。一筆閣 www.yibige.com」
「愛接不接!」
安離琪嘟起嘴巴,氣呼呼地說完又好奇地開口問:
「喂,那幾個人怎麼突然不見了?你怎麼收拾他們的?」
「叫老公!」
凌震宇在鏡子裏斜她一眼,左邊打轉向,才又看她:
「跟老公說話這麼沒禮貌,小心下次不翻你牌子!」
「求不翻!」
安離琪朝他吐着舌頭,一點都不怕的樣子。
凌震宇被她逗得無奈,要是不開車的話他肯定湊過去扯開毯子好好折騰她,可現在條件限制還是找話題談來的現實,於是開口說:
「他們着急去醫院,去晚了胳膊就廢了。」
「哈?怎麼回事?你打的?」
安離琪騰地從後座上坐起來,嚴肅地問,一副擔憂的表情。
「手筋斷了,當然要快點去醫院接上啊,去晚了終身殘廢,他們又不傻。」
這男人說話的語氣就好像在說今晚路上車子不多誒那麼輕鬆,甚至說話的時候還遺憾的拍了拍方向盤。
安離琪嚇得脊背發冷,急切地追問:
「你乾的?那警察會不會抓你?!」
「看你這輕鬆的樣子一定是想我替你頂罪對不對!凌氏總裁肯定不能坐牢的……」
凌震宇皺眉看着後座上胡言亂語的小女人,不解地問:
「我想你替我頂罪?」
這是什麼跟什麼?這小女人剛剛不是腦子被嚇壞了吧……
「你真的是這樣的想!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坐牢要做多久啊?多久才可以出來?」
凌震宇有些莫名其妙,看她嚇得縮成一團,有些不忍嚇她,不過似乎她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已經認定自己要坐牢了……
「不知道坐牢能不能接電話……」
安離琪眼睛裏的擔憂越來越明顯,腦袋快速地轉着,如果凌震宇要她坐牢的話,那安家會怎麼辦,安有才還會不會繼續幫媽媽找專家治療……
應該會的,應該會的!
她就是坐牢也是替凌氏總裁,總裁夫人的頭銜還應該是她的,所以安有才沒有理由不管……
「想什麼呢?傻得可以!挑斷手筋而已怎麼會坐牢,他們自找的,主動來求我成全,沒理由不幫忙吧!」
凌震宇看她嚇得夠嗆,還是沒忍心繼續嚇她,只好雲淡風輕地開導她。
「真的不用坐牢?」
安離琪皺眉追問,眼睛裏寫滿了擔憂。
「廢話,我已經告訴他們我是誰,想餵魚的話儘管來找我,凌震宇的名字在凌州幾乎人盡皆知。」
又開始臭屁了!
安離琪長長地鬆了口氣,沒有麻煩最好,有麻煩的話她就慘了。
「你那麼擔心我?甚至不惜替我坐牢?」
凌震宇似乎想到了什麼,抬眼看着後視鏡里的安離琪追問一句,眼底閃着異樣的期待。
「呃……」
安離琪眼神閃躲,敷衍了一句:
「你坐牢的話,安氏肯定會受損失,我——我不能看着不管吧,哦你怎麼記性這麼好,竟然能原路返回……」
她把話題直接扯開,咧開嘴乾笑兩聲。
男人眼底的期待慢慢熄滅,胸口頓時像是堵了塊石頭,他早該想到她滿心滿眼都是為了安氏集團,不然怎麼可能費盡心思地演戲討好他呢。
一路上都不再說話,他的眼睛似乎一直都在聚精會神地看着前方蜿蜒的路。
車子開進私人山林的時候,凌震宇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把他馬上接起:
「媛媛,什麼事?」
范媛媛甜膩的聲音傳出來:
「表哥啊,我想跟你說等你回來吃晚餐,你現在在哪裏啊?」
安離琪一翻白眼,綠茶婊的有神技能上線,目測又可以站在一旁當觀眾看好戲了。
凌震宇淡淡地回答:
「五分鐘之後到家。」
說完切斷電話,他的眼睛朝後視鏡掃了一眼,淡淡地說:
「媛媛是我的表妹,有時候寵了一些,你……」
安離琪氣不打一處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申明綠茶婊的重要性了,她當然不耐煩:
「不用跟我交代什麼,反正這是你的地盤,想讓誰住誰住,我沒有意見。」
凌震宇眉頭皺了幾皺,接着挑眉看着後視鏡問:
「你沒意見?」
安離琪轉頭看着車外昏暗的山林,想起被他逼着去修剪樹枝更來氣,索性懟了一句:
「我算誰啊,不敢有意見!」
車子突然加速,蹭得躥出去,把她重重地摔在後座靠背上。
說是五分鐘的路,現在轉眼就到了別墅門口,車子開進門的時候,綠茶婊正穿着白色的吊帶短裙等在台階上。
凌震宇把車停好,看也不看後面的她,直接下車跟綠茶婊溫存去了。
安離琪氣得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到車裏,她恨恨地跺腳,借着院子裏的燈光把衣服胡亂地套在身上,索性披着毯子鑽出車去。
「嫂子,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綠茶婊看着披頭散髮的安離琪想從旁邊溜進去,故意揚起聲音問了一句。
安離琪腳步一頓,朝她笑笑:
「沒事,吃多了,浪費糧食罪名成立,差點被抓去坐牢,被你表哥救回來了,還有不明白的直接問他,他也算是當事人。」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朝着樓梯跑去。
綠茶婊的手親昵地挽着凌震宇的胳膊,得意的樣子儼然已經上位變成女主人了!
張媽正張羅飯菜,在安離琪身後喊了一聲:
「少奶奶,晚餐準備好了。」
安離琪一腳踏上樓梯,單手扶着樓梯扶手說了一句:
「張媽,我吃過了。」
說完她抬腳蹬蹬跑上樓去。
轉彎的時候她聽到綠茶婊的聲音:
「表哥,嫂子怎麼了啊?你也吃過了嗎?」
「別管她,我吃過了,但陪你吃。」
凌震宇故意揚起的聲音像是一根尖刺直接戳進安離琪的心底。
剛剛在小吃街那個體貼的男人是假象,一定是假象,現在這才是他的本質,什麼怕她出事不讓她出車門,一定是怕凌氏集團有醜聞!
可是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剛剛還好好的,幾乎是轉眼之間兩個人之間就又變得水火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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