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媛媛怎麼也沒有想到,賴佐會在這時候給她打電話,尤其在不遠的地方還有那個可恨的辛然盯着她呢。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眼角的餘光朝辛然的方向看了看,他似好像根本沒注意這邊,像個雕塑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手裏的香煙忽明忽暗,似乎都忘了吸。
他的視線好像一直盯着哪個地方……
哎呀,不管他,只要沒盯着自己就行。
范媛媛拉開車門,坐在駕駛室里才按下了接聽鍵,沒等那邊說話,就煩躁的吼了過去:
「幹什麼?不是跟你說過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嗎!」
賴佐嚴肅地說:
「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不打電話你這次肯定會有麻煩。」
范媛媛一翻白眼,拉下車裏的化妝鏡,漫不經心的檢查口紅有沒有脫色:
「那你倒是說什麼事啊。」
「是我之前開給你的藥,那是日本最新研製的,國內根本買不到,剛剛有個同事打電話跟我說有病人服了那種藥,是不是你做的?」
范媛媛渾身一僵,從心底往外冒涼氣,顫抖着聲音低吼:
「你之前為什麼不說,那現在怎麼辦?我表哥肯定會查的!我怎麼辦?要是查到我,我剁了你命根子!」
賴佐沉默,氣得她抬手狠狠地拍着方向盤:
「說話啊,啞巴了?廢物!」
「只有一個辦法……」
良久,賴佐嚴肅地開口……
急救室門口的紅燈終於暗下來,手術室的門被打開,凌震宇第一時間衝過去,直接扯住傅雲深的胳膊問:
「她怎麼樣?」
傅雲深把口罩摘下來,長長的鬆了口氣,自豪地說:
「有傅雲深坐鎮,什麼樣的病人搞不定,我可是能跟閻王……哎……」
話還沒說完,身邊的男人早就衝到病床旁邊,一路跟着護士,還矯情地扯着床上小女人的手柔聲叫:
「琪琪,琪琪……」
身旁的醫生跟護士都有些適應不過來,明明剛剛這個高大帥的男人還恨不得要吃了傅醫生,轉眼怎麼變成溫順的熊貓了。
這聲音——
嘶,真的太酥了,聽了心裏都能化成水。
以至於推着病床的兩個小護士臉都紅到了耳根,床上的這個女人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系,不然怎麼會有天神一樣的男人呵護呢。
病床重新推回到vip病房,凌震宇一路都沒放開她的手,旁邊的兩個小護士都搶着想要跟他叮囑一番,卻被傅雲深揮手趕了出去。
他把病房的門關好,才面色沉重地朝他走來。
沒等他開口,凌震宇的聲音傳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傅雲深深吸氣,有些後怕地回答:
「我確定是中毒,但是不是砷中毒意見不統一,症狀跟砷中毒比較像,但也可能是硝酸鹽中毒,總之搶救及時,她算是逃過一劫。」
凌震宇咬碎鋼牙,猛然抬眼問:
「你是說,她在我眼皮底下被人下毒?」
傅雲深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面,低頭稍加沉思才慢慢回答:
「可以這麼說,只是可能下毒的人並不想這麼快要她的命,因為你送來的時候雖然已經毒發,但還不是無藥可救,不算是霸道的毒藥。」
看他要發飆,傅雲深趕緊勸:
「哎,你先別急,聽我分析,下毒的人既然有下毒的機會,肯定可以找一擊致命的毒藥對不對?」
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凌震宇眯起眼睛沉思片刻,沉聲問:
「會不會是媛媛?」
傅雲深微微挑起眉頭,聳着肩膀說:
「這個不好說,誰都有可能,跟你老婆接觸過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我只是客觀分析,具體還得你去查。」
「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凌震宇看着床上面如紙色的安離琪,咬着牙問。
傅雲深也看向小女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她體質還得繼續保養,雖然比之前稍微好點兒,但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推出急救室就該醒了,可她,嘖嘖……」
凌震宇眉間的褶皺又在加深,煩躁地說:
「出去。」
「喂,你這個傢伙過河拆橋——記住她醒了以後最好喝點牛奶或者綠豆水之類的流食,24小時之內都要仔細觀察知不知道!」
「滾!」
凌震宇這次直接站起來,一副你不滾就動手的樣子。
傅雲深雙手在胸前不停地擺動,一副「怕了你」的樣子,直接倒退着跑:
「以後再找你算賬。」
眼睜睜看着病房的門被關上,房間裏只剩下他一個人,凌震宇慢慢拿起她的手慢慢貼在臉頰上。
她的手上沒什麼肉肉,但骨頭很軟,手指修長,記得那次跟她四手聯彈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她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舞,是那麼靈動耀眼。
可現在別說手指,就連人都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到底是誰幹的。
越想越窩火,胸口都要爆炸了,凌震宇深吸氣,拿出手機給趙熙打電話。
那邊很久才接聽,他不耐煩地低吼:
「視頻拿到了沒有?」
趙熙直接被他說話的氣勢嚇倒,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所以然來。
「回——答——我。」
凌震宇聲音又沉了幾分,一字一句地低吼。
「少爺,視頻拿到了,只是只是……」
凌震宇眉頭緊皺,以至於攥着安離琪的手都不由收緊,聽到她下意識地輕吟,他馬上鬆手,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說。」
「少爺,我查了一下,視頻是到今天中午,下午以後客廳的攝像頭就——就壞了。」
手機直接被砸到病房門口,巨大的聲響之後,四分五裂地摔落在地上。
這麼湊巧——
都能趕上天上掉餡餅的概率了。
誰有本事弄壞他客廳的攝像頭呢?
誰又知道客廳里有攝像頭?
黑眸緊緊眯起來,眼底閃過嗜血的光芒,高大的身形剛要起身,就被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拉住。
她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乾裂的唇瓣動了一下:
「疼——難受。」
凌震宇心似乎被什麼東西刺到,狠狠抽痛,記得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12歲的那年……
一瞬間的遲疑之後,他彎腰靠近她的耳邊,柔聲說:
「琪琪,等一下,給你喝水。」
慌亂着去飲水機里倒來溫水,可是到處找不到吸管,他索性自己喝了一大口,涼薄的唇瓣對準她的——
慢慢用嘴唇幫她把水渡了過去。
她的唇瓣柔軟而帶着涼意,只要一接觸到就不願意離開。
輾轉反側之間,他憐惜地用吻安慰她。
他喃喃低語:
我在你身邊,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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