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斷萬海波的電話,凌震宇馬上給西門撥了過去:
「查理想毀約,桑冰這件事查清楚沒有?」
西門語氣從來沒有過的嚴肅:
「哥,這件事棘手,所有人都懷疑是意大利那邊的人幹的,但我總覺得不太對勁,這幾年相安無事,咱們凌氏的實力越來越強,他們有必要在這時候來高調刺殺嗎。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凌震宇眯起眼睛,微微點頭:
「繼續查,認為的事從來不可靠,凌氏能有今天靠的是鐵打的事實。」
「我知道了哥,桑冰這邊情況還算是穩定,外面也加派了人手,現在就怕你那邊,萬一真是那邊的人你跟嫂子會有危險,還有……」
「我這邊不用擔心,照顧好家裏。」
話說到這裏,凌震宇深吸氣,嚴肅地補充:
「如果合同能簽,基本可以排除意大利那邊;國內千萬別放鬆警惕,秦瑩瑩那邊也要打招呼。」
「知道,我辦事你放心,早就跟秦瑩瑩見過面了,她也很震驚,說是有消息通知我。」
結束通話之後,凌震宇朝着門口走去。
房門被打開的瞬間,便衣保鏢遞過來一個電腦:
「凌總,這是您吩咐的。」
他拿了電腦回身進了書房。
這是他的規矩,再着急的事都不會隨便用外面的電腦,甚至於他自己的電腦也都有編號。
多年之內養成的習慣,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次出差的目的本來是度假,這個合同本來是順帶的事。
可惜桑冰的事太過突然,竟然中途出現被動,不想打擾她的心情,更不想計劃被打亂,丟掉合作商無所謂,但他不甘心。
他是凌氏總裁,區區一個商量好的合同都搞不定,心裏也太憋屈。
所以只有趁着小妖精睡熟,加班加點好好把查理這廝收拾好。
安離琪睡醒的時候,外面還是陽光明媚,不知道時間的她抬胳膊摸到手機,看着上面的時間——
下午四點二十!
媽耶睡得太長了。
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看着身邊空蕩蕩的床心裏有些沒底,張口叫:
「凌震宇——凌震宇!」
男人聽到聲音從餐廳回到主臥,看到滿頭亂髮的安離琪嘴角彎起,索性抱起胳膊倚在門口戲謔地說:
「雲鬢半偏還真的別有一番風情,要不要老公好好伺候……」
安離琪胡亂把頭髮往後面一攏,拎起身邊的枕頭朝他砸過去:
「沒正經的,都四點了也不叫我吃東西,餓死啦!」
男人一挑眉,看看腕上的金表,笑出聲來:
「夫人一定是忘記時差了,現在明明剛一點多,再說了食物已經準備好,就等着小妖精起床去吃……」
「你才妖精,你全家都妖精。」
安離琪沒好氣地撓着頭,還真是忘了時差。
不過時差不時差的有什麼關係,反正她餓了,既然準備好吃的了,那她為了美食什麼都可以忍。
從床上跳下去,光着腳跑到洗手間,刷牙洗臉一條龍,最後把頭髮簡單梳了一下清爽地站在男人面前:
「可以吃東西了吧,好餓呀!」
男人眉頭微動,慢慢嘆了一口氣:
「看來你肯定沒注意到老公送你的禮物。」
哈?
安離琪一愣,眼珠子瞪得溜圓,疑惑的撓撓頭:
「什麼禮物?我——放哪裏了?哎呀不用禮物啦,有飯吃就好。」
說完她伸手去拉男人的手,可那廝卻靠着門框不動,滿臉失望地嘆氣:
「細心挑選的禮物果然沒效果……」
至於這麼怨天憫人嗎。
安離琪沒辦法,咽了口唾沫繼續問:
「那你的禮物放哪裏了?不會是什麼毛絨玩具那種吧,之前我是很喜歡,不過現在對那種幼稚的東西已經不感興趣了……」
男人不情不願地指了指床頭櫃,接着把頭往旁邊一歪,一副不興致缺缺的樣子。
安離琪睡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床頭柜上放着個方形的藍絲絨盒子。
媽耶,這麼大的目標剛剛她竟然沒看到,眼睛當真不好使啊!
回身跑到床邊,她拿起盒子又回頭疑惑地看看把頭也倚在門框上的男人。
那廝故意移開視線,像是研究窗外的陽光是不是從太陽上射出來的一樣。
盒子沉甸甸的,安離琪慢慢打開盒子——
是一塊女士金表!
跟他手腕上的那塊應該是一對。
形狀樣式都差不多,只是女款周邊鑲滿了細碎的藍鑽,被絲絲縷縷的陽光映得光彩奪目。
尤其是錶盤里,上下左右所對的鐘點各有一顆紅鑽,既不顯喧鬧,又不顯冷清。
不知道男人什麼時候來到她身後,抱住她的窄腰:
「喜不喜歡?」
安離琪看着他故意露出來的手腕,再看看盒子裏的表,輕輕開口:
「一對?」
男人下巴在她肩膀上點了點:
「嗯,時間已經調好了,這樣就不用總看手機上的時間了。」
安離琪一翻白眼,嘟着嘴巴說:
「這樣就可以不用拿手機了吧?」
男人淡笑出聲,好心情地嗔怪:
「看破不說破都不懂嗎,有時候傻得可以,有時候聰明得讓人哭笑不得,你不是應該深情款款地跟我說——親愛的,有你在身邊我可以不用手機了……」
「噗……」
安離琪笑出聲來,轉頭打趣:
「凌總,麻煩用剛剛的語氣再學一遍,我要錄下來當做紀念,或者給管家跟張媽聽聽看……」
「你再說!」
男人精準地攝住她的唇瓣,大手撫上她的臉頰,強迫她承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看她小臉憋得通紅,男人才喘着粗氣放開她:
「幫你戴上。」
安離琪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手腕被他拉起來,一陣涼意襲來,手腕上的金表炫彩可人。
「跟你很相配。」
男人柔聲摸着她的頭頂說。
她有些恍神,總覺得跟他戴一對的東西有些心虛,回神過來她低着頭說:
「這麼貴重的禮物,我……」
「不准摘!」
男人捏住她的手腕,用頭抵着她的額頭,聲音柔得像夏日的晚風:
「本來想刻上『安佑琪』的名字,後來聽說要多等一周……」
他的話沒說完,安離琪渾身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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