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都是兄弟,我們已經走不了了,就算回去,我們不可能將這瘟疫帶回去,所以我想好了,我得留在這裏,幫你們阻擊平南王的追兵。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薛清照說道,他看着遠處的無憂。
而無憂顯然對之前的遭遇,還心有餘悸,只要是薛清照在場,她一般都不會說話。
畢竟薛清照對她的傷害實在太大了,雖然說沒有得逞,但是那內心的陰影,卻只能靠時間來磨滅。
誰都有沖昏頭的時候,但一旦被沖昏頭,就得承受其帶來的代價。
這時候,司徒無憂跑了過來,他瞪着薛清照:「你,你要去送死啊,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司徒無憂很少爆粗口,但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忍不住想要打薛清照一巴掌。
薛清照看着無憂說道:「你……原諒我了?」
「其實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我當時踢壞了你。」司徒無憂說道。
薛清照笑了,此時的笑,顯得非常的釋然,他看向了天空:「這下,我沒有遺憾了。」
周圍被感染的士兵也紛紛上前說道:「願和薛大夫同生共死,為我大金軍魂!」
一群人,鬥志高昂,完全不像是在等待死亡,但他們也不是在等待死亡,因為他們是在為自己的弟兄鋪路。
每一個人都知道,現在在異國他鄉,而且還是大遼國最強大的四位王爺追殺,他們這一支軍隊本來就被人稱為酒囊飯袋,但自從李雨果的出現,他們重新撿起了當初丟棄的自尊。
此時為了兄弟而死,為了大金而死,對於他們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榮耀。
天空已經魚肚白了,李雨果握緊了拳頭,他心中悲憤欲絕,這些人那可都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人,但現在卻不得不要將他們送入敵人的懷抱,這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只是一場犧牲而已,但是對於李雨果來說,他得背負一世的心債。
「恭送李將軍!」薛清照將嗓音給拉高,朝着李雨果說道。
李雨果頓了頓,這才緩緩的點頭,他說道:「走吧,現在離太陽出來還有半個時辰,我們去前面的枯木沼。」
「但我們就那麼眼睜睜的將這些兄弟拋在這裏麼?」司徒無憂已經落淚了,一直以來,她都不知道什麼是友情,因為她沒有朋友。
但是自從和李雨果來到了大遼,她體會到了以前從未體會過的感情,原來世間除了愛情、親情之外,這友情也是那麼的美好,雖然這裏的大家都一幫爺們,大家也都不喜歡吃她做的菜,但是大家對司徒無憂卻是真心喜愛。
李雨果抓着她手腕,他說道:「走,他們是在掩護我們,走啊!」
剩下的兩萬多人,在李雨果的怒吼下,終於還是邁開了腳步,而這時候的薛清照,卻拿出了一把刀,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止不住的劉唐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一個千夫長過來說道,千夫長全身都是皰疹了,雖然看起來健康,但體內的瘟疫之毒一旦發作,那後果不堪設想。
「之前那瘟疫鎮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所以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事!依然感染了瘟疫,我們的鮮血裏面就都是毒了,敵人一旦沾染我們的血液,沾染我們的體液,他們也別想安穩的過日子!」薛清照罕見的站直了身體,這一刻他像極了一個爺們。
果然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遠處出現了人,這些人帶頭的人,是一個渾身披着甲冑的大漢,這個大漢穿着金色的鎧甲,如同天神下凡,說不盡的威風和霸道。
他手執一把長槍,冷冽說道:「喲呵,一支潰逃的軍隊,竟然還有掩護的力氣,真是小看你們了,大金的廢物!」
薛清照深吸了一口氣,他雖然有些修為,但一生鑽研醫道,他的武藝卻十分的差勁,他微微一笑,抬起了頭說道:「我們……不是廢物!」
說着,八千感染了瘟疫的英雄,義無反顧、不懼生死的朝着敵人衝殺了過去,一朝衝刺,已然是石破天驚,帶着無限的威勢,朝着敵人殺去。
一時間殺聲整天,看場面客氣壯觀,每一個人都帶着不可戰勝的氣勢,黑壓壓的就朝着敵人衝刺了過去。
平南王哈哈大笑:「來得好!兄弟們,將這群殘兵敗將都給收拾了,記住……帶頭的那個瘦子要活着,老子要好好盤問他,李雨果和司徒無憂的下落!」
「殺啊!」平南王的手下足足一萬多人,朝着薛清照就殺過去,然而平南王手下那可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一旦殺過去,那可是摧枯拉朽,無往不利。
然而詭異的是,薛清照等人卻悍不畏死,直接是以自·殺式的衝鋒方式,朝着敵人殺去。
忽然,薛清照一拳頭打在了平南王的頭盔,沾滿鮮血的手,就朝着平南王的眼睛插了過去。
平南王怒哼一聲,張開了嘴巴,亮出了鋼牙,直接是咬住了薛清照的手腕。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薛清照的手腕,竟然被生生的咬斷,平南王看着薛清照的模樣,他冷聲說道:「原來是一個軍醫,可惜了……這麼有骨氣的軍醫竟然是大金的人,若你來我大遼混,我肯定會給你一個一官半職!」
「做夢吧,混蛋!」
八千多人,竟然戰至最後一人,而到了最後關頭,僅剩下薛清照的時候,薛清照拿出了一顆妖元,那是一顆武王妖元,他放到了嘴巴裏面,卻大笑起來。
「快快跪下求饒,我可以不殺你!」平南王說道。
薛清照看着四周圍,滿身是血的他張狂大笑:「看來都過來了呢,大金萬歲!」
說着,薛清照的身體就爆炸了,因為嘴巴內的妖元被他咬爆了,那妖元雖然只有武王級別,但是爆炸的時候,卻將薛清照的身體扎了個粉碎,血雨嘩啦啦的撒了下來。
平南王嘆息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他無意中撇到了身後的一個士兵,那士兵忽然就像是猴子一樣,一直撓着自己的脖子,平南王說道:「你怎麼了?」
「可能是被蚊子咬了吧,很癢。」那士兵說道。
平南王眉頭一緊,被士兵這麼一說,自己竟然也覺得很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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