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輩子,誰還沒——被鬼上身過呢?
如果不是鬼上身,就憑粟女皇的素質,尊貴的身份,怎麼可能無視高鐵的拒絕,非得那樣做?
那時候,她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純粹是憑藉某種本能,做某種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要是有平時百分之一的清醒,就能感覺到被高鐵又咬、又啃她時,感覺到疼。
更能知道她當時在和高鐵熱吻,笨拙的吻技,把他舌頭都咬破,把鮮血都喝了下去。
事後清醒後,她才知道做了什麼,只想讓高鐵掐死她。
「我肯定是被鬼上身了。」
這句話,是高鐵外出買藥後,粟嫣然喃喃自語了至少八十遍。
也只有這樣解釋,才能讓她堅強的活着——
可高鐵回來後,說出的話,卻讓粟嫣然再也沒有站着的勇氣。
不知癱坐多久,粟嫣然才緩緩的抬起頭,有陰森的殺意,在雙眸中一閃即逝。
坐在椅子上,拿毛巾擦手的高鐵,眉梢微微挑了下。
粟嫣然起了殺心,就算他閉着眼,也能感覺到。
這妞兒,對鄭曦動了殺心。
只為,鄭曦看到她曾經為高鐵做過什麼!
高鐵丟開毛巾,坐在床上:「藥水,我給你配好了。你只需泡足兩個小時,包管你雪膚嫩滑如雞蛋白。」
粟嫣然默默的爬起來,直接把浴袍除掉,踩着雪足走向浴室。
她剛要走進去,高鐵又說話了:「鄭曦,只想殺我。」
粟嫣然停住腳步,卻沒回頭。
高鐵繼續說:「我要是你的話,就會搞清楚她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她、她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粟嫣然語氣苦澀的問。
高鐵卻自顧自的說:「而不是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對她起了殺心。想通過滅口的方式,來遮掩你做下的醜事。敢做,卻不敢當的臭女人,再美,也只是毒蛇。身份地位再高,也只是陰溝里癩蛤蟆。」
背對着他的粟嫣然,嬌軀過電般的顫抖着,雙手捂住臉,發出貓咪般的嗚咽聲,緩緩蹲在了地上:「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我的丑、醜事一旦曝光,就會發生多大的災難。」
高鐵冷笑:「隨便你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過是鬼上身,發了次騷而已。地球,會因此毀滅嗎?」
粟嫣然雙手用力揪住了秀髮,心痛的無法呼吸。
她真想尖叫着質問這個人渣,她明明說得很清楚,他成了她心中的魔,才做出了那些事。
他憑什麼,用這種低級下流的語言,來打擊她?
而且還是喋喋不休。
直到粟嫣然發出的呼吸聲,好像瀕死的老牛那樣,高鐵就知道目的達到。
他不喜歡被這個滿心只想包了他、當小三的傲嬌女惦記。
既然,她說,他是她心中的魔。
那麼,在她深陷魔障無法自拔時,高鐵只能自己從她心裏掙出來。
男人走進一個女人的心裏,很難。
可男人要想走出來——只需一番毒舌,估計就能成為她最大的仇人了。
就在粟嫣然只想和他玩命時,高鐵及時說:「你給你保鏢打電話。告訴她說,都是我逼你做的。並且,我留下了照片。假如你不乖乖聽話,就會身敗名裂。」
粟嫣然愣住,緩緩回頭,看着他的眸光,無比的複雜。
高鐵目光清澈,和她對視着,坦言:「你能擁有當前的身份地位,只是投胎技術,比你的保鏢好。但你卻沒任何的資格,為掩蓋醜行,試圖把她滅口。」
粟嫣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只是感覺,這廝更可怕。
能輕鬆看穿她的心思。
這讓粟嫣然有了強烈的錯覺,在他面前身無寸縷——哦,當前確實是這樣。
高鐵倒是嗶嗶個沒完:「還是那句話,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沒必要把我當回事,我也不會把你當根蔥。我們幾次相遇,純粹是老天爺惡作劇。今天過後,我們再見面,誰也不認識誰。」
說完,高鐵從枕邊拿起她的手機,晃了晃:「要不要,我幫你解釋。」
「我、我自己來。」
粟嫣然輕咬了下嘴唇,低聲說:「你、你能不能閉上眼,或者回過頭?」
「不行。」
高鐵乾脆的說着,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扯過枕頭,蒙在了臉上。
光屁股妞踩着雪足,走過來的聲音,比貓兒還輕,高鐵卻能聽得到。
嘟——
手機只嘟了一聲,鄭曦的聲音,就在房間內迴蕩,很焦急:「粟總,您沒事吧?」
「我沒事。」
粟嫣然回頭看了眼高鐵,緩緩坐在床沿上,輕聲說:「鄭曦,別擔心我。以後,你也不要找他。他、他很可怕。」
對粟總的這個說法,鄭曦是深有感觸。
粟嫣然猶豫了會,又說:「我現在醒悟,後悔昨晚的愚蠢行為了。是他逼我,為他做那種事——他,還留下了照片,來威脅我。」
鄭曦咬牙的聲音,高鐵聽的很清楚,心中痛罵光屁股妞簡直太不仗義了——就算是他教她這樣說的,去浴室說不行嗎?
「不過,你肯定想不到,這個人渣,其實是個可憐的廢物。」
粟嫣然的語氣,忽然歡快起來,帶着聾子都能聽出的幸災樂禍:「他根本硬不起來。哈,無論他有多麼想玷污我的清白,都能是盲人點燈,白費蠟。所以,我現在還是清白——呃。」
她剛說到這兒,脖子就被一隻毒蛇般的手,鎖住。
高鐵憤怒的樣子,太可怕了。
為了她的清白,高鐵都甘心背黑鍋,說是威脅她那樣服務他——這是多麼寬闊的胸懷啊。
可他,卻誣陷他是硬不起來的廢物。
很多事,男人可以忍。
但唯獨無法忍耐,女人誣陷他這方面不行。
他要掐死她。
粟嫣然卻早就算到他會這反應了,沒有絲毫的懼意,反倒是昂首挺胸,狠狠瞪着他的眸光中,全是「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的挑釁。
「我不行?好,那我就讓你看看,我行不行。」
高鐵當然不會殺她,卻可以在她和鄭曦通話時,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行,還是不行。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聽鄭曦在那邊尖叫:「高鐵,你敢傷害粟總,你全家都死定了!」
「有本事,就衝進來阻止我。不怕事鬧大。」
高鐵冷笑,抬手採住粟嫣然的秀髮,把她撲倒在床上。
粟嫣然又後悔了——
她慌忙拼命的掙扎,想尖聲喊救命,卻不敢喊。
她寧肯被高鐵強上了,也不能讓人知道她被強了——
高鐵騎在她身上,就在她只能在悔恨中認命,閉上眼,等待疼痛的那一刻時,卻又翻身下馬。
足足半分鐘,粟嫣然才睜開了眼。
她看着站在窗前的高鐵,眸光接連閃動着,拿過手機,聲音沙啞的笑了下,極盡輕蔑的說:「他,還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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