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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豬。
不,我說我是豬,其實對豬的侮辱。
這幾句話,就是高鐵當前最切實的感受。
他其實早在看到那些挎槍,特拉風的妞兒時,就該想到除了和老胡有關係的人之外,就再也沒誰敢在這片土地上,如此的裝比了。
看到拉夫斯基鎖骨處的蝙蝠,和混血美少女的那兒的蝙蝠後,也該想到。
還有,混血美少女阿達雅思,使出比撒旦更犀利的貼身格鬥招數後,高鐵就該想到豁天手。
但他什麼都看到了,卻什麼都沒想到。
這不是連豬都不如,還能是啥?
胡滅唐。
龍騰不敗神話,龍騰精神的締造者之一。
四十多年來,滄海變桑田,唯獨他天下第一高手的噱頭不變。
除了他確實牛比之外,還有他天上地下的通吃,又特愛倚老賣老——
總之,別說是高鐵了,就算高鐵親爹親媽見到老胡,也得乖乖的喊二叔。
可現在,高鐵卻把老胡的孫女,給搞成了這樣子。
他承認,這事做的不妙啊不妙。
但他確實沒說啥,什麼狗屁的老胡,趕緊把老的少的小的美人兒一起獻上來啊。
更沒說,要在現在給阿達雅思,撒上罪惡的種子。
這孩子年齡不大,又長的賊漂亮,怎麼就睜着大眼說瞎話呢?
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老胡發脾氣——
這句話,高鐵忘記是誰說過的了。
雖說水分很大,但真實度也同樣高。
自身牛比,黑白兩道通吃,還愛倚老賣老,無疑是最可怕的生物。
高鐵哪兒敢讓阿達雅思再胡說八道,慌忙跳起來,隔着案幾和沙發,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接着搶過衛星電話,喊道:「老胡,你別聽這丫頭片子撒謊,我才沒那樣做。」
「小兔崽子,你就給老子等死吧。」
老胡在那邊陰陰的說:「放心,你死後,我會讓你所有的妞,都去陪你。」
「你、您確定?」
「你敢懷疑我老人家的金口玉言?」
老胡在那邊暴跳如雷,好像還砸了個啥東西。
「好。我保證在您老出現之前,搞定您這個水靈靈的孫女了。」
老胡的蠻不講理,也讓高鐵豁出去了,抬手採住阿達雅思的秀髮,猛地拉到了懷中。
阿達雅思立即尖叫着掙扎。
「小崽子,你敢冒犯我老人家最疼愛的孫女!」
老胡嗓子都快嚎破了。
高鐵冷笑:「老胡,我從哪兒長大,估計您該知道。給您三秒鐘的時間,說您錯了。要不然,我就讓這死丫頭,高歌一曲今夜良宵。」
衛星電話里,沒動靜了。
高鐵卻不敢給老胡太多的反應機會,馬上就對阿達雅思做起了什麼。
讓這死丫頭在最短時間被,就想高歌一曲今夜良宵,可不是高鐵吹牛。
就在阿達雅思拼命掙扎着,卻不得不發出某種聲音時,老胡終於服軟:「高大爺,老子錯了。」
高鐵的眉梢眼角,立即哆嗦了下。
不怕被老胡罵,就怕被他夸。
老胡六十多歲的人了,卻喊二十多歲的高鐵為大爺——
這證明了什麼?
高鐵不敢往下想了,連忙訕笑着求饒:「大爺,您才是我的親親大爺。您今兒就行行好,放過小子一馬?我也是被迫無奈不是?畢竟,我不對您家的大小姐動粗,脖子就會被貼身魔吻割斷。」
「我已經認錯了。你該放過阿達雅思了吧?」
「放。我馬上就放。」
高鐵連忙鬆開手,再想說什麼時,衛星電話里傳出了忙音。
老胡真生氣了。
這可不是好事。
雖說老胡不是殺手之王,可他要想殺個人,只需嘴唇碰碰,遍佈世界足有十多萬的吸血蝙蝠幫眾,甚至包括國內的某些力量,都會對那個人,展開不死不休的追殺。
沒誰能保得了高鐵。
就算他「不計前嫌」,逃到地下樓蘭,尋求莫邪征東的保護,也白搭。
特麼的,好端端的,怎麼就惹上老胡了呢?
就在高鐵雙眼呆滯,盯着某處絞盡腦汁去尋找答案時,旁邊傳來阿達雅思幸災樂禍的嗤笑聲:「呵,呵呵。現在知道怕了吧?你還是趕緊洗乾淨脖子,等着我爺爺來宰吧。」
她不這樣說,還好些。
她的幸災樂禍,就像一盆汽油,潑在了烈火上。
高鐵心中的戾氣,驀然騰起,抬手就掐住她脖子:「去尼瑪的。老子怕老胡,卻不代表怕你。反正事已至此,今天乾脆上了你拉倒。」
如果高鐵是在國內長大,尤其在部隊上幹過,就不會這樣怕老胡。
只會有發自內心的尊敬。
但他從小就在歐洲長大,更沒當過兵,聽到老胡的那些傳說,也僅僅是傳說。
怕和尊敬,完全是兩碼事。
儘管高鐵也很清楚,他該尊敬為華夏出生入死無數次的老胡。
但這並不代表着,他也可以容忍老胡的孫女,故意給他潑髒水。
說的再簡單點,老胡能被人敬仰,是他做出的那些事。
那麼,阿達雅思又是憑什麼,讓高鐵甘心被她各種玩呢?
「啊,你還敢對我動手!我要讓我爺爺殺——啊!疼,好疼。鬆開我,鬆開啊。」
阿達雅思也真實感受到了高鐵在驀然間,散出的凜然戾氣,心慌下,忘記她也不是泛泛之輩,只是本能的掙扎,叫喚。
鬆開你?
你不是挺能耐的嗎?
你不是仗着有個牛轟轟的爺爺,可以為所欲為?
特麼的,今天我就代表老胡,好好管教管教你個不知死活的死孩子。
高鐵暗罵着,右手再次用力時,地上傳來手機嗡嗡的震動聲。
是他的手機。
高鐵剛才和阿達雅思廝殺時,手機掉在了地上。
他沒管。
可掙扎中,鞋子踢掉的阿達雅思,右足腳尖,卻恰好從手機屏幕上滑過。
然後,就有個非常非常溫柔的聲音,從裏面傳來:「小鐵,我是你風情萬種的親媽。」
你是誰風情萬種的親媽啊?
喊誰小鐵呢?
這麼肉麻。
高鐵剛要本能的嗤笑一聲,卻又呆住。
手機那邊的女人,是他親的媽。
他親媽,在喊他小鐵。
阿達雅思也停止了掙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死死盯着手機。
這死丫頭的神經,還真夠堅強的,被高鐵這麼搞,愣是沒哭。
只有寧死不屈的怒氣。
不愧是老胡的孫女。
高鐵乾咳了聲:「咳——那個誰,你怎麼打電話來了?」
當着阿達雅思的面,高鐵不習慣喊那個偉大的字眼。
那個誰卻笑了下,說:「寶貝,你胡爺爺剛才給我打過電話。說你和阿達雅思,鬧了點誤會。」
阿達雅思立即冷笑:「呵呵,何止是誤會!果果姨,您兒子正在強行非禮我呢。」
「是嗎?那太好了!」
陳果果立即驚喜的叫道:「我還以為他是騙我呢。原來是真的。好,好。你們繼續非禮。我去按照老胡說的,去準備彩禮。哦,對了。阿達雅思,你能不能幫忙說說,把一座海島的彩禮換換?你也知道,果果姨就是個表面風光,卻沒多少油水的窮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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