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時,哈布說的很清楚。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決賽開始後,想成為最後的冠軍,就要熬過72小時。
這72小時內,只有一把軍刀,幾個麵包和一瓶礦泉水,還有47個隨時都會出現的敵人。
危險不僅僅是這些,更有貓兒島的土著們。
就是野貓、蝙蝠和毒蛇。
這三種動物,組成了貓兒島的基本生物鏈。
毒蛇吃蝙蝠,吃野貓,卻又被後者吃。
野貓毒蛇相殘後的屍體,蝙蝠再吃。
蝙蝠看似處在絕對弱勢的地位,卻因能飛,又佔據一定的優勢。
總之,經過不只多少年的進化、淘汰後,它們不但成了貓兒島的主宰,基因也大大的轉變,不適合人類進食。
它們,會攻擊人類嗎?
答案——
這幾種土著,肯定會在大批人類剛登陸時,藏匿起來。
等它們發現人類不過爾爾後,就會仗着天時地利的優勢,對人類展開捕殺。
被荒草掩蓋的坑洞,更是貓兒島為外來者早就預備好的墳墓。
所以每個選手平安降落後,率先考慮的除了殺人外,就是奪取飲食,來確保自身在72小時內,始終保持充分的體力,才能有望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哈布還說,任何一個選手,都不得消極作戰。
要是都藏在某處,等待別人自相殘殺,賽事就不精彩,觀看比賽的觀眾,就不會充值——
總之,為確保生死戰精彩無比,主辦方要求任何一個選手,一動不動的時間,絕不能超過一百分鐘。
超過這個時間後,手鐲就會發出嗶嗶的警報,吸引大批選手趕來。
也就是說,高鐵等人在這72小時內,哪怕再怎麼疲憊,要休息,也不能睡一百分鐘以上。
所有人的神經,必須高度繃緊72小時。
這要是換成普通人,哪怕能活下來,也會精神崩潰,成為瘋子。
高鐵不會。
他有絕對的把握——
只是他真沒想到,剛躲過一個浪頭,眼睛還沒睜開呢,就有早就降落的某選手,發現了他,並憑藉居高臨下的優勢,高舉着軍刀,激撲過來。
「這個人,將是我成為冠軍路上的第一個犧牲品。」
來自北美某國的亞塔哥斯,狠狠撲向高鐵時,心中這樣想。
亞塔哥斯,是北美某軍、方的新晉教官。
要不是提前接到消息,第十八屆聖殿杯的冠軍獎金,竟然是三十億噸油田的十年開採權,軍、方肯定捨不得,派亞塔哥斯來參賽。
他要是拿不到冠軍,絕對是本國、軍、方的一大損失。
比海水還冷的現實,證明亞塔哥斯所在國、軍、方的擔心,成為了現實。
眼看他那把鋒利的軍刀,即將狠狠刺進高鐵的脖子——忽然間,高鐵消失了。
亞塔哥斯的軍刀,重重刺在了高鐵抱着的那棵樹上。
篤!
小半截刀鋒,狠狠刺中樹身。
憤怒的浪頭,再次咆哮着撲來。
嘩!
亞塔哥斯迎着巨浪,眼睛卻瞪到最大。
他自身的本能,用最快速度讓他判斷出,即將受死的敵人,忽然消失,絕不是好事。
他不敢閉眼,就是預防敵人忽然自浪花中出現。
雖然他的軍刀,已經來不及從樹上拔回來,可亞塔哥斯還有有力的雙手,雙腳!
還有——
無論亞塔哥斯有多少牛皮的殺人裝備,都隨着他脖子右側大動脈,被同樣鋒利的軍刀,一划割斷,鮮血呲進浪花,為大海平添一抹絢爛的顏色,而變成無用。
極其惡劣的天氣,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獵殺者,一個不慎就會滾進去的坑洞,無處不在的劇毒土著等等,清楚的告訴高鐵,要想活着和撒旦會師最後的拼搏,就必須把所看到的一切活物,都變成死物!
不擇手段,卻要注意代價。
切斷亞塔哥斯的脖子動脈後,高鐵立即摘下他腰間的小包。
每個選手的腰間,都有這樣一個小包。
包里,是麵包,和飲用水。
高鐵看都沒看亞塔哥斯的臉,收好小包後,又把他那把軍刀收好,轉身迅速消失在了荒草中。
砰——嘩!
當又一個浪頭,狠狠撲在岩石上,撞的自身粉碎,哀嚎着迅速退去後,亞塔哥斯的屍體,也被捲走。
風,越來越大。
雨,越來越疾。
浪頭,越來越高。
那艘價值數億的超豪華白色遊艇,現在就成了頑童水盆里的一個玩具,隨時都有傾覆,被卷到海底的可能。
就這種無比惡劣的天氣下,休說是沒有任何的衛星信號,沒有雷達了,就算有,又能怎麼樣?
有誰敢在這種情況下,來搜救他們?
他們,又怎麼能確保遊艇不傾覆?
湯姆船長能做的,就是嘶聲大吼着,所有人都緊緊抓住,能抓住的固定東西,千萬別被巨浪,或者迅速左右不住傾斜的船隻,給甩到海里去。
最好呢,能用繩子,把自己捆在柱子上。
卻不能系死結。
以免遊艇側翻後,卻解不開繩子,被船隻帶着沉到海底。
「大家不要怕,更不要慌!我能確定,颶風不會形成海嘯。而且,風向是沖精靈島方向而去。哪怕翻船落水,諸位只需確保穿着救生衣,什麼都不用做,也能被海浪,卷到島上。」
不得不說,湯姆船長的航海經驗,確實豐富。
更能在生死有關時,依舊冷靜無比,指揮手下在一波波的浪頭襲來時,儘可能躲避。
他不慌,別人慌啊。
除了十名船員外,那三十一名本次出海考察生物的人,啥時候遇到過這種事?
大家是打着考察的幌子,來散心,或者裝比的好吧。
莫名其妙的,就遭遇了此等颶風,上帝那個老東西,在搞什麼鬼?
「媽,我要回家,找媽——」
一聲悽厲的嚎叫,被狂風吹成了碎片時,林宛兒眼睜睜看着一個男人,好像稻草人那樣,被狂風藉助浪頭的威力,把他從甲板上捲走。
只是一瞬間,這個人就消失。
林宛兒認識這個人。
那是個大腹便便的意大利人,據說他是意大利麵發明者的後裔,身價百億,這次出海,純粹是帶着新收的小情、人兒,度蜜月。
結果,他卻到龍宮度去了。
死死抱住柱子,順勢用衣袖把自己繞在上面的林宛兒,沒有像意大利人那樣,在遊艇左右搖擺時,到處亂跑,結果——她不但沒哭,沒喊沒叫,甚至都沒怕。
隨時都會掛掉,林宛兒怎麼沒怕呢?
怕到極致的人,就不知道恐懼是啥了。
「救我,救我!」
一聲悽厲的嚎叫,忽然從林宛兒腳下傳來。
她呆滯的眼瞳,一轉,低頭。
玻璃早就碎了,海水已經灌進船艙後,人們再也沒有了安全躲避點,被左右劇烈搖擺的船隻,四處亂拋。
這個好像溜冰那樣,順着遊艇傾斜時,從船艙內溜出來的人,正是特欣賞林宛兒的科拉奇。
他左手抱着一把椅子,右手抬起,臉上再也沒有了絲毫的紳士風度,只是驚恐的喊叫着。
林宛兒抬起了右腳。
科拉奇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腕。
噸位很可以的科拉奇,向外急促滑行的慣性傳來,林宛兒感覺腳踝都要脫臼了,尖聲慘叫:「滾你嗎的,慢點拉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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